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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倚丽阁的主楼时,发现主楼外面只有两名正在抱夏里打磕睡的婆子,她们越过抱夏,朝空无一人的倚丽阁走去。
“这倚丽阁平时人很多,今天没人,肯定被方丽薇借调到外边去招呼客人了,然后她就好在这和任拂云偷情。”贵姐儿此时对任拂云已经没半点留念,不,她从一开始就没喜欢过他,不过是遵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想下嫁他罢了。
如今得知他这么多恶劣的行径,还想让人强暴自己的未婚妻,她就觉得这真是个人渣,这样的男人,送给她她都不要。
一跃过院子,来到贵姐儿曾经住过的地方,里面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申吟声,这声音十分娇弱,隐隐还有男人的低吼声,南宫婳和赵影华登时十分无语,贵姐儿则气得捏紧拳头,这是她的地方,没想到这两个贱人竟在她的房间里做那种肮脏事!
见贵姐儿正要发怒,南宫婳忙捂住她的嘴,朝边上的千叶使了个眼色,按之前商定好的,千叶这下要出去散播消息,说不知道哪家小姐被恶人掳到倚丽楼了,到时候,绿珠夫人就会带人来看好戏。
千叶一走,南宫婳立即和贵姐儿、赵影华藏在另一间屋子里,听着主屋里传来的声音,贵姐儿就觉得想吐。
“相公,你到底什么时候娶薇儿,薇儿身子都有一个月了,要是再拖下去,肚子大了可怎么办。”从隔壁,她们听到方丽薇一边喘气一边努力挤出来的声音,隐隐还有什么东西拍打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未见过世面的赵影华一阵疑惑,小声的道:“她们在做什么?难不成任拂云在打方丽薇,这么起劲。”
南宫婳忍不住扫了赵影华一眼,小声的道:“正在做那肮脏的事,难道方丽薇不知道,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这样小心流产。”
“原来行房事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看看。”赵影华以前瞟过一眼春宫图,不过如今有真人在面前表演,她蠢蠢欲动的将指头伸进嘴里沾了些口水,然后放到那纸糊的窗户上,窗户纸遇口水就软化,登时起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赵影华眯着一只眼睛,将左眼凑到那小洞前,激动的朝里面望去,只见里面,两个脱光了的人,正和一种奇怪的姿势,女的跪在床上,像狗似的,男人爬在女人的屁股上,两人正在激烈的做活塞运动,那男人还用手打女人的屁股,那声音十分响亮,吓得赵影华差点腿软倒在地上,忙拍了拍胸脯,小声的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要打死她啊,原来这事情那么的恐怖,吓死我了。”
看着赵影华惊魂未定的样子,南宫婳差点没笑出声,贵姐儿则气得别过脸,不再去看,她可不想看这对狗男女肮脏的样子,她只觉得一阵恶心,登时捂住耳朵,不想去听那刺激人的声音。
这时,只听任拂云一边低吼一边道:“薇儿你放心,等和你姐姐退婚成功,我立马就娶你,你怀了我任拂云的孩子,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嗯,我相信你,相公,你说张贵他们的事办得如何了?有没有毁掉我大姐的清白?”方丽薇的声音明显带着兴奋,好像已经看到贵姐儿被人欺负了一样。
听到这话的贵姐儿气得紧紧咬住牙关,她真想冲进去撕烂方丽薇的嘴,还没成亲就变成相公了,方丽薇这脸皮可真够厚的。
“张贵办事我最放心,来,咱们进去温泉里玩玩,听说定国公府的温泉很养人,只有倚丽阁才有。”任拂云说完,抱起光光的方丽薇就下了床,然后掀开湘妃竹帘,朝里面的温泉池走去。
“那是我的温泉,她们真的好脏!”贵姐儿真想阻止这对贱人,这可是娘亲以前为她建造的,贵姐儿气得不行,南宫婳见两人进了温泉,接着又听到一阵扑通的水声,眼里闪过一抹讥讽,迅速跑到外边,趁四下无人,将那主屋的门轻轻推开,推开的时候,她怕那两人从温泉里出来,立即蹑手蹑脚的冲进去,把架子上两人的衣服包括亵裤、里衣、鞋子等,一股脑儿的抱了出去,然后再轻轻带上房门,在带上房门的时候,南宫婳顺手就将那门锁上。
再回到偏房里时,赵影华已经笑得直不起身来,贵姐儿气得拿过一把剪子,对着一堆华丽的衣服就哗哗的剪去,像发泄似的,没几下就把那衣服捡成了布条。
过了好一会儿,那对贱人似乎觉得在温泉里玩够了,又你亲我吻的回到主屋的雕花大床上,贵姐儿忍不住又怒道:“那是我的床!”
正在这时,赵影华已经看见,不远处,绿珠夫人正领着一大批人朝这边冲来,千叶出去传消息传的是别家小姐,没指明道信是谁家小姐,那消息就像风似的传了开去,最后连源头是谁传出来的都不知道。
夫人们都害怕是自家的丫鬟或者是小姐,一个个又心急又像看好戏的跟着绿珠夫人找来了,这下子,两个正沉浸在欲海里嗷嗷直叫的人还没意识到已经有人来了,还在那床上十分起劲。
绿珠夫人一脸的得意,心情激动的走在最前方,按她们的安排,张贵把贵姐儿已经拖到倚丽阁,她只等着来捉奸就行了。
一行人已经迅速走到院子里,两名正打磕睡的婆子一听到动静,吓得赶紧跑了出来,绿珠夫人冷声道:“你们是怎么看守院子的?听有丫头说,有官家小姐被抓到倚丽阁来了,难道你们没看见?”
“我们……回夫人,奴婢们没有看见什么小姐。”两婆子吓得浑身发抖。
绿珠夫人也懒得理她们,率先踏上台阶,这时候,里面已经传来动情的吟叫声,边上的任夫人听到这阵声音,立即将脸别过去,一脸冷声的道:“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叫得这样的放浪,本夫人看根本不是别人掳走的,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和男人偷情,偷偷躲在这里做那起子脏事。”
任夫人也知道里面的应该是贵姐儿,便听也不听声音,就朝身边的夫人讥讽的笑道。
绿珠夫人眼里全是得意,也忙道:“听这声音很有节奏,女方又没大叫,应该真是偷情,并不是掳走人,到底是谁,竟然在我定国公府如此嚣张,去,打开门让大家开开眼。”
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大家看到贵姐儿正被一群臭男人压在身下时,贵姐儿不被浸猪笼才怪!没想到贵姐儿这么放浪,竟然不喊不叫,还很享受,连她都觉得奇怪。
这时候,两名婆子已经忙上前去开那门的锁,因为动静太大,里面的人已经听到声音,这下子,方丽薇吓得脸色惨白,那身上的男人正在运动,突然,方丽薇感觉肚子好疼,疼得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不一会儿,她下身就慢慢溢出鲜血来。
床上的任拂云吓得同样尖叫一声,这时候,大门已经被打开,绿珠夫人和任夫人为了抢先捉奸,已经快步冲上前,可是,当她俩看到床上光着身子的任拂云和方丽薇后,两人气得脸色煞白,差点就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跟进来的夫人们一看不是自家儿女,竟然是定国公府和任府的人,一个个在松了口气之后,纷纷阴阳怪气的看向任夫人和绿珠夫人,两个人口口声声要来捉奸,原来,是她们的女儿和儿子在通奸啊。
这时候,大部分夫人为了看戏都涌了进去,南宫婳三人迅速从偏房出去,插到人群中,装成后面赶来的样子。
贵姐儿听了南宫婳的话,在看清里面的人后,当即气愤的捂住眼睛,大声斥责道:“妹妹,你竟然和我未婚夫在一起,你们两个……也太不知羞耻了!一个是我未婚夫,一个是我亲妹妹,天哪,太丢人了!”
贵姐儿说完,难受的就要瘫倒在地上,幸好南宫婳一把将她扶住,边上的夫人这下都明白了,这任拂云是贵姐儿的未婚夫,没想到竟和贵姐儿的妹妹竟然在国公府偷情,这也太不要脸了,抢自己姐姐的男人,这方丽薇得多不要脸才做得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一脸鄙夷的盯着床上光裸裸的一男一女。
方丽薇这时候下身流血,难受得直不起身来,任拂云则手脚脚乱的要去找衣裳穿,可那架子上的衣裳早已经没了,空空如也,急得他赶紧去扯帐子,由于那帐子很结实,他怎么扯都扯不动,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众人眼前,光着屁股又找不到衣裳穿一脸狼狈的样子,看得夫人们全都讥笑起来。
“这也太不要脸了,伤风败俗,原来定国公府竟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做母亲的逼死正室,做女儿的又抢正妻嫡女的男人,还搞到这里来了,这要传出去,都可以写一部津津有味的话本小说了。”这里面本来就有夫人看不起绿珠夫人的行径,今天来参加宴会有的是迫于家族的压力,是来适当露个面的,如今看到如此无耻的场面,心直口快的自然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
“娘,我好疼,救命啊……”正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方丽薇痛得皱起小脸,绿珠夫人慌忙解下身上的袍子,上前就将方丽薇遮住,可当她看到方丽薇下身的血时,气得大叫道:“都说了怀孕不能行房事,你没长耳朵吗?”
这话一说出口,绿珠夫人当即后悔了,其他夫人更是眉开眼笑,一个个巴不得看绿珠夫人的好戏,这时候,任拂云也迅速拽下一片纱帐,将自己的身子包裹住,任夫人心疼儿子,忙解下身上的袍子给任拂云套上。
“呵,原来已经怀孕了,如今干这事流了产,好丢人啊,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也真的太不要脸了。未婚先孕、公然偷人,这要是我的女儿,我非打死不可。”一向快人快语的宁夫人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这话说得绿珠夫人和任夫人两人满面通红,两人羞得真想找个地缝给钻进去,这时,任拂云已经吓得赶紧跳下床,不知所措的看着痛苦的方丽薇。
绿珠夫人看着痛苦的女儿,气得一把朝任拂云推去,厉声道:“你明知她怀有身孕,竟然还和她做这种事,你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你知道不?来人,快请大夫,快去请啊!”
“不用了,我姐妹婳儿便是大夫。”这时,贵姐儿已经镇定下来,淡淡抬眸,朝前边望去。
这声音十分好听,一听到这声音,任拂云反射性的转过头,当她看到人群中走出来一袭身穿红装,美得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走过来时,他差点愣在原地走不动,颤抖的道:“这位是?”
“小女子方丽华。”贵姐儿淡淡的表明自己的身份,这话一说出口,惊得任拂云瞪大眼睛,这一看,竟然惊为天人,翩若惊鸿,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贵姐儿竟这么美丽,比在场的所有女子都美上好多倍,而且举止有度,大方得体,端庄温润,给人一种十分贤惠的感觉,这样不可多得的美貌,可比小家子气的方丽薇漂亮多了,与贵姐儿比起来,方丽薇就是拿不出手的丫头。
他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十分后悔,他真是蠢,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心里觉得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不会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认得了吧?”贵姐儿后边的千叶气得朝任拂云怒瞪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丽薇不是说贵姐儿蓬头垢面、奇丑无比么,怎么会这样……”任拂云也是个蠢的,颤抖之中把方丽薇的话搬了出来,气得绿珠夫人真想堵住他的嘴。
这时,戴着面纱的南宫婳也微微上前,快步走到绿珠夫人面前,伸手去探方丽薇的脉,并道:“还请夫人让一步,我好给她看诊。”
“你就是南宫婳?”绿珠夫人没想到南宫婳也在,这鼎鼎大名的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