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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你一定要让咱们夫人平安生产,如果能平安生下来,咱们大小姐一定重金酬谢!”喜妈妈再给李婶子扎了剂强心针,说完后,便跟在边上帮忙。
这时,边上的张婆子一边检查赵氏的双腿一边朝喜妈妈等人皱了皱眉,道:“这么多人挤进来做什么?这屋子本就窄小,你们全挤进来,空气不流通,很容易引起孕妇不适,一会儿惹得孕妇窒息,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喜妈妈,快去准备几片人参,给夫人吊命要紧,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赶紧出去,别挡了夫人的空气。”
喜妈妈一向信任张婆子,听完后,立即将多余的四大婆子领了出去,嘱咐她们守在门口,她则亲自去取人参片,这时,为了空气流通,里屋就只剩笙妈妈、沐瑶和两个婆子。
看着浑身是汗,痛苦得快打滚的赵氏,笙妈妈急得脸色苍白,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这时,李婶子赶紧将赵氏的双腿分开,朝她道:“夫人,你咬牙撑住,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啊!羊水破了,要生了!”
'文'正在这时,李婶子看到赵氏羊水破子,立即招呼沐瑶道:“快,准备剪子、热毛巾。”
'人'“哦,是是。”沐瑶吓得一脸苍白,惊慌失措的在边上帮忙。
'书'这时,赵氏的叫声越来越大,她脸上、身上全是热汗,她痛苦得咬紧牙关,大喊一声道:“我一定要生下儿子,一定要!”
'屋'“夫人你别着急,大小姐就快回来了。”笙妈妈赶紧给赵氏打气,赵氏也咬紧牙关,随着李婶子的话吸气呼气。
正在这时,外边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吵闹声,紧急着,有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笙妈妈气得拧眉,让沐瑶扶着赵氏,她则迅速掀开帘子,看到以喜妈妈为首的婆子们,一个个正双手叉腰的盯着老太太。
而这边,则是以老太太为首的七、八个婆子,那边喜妈妈身后也有七八个人,这时,喜妈妈已经愤怒的指着老太太,怒道:“老太太你不让我进门是什么意思?夫人是大小姐的娘亲,难道奴婢没资格过问?”
“放肆!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老太婆?说了里面空气不流通,不能让闲杂人等进去,你还拿话呛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打你一顿?”还没有下人敢与老太太顶撞,如今喜妈妈声势如此的大,气得老太太直顿拐杖,而她身后的孙嬷嬷等人,早已经又去叫人,一个个面目可憎护着老太太的模样,凶神恶煞的,就像地狱来的恶鬼。
喜妈妈如今保护夫人肚里的孩子要紧,哪还管什么礼仪,朝老太太反驳道:“多我一个会让空气堵塞?老太太你这是为难人,你不让我进去陪伴夫人,难不成另有隐情,今天我一定要进去,看不到夫人,我和大小姐都不会心安,我也没脸见大小姐。”
“反了反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你眼里当真没有我这个主母。别再提大小姐,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不过一个奴才,竟然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来人,把她捆起来扔柴房去!”老太太很恨这些奴才一口一个大小姐,好像在她们眼里,大小姐比她还尊贵,此时她已经气得老脸涨红。
这时,孙嬷嬷立即朝身后的婆子们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三名婆子窜过去就要拉喜妈妈,喜妈妈岂会让她们拉,也朝身后的春、夏、秋、冬四婆子道:“她们这是存心为难我们,别怕她们,要打咱们就打一架,今天我非要护住夫人不可。”
四大婆子早就心里有气,再加上老太太耍浑的不让她们去看夫人,一个个都觉得蹊跷,便挽起袖子,趁三个婆子要上来抓喜妈妈时,她们已经一哄而上,登时与三大婆子扭打起来。
这下子,老太太已经气得朝身后的人大呼道:“竟敢打我的人,来人,全给我上,抓住这堆狗奴才!”
这下子,老太太的人全加入战斗,那边的半夏也是个泼辣的,领着几个丫鬟挽起袖子就朝老太太的人打了过去,南宫蕊儿立即护在老太太跟前,柳氏则是急得两边说好话,可哪边都不听,全坐在地上扭打起来。
“做人就是活一口气,你是老夫人怎么了,难道我们奴才就不是人了?”喜妈妈一听到那狗奴才,气得上前抡起巴掌就开始打几个婆子,跟在大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大小姐从没批评过她一句,连重话都没对她说过,而且让人都尊敬她。
如今她想守护夫人,竟让老太太故意刁难,她绝不会让老太太的奸计得逞,一定要撑到大小姐回来之时。
这时,李婶子已经上前,叫夫人赶紧吸气,又在她身旁打气道:“孩子的头就快出来了,夫人,你深呼吸,吸气,呼气,努力咬牙!”
赵氏照着李婶子的话做,索性她运气比较好,估计是之前调养得很好的缘故,这么一咬牙,孩子的头竟轻易的就露了出来。
看到孩子并未出现其他症状,李婶子高兴得又大声叫道:“夫人加油,孩子就快出来了,胜利就在眼前,加油!”
赵氏受到鼓舞,猛地一咬牙,只感觉有个温热的小东西从从体内滑了出去,这时,她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再叫,当即瘫软在床上。
李婶子立即把孩子抱出来,在看了一眼后,朝身侧的张婆子迅速使了个眼色,这时,李婶子忙看向一脸惊喜的沐瑶和笙妈妈,忙道:“妈妈快来给这孩子清洗一下,再让他哭出来,听说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我还得再想办法。”
此时,看到孩子的沐瑶已经激动得赶紧上前,笙妈妈也激动得老泪纵横,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是个儿子,太好了,我们南宫家终于有后了,夫人终于熬出头了。”
两人兴奋得赶紧去整理那小孩子,这时,赵氏已经幽幽苏醒,她仍感觉肚子很痛,当即叫道:“好像真的还有一个,好痛!”
“夫人加油,憋住最后一口气,双胞胎弟弟就出来了。”李婶子此时脸上已经沁起热汗,在赵氏身旁打气,而张婆子眼里在闪过一抹冷色,与李婶子对视一眼后,迅速趴到下床位一方,等着接生孩子。
沐瑶和笙妈妈见赵氏没事,两人又手忙脚乱的整理手中的孩子,顿时目光便不那么集中在赵氏身上。
这时,只听赵氏“啊”的尖叫几声,又一个孩子的头露了出来,看着顺利生产的赵氏,张婆子神色溢起阵阵冷光,她赶紧上前抓住那孩子,准备把他接住让赵氏顺利生下来。
正却在这时,她眼里闪过一抹狠毒,两只手狠狠掐住孩子的脖子,因为她身子太大,便将沐瑶和笙妈妈挡在身后,两人看不清她的动作,还以为她在接生。
此时,张婆子手劲越来越大,小孩子筋骨脆弱,没几下,张婆子便感受到手里的孩子咽了气,这时,赵氏已经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将孩子生了下来。
而外边打赢的喜妈妈们也迅速掀开帘子冲了进来,那张婆子在抱起手中的孩子看时,突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无比凄厉的道:“你们快看,这孩子怎么了,他好像没气儿了。”
说完,她赶紧将孩子抱到笙妈妈面前,笙妈妈在看着双眸紧闭的孩子一眼时,当即大惊失色的去探他的鼻息,一探过去,她便痛苦的大叫道:“孩子怎么会死的,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孩子接生出来就一直闭着眼睛,快,打孩子的屁股,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会暂时窒息,只要把他打哭就说明的救了。”张婆子说完,赶紧伸手去打孩子的屁股。
这时,正听到话的赵氏虚弱的睁开眼睛,在听到张婆子的话时,她当即崩溃的瘫在床上,大声叫道:“快抱过来我看看,我的孩子,快!”
正在这时,外边响起大小姐到的声音,听到消息已经马不停蹄赶到侯府的南宫婳,已经双眉紧蹙,脚下生风的迅速跑进院子。
当她看到正扭打在一起的婆子丫鬟以及满屋的狼藉时,早已经捏紧拳头,心道不好,便投给老太太一个阴毒的眼神,迅速掀开帘子冲了进来。
一冲进来,她就听到张婆子的话,同时迅速冲到赵氏身前,赵氏看到南宫婳来了,一颗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可她在摸到已经慢慢变冰凉的孩子时,她吓得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人,把屋里所有人抓起来!”南宫婳一声令下,后边跟进来的四大婆子已经迅速将李婶子、张婆子抓住,李婶子、张婆子两人立即惊愕的看向南宫婳,纷纷摇头道:“大小姐冤枉,孩子都是我们接生的,大哥哥好好的,可这弟弟不知道何故,一出生就没气了,你抓我们做什么?”
南宫婳见两人说得十分认真,却是十分冰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又迅速掐住赵氏的人中,将她慢慢唤醒。
在唤醒的同时,她先查看了沭瑶和笙妈妈手中抱着的孩子,发现那孩子十分健康还在哭闹之后,这才又去看赵氏手里抱着的另一个孩子。
当她触摸到孩子冰凉的肌肤时,当即心里好像堵着一块石头似的,这鲜活的生命,竟然没了,她的弟弟,竟然死了!
南宫婳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活着,一个死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片片割掉似的,而这时,赵氏的哭声已经越来越大,她不敢置信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厉声叫道:“苍天,你这是在惩罚我么?这是不是我的报应,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来!”
赵氏的哭声震天动地,此时,听到消息的南宫昊天也随着南宫乔迅速赶到凤莛轩,在看到外屋子正在整理衣装和南宫蕊儿、老太太和柳氏时,他气得咬碎牙齿,心急的朝里屋跑进去。
一跑进去,她就听到赵氏的话,他只觉得身体冰凉,眼时迸出阵阵嗜血的寒光,迅速冲过去抱起赵氏手中的孩子,当他看到是个男孩,而且没气了之时,当即颓然的站在原地,眼里竟然迸出一串眼泪来。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害死咱们的孩子?”南宫昊天气得声音哽咽,在抱紧怀中孩子的同时,又看到笙妈妈和沐瑶手里抱得有个孩子,那孩子则一直在哭,表明他还活着。
南宫昊天此时已经难过的走过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而从不轻易流泪的南宫婳,在看着那可爱漂亮的小弟弟竟然无声无息的闭上眼睛时,她脸上已经滑下点点泪珠,难受得好像心脏碎裂,半天没缓过气来。
这时候,屋里一片愁云惨淡,所有人都难受的看着两个孩子,两个产婆则被喜妈妈押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说此事与她们无关。
“大小姐,这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只扣我们两个,我们尽忠职守的替夫人接生下孩子,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李婶子气得倒竖起三角眼,怒瞪向南宫婳。
而南宫婳一张脸已经蓦地阴沉,笙妈妈和沐瑶前世都愿意为娘亲死掉,难不成她们还会害娘亲?这里的外人只有两个产婆,而老太太和柳氏突然来到这里,此事肯定另有隐情,要让她知道是谁害的弟弟,她一定将她们碎尸万段,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太狠毒了。
要是她晚来一步,恐怕连另一个弟弟都保不住!
“你俩闭嘴!来人,把她俩押去正厅。沐瑶、笙妈妈,你俩负责照顾好弟弟,喜妈妈、半夏,你俩负责照顾好娘亲,爹爹,你派左明将凤莛轩大门守住,不能让一只蚊子飞出去,我要彻查此事!”南宫婳认真的看向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中年得子,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兴奋,可今天却死了一个儿子,他只觉得心脏都碎了一般,立即出去招呼左明,将凤莛轩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