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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容华冷冷看了羽落一眼,一脸冷漠的道:“我早猜到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也不会白给我解药,说吧,有什么事。”
“容华姐何必对我这么冷淡?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一起患过难,我们更要互相扶持才是,你放心,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一定让你过上一世荣华的日子。这不是祁世子给你取名的真意?他希望你一生一世都过得好,但如今你这个样子,又岂会实现他的希望?我答应你,只要你与我合作,替我办一件事,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下嫁祁翊。”羽落说得一脸的诚恳,可心底却在冷笑,连栖霞都无法嫁给祁翊,何况安容华,她只不过想用这些话暂时缓住安容华罢了。
安容华淡淡抬了抬眸,在听到祁翊二字时,麻木的心情终于有了点波动,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你是学医的,我找你来,自然是与这有关,不过,我听说,你在皇长孙府悄悄的炼仙丹?有没有这回事?”羽落紧张的看向安容华,一脸的认真。
安容华登时看向羽落,原来,她早派人监视自己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当即觉得自己成了别人的棋子,可是,羽落刚才说,保她一世荣华?
“你先说,你拿什么来保我一世荣华,你又用什么方法让我坐上高位?”安容华冷然的看向羽落,炼丹她在炼,也炼出了不少丹药,但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羽落沉吟片刻,这安容华机灵得很,必须要先缓住她,便道:“任何事情都只能一步一步的来,如今你已经靠近皇长孙,将来极有机会成为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所以,我只要帮你除掉皇长孙妃,你就有机会坐她这个位置,难道,这个位置还不够保你一世荣华?”
皇长孙妃,的确是好令人羡慕的位置,可她的心中,只愿做祁世子妃,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不过,既然做不成祁世子妃,她只有退而求其次,暂时做皇长孙妃。
“好,但我们必须签锲约,因为你的诚信,已经被上次的黄龙胆毁了。”安容华冷笑一记,便肆意的坐到羽落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中慢慢的喝了起来。
如今的安容华,看着好像在岸边挣扎的蜉蝣,羽落眼里泛着冰凉的寒光,红唇微张,“你放心,我羽落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以后我还得多靠你,绝不会自毁我们两好容易建立起的关系。我的要求是,要你帮我炼一种丹,这种丹能长生不老,还能治风疾。”
安容华一听,当即冷笑的看向羽落,“长生不老?郡主是在说笑话,很抱歉,这样的丹药我制不出来,别说我,天底下也没一人能炼,郡主还是不要说空话的好。”
羽落则一把按住安容华的手,朝她微笑着看过去,眼神透着浓浓的冷魅,沉声道:“你只要把丹炼出来就行,至于它能不能长生不老,还不是靠你和我的嘴?丹里要放汞,还要放点能治风疾的药,就像补品一样,懂吗?”
汞?安容华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看向羽落,“这汞服食多了,就会慢性中毒而死,人的性格也会大变,丹药服食过量会在体内淤积,拍不出去,最后腹胀而死,总之,早晚都是死,郡主,你究竟恨谁恨到这种地步,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羽落冷冷抬眸,一脸冰冷的看向安容华,“你说我能恨谁?我们之间共同的敌人,你说还有谁?”
“南宫婳?”安容华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随即瞪大眼睛,忙道:“她这么聪明,又是学医的,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成分,骗不过她的。”
羽落摇了摇头,看了眼窗外,眼里泛着无比嗜血的狠毒,一字一顿的道:“你先把丹药炼出来,后面的事由我来办,我一定要报上次的强暴之仇,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看到羽落无比狠毒的样子,安容华也想起自己被强暴和中毒后的惨状,当即起身朝羽落道:“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炼,要杀南宫婳,怎么能少了我这份?你就是不给我解药,我也会炼,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
安容华说完,转身就朝殿外走去,目送着安容华离开之后,羽落嘴角的得意和讥讽更甚,原来被仇恨蒙蔽了的安容华,也会变得如此的蠢笨。
她要仙丹,可不是为了杀南宫婳,比起南宫婳来,她更恨另一个人。在这皇宫里,能让她恨之入骨却没办法靠近也没办法杀掉的人,只有那个人。
从历代朝野的史实来看,一个有成就的帝王,一旦到了晚年,无不想突破人生的极限,想求得长生不老,他们是皇帝,这个时候什么都拥有了,已经没有更好的追求,便不能免俗的把眼光放在求长生上面,秦始皇如此,汉武帝也如此。
前朝皇帝对丹药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也只有用丹药,才能更快更方便的迷惑他们,当然,皇帝服药丹药最重要的是治病,当今圣上和历代先皇一样,都患有风疾,如果丹药能治这病,他一定会服食。
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龙案前仔细的看前方楚澜传回来的消息,信上写,他们就快到达广阳郡,一路上不时有燕国的军队骚扰,不过对方骚扰一下就跑开,为了怕中对方的掉虎离山之计,他和祁翊都选择没有追击,而是继续上路。
楚澜也在信中说,这几天祁翊除了和自己的副将联系,都没和其他可疑之人联络,这样的情景不得不让他怀疑,祁翊究竟是不是燕太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皇后的声音,“你们让开,本宫要见皇上。”
“哎哟,娘娘,皇上说了,他在批奏折,谁都不见。”常青山一脸为难的看着皇后,可皇后已经一把将他推开,大步的朝御书房踏了进来。
皇帝此时已经微眯起眼睛,背着手,见皇后和常青山都走了进来,便朝常青山使了个眼色,常青山忙退了出去,彼时,房里就只剩下皇帝和皇后。
皇后看向皇帝,眼里透着无比深冷的寒意,沉声道:“皇上,你不说很疼臣妾的么?你把长乐软禁起来,连只猫进宫都要检查不下十遍,难道你就是这么疼爱臣妾的?你的承诺呢,难道都是一纸空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女儿?”
皇手说得撕心裂肺,眼眶微红,好像哭过一样,皇帝此时已经不再想伪装之前的什么好丈夫,他一脸冷色的看向皇后,用一种高深莫测眼神睨了她一眼,“朕只不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你没听苏贵妃说,她有那个本事祸国殃民?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如果给敌人所用,岂不是自毁我苍祁的江山?朕既然已经的的的控制住她,绝不会将她放出来,以后你也必须少去见她。”
皇后听完,当即冷笑一声,一脸讽刺的看向皇帝,“皇上,难道,你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威胁你的江山?你对自己未免太没有信心了,婳儿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她也姓楚,是我们的骨血,她能威胁到你的什么?我求求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这样对她,不要伤害她好不容易才与我建立起的母女情份。”
皇后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身子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与自己相濡以沫十几年的男人,会这样对她的女儿。
皇帝双眸已经浸着无比锋利的寒光,冷然看向皇后,一脸盛怒的拂袖道:“你懂什么?妇人之见,朕要做什么决定,还由得着你来指挥?皇后,今天你似乎太越矩,连朕的地方也敢闯,你是不是要朕连你一起软禁起来?”
皇后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目光深黑的看向皇帝,“如今臣妾身边的那些侍卫,不就是皇上在变相软禁?皇上虽然不禁止臣妾的出行,但却派人监视着臣妾的一举一动。请问皇上,这是我们夫妻的相处之道?自从进宫后,臣妾就知道,皇家人是最无情最冷血的,皇上可以前一刻对臣妾笑,对臣妾无比的宠爱,把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送给臣妾,可后一刻,皇上就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臣妾,这样的例子还少么?以前的程妃,端妃,箫贵人等等,这些妃嫔,在被你宠爱时,恐怕比你自己还珍贵。一旦失宠,她们的下场将会无比的凄惨,皇上是不是也打算这样对臣妾?若真是伴君若伴虎,臣妾宁愿当初没有进宫,而是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
“皇后!”皇后一说完,皇帝已经满目愤怒的瞪向他,一脸恼怒的道:“你在忤逆朕?你后悔嫁给朕了?你心中爱的一直是当年你的情郎南宫昊天吧?你说伴君如伴虎,意思是朕给不了你安全感,你后悔嫁给朕?如今,为了长乐,你连这样的秘密都敢说出来,看来,朕调查得没错,你和南宫昊天当真有私情,说不定长乐也是他的,根本不是朕的。”
“啊,皇上,你说什么?臣妾没有。”皇后没想到她一直隐瞒的事,皇帝竟然知道,而他知道,竟然这么多年都没说出来,可见他城府深到什么样的地步,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的。
“你别想着再骗朕,你的那些儿女私情朕当年就知道了,要不是朕包容你,容忍你,你还有今天?”皇帝此时已经朝皇后步步紧逼而去,在走到她身边时,双眼已经鼓得跟铜铃一样大,“现在你嫌朕老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像苏贵妃一样,表面仰慕朕,心里早把朕贬低,认为朕不行?你的南宫昊天倒是年轻,你是不是按捺不住了,又想像当年那样,分明已经要进宫,却在后花园与他私会,难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些破事?当年大婚之夜,你没有落红,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早已**,早就是南宫昊天的女人,而朕为了面子,硬是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有追究,还强忍着宠了你这么多年,你是如何报答朕的?”
“皇上,你听臣妾说,不是这样的,臣妾是清白的。”皇后在听到自己的枕边人说了这么多当年的事情时,她只觉得五雷轰顶,皇帝的声音好像利刃一样刺进她心中,他知道的多,可乱猜的也多,她当即拉着皇帝的袖子,泪眼链链的看着他,“你相信臣妾,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落红,但臣妾真的是处子,臣妾和南宫昊天是清白的,不是有一种说法,有些女子天生不会落红?臣妾很倒霉,就是那其中之一,这件事一直搁在臣妾心中多年,原以为你真的不计较,没想到你一直在意这件事。请你相信臣妾,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臣妾在嫁给你时真的是清白之身,臣妾不是那种**的女人!”
皇后已经紧张的看着皇帝,可皇帝的脸色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深黑,充满着浓浓的杀机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阴晴不定,不是吗?
奢望做帝王的善待自己,怎么可能?当初嫁给他时,他就是这种人,怪不得他在新婚之夜那么的狠,眼里对她在笑,可动作却是十足的蹂躏,原来他误会她了,他以为她婚前失贞,可她没有,她一向洁身自好,即使和南宫昊天有一段情,两人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连小手都没拉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落红,这件事一像石头一样压着她。
如今,皇帝当真爆发,一下子说了出来,可见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要不是看在你后面都没再见过南宫昊天的份上,朕早就杀了你,还能留你到今日?朕要是不无情,又如何当这个皇帝?以前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但请你看好她,朕准你见她,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皇帝冷声说完后,狭眸已经极其寒凉,这种凉意,看得皇后浑身发颤。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