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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苍祁,攻进西蔺城,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潇洒昂扬的抢走!
他突然怀念每年的青山之际,那时,“祁翊”会去北方采药,而他,便可以骑在马背上,手持金弓在广袤的草原上策马打猎,那里才是他的国度,他的王宫,他的家,只有在他的王宫,他才是一切的主宰,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时候他真的好恨,为什么父皇总想着一统江山,把他这个流着燕国骨血的太子送到苍祁来伪装,他根本不想当什么人人称倾的少年神医,只想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两人策马长歌,快意一生。
南宫婳已经明显感到祁翊眼里的怒意,而他只是在极力的隐忍,看他双眸已经冷如千万的寒潭,眼睛更是眯得十分危险,“齐王世子,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意味着怎样的伤害?”
祁翊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冰冷彻骨,南宫婳从来没见他如此发怒过,此时的他像一头沉睡已久的雄狮,目光凌厉的扫射向众人,似要爆发般那般激烈,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楚宸烨不羁的拽着南宫婳,红唇冷启,狭眸一睨,轻咳一声,“咳……大不了,叔叔娶她不就得了?世俗!”
说完,楚宸烨用力拽起南宫婳,着若有所思的模样,有些恍然大悟的道:“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还真有些热血沸腾呢!”
说完,他已经不顾南宫婳满目的愤怒,要去拉南宫婳,南宫婳被楚宸烨强行拉着走,她忙用力去拽他,正在这时,右手已经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奋力握住,男人早已一跃跃到她身侧,右手紧紧握着她,一双星眸温润无比的看着她,“婳婳,不要走!”
在看到婳儿被楚宸烨拉走的瞬间,他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他不想她被楚宸烨牵走,她只能是他祁翊的女人,谁也不能沾染,谁要敢沾染,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算是楚宸烨,这个苍祁最厉害的将军,也不行,婳婳,只能跟他姓,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别人,休想!
此时,祁翊的话无比温暖,看南宫婳的眼神也无比温柔,看得南宫婳微微仰起头,一仰头,她就看到,在金色的阳光下,面前的男子被金光笼罩着,金光闪闪,一双丹凤眼透出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凌厉,那下巴弧度坚毅完美,薄唇狭长而冷凛,星眸浸着从未有过的寒光,一头墨发随风飘逸,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他满身肃杀,一切的改变都好像,只为她!
“从今以后,我--只会为你温柔,让一切世俗、礼仪都通通见鬼去!”祁翊温柔的凑近南宫婳,在她耳旁轻声道,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又醇厚若酒,说完,他已经小心翼翼的握紧南宫婳的小手,生怕抓疼她。
此时,南宫婳左手被楚宸烨拉住,右手被祁翊拉住,这样的情景,真是苍祁历来从未有过的事,如此的撇开世俗,如此的惊世骇俗,看得栖霞公主等人全都瞪大眼睛,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幕场景,对这些连男人都很少见过的女子来说,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同时拉住手,这是对女子名誉的极大侮辱,她们既羡慕,希望自己是中间被抢夺的女子,又满心嫉妒,嫉妒南宫婳的福份。
安容华在看到南宫婳被楚宸烨拉走时,心里很是高兴,可转眼一看,自己喜欢的男人已经上前将南宫婳拉住,她再也无法克制的猛咳一声,身子难受的偏着,眼里噙着冰凉的泪珠,为什么同样是女人,她的命却这么差?
栖霞公主此时双眸已经冰冷得犹如寒潭,她紧紧握着手中的九节鞭,恨不得冲上去打花南宫婳那如月似画的脸,此时,她的心疼得像针扎,她从小就爱慕祁世子,世子对她也很好,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世子,正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这对从未败过的她来说,是此生最大的打击!
安容华则是心痛的盯着祁世子与南宫婳紧握的手,他的大掌那般的温情,却只为南宫婳,他对其他人都是客气疏离,却只对南宫婳关心温柔,她好嫉妒,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祁世子,要把属于南宫婳的东西统统抢走!
南宫婳显然也被变化大的祁翊给吓倒,他那强硬的眼神,像极了那日戴面具的男人,他们都是一样的霸道不可违抗,她不知道祁翊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这时,只见边上的楚宸烨已经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祁翊来。
“祁世子,今日怎么这般反常,亦或是,你本来就这样?充满王者的倨傲之气?”楚宸烨冷冷挑眉,面前的祁翊,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究竟是那个淡泊的神医,还是有其他?
听到楚宸烨带怀疑的问话,南宫婳心里陡然一惊,她记得上次在校场听楚宸烨说过,他在抓燕国世子!
他在查、在抓、在找,祁翊今年正好十八岁,而且他与那天的面具男人太相像,想到这里,南宫婳意识到了什么,不行,不能让楚宸烨发现什么。
她忙一个跺脚,猛地挣脱被楚宸烨握着的左手,冷冷瞪着他,“齐王世子如此无礼,祁世子是正直善良的人,自然会为了保小女的名节而拉住我,齐王世大在怀疑什么?”
南宫婳迅速说完,感觉自己的右手被身侧的男人温柔的握了下,似在给她感应,她忙将祁翊的手松开,退了两步,朝祁翊温婉的道:“多谢世子仗义相救,如果没有你,小女今天的名节就要被毁了,谢谢祁世子!”
说完,她迅速回到一脸担心的赵影华身边,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不能让楚宸烨怀疑祁翊,必须装出祁翊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节而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否则楚宸烨一怀疑,天下将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在这个皇权凌驾于众物之上、大于一切的国度,祁翊如没有外援,就算再优秀,只要一威胁到皇权,处境必定十分危险。
祁翊双眸冰冷,狭眸似冷非冷的睨了楚宸烨一眼,他要怀疑,便放马过来,难道,他祁翊还怕他不成?
谁生谁死,还不是那么容易定论的!
楚宸烨却危险的眯起凤眸,打量着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在细细打量祁翊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佞。
正在这时,后边冷不防的传来一道声音,“楚宸烨,死小子又死哪去了,还不快给老子回来!”
听到这阵声音,楚宸烨很无奈的扶了扶额,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祁翊后,便不紧不慢的朝突然出现的老将军走去,纪老将军一看到楚宸烨走过去,便将身子倚在他身上,“我和那死老太婆打赌,看谁先找到自己的孙子,她输了,快背我去找她!”
楚宸烨朝身后的清玉使了个眼色,清玉忙蹲下身子就要背老将军,可老将军不干,拿眼唆了楚宸烨一眼,“老子要你背!”
一口一个老子的,听得千金小姐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头儿真可爱,总是能逗大家发笑。
而那在战场上不可一世的齐王世子,如今在这老头子面前,俨然像小媳妇似的,任打任骂,哪有一丝齐王世子的威风。
楚宸粉勾了勾唇,凤眸转了转,淡定的道:“我想,除了我背,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外公你更快乐……”
说完,他一把提起老将军,像拽小鸡似的将他拎着朝前边走,那架式看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老将军就这样被楚宸烨拎走,楚宸烨那高大的身子轻易的就将老将军拽着,气得老将军直跺脚,可脚又离了地,只得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一阵狂骂,“楚宸烨,你个死小子,你个不孝子,竟这样对你的外祖父!”
“外公,孙子劝你少说两句,否则一会儿你会更快乐……”楚宸烨说完,又听到老将军哼哼叽叽的不满道:“你这么粗鲁,哪个女人看得上你?怪不得你这么大了还是鳏夫,鳏夫!”
“想更快乐您老就继续叫!”楚宸烨毫不留情,根本不给这老头儿一点面子,气得老头儿一边蹬脚一边不满的抗议:“鳏夫,你这个鳏夫,没人要的老男人,你给我住手!苍天啊,这不孝的子孙,竟然虐待我这快死的老头儿,赶紧一个雷劈死他吧!”
这声音越来越远,千金小姐们都笑得快直不起腰来,可楚宸烨和老将军一走,这里的气氛便变得压仰起来,祁翊凤眸冷睨,扫了眼众人,将目光移向南宫婳,“圣上召见,小师妹,你和我去面见圣上吧。”
南宫婳知道祁翊是有意救她,便恭敬的点了点头,这时,边上的安容华忙捂着脸跑到祁翊跟前,一个扑通便跪在他面前,哀求道:“容华求世子、姐姐救救我,你们走了,容华就真的没命了。”
南宫婳仔细打量安容华一眼,先前她觉得她十分不对劲,这时,更是觉得她反应灵敏,竟懂得趁祁翊在时求情,她有些不敢相信,安容华,真的像表面那么可怜?
正在这时,栖霞公主则淡淡走了上来,沉声道:“安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你在暗示琳琅公主要暗害你?你犯了错,本就该罚,如今罚也罚了,本公主相信琳琅姐姐也不会再怪你,你就跟她们去吧!”
栖霞公主如此大的容人之量,听得众不解的千金小姐们纷纷生出好感来,祁翊则淡然看向栖霞,“如此,那就多谢公主了。”
栖霞公主只是莞尔一笑,目光深情的凝望向祁翊,“世子哥哥说什么呢,你我从小青梅竹马,我怎么会让姐姐为难你的师妹,也不知道最近怎么的,我身子不太舒服,想是上次打猎时伤的筋骨还未复原,世子哥哥面见完父皇后,能否麻烦来栖霞宫一趟,给我看看诊。”
祁翊微微皱眉,狭眸迸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声音略有些冰凉的道:“筋骨复原宫中太医皆可以看,我一会还有事,还请公主另寻太医。”
说完,他不再看栖霞公主一眼,自顾朝前走去,南宫婳迅速跟上,后边的安容华也不顾满脸的巴掌印,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见祁翊对自己态度变得如此冷漠,栖霞气得狠狠捏紧拳头,目光却依旧镇定无比,没想到,他竟然当众拒绝她,难道,他是为了南宫婳?
想到这里,栖霞突然将面容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看来,越来越好玩了。
一路上,安容华都在难过的暗掉眼泪,南宫婳便掏出手绢,替她轻轻拈掉眼里的泪,“容华妹妹别哭了,你要坚强,才不会被那些小人给打倒。”
安容华看了眼最前方对自己漠不关心的祁翊,心中已经痛到极点,忙道:“多谢姐姐,姐姐待我真好,只是容华身份卑微,本不配进宫,若不是世子相助,容华也不能面圣,只是,容华这个样子,一会去面圣,怕是会横招斥责。”
“拿这个去遮挡一下。”正在这时,前方的祁翊转眸,从童哥手中接过一个白瓷瓶,递给安容华,眼里看不出什么神色。
安容华见状,看得一脸感动,她颤抖的上前接住那个瓶子,握在手里便感觉到一阵暖意,“谢谢世子哥哥。”
南宫婳便接过那白瓷瓶,用手绢将安容华脸上擦干净,然后再沾上瓶里的玉露膏,一点一点细心的给安容华涂在脸上,不一会儿,安容华脸上的红印便被这玉露膏给遮住,她拿过玉萼给的小铜镜一看,见自己肤白胜雪,脸上的红印没了,只是脸还是很肿,不过这已经很好了。
看到自己又恢复美貌,安容华忙就想跪下给南宫婳和祁翊道谢,却被南宫婳一把拦起,“做这些虚礼做什么?圣上要见我们,可不能迟到了,我们先去吧。”
安容华小心翼翼的点头,心里突然溢起一抹感动,她之前,是不是误会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