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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匆匆起锚,趁着夜色,顺流而下。
看着码头上那个越来越远的白衣身影,我们不由得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就听到船尾船夫的叫喊声。
“来人啦,有人溺水啦。”
惊魂未定的我们匆忙赶到船尾,宋鲁早已在探查地上躺着那人的脉搏。
“快送到舱房里去。”宋鲁指挥船夫们动手。
船头高杆上挂着的灯笼发着昏黄的光,看不真切那人的容貌,应该是个中年人。跟着宋鲁进了船舱,在一间稍大一点的舱房内,安置好陌生的中年男子。
噪杂声把小落雁和小玉华也吵醒了,两个睁着迷蒙睡眼的小孩子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小落雁在人群中看到了我,虽然我换了张面具,她还是慢慢的走了过来,牵住我的手,勾着头,闭上了眼。
仔细一看,这小家伙又睡着了。
对了,面具,看着躺在床上陌生男子,我有些怀疑,就出声问道。
“这人怎样?”
“不是溺水的事,而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伤他之人武功很高,走阴柔一脉。”宋鲁神色凝重的说道,“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能潜伏在船底,这人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看来江湖又要多事了。”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浮现了那个白衣身影。
祝玉妍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到洛阳,当然她可能为了美仙,只是再加上阴癸派最神秘的长老,那就很可疑了。
师傅作为金牌卧底,没什么大事是不会出现的,难道这个人是?
我想到一种可能。
“还有的救么?”我追问道。
“估计很难。”宋鲁摇摇头,“我听说你要找人帮阿雪姑娘看病,若是那人能医好阿雪姑娘,想必也能医好此人。已经不早了,大家还是休息去吧。”
宋鲁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率先走出舱房。
“我看像是被我娘打得。”美仙凑过去看了看床上的陌生男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呃,你怎么那么兴奋?”
“被我娘打是活该,一定是他罪有应得。”美仙大小姐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和你娘关系不是不好么?”
“谁说的!”美仙一脸诧异,“我只是不喜欢她做事的方式,还有非要我按照她说的做。”
“……”
很多个性叛逆的子女们并不是不喜欢父母,而只是在青春期这个心灵躁动的时间里想要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每个人都有过这种时候,父母说的每一件事都去反对,绝不按照父母铺就的道路走下去,有些人甚至离家出走。
然而很多年后,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记起当年父母说过的话,然后后悔、歉疚、无助……种种思绪涌上心头。
不过若是生活可以再重来一次,很多人还是会选择叛逆的道路,因为这才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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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小落雁,我来到宋鲁的舱房。
刚才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摘下陌生人的面具,果然是那个老家伙,虽然现在看起来比十八年后年轻了些,不过一把年纪的人装嫩真是让人受不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搜遍他的全身,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人的伤势必是被阴癸派所伤,看来应该是阴后亲自出手,你怎么看?”宋鲁端着一杯凉茶,缓缓的说道。
“这个,应该是阴后无疑。”我确认道,这种情况说假话没有任何益处,“能劳动阴后出手,这人应对阴癸派至关重要,大哥有什么打算?”
“寒家和阴癸派刚刚谈成合作,此时不便插手此事。”宋鲁对我的试探没有反应,“我看你见此人时眉目微动,莫非是旧识?”
“呃,的确认识。”
“重要么?”
“很重要。”
“那就好。”
“你不问问他是谁?”
“友朋之交,贵乎知心。”宋鲁爽朗笑道,“既然对你重要的人,寒家也必担之。”
“呃,俺能问问为什么么?”我很好奇的问道。
“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宋鲁摇摇头,洒脱的一笑,“我总觉得你一定是个对我宋家很重要的人。”
在大唐里很多人知道了天刀宋缺武功盖世,地剑宋智智谋无双,关于宋鲁,似乎只剩下和双龙的几次交往,留下一个老好人的形象。
然而能和宋缺宋智在一块的又岂非凡俗,最起码看人就很准嘛。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
在这一刻我充满自信。
“论武功我不及大兄,论智谋不及二哥,所以我就帮着家族打理生意,走南闯北的见识了很多趣闻逸事,这倒练就看人的本事。”宋鲁一脸自嘲,眼光中深深的落寞一闪而过,“在我看来你惹麻烦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但似乎都对寒家有利。”
“这个是凑巧吧?”我不确定的说道。
“哈哈,不去管它是否巧合,这些许麻烦我宋家还是有担待的。”宋鲁有些豪兴大发,“这个江湖已经平静许久了,长安,还真是期待啊!”
站在甲板上,夏日的夜风吹过,伸个懒腰,无比的惬意,脑海里还残留着刚才宋鲁的神情,想来在大家族生存的不易,被压抑的太久了。
谁愿意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何况宋缺这种高山想翻过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静斋仙子的声音。
“还不睡?折腾了一晚该很累的,熬夜对你的伤势没好处。”
“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
回过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静斋仙子,面具已经摘下,清丽绝俗的面孔宛若夜空中的仙子。
“那一起看日出吧!”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甲板上,看着远方,默默无语,大船划过水面,带起哗啦啦的水声。
黎明的前夜,静谧而安详。
一道微光,像刀片一样,划破东方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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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儿童的权利
假如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那么我们至少应该改变我们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活着。
---------------------------米兰昆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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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睡觉,因为会做恶梦,这个或许是以前看了很多恐怖片的缘故。
在所看过的恐怖片里我最怕的是小孩子,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孩子转身之间变成面目狰狞的模样,或者突然间阴森森的冲着你笑……
记得有个伟人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
这次我梦中的主角是小落雁,我梦见她全身是血,站在尸骨如山的原野上对着我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小落雁越来越沉默了,白天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瞪着大眼睛看着蓝莹莹的天空,晚上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孩子的内心是敏感的、脆弱的、无助的……
我不是儿童学家,无法探知她的内心,从而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只是在她紧紧攥住我的手的时候,从那双小手里传来的惊惧让我深感不安。
在很多年后的网络上,网易为了纪念联合国“儿童权利宣言”50周年设立了一个版块,世界儿童权利状况50周年。
上面有张照片,注释中说:2005年1月18日,伊拉克塔尔阿法,父母被杀后,一名小女孩坐在地上尖声哭泣。这个女孩的父母开车没有按照美军的意思停下车来,于是美军便向车内开枪打死了她的父母,当时车内有6名儿童。
看着照片里浑身是血的小姑娘,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似乎穿透画面,灌进我的脑海。
西历1959年11月20日,联合国大会庄严通过《儿童权利宣言》,宣言中说:“人类有责任给儿童以必须给予的最好待遇”,规定儿童应有的基本权利,包括应受到特别保护、慈善和理解、不受忽视、虐待和剥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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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这么热的天气真的不想起来,盛夏的时节最容易犯困,头晕晕的很难受。
想想看什么日出,摆什么酷,装什么小资情调,这件事让我深刻认识到,通宵是不对的。
外边隐约传来噪杂的声响,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还在,我放心的走了出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摘下面具,即使在睡觉的时候,似乎那层薄薄的面具像是一个保护伞,只有隐藏在别人的面孔下我才能安全的生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迷失在这大隋末年的乱世里。
我总觉得有一天我会忘掉自己是谁,来自何方,将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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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房内,围了一圈人。
“你们快转回洛阳,老夫不去长安。老夫刚从长安逃出来,你们知不知道老夫要到洛阳寻人治病。”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在大声吵嚷。
“你个老家伙能不能安静点,吵到别人睡觉了知不知道,有没有公德心了你。”我走进来高声呵斥道。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老夫是谁?”鲁妙子愤然道。
“我只知道你是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最终被利用被欺骗被追杀的可怜虫。”我针锋相对。
“你,你……你说的对,我辜负了大哥的嘱托。”鲁妙子一脸的黯然。
从剧情来看,此时魔门的邪帝向雨田同志已经撒手归天,临终前把道心种魔大法和邪帝舍利交给了他信任的好兄弟鲁妙子,让他寻找下一代的邪帝,而这个好兄弟碰到了祝玉妍,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想想现在的鲁妙子应该在八九十岁,而祝玉妍在四十上下,可见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只要有心,敢于追求,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杨振宁先生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嘛。
看这老家伙如今凄惨的模样,就知道是被骗财骗色了,不对,骗财有可能,骗色么?估计可能性比2012世界末日还小。
在我的要求下,舱房里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不要想不开,男人嘛,谁不会犯一些美丽的错误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我安慰道。
“可是……”
“算了,只要人还在就好,俗语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还可以去飞马牧场嘛。”
“不过……”
“不就是丢了本武功秘籍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邪帝舍利不还在嘛,放在宝库里还是很安全的。”
“舍利?你怎么知道?”老家伙猛然从黯然中惊醒。“糟糕!”
“怎么?”
“有次喝醉我把库房的方位告诉了那毒妇。”
“不可能吧,要是阴后知道的话那……书上没写啊。”我有些纳闷。
“什么写不写的,一定要阻止她才行,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家伙疑惑道。
“我,我就是你费尽心力千辛万苦寻找的下一代邪帝传人。”我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就凭你……”鲁妙子哈哈笑道,“想我大哥那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是我所见最具天才的人物,他的光辉就像星光般照耀……”
“哼,最终还不是没练成道心种魔大法挂掉了。”我打击道。
“你……那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我八卦的问道。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老家伙讥讽道。
“不说就算了。”我懒得理他,“让船掉头你就甭想了,俺们到长安有要事,你要是想回洛阳就自己游回去好了。”
“你们会后悔的!”鲁妙子发狠道。
“算了吧,一大把年纪还逞什么能,老实呆着,我给你找人治病。”我懒洋洋的说道。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治好我的伤,那人就在洛阳。”鲁妙子坚持道。“老夫一路乔装改扮,费尽心思的从长安逃出来……”
“姓孙是吧!”
“你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