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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们搬离贾府后,乾隆倒是时不时地上门,半个月来了四次,虽然待得时间都不长,除了第一次都是略坐坐就走的,但是对于一个每天事务繁忙的帝王来说,也表现出了相当大的诚意。
这也坚定了林璐认为此人有受虐倾向的想法,林琳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乾隆屁颠屁颠却有着十分的兴趣,显然此人的思考回路比较奇葩,被人甩脸子甩得很开心。
乾隆在腊月二十六就封笔封玺,给自己放了五天的假,这是倒数第二天,后天就要早起上朝了,所以今天多待了会儿,临走时还挺依依不舍,犹豫再三从袖子中拿出个巴掌大小的方牌子和钥匙:“临过年了,我每次来你们这儿,都是空着手,你们是小辈,我为长者,便连次见面礼也没送过,这次一并都补上了吧。”
乾隆当然不能做出直接给红包的掉价举动,林璐一打眼,看出他手里捏着的是乾丰官号的对牌,暗暗笑了一声。
林琳脸色微沉,眉宇间更冷淡了三分,并没有伸手去接,乾隆却只看着他不收手,气氛一时格外尴尬。
海兰察死命给林璐打眼色,林璐撇开脑袋权当看不到。开什么玩笑,人家自己父子间的纠葛,他一个外人闲着没事随便插什么手。
海兰察觉得现在帮着皇帝下台能够赢得好感,并且甘愿把这个机会让给林璐,林璐挺感谢他的,不过并不赞同他的想法。
乾隆来了这几次,目的一直很明确,那就是为了刷高精英npc林琳的好感度,虽然他对林璐一直也挺客气喜欢的,林璐也很有自知之明,人家压根就把自己当成了布景,从头到尾就没有怎么正眼看过。
在乾隆眼中,林璐和海兰察都被规划到“奴才”范畴中,现在是他跟他儿子博弈的时机,哪里有一个奴才插嘴的份儿?
乾隆被林琳吊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只想要一个明确的表态,无论林琳的选择是给了他面子还是落了他面子,终究也是一个交代。
林璐挺无奈的,这就是他死活不愿意好好读书进而做官的原因,作为一个没有被奴性洗脑的正常人,谁都不乐意被人化为劣等人种。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当口,大管家林顺正好从外面进来,迎头看到这四个人气氛古怪地站在书房门口,头皮一麻,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乾隆顺势收了手,看了林琳一眼,他本就是万万人之上的人物,平日里受人奉承多了,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冷遇,不觉也生出来了三分恼怒,重重哼了一声,直接拂袖而去。海兰察急忙拔腿跟上。
林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是听林璐催促,方才双手把手中的帖子递了上去:“大爷二爷,荣国府送了帖子来,想请大爷二爷连并姑娘明日过去呢。”
林璐嗤笑了一声,把请帖翻过来调过去看了三遍:“这是哪家的道理呢,我从荣国府搬出来就是因为在别人家里住着祭祖不便,祭祖正是要在除夕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又让人来叫?”
林顺也觉得荣国府此举有点莫名其妙的意思,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他该费心的,因此只是把实情说出来:“大爷,是荣国府管家吴兴送过来的,说是荣国府二老爷已经置备宴席了。”
“什么?”林璐皱了皱眉,把请帖丢还给他,因为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也就把心里面的话直接说出来了,“这话说得真好笑,我这个应该算是客人的人都没答应一定要去呢,他就直接把席面定了?”
这哪里派个人来问他要不要过去,根本就是随便派个人来告诉他一声,你舅舅等着你过去呢,别晚了。
而且来的还不是荣国府大管家赖大,甚至也不是林之孝、单大良、吴新登这三个贾府第一等的管家,直接就指派了次一流的吴兴来。
林璐轻笑了一声,转头对上林琳:“看来贾母这是没忍下这口气,当真告诉了贾政了,这家人心气不缀,才冒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想杀杀我的锐气呢。”文人小说下载
林璐压根没当回事儿,对着林顺正色道:“烦请大管家去跟荣国府下人说,我们明天都脱不开身,实在去不了,辜负了外祖母一片慈心,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带着妹妹亲自去跟外祖母舅舅舅妈们请安谢罪。”
林顺为难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倒是林琳闭了闭眼睛,冷笑道:“你还犯傻呢,姓吴的丢下帖子就走了,现在早没了人影了,还得另派人去追回来。”
林璐笑脸一沉,林琳耳力极好,他说人走了人就一定走了,真是笑话,丢下帖子转头就走了,甩脸色给谁看呢?真把林府当你家大院能随意犯病撒泼了?
吴兴不过是一个奴才,好歹大小也是个管事,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今日敢这样子行事,明摆着是专门跑过来打林家的脸面。
贾家人当然知道林璐不会去,他们也不会真的打算让他新年时节过去添堵,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恶心一下林璐罢了。
还别说,林璐真被结结实实恶心了一把,让人冲到家门口一巴掌扇过来了,林璐也不是软骨头二刈子,眼珠一转,嘴角一翘:“不管怎么说,都把这个帖子给他们退回去,把我们兄弟的难处说一下,不用大管家亲自跑了,不拘叫哪个小子走一趟就好。”
林顺答应了下来,见情况就知道他们兄弟必然还有一番计较,自行行了礼退下了。
林璐回到书房,早已恢复了原来笑嘻嘻的无害模样:“和尚,我一直挺不明白一点的,我看着好欺负不假,我也没指望那群草包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内秀’,不过像你这种人,不仅看起来凶巴巴不可一世的样子,也给过他们教训了,怎么他们还是能不当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自己撞上来?”
“不论是贾母还是贾政,都认为我们先前的风光是借了海兰察的势,而你也不可能三天两头拿屁大的家事去烦一个外人。”林琳往书桌上看了一眼,发现乾隆走的时候没有忘了把他抄的《论语》带走,“在他们看来,没了海兰察这个靠山,余下来两个毛头小子一个闺阁中的小姑娘管什么事情呢?”
“谁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年河西嘛,我就算没本事,你也是个有气运的,日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的。”林璐摸着头皮,故意说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我们呢。”
林琳轻轻吸了一口气,自从林璐坦诚以后会重视他的智商后,这样拙劣的激将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林璐见他黑着脸也不出声,自个儿哈哈笑了三下,然后不无得意地把手掌摊开,举在林琳眼前:“其实说穿了,还是那次在嘉木舍跟薛蟠打架的事情惹起来的,先是跟薛家闹翻了,贾母后来又干脆把贾政挨打也算在是咱们托海兰察在皇上面前挑拨的了——真说起来,也是他们自讨苦吃,怪不到你我头上,奈何人就是这样子的,不去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转头倒把咱们记恨上了。”
林璐一脸的唏嘘,他
现在颇有点躺着中枪的委屈感,薛蟠挨打那纯粹是自找的,色胆包天就算了,调戏时候也不带着眼睛,惹到林琳头上。
林璐万分相信,要不是薛蟠犯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乾隆盯上了,林琳当天就算没能当真打死他,也能半夜摸到薛蟠房间里一刀结果了他。
至于贾政,其实挨打的也不冤,你自己的妻侄当街调戏人未遂,被人教训了难道还有理了不成?林琳打人打得并无不对,就算下手狠了点,也抹杀不了责任还在薛蟠身上的事实。
贾政不好好教教薛蟠,最起码在压根就不了解事情始末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林琳头上,本身就是偏听则暗的典型代表。
退一万步讲,林琳真的有错又怎么了,也轮不到你贾政教训他,林璐才是人家大哥,林家族长。横竖贾政不过是一个二舅舅,举着板子耍的哪门子威风呢?
“荣国府所能依仗的,不过是刚封了贵妃的贾元春,尤其皇帝老子还下令准许贤德妃省亲,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得了这样的殊荣,算起来不过寥寥数人有这样的恩典。”林璐活动着手腕,笑得眉目弯弯,“尤其皇后和另一个贵妃是谁来着?……哦,纯贵妃都没能回去,这就更加让贾家人兴高采烈了。”
“贤德妃确实是贾家目前最大的依仗,不过她毕竟在深宫当中,你的手恐怕还没有伸那么长吧?”林琳压根不为所动,提醒他还是注重实际。
林璐翻了个白眼:“呆子,暗示得这么明显难道你还能听不出来?贤德妃马上就要回荣国府省亲,如果在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好看了吗?”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又想干什么坏事了?”林琳一挑眉梢,林璐这个表情他不陌生,从小到大见了无数次了,每次使坏的时候都是这个德行,眼睛亮晶晶的,笑容贼兮兮的。
林璐也没瞒着他,摩拳擦掌道:“今天小爷要夜探荣国府,还要麻烦你带我走一遭呢。”小惩大诫,林璐没想就因为这个全然毁了贾元春探亲,不过让贾家鸡飞狗跳几天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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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林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正相反,他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小人,小心眼爱记仇,面对同样的事情,圣人有圣人的做法;小人有小人的做法。
小人之一现在就猫在贾家库房前;不出林璐所料;贾家的婆子下人无事的时候还能偷溜翘岗去摸牌吃酒呢;何况是今天;防卫十分松散。四个守门的婆子喝得烂醉如泥;横在椅子上睡得天昏地暗。
贾家每个主子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可是公中的银钱却有一个单独的府库存放,用的是这个时代最精密的锁;钥匙也只有一把,牢牢掌握在王夫人手中,王熙凤用的时候也需要找她拿。
林璐从衣领折痕处摸出来一根牙签粗细的小木棍,往锁眼里面一探,花了两秒钟轻轻松松解决了,连锁芯扭动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琳并没有跟进去,他冷眼看着林璐熟练无比地闪身进入库房,折腾了约莫一柱香时间,方才走了出来。
林璐对他眨了眨眼睛,附耳小声道:“扯呼。”
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林琳一个白眼翻了出来,一拉他的腰,借地发力,轻巧地腾空而起,不断在角落处腾挪,借着阴影遮挡身形,盏茶间就脱离了这栋灯火璀璨的宅院。
大年三十,正是一家人都围着吃团圆饭的时辰,街上清清冷冷还真没有多少人,林璐一等他落在街道僻静处,就把身上穿的夜行衣脱了下来,洋洋得意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叠不算薄也不算多厚的银票:“零碎的我没拿,大票子都在这里了。”
林璐觉得挺好笑的,手里的银票算起来拢共几万两出头,就是不知道是省亲院子确实花钱如流水,荣国府这真是穷得快揭不开锅了,还是各个主子都中饱私囊,肥了自己的小金库了。
林璐也没想把这些钱据为己有,拿了他都嫌脏手,自家又不是没有银子,就纯粹是吓一吓贾家人,最起码让他们焦头烂额一段时间,在过年期间别再找人给他添堵就行。
“姐姐还在家中等着呢。”林琳对于他究竟摸到了多少钱一点兴趣也没有,轻声提醒了一句,自个儿转身先行了。
林黛玉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食材等着他们了,见两人一前一后进来,轻笑了一声,命木莲去取温着的酒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