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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往门外张望着看了看:“林少爷刚走才一会儿,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来了。”回到屋里一边说一边整理行李。
紫薇有点发愁,雪白的贝齿咬了咬樱唇:“总不能不给人家打声招呼直接就走了吧,托下人告诉他也难免显得失礼了。”
金锁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歪着头想了想,提议道:“小姐,不如您先回大杂院问问柳青柳红,看他们知道些什么,咱们打发个仆人告诉林少爷一声,我从这里等着他,您看怎么样?”
她们拢共就两个人,难免显得□乏术,紫薇短时间内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也只得同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家里出了点事情木有更新,咬手绢,相信二货今天起绝对日更……tat
59、第59章
福隆安最近过得一点也不开心;他一直在发愁;愁得要死;不为别的;他在半个多月前打听到一条消息,林家大少爷——他心目中的大舅兄,最近跟于齐贤走得很近。
这条消息是两人单独喝酒聊天当中海兰察无意中漏出来的;福隆安在跟林璐一块吃酒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于齐贤这个人。
说实话,福隆安以前也压根没有听说过这人是哪根葱;不过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当即放下酒盅,似笑非笑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问道:“怎么;不瞒你说呢;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名字呢,是何方神圣啊?”
他为了不露出马脚,害怕海兰察看出端倪,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多说了一句:“少见公瑜兄跟旁人走得近呢,我想这个于齐贤必定是某个不得了的人物吧?”他一想到自己因为第一次见面表现不好,跟大舅兄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不好补救,说起话来就忍不住泛酸。
海兰察心并不细,横竖也没听出来福隆安的阴阳怪调,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没当回事儿,很干脆道:“嗨,不是多了不起的人,你不知道也是应当的——不过说到他的父亲你一定认识,户部侍郎于敏中于大人,乾隆二年的状元郎。齐贤兄是家中嫡长,身上并无多大的功名,今年的乡试落榜了,不过素有才名,我听人说满京城都数得着的。”
福隆安当即感觉五雷轰顶一般,呆呆愣在那里,但凡通点人情世故的都能看得出来林璐这番举动的意思。
果然,不仅他明白,海兰察也挺清楚的,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叫我说,于家也算是良配了,公瑜眼光着实不错。”于齐贤暂时还看不出有多大的出息来,不过他老头儿挺得皇上喜欢的,如今只任着户部侍郎,也是因为半年前刚因为丁忧的事情闹出来过大岔子,不然于敏中绝对不止于此。
最近军机处并不太平,工部尚书汪由敦和工部右侍郎梦麟相继去世,吏部左侍郎裘曰修被皇上罢免,军机处班底损失一大半,按照三满三汉的不成文规定,军机处汉人一下子空出来了两个名额,明眼人都知道,于敏中基本上就是实打实的军机大臣后备人选了。
说句良心话,虽然如今盛行“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婚嫁准则,不过要不是林琳有出息这次科举一下子中了武状元,林家还真攀不上于家这门准姻亲。
他后来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几句,福隆安一句也没听进耳朵里,怔愣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心中大恸,赤红着脸站起身,白净的脸庞也憋得通红。
海兰察正说得高兴呢,哪里能料到他说变脸就变脸,还在诧异的当口,就听见福隆安嘶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家想同于家结亲?”
两人是给乾隆守完门顺路在街边酒馆里喝的酒吃的饭,虽然是包厢,毕竟不比在家中,海兰察吓了一跳,急忙堵他的嘴:“你瞎吵吵什么啊,没准的事儿呢,你要让别人给听见了,再被哪个好事者一传,人林家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公瑜和子毓都饶不了你!”
这次他说了这一大通,福隆安也压根没管别的话,就抓住其中一句不放了:“没准的事儿?还没定呢是不是,是不是?”
富察二爷刚才被打击得摇摇晃晃差一点倒下去,喉咙里面都有鲜血的甜腥味上涌,听了这半句话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扯着海兰察领子再四追问道:“还没定下来呢,对不对?”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因为心绪急剧波动,他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又是冷汗又是热汗的,那感觉真跟死了一遭一样。
福隆安因为这个反应这样大,海兰察再不通男女事故,也能品出几分蹊跷来,愣了一下方道:“你……你该不会跟那位林姑娘有……有点……什么吧?”言语间大有相疑之意。
海兰察当然相信福隆安的人品,也信任林璐他妹妹的教养,不过看福隆安这样,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了,彼此相交多年,海兰察从没见过他这样方寸大乱的时候。就这个反应,海兰察估摸着两人别说彼此有意了,估计都发展到私定终身、海誓山盟的地步了。
福隆安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屁股跌坐回座椅上,也不回话,只自顾自怔怔出神。
海兰察心中几个思绪一闪而过,又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疑惑道:“那也不对啊,公瑜既然有意结亲,以他对林家姑娘的宠爱程度,那都宠到天上去了,这是关系到人家姑娘一辈子的事情,难道公瑜会不跟他妹妹商量一下?”
你想啊,都发展到两家试探着彼此交往的程度了,显然是双方满意后才有的结果。这样一思量,海兰察看向福隆安的目光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怜悯,这小子是不是被人姑娘一脚给踹了啊?
福隆安此时是万念俱灰,蔫头耷脑坐在椅子上,闷闷的,双眼无神,脸色青白。
海兰察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也是吓了一大跳,暗恨自己今天老婆子嘴,说闲话说什么不好啊,怎么就把这条消息告诉他了。
福隆安的形状确实不好,很不好,海兰察都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生怕他再想不开做出啥傻事儿来,暂且舀话稳住他:“你先别急啊,究竟怎么样,我一个外人也还不知道呢,你也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说出去。弄清楚了什么情况,起码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想出个法子来?”
这么一句话,福隆安瞬间抬眼看他,那幽幽的小眼神看得海兰察心头直发毛,此时此刻也无法子,只得做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来道:“我虽然不大懂这些,也知道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呢。”
这话真是说到福隆安心坎里去了,他一低头差一点哭出来,现在别说海兰察有挺大可能给他提供帮助,人家好歹是个御前一等统领,他就他妈的是个棒槌,也能被此时的福隆安当救命菩萨供起来。
现在也顾不得啥面子不面子了,福隆安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那日从林府自己办得爬墙蠢事儿说了一遍,着重讲述了一下那惊鸿一瞥给他灰暗无趣的人生带来的七色霞光,以及分别多日来自己的殷切思念。
海兰察听完沉默了半晌,深深唾弃了一番自己的多管闲事,叹了一口气,偷瞄一眼福隆安满带着憧憬希望看过来的小眼神,斟酌了很久,才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我说,珊林,天下的淑女佳人,以你的身份地位,求谁而不能得呢?算了吧,不大合适。”
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难办,要是你们俩看对了眼,跟人家林家姑娘也有牵扯,那好歹还能去找林璐林琳帮忙,起码还有个助力,尤其是林璐,此人一肚子的坏水,海兰察深信这种事情还需要依靠林璐的鬼点子帮忙。
可是现在一听福隆安说,原来根本不是两情相悦,人这个傻小子自个儿有倾慕之情,那肯定就不大好办了。
福隆安赤红着眼睛瞪着他,气得直喘粗气,当即不干了,嚷嚷道:“是你答应的要帮我想办法的!”
“又不是我不想帮忙,关键是我真没那个本事。”海兰察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掰着手指头跟他分析,“你自己看看,一来,林家是汉人,并没有抬旗的,跟你家本来就不可能结亲;二来,林家毕竟家底单薄,配你家确实有点高攀了,你家中高堂未必肯同意。”
福隆安根本不在乎这些,梗着脖子说道:“我都跟我额娘打好底子了,我额娘上次还专门去荣国府上见了林家姑娘一面,十分喜欢呢!她要是进了门,我额娘这么疼我,必然不会为难她!”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人家压根就进不了门,谁管你额娘会不会给人家穿小鞋呢?海兰察脸苦心也苦,耐着性子给他继续分析:“那我问你,就算一应条件都具备了,结亲结亲,是结两家之好,不是你富察家一家的事情,总要人家同意吧——你觉得林家会同意吗?”
福隆安一听更不乐意了,虎着脸道:“怎么会不乐意呢,别说我对林家姑娘一片诚诚之心,我把心挖出来给她看都是万分高兴的,更何况我家又不差,我又长得不丑,也挺得皇上喜欢的,他们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海兰察眨了眨眼睛,打击道:“不说别人,要是林琳有意高攀你们富察家,那天你偷看到了他姐姐,人家也不会是那样一个态度,下手一点顾虑都没有,要不是有我帮衬着打太平拳,现在你连犯花痴的命都没有了。”
这是事实,福隆安有点讪讪的。
海兰察继续说道:“我们再说林璐啊,人家心眼比毛孔都多,说实话,就你这个蠢模样,我真不敢相信,你偷看了人家姑娘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他能没看出来你抱着什么心思。结果又怎么样呢,人家照样接受了于家,根本没考虑富察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的消息,你还被蒙在鼓里,人家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福隆安抽了抽嘴角,林璐当然知道了,要不那天荣国府老太君笀宴,也不会蹿撵着他把瓜尔佳氏这尊大佛请了去。
大舅兄,您老怎么能过河拆桥、用完了就丢呢?福隆安在心里泪流满面,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咱俩这个关系,您老怎么就硬得下心肠压根不把兄弟我放在候选人里面呢?
不过他在这件事情上投注了百分之百的期望,因此毅力很足,韧劲也不小,瞪着眼睛咬着牙:“那又怎么样,公瑜和子毓都是为了林家姑娘好的,一旦他们回转过劲儿来,明白过来其实我才是林姑娘的良配,那自然不会成为阻力。”
啧啧,这是问题的关键了,海兰察苦笑了一声,实在不明白他在这?p》虑樯显趺茨苷庋孕怕骸肮丶侨思伊止媚锔揪投阅忝灰馑及。蝗荒艽鹩Α⒆钇鹇氩环炊愿诩业那资侣穑俊?p》
只一句话就说得福隆安脸黄黄,眼红红,又开始喘粗气。
海兰察看不小心一剂猛药把人打击得太狠了,急忙补救:“不过你放心,林家和于家现在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呢,可见只是还在相看阶段,事情还没定呢。”
福隆安一脸空洞地看着他。
海兰察咽了口唾沫,再接再厉:“再说了,林姑娘这事情快不了,还早着呢,公瑜连小定都没有人选呢,哪有妹妹抢在哥哥前面的道理呢?”
福隆安这才春回大地,重重一拍大腿,殷切地盯着海兰察不放,眼中神采奕奕,其华灼灼。
海兰察仍然心头发毛,觉得这人此时已经接近癫狂了,硬着头皮继续道:“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林家抬旗,于家根本就不是旗人,只要林家入了汉军旗乃至更高的位置,这门亲事就废掉了。”
福隆安被说得欣喜若狂,丢下一句“不愧是我的好哥们,等我成亲,第一个请你吃酒”,眉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