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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又开始捻酸:“其实他也就那样,你去见一面,看不上眼就算了,哥哥再给你找个好的。”其实叫他说,自家妹妹一辈子快快乐乐地让自己养着,那才是最大的幸福呢,干什么非要找个男人来配?那帮子泥狗子也配得上自家妹妹。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好去见一个未婚外姓男子?”林黛玉别别扭扭开口,低垂的脖颈又往下探了探。
“男婚女嫁那都是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林璐见她这样就明白人家其实也挺动心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了福隆安坏话,“你也不是没见到他,上次被那个傻子冲撞了,还受了惊吓,喝了好几副药才调理过来,你想想还有没有印象?”
林黛玉听得哭笑不得,当初忙忙乱乱就那么一眼,她哪有心思去看偷窥的贼人长得怎么样,光顾着往内堂躲了,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成就了一桩姻缘,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林璐见她半天不说话,心情更低落了,悻悻道:“得,我明白了,我跟……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你看看喜不喜欢再作定夺。”
他本来想说跟和尚商量呢,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人家明天就要走人了,又想想自家宝贝妹妹也快要找个男人嫁了,就留下自己一个人——好吧,还要带着一个肯定不可能交心的媳妇过日子,憋屈也憋屈死了。
不过才半年时间,林璐已经有了两辈子没感受过的物是人非的伤感了,发了一会儿呆,托着腮帮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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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本来在昨天跟林琳吵架的时候,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来送他,结果事情到了跟前,又实在忍不住了,一想这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呸,还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够见面,最终还是起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早,磨磨蹭蹭来到了城门口。
三军齐发的场面十分壮观,乾隆给林琳配备了最好的兵马,他一想到自己一次没参加家族宴会,亲儿子就被那帮子人拐弯抹角冷嘲热讽了不知道多少句,进而才突然向他提出要带兵前往战场的事情,皇帝都觉得心酸。
私生子的身份本来就惹人说嘴,他对自家儿子又这么好,难免惹得小人眼红气短。乾隆打算更改自己的措施,自己横竖不可能护着林琳一辈子,那也只能托一把,让他自己出人头地,那样以后自己就算不在了,也不用担心儿子受人欺负。
前往回疆平叛的军队得皇上亲自发送,将士们也都十分欢喜荣耀,只可惜他们的首领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林琳一个劲儿往下面的人群看,等到前行部队都开始往城门走了,也没等来想等的人。
不对啊,那个傻小子难道当真被他惹恼了,心肠冷硬到看也不看一眼?林琳有点烦躁,勒着缰绳没有动弹,直到后面的副将婉言催促后,才一甩马鞭往前走。
那种明显对京城充满眷恋的举动让在旁边看着的皇帝感动到了极点,儿子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能多磨蹭一会儿就多磨蹭一会儿。
林琳黑着脸骑马走向城门,两眼仍然忍不住往两侧逡巡,眼瞅着半个马身子都出了城门,他才在大门两侧的角落里看到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的林璐。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愣。林璐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露珠,鼻头冻得通红,不知道从这个犄角旮旯里缩了多长时间,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中透出来浓浓的不舍与感伤,林琳直到出了城门二百里,还在脑海中止不住地回味。
林琳更加确定了林璐心里肯定有他,一时心中一阵痛快,回身命令道:“加快行军,日火速赶往巴达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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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爱新觉罗永琪最近过得很憋屈,不仅在于他情路有点不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亲亲意中人了——作为乾隆专门安排的塞娅公主护花使者三人组中的一员,他不得不陪着这个女人满京城撒欢乱跑,根本抽不出时间前往书房斋拉拉美人小手。
在以往,乾隆一直都很偏向他,五阿哥的兄弟们也都普遍不争气,五阿哥一枝独秀,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可是突然间,天上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原来那个杀千刀的狗屁武状元是他老子流落民间的风流种,自从乾隆认了八阿哥,永琪觉得自己的地位就直线下降。
尤其是这一次,你看看皇帝给他八弟安排的是啥差事,带领十五万人远赴回疆,就大小和卓木那规模那范围,五万人就足够了,乾隆非要杀鸡用牛刀,派了十五万人过去,分明就是要确保林琳一击得胜。
你再看看他,永琪一想到在他八弟带兵打仗、风光无限的时候,自己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陪着一个满嘴叽里咕噜鸟语的女人逛街套圈,就觉得抓耳挠腮地难受。
永琪正叹着气,被福尔康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漱芳斋牌匾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当下推门进去:“小燕子,我来看你了。”(文*冇*人-冇…书-屋-W-R-S-H-U)
迎接他的是扑面砸过来的茶碗以及小燕子的怒吼声:“滚,谁让你来,去陪你的塞娅公主!你都是要娶公主的人了,何必还要来找我?!”
永琪被砸的正中额头,大惊失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日更~
80、80章
“啪嚓”一声脆响;一个在后世价值连城的官窑贡品被皇帝摔得稀烂;乾隆气得浑身打抖,忍不住又摔了一盏琉璃茶盏;方才喘着粗气嗤笑道:“那帮子孽畜胆大包天;敢把朕当傻子耍?”
真假格格也就罢了;京城里的小混混当了真龙女的主子,本来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跟他原本最看好的储位继承人扯上了关系;还是当着西藏土司一行的面把事情掀了出来,丢人啊,爱新觉罗家颜面扫地;大清朝脸面无光!
一帮子黑心肝的王八蛋,为了他妈的那些狗屁儿女私情;让整个国家蒙羞,还敢一包带劲跟朕叫嚷“真情”“真爱”,你们算个屁,夏雨荷又算个屁!朕要是对她有真情有真爱,吃干抹净了何必还要丢在大明湖?她就算个玩物,还指望朕动真情?
乾隆上蹿下跳斥骂了半天,一转头正好看到吴书来颤颤巍巍缩在角落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让今天跟着的人都把嘴巴闭上,朕不想听到一句议论。”
这是当然的,这种皇家阴私之事谁敢多嘴,吴书来赶忙应下了,缩着脖子继续安安静静杵着当壁景。
乾隆想了想,突然神情一变,长袖一甩,喝令道:“快,下令宗人府派人把福家四口尽数压入天牢!”
这件事情最难办的不在于他的大小老婆们都知道了,叫西藏人知道了也就是丢丢面子,最棘手之处在于皇太后也听到了,她老人家可不是好糊弄的。
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是先后半年认下的,还珠格格出了差错,可自己的宝贝儿子是无辜的啊,皇帝在他身上花了三年的时间,悉心培养,一天天看着他成长,这个儿子可是自己的亲儿子,要是因为一个狗屁女混混被皇太后连带着怀疑了身份,那真是冤死了。
皇帝气得咬牙切齿,眼中杀意闪烁。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流传开来,让民间好事者知道了,自己儿子的身份也要受到质疑。
他原本只是下令把小燕子、紫薇和金锁打入天牢,念在福伦好歹大小是个官的份上,并没有捉舀福家一家,现在恨意一上涌,已经对福家四口人起了杀意。
福尔康知道夏紫薇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没有上达天听,反倒把人弄到幽幽谷养了起来,还每天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打的什么主意乾隆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再不成器的女儿也是朕的亲女儿,难道由着你胡乱挑三拣四,当踏脚石?皇帝勾起一个阴冷的微笑,想到福尔康在微服出巡时候的种种言行,也觉得腻歪到了极点,这四口人还不如全都一刀砍了干净。
他正谋划着,便听外面有小太监禀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请您往慈宁宫一去。”
皇帝感觉额头一阵阵发疼,支起身子看了看吴书来,见这位老伙计也是低着头装死,也只能道:“你回去跟皇额娘说一声,朕手头还有不少事情要办,请她稍事等待,朕处理完马上就过去。”
皇太后会说什么,乾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冷着脸命令道:“吴书来,传令下去,给朕看好了这几口人,等明日,朕同皇额娘亲审这一桩离奇的真假格格案。”
其实今天已经问过了,不过这伙人张口闭口“爱君”“人间至情至爱”的,每个人开口都是一大通的话,皇帝听得心烦意乱也没了主意。他此时冷静下来一想,突然发现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可还没说清楚呢。
乾隆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想把朕当傻子耍,没那么容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哭着喊着叫几句,打量着朕就能心绪大乱?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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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皇帝万分不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屁颠屁颠跑去见他可能还在气头上的老娘,毕竟这一关早晚要过的。
只不过乾隆走近慈宁宫,却结结实实愣了一下,他看到不仅永琪在,连林璐也在,而且人家不知道说了什么,正逗得皇太后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钮钴禄氏也算是故意为之,她听了一耳朵比民间章回体小说还惊心动魄的所谓“误会”的故事,冷着脸刚回自己的宫殿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呢,晴格格就过来了,话里话外都是央求的意思。
皇太后也很无奈,乾隆最开始是有意把福尔康配给还珠格格小燕子的,钮钴禄氏一回来就给他否决了。
皇上开的这是什么玩笑,福尔康当年跟晴儿可是打得火热火热的,不仅有看星星看月亮的雅事,连送汤圆的事情都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太后再不乐意,也只能做好了把晴儿许给一个包衣奴才的准备,怎么还能把福尔康让给别人?
乾隆本来挺为难的,尤其后来塞娅公主还在其中横插了一脚,人家不要他大清朝的五阿哥永琪,反倒点名道姓地要嫁给福尔康。
皇帝就纳闷一个成天用鼻孔对着人说话的侍卫怎么就有这样大的魅力,无奈巴勒奔父女一口咬定,国事必定比家事要重要得多,乾隆只好舀来跟皇太后商量,皇太后才勉强让步的。
钮钴禄氏一想到今天皇家丢的大丑就心烦意乱,见晴儿还要帮着福尔康说话,又是气又是恼:“晴儿,你怎么那么傻,人家都说了,他跟那个紫薇心心相印、私相授受,心里压根没你,你怎么还为那个负心汉求情?”
虽然三年前她没有跟皇上请来明旨,可是满皇宫的人都知道,福尔康跟晴格格彼此有意,现在又突然扯出来一个夏紫薇,这两人王八看鸀豆,反倒显得她一手养大的晴儿成了插足的第三者,皇太后着实气得不轻。
“太后娘娘,我同尔康,已经是错过了,可是您难道不为他们的生死相许而感动吗?中间的千难险阻、误会重重都没有改变他们的情谊,正如同尔康今日说的,这件事情,皇上并没有损失,这是他们作小辈对皇上的一片爱心啊。”晴格格跪在地上,哀哀而泣,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动和感悟,她是真的被他们的故事给吸引了。
钮钴禄氏眼中也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