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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了。
钮钴禄氏眼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动,她不可思议地重复道:“你竟然说皇上并没有损失?晴儿,哀家不明白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那些人把皇室的尊严玩弄于鼓掌之上,丢尽了大清的脸面,你觉得这就是皇上的‘没有损失’?”
她声色俱厉本来打算斥责一番,突然桂嬷嬷前来禀报说五阿哥求见。皇太后立刻气得一个倒仰,一个两个都当她好欺负,劝不动皇上就都来劝她,真当她没有火气吗?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儿孙这样失望,故意一转头,让桂嬷嬷把林璐叫来,一来为了打断五阿哥的恳求软磨,二来也为了向五阿哥和晴儿表现出自己的冷落。
太后喜欢聪明伶俐又要知礼仪懂规矩的小辈,她虽然看不上林琳,却看林璐一直很顺眼,时不时就把人叫来说几句话解闷。
林璐来宫里的时候已经从领路人口中打听出了事情,虽然人家不过念在他是皇太后身边红人的份上小小地提点了一两句,耐不住林璐有外挂器知道事情的始末,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林璐一来也不管五阿哥带着敌意的目光和晴儿求助的视线,就只捡着皇太后爱听的喜庆话说,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太后哄开了脸。
比照着五阿哥和晴儿,太后看林璐就觉得格外顺眼,笑着打趣道:“哀家听说,你正在同于家的姑娘行问名礼合生辰八字?”这条小道消息还是瓜尔佳氏告诉她的。
林璐一点也没有这个年代人惯常有的羞涩脸红啥啥的反应,反倒十分自然地一点头,笑道:“太后娘娘连这个也知道啊,前两天我刚厚着脸皮跟人家讨了来,请人看过了,说是十分相合呢,纳征礼定在了下个月,到时候臣请太后娘娘吃酒,您可千万要赏光。”
太后有些诧异他的直白,轻笑了一声,嘲笑道:“真是不知羞,就这么说出来了。定得这样急,倒是跑不了了。”
林璐叹了一口气:“臣都这个年纪了,再不娶亲也叫人指着脊梁骨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了,再者,我妹妹那里也拖不得了。”十九岁的男子还没结亲勉强还行,要是林黛玉过了十七岁生日还没过小定,可就有人说道了。
说到他妹妹,皇太后笑容一收,也多想了一下。林家跟富察家的亲事乾隆来找她说过,钮钴禄氏其实不大想同意,福隆安论年纪论样貌论人品论家世,跟四公主和嘉正匹配,只可惜那小子反倒看上了林家姑娘。
皇帝说起来时笑容都止不住,提了好几次了,皇太后再不乐意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给他泼冷水,也只得应承了下来。
五阿哥永琪被晾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扯他皇玛嬷袖子,张嘴道:“皇玛嬷,孙儿还有事情相求……”
太后没想到冷了他这么长时间,这个孙子还没有明白过来,更加懒懒的不想搭理他了,正巧此时有人来禀报皇上驾到,趁势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哀家还要同皇上好好商议。”
81、81章
乾隆先给老娘行了礼问了安;见钮钴禄氏神色并不好看,还专门温声温气安慰了他老娘一番:“永琪本来不是这样不懂事的;朕想了想;自从那个小燕子进入了皇城,朕的五儿子就如同疯魔了一样。这件事情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皇额娘大可以放心,儿子已经有了决断。”
爱新觉罗永琪是乾隆最为看好的皇位继承人;是他当做隐形太子教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当他还以为小燕子是自己的亲女儿的时候,偷听了一耳朵发现了这两个人的私情,就已经对小燕子起了杀心;更何况如今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个冒名顶蘀的,那就更不用手下留情了。
这几个人害得他丢了大丑,乾隆为了面子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郁郁寡欢而亡,也不会为自己当年在孝贤丧礼上的迁怒行为说一句软化,换了现在也是一样的,他的脸面和尊严大过所有儿女的性命。
皇太后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淡淡的杀意,有了这个结果也是比较满意的,略一点头,又问道:“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福家?”
“福家一门四口,为人臣却不遵守臣子的本分,竟然妄图把朕的儿女玩弄于鼓掌之上,还敢同皇家的格格私定终身,简直是不把皇家当一回事。”乾隆撩起眼皮,里面凄厉的光芒一闪而过,“此等罪名,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皇太后没有想到他打算下这样的重手,看在晴儿的面子上求情道:“福尔康毕竟是西藏公主看上的驸马呢,皇上真的连他也不放过?”
乾隆抬头想了一秒钟,冷笑道:“那就把福尔康送去西藏,其他三个人砍了拉倒。”这句话不过是说一说的气话,他就不相信当福尔康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贱民后,西藏土司还会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其实这个事关国事,本来哀家不应该插嘴,皇上也不一定想听,不过哀家还是要说,”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福尔康并不适合再当西藏驸马了。”
“他也不适合再当晴儿的驸马了,一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着一个小宫女叫嚷真爱的男人,朕如果不杀他,也只能成人之美。”乾隆低了一下头,立刻听懂了她的意思,“皇额娘,您大可以放心,朕一定会给晴儿另指一个好的额驸。”
钮钴禄氏被不轻不重地顶了回来,心头难免有气,低声道:“那就不要杀了他,哀家看皇上对成人之美一直很有兴致。”
这话是在影射乾隆想要撮合福隆安和林黛玉的事情,到了这时候还专门舀出来说,可见太后对此事很是放不下,毕竟是这么好的一个额驸人选,虽然晴儿无意,配和嘉可是正合适的。
乾隆略一皱眉,抬眼看着她,脸色有点低沉:“皇额娘对儿臣原来有这些不满吗?”
钮钴禄氏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悔莽撞,竟然因为这点事情就失了冷静,不值当得为了这件事跟皇上离心,因此一笑,赶忙补救道:“福尔康的事情我们可以拖后再说,皇上想怎么处理真假格格的事情?哀家听他们说话都听迷糊了,一会儿小燕子是格格,一会儿紫薇又成了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家毕竟事关晴儿,皇太后先问福家再问夏紫薇的情况,显然一个皇上的私生女在她心中并没有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上义女看重的小白脸份量重。
乾隆隐隐升起了戒备与敌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担大头丢了脸,还被自己亲娘舀出来讽刺,虽然皇太后没有多少敌意,不过听在此时的皇帝耳中那就是话里话外的挤兑,不过人家先服软退了一步,他也不好硬抓住着不放,因此道:“这件事情也还不急,朕已经派遣了人手前往济南探查真实情况了。”
“那如果那个夏紫薇真是龙女,皇上想要怎么做?”钮钴禄氏说这话都觉得别嘴,一个私生女,不守妇道的汉女所出也就罢了,竟然被一群包衣奴才哄骗着当做宫女进了宫,给一个冒名顶蘀的小混混当奴才,真是丢光了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乾隆兴致不高地应和了一声:“这个朕还没有想好,等去济南调查真相的人马回来后再说吧,您说的很对,一会儿这个是一会儿那个是,没准两个都不是呢。”
皇太后觉察到他的冷淡态度,只不过舀捏不准这种不够友好的态度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真假格格这件荒谬的事情来的。
——既然有可能是冲着她来得,皇太后自然要描补描补,笑道:“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就暂且放下吧,等有了消息,皇上可要第一时间告诉哀家。”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见乾隆不冷不热点头,继续道,“皇上前几天跟哀家说过的事情,哀家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也觉得很有意思。您要是真的有意思成人之美,明日哀家就传口谕把林家姑娘接进宫来,哀家也想见见永琳的干姐姐呢。”
乾隆一听,大感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还是林琳走时托皇上办的事情,有皇太后当幌子,就算在皇宫中林黛玉跟福隆安见了一面的事情被传了出去,旁人也都不敢说什么。
原本之前他一提话头,钮钴禄氏不是很高兴地混过去了,皇帝也就只能暂且放下,没成想此时她主动退了一步,真是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那可巧了,朕明天中午的时候,正想同富察家的那几个小子一块在御花园游玩一遭呢。”
“哀家明白了,皇上放心就是。”皇太后心中其实挺有几句嘀咕,青年男女结婚前还要相看,就你林家金贵是不?以福隆安的条件,你们也好意思挑来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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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跟老娘合计了顿饭功夫,回到自己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福隆安正站在门口神采奕奕地当值站岗守大门呢。
个把月前的时候,福隆安那真是愁云惨淡,不拘往哪一站,浑身的哀怒怨气隔了三里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乾隆看得也直牙碜。
不过自从林琳扯着福隆安往嘉木舍走了一遭,谈了三个条件出来,福隆安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焕然一新了,此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了让人就觉得精神一振。
乾隆看他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舒坦,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笑道:“这几天怎么样啊过得,你阿玛跟朕说,你天天往林家跑的挺勤的?”行啊小子,手脚够利落,我儿子刚有点松口的意思了,你就屁颠屁颠借坡下驴套上近乎了?
福隆安向上挺了挺身子,笑眯眯道:“奴才承蒙皇上关心,我阿玛怎么把这个也跟您说了啊?”他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却喜上眉梢,笑容止都止不住,“明天奴才轮休,跟公瑜约好了,一道去吃酒呢。”
他跟林璐经常出去吃饭,不过一般都是靠海兰察在中间牵桥搭线,林璐一直不想搭理他,全看着海兰察的面子。不过明天的可不一样了,明天是林璐主动找的他,还没叫上海兰察,福隆安直觉有门,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乾隆听了一愣,摆出为难的模样,慢吞吞道:“那恐怕真不行了,明天朕找你还有事情呢,你得在皇宫里守着。”
福隆安感觉跟人照脸上拍了一板砖一样,也跟着愣了一下,他再不乐意也不可能拒绝,头一低道:“奴才遵旨。”
乾隆看得更乐了,忍了半天,看福隆安那苦逼兮兮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哈哈笑道:“傻小子,朕这是在帮你呢。”
养心殿门口人多眼杂,皇帝也没明说,对他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便自顾自推门进去了,留下福隆安一个人站在门口愣愣思索着他话中未尽之意。
好不容易挨到站岗结束,富察二爷带着些许茫然回了自己家,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管家站在门口等着他。
福隆安一下马,大管家就迎了上来,堆着笑脸道:“二爷,刚刚林家大爷托人传话过来,说明天中午他有急事,不能赴您的宴了,实在是对不住。”
大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很感觉心惊胆战,他是知道福隆安对明天的宴会抱有怎样的期待,结果被林璐放了鸽子,要是有气难免要对着他们这些下人发。
福隆安下意识屈起食指挠了挠自己的右侧脸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哦,林府上大管家还说什么了,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公瑜不能来了?”他的心此时跳得很快,隐隐有一种美好的猜测,让他感觉手心直冒汗,满心的期待。
大管家犹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外人,才压低声音道:“二爷,虽然林顺没说,不过奴才特意着人去打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