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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柳快快更加的困惑了,甚是不解她们二人的态度,问道,“婆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
石婆婆气愤的将手中的菜干丢弃在地,冲过来解开捆住二人的绳索,驱赶道,“这门婚事我老婆子是坚决不同意的,这位爷赶紧走吧。”
柳快快当即就急了,“婆婆,你这是干什么啊?”本想借口拖着他,好让王媒婆继续帮忙劝着,可现在倒好家奶立马就给否决了。
“侯某就此告辞。”侯年并没有脱身的窃喜,反而神情更加的沉闷落寞。
“等等。”石婆婆抓住了要追他的柳快快,责令道,“丫头,我警告你,你们两个要是结合就是孽缘,你若想我多活几年就消了对他的念想。”
“可除了他,我还能嫁给谁?这门亲事若再不成我便是汾城最大的笑话了。”柳快快瞥了眼侯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哭丧着脸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就是不明白,心心念念要让自己找到夫家的人是婆婆,可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竟断然给否了。
难不成早些年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
☆、05章 心有所属
柳快快嘤嘤着将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换了下来,折叠好放回箱子里,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生母柳玉琼留下的,一直以来她都视若珍宝。
这是她所有的衣服里最好的一件。
抹了抹残留在眼角的泪痕,转身时石婆婆正好端着饭菜从帘布后钻出来,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宠溺道,“快快,饿了吧,这是婆婆特意为你留的。”
她瞅了眼习以为常的稀饭就菜干,赌气的说,“我没有胃口,眼看着糟蹋了一筛子的菜干,连夫婿也没了,日后我还如何在汾城过活?”
石婆婆叹息着将托盘放在了一边,“丫头,不是婆婆不让你嫁他,实在是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就算眼看着你孤寡终老,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侯年的。”
“那好,这往后您就再也不要给我弄招亲的心思了,我就陪着你一起过日子。”柳快快顺势把话给说绝了。
这话可把石婆婆给听急了,几经退步才妥协道,“这样,如果他侯年是真心想要娶你的,我便同意了。”
虽然心里明白她这是为了迁就自己作出的无奈让步,但也算是得到了准许。柳快快顿时破涕为笑,端过饭菜满足的吃了起来,连说好吃。
翌日,柳快快收拾好前些天弄好的针线活,准备出门,“婆婆,我这就去换些碎银子来,今天我们加菜。”
“记得早点回来,别在那个地方待太久。”
“我知道了。”
石婆婆面露担忧的目送柳快快离开,不住的叹息,其实她是打心里真不愿促成这门亲事的,毕竟他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封闭了。
带着另外目的的柳快快,行动的脚步更加的轻快了,熟门熟路的从怡香院的后门进去,小侍女已经等候在那儿了,见她有些姗姗来迟,微抱怨道,“柳姑娘可别寻了夫婿就耽误了活计才是。”
并不与多作辩论,柳快快领了银子就离开了,一门心思想要找侯年把话说清楚。
刚到了衙门门口,但见侯年急匆匆的领着一队人马奔了出来,本想装作没看见的侯年,在洪斌一声‘头儿’的提醒下,唯有头疼的顿住脚步,朝他所指的方向移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好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了吗?”侯年心系任务着急想打发柳快快离开,目光不时的看向离开的下属们。
可柳快快紧张的拉扯着些许灰旧袖子低头开口,“不管你信不信命,你就是我认定的夫君了。”她眉眼娇羞,坚定如是说。
侯年心里一怔,眉头紧皱,神情愕腕,“我喜欢的人,苦苦等待的人,是你娘亲。”这句话已经埋藏在他的心里十余载了,从未想过自己会这般说出来。
他更不愿伤害眼前的这个女孩,毕竟她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柳玉琼的女儿。
然而这样的回应柳快快其实早就料想到了,小的时候她时常听人说起,侯年和柳玉琼在汾城的那些事。
但是都十几年了,柳玉琼始终没有回来,难道她就不能争取上天赐给她的良缘,在没有爹没有娘的生活里,拥有一个叫做相公的依靠?
☆、06章 命案赌约
紧紧的尾随侯年来到张灯结彩,颇为喜庆的张宅,大门外围满了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不时传来“太可怜了,真晦气”之类的惋惜。
刚踏进大门,洪斌脸色沉重的迎了过来,“头儿,你来得正好,仵作在初步验尸。”
快快一听这两个字,心里的寒意油然而生,曾经的经历涌上心头。
“柳姑娘,命案现场不容许外人入内,还是请回吧。”侯年吩咐后就奔向了伏尸的地方。
柳快快自然不会就此作罢,作势又要跟过去,洪斌为难的横刀拦住,“姑娘,还是回去吧。”
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侯年的背影,有些焦急的说,“这位大哥,那天招亲你也是在场的,难道不希望侯捕头早日成家吗?”
洪斌暗自叹息,细算他入公门也有六个年头了,如今也早已娶妻生子,唯独头儿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身为共事之伴自是希望侯年能早觅得姻缘。
如此一想,洪斌横拦的手给抽了回来,柳快快见他有让步之意,忙朝侯年之所在迎了过去。
本应欢天喜地的洞房花烛夜,转眼竟变成了一场悲剧,新娘子面无血色的躺倒在婚房里,已没有了气息,隐隐的抽泣声还在门边低徊。
侯年一踏进门槛就朝仵作行去,“何叔,什么情况?”视线不时的在女死者的身上逗留,塞在她手里的白手绢颇让他在意。
叹息着站立而起,何明带着几分的恭敬向侯年陈诉,“初步检验,系窒息而死,而且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伤和淤青,具体结果还要带回去细查。”
“窒息?”侯年眉头微皱,转而踱步到亲属的面前,对着张番询问,“死者已矣,望节哀顺变。敢问尊夫人生前可否有旧疾?”
张番抑不住脸上的哀伤,哽咽道,“内人一直以来都很康健,并无旧患,就这么暴毙而亡,侯爷定要为内人查明真相才是。”
侯年略一思索,再次问道,“尊夫人是哪里人,生前可曾与人结怨?”
“内人性情温和怯生,从不与人结怨,这整个青石村的人都可作证。”张番越说越是痛心,眼角泛着泪光。
此时,柳快快已然赶至,洪斌尾随其后,按捺不住好奇心,探向了新娘的尸首细细打量:纯金头饰,翡翠耳坠,珍珠挂件,大红绣金嫁衣,彩凤和鸣红鞋都颇为整齐,似乎并未挣扎过,看来不像是谋财害命,只不过为何手里会有白手绢?
侯年问完张番的话,转眼却发现了柳快快,不禁沉声劝道,“柳姑娘,衙门办案外人不该在场,还请速速离开。”
柳快快对着侯年忽然心生一计,脱口而出,“想来侯捕头对我俩的亲事并不认同,可快快也不愿否决,毕竟是当着汾城百姓的事儿。”略一停顿继续,“虽说不该以此作赌,可为了给彼此一个信服的结果,快快斗胆请侯捕头以此案为局,比限为具,做一个了解,如何?”
“怎个赌法?”侯年眉心一沉,思量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区区此等命案于他而言并不在话下,便欣然应允了。
☆、07章 一言为定
柳快快略一沉眸,讲诉道,“众所周知捕快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般五天为一比限。”
“不错。”侯年赞同回应。
“即是如此,如果侯捕头能够在比限内侦破此案,那么你我之亲事就此作废,倘若比限一过,无法破案,侯捕头便要履行绣球婚约,娶快快为妻,如何?”柳快快言毕,静待回复。
侯年虽诧异片刻,可见她信誓旦旦也就定心同意了,“侯某遵守赌约便是,到时还望柳姑娘莫要纠缠。”
柳快快见他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不禁暗自心里失了底,伸出左手举到他面前道,“那好,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眼见一屋子的人还在等他的安排,侯年利索的与她击掌,催道,“赌约已定,柳姑娘请回静候结果吧。”
目的达到,柳快快也不便多做逗留,遂告辞离开了现场。侯年也紧随其后,处理完事情,带着尸首一行人匆匆的回了衙门。
天色渐渐昏暗,石婆婆焦心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视线眼巴巴的盯着外面。“婆婆,我回来了。”柳快快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脸上挂着笑掏出碎银悉数交到了石婆婆的手里。
掂着手里有些甸甸的银子,有些气愤的全拍在了桌子上,这一下可把沉浸在窃喜中的柳快快惊住了。
“出门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石婆婆脸色不悦的质问道。
她敛了情绪,先安抚了婆婆,而后把跟侯年约赌的事全讲了,“婆婆,成与不成全看这最后一次机会了,您可不许暗中阻挠。”
石婆婆嗔怪的睇了她一眼,叹息道,“真所谓女大不中留,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后亦是如此,这女儿,孙女大了都是别人的人。”
“婆婆……”禁不住柳快快这一撒娇,石婆婆心软道,“姻缘天注定,若怀揣一身本事的侯年输了赌,只希望他莫要将你当作玉琼的替身看待才好。”
柳快快的心随之一沉,柳玉琼这个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的名字,却成了她心里最大的障碍。她给不了她一个完整的家,现在就连唯一可依靠的人也在无形中左右。
想着眉锁的更深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积极争取的。”
“你这性子,真是像极了你娘。可惜……”石婆婆禁不住唉叹道,柳快快闻言拥住了她喃喃,“婆婆,我们可要一言为定,输则如你愿,赢则从我心。”
明月亮悠悠,喜忧各参半。
又是侯年当差时,夜寂无人,他正细心的擦拭着随身佩戴的铁尺,一方一寸都不遗漏错过。站在门外许久的洪斌,终是耐不住性子靠近。
“怎么?想好说辞了?”早已发觉的侯年,头也不抬的问道。
洪斌尴尬的笑着坐到了他对面,带着点诺诺的意味,“头儿,你当真要跟那柳快快比赌?”
侯年手中的动作一顿,收好铁尺,漫不经心的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我会输?”
“我只怕你输了一段姻缘。”洪斌为之惋惜,侯年却是一阵冷哼,不以为意。
☆、08章 张家顾氏
自柳快快抛绣球招夫后,张家新婚之夜丧妻案已然取代成为汾城最为热闹的话题。
这顾氏自幼便与张番订有婚约,若不是因为张夫人久病不起,张家也不会如此心急的要迎娶顾氏以作冲喜。
“闺女,王妈妈跟你说,这顾氏若是找我保媒,没准儿现在还是吃香喝辣的少奶奶,哪像现在成了一缕冤魂。”柳快快帮着挑选嫁妆,笑着听王媒婆吹嘘的话。
这顾氏原本找得王媒婆,可惜同村的石小妹全权委托她打理亲事,因此才给婉拒了。话说这汾城办嫁妆的店还分了两个层次。
大家闺秀的嫁妆都是上珍霓轩一系置办的,体面;小家碧玉的嫁妆则是上这家宝衫阁一派,得体。
“是是是,谁人不知我王妈妈保媒万无一失啊,你看这双喜鞋如何?”柳快快挑了双鸳鸯花样的红鞋递到她面前。
王媒婆笑呵呵的将鞋子放回原处,说是已经都买了,只要红盖头就成。二人有说有笑的准备回村,途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