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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玉琼睡下,侯年悄悄的撤了出来,跟易平凡道别,交代他好好的照顾柳玉琼,继续投入到调查中。
神出鬼没的单信文早就等候在风府的外面,见到他的侯年很是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等你啊。”他说的一派淡然,好似这是一件在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侯年却觉得这个只因刚巧路过救下的单信文,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表面上好像是一个仵作,可实际上给他的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
比如他这一身出乎意料的武功,若不是亲眼看到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看起来弱质偏偏的他竟也会有这般的身手。
“状元爷,你觉得该从哪里入手比较好?”单信文总是忍不住的拿这个身份揶揄他,这让侯年很是无奈。
谨慎的环视四周,分析道,“其实在之前我已经来这里打探过了,风字更生性风流,时常出入烟花之地,但是凭他的俸禄根本承受不起这等的开销。”
“所以你怀疑他克扣公款,中饱私囊?”单信文猜测道。
侯年默默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我怀疑跟聂关行也脱离不了干系。”转念一想说,“若此事是真的,那么他们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一定会做账存本,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证据,那么就不难查出跟此有关联的一干人等。”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你认为这么机密的文件,他会那么轻易的让我们找到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摆在显而易见的地方也不一定。”
单信文冷哼,一脸的不信,“既然想法不同,不如就各自行动吧。看谁今晚会有所收获。”
也不等侯年的回应,他已然消失在一片墨色之中。
关于书房密室的事,侯年并没有跟单信文提及,大抵是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吧。虽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自己这般的亲近,若仅仅只是为了报恩,那次帮助他们逃走已经算是还了。
如此想着已经来到了书房外,说话声不轻不重的传了出来,侯年小心翼翼的贴在外面专注的听着。
“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老爷,你的意思我都已经传达给了聂老爷,只不过……”
“如何?”
“聂老爷说,若是老爷想着就中断你们之间的合作往来,那么您之前跟他交易的记录就会出现在皇上的奏折中。”
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后,听到愤怒的嘶吼声,“可恶。他聂关行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不过是牧王府的倒插门罢了。若不是这几年牧王府败落,他会有今日今日的地位。”
“老爷,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是你一个老奴才该问的事情吗?”
“老奴不敢。”
“行了,退下吧。”
老管家怯懦的从书房里奔出来,侯年心想此人兴许尚可询问出什么,于是偷偷的尾随一路跟到了他的房门口。
一进门只听一道女声担忧的开口,“爹,你是不是又挨老爷的骂了?”
老管家故作没事道,“这都是身为下人的命,习惯就好了。”说着又唉声叹气了起来,“都是爹无能保护不了你,让你在风府受苦还有每日担惊受怕的。”
“爹,我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成。”
侯年能偶体会他们的心情,因此想趁这个机会帮助他们,毫无预兆的推门而进,对他们说道,“那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
对于他的到来,两父女都很惊慌,抵触的打量着他,老管家一面护住女儿一面提防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来是想给你们一次抓住自由的机会,你们愿意相信我吗?”侯年直接道出来意。
结果换来的是他们面面想视的犹豫,良久,女孩迟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并不认识吧?”
“认不认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
“如果可以,我们当然希望。”老管家坚定的说,眼神里充满的期盼。
侯年顿了顿,解释道,“其实你们的处境我也很明白,既然风字更对你们这般无情,你也大可不必如此的维护他。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到证据将他扳倒,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上律法的责任。”
朝廷律例老管家他们不懂,但是长年累月受到的压迫,已经看眼睁睁看到自己的亲人遭到他的责打辱骂,离开的心早就蠢蠢欲动。
虽然他们对侯年并不是十分的信任,但是当看到侯年表露出来的免死金牌后,那一丝的怀疑也消失了。
毕竟老管家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是像这样的金牌他也是在风府见过的,因此当第一眼看到时他就深信不疑了。
“状元爷,只要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我和闺女虽然力量微薄,但多少也能出一些心力的。”
侯年安抚说,“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帮忙的。”顿了顿,“能不能告诉我风字更跟聂关行之间的关系?”
老管家虽表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还是道出了他所知道的内幕,也许这就是风字更不肯放他走的原因吧。
“想必状元爷知晓我家老爷是工部侍郎,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凡全国之土木、水利工程,机器制造工程(包括军器、军火、军用器物等),矿冶、纺织等官办工业无不综理,并主管一部分金融货币和统一度量衡。”
侯年听着点头附和,老管家眉心一沉,说道,“聂关行搜索次等劣质的材料冒充好货,我家老爷用公款买进,从中克扣利润,中饱私囊。由于用料差质量根本就不行,因此常常出现问题,老爷就借机向上级和皇上奏明重新修葺。”
“如此周而复始的崩坏,重修,他们从中牟取利益,莫非当真以为皇上都不知情吗?”侯年愤怒道。
老管家叹息说,“他们自然不会做的那么明显,每次都是从不同的项目着手的。”
“分散谋利吗?”侯年冷哼鄙夷道,“朝廷命官竟也如此*,看来皇上真是痛心疾首,无可奈何之下才做出计策。”
☆、88章 父亲,陌生的字眼
柳快快这几日被人盯的紧,上哪儿都有人跟着心里很是不舒服,老实说这些天那些过往的记忆正一点一点的涌现而出。
她真的很想告诉侯年这个好消息,但是小若跟黄浩就好像在看守犯人般紧迫看着,让她连一丝逃跑的可能都没了。
怏怏不乐的来找聂凌然,他气鼓鼓的坐在门槛上,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同样沮丧的柳快快挨着他坐定,问道,“你怎么了?”
“跟你一样在郁闷。”聂凌然机械的回答。
柳快快微微偏头,不解的问,“你有什么好郁闷的,难道又跟爹斗气了?”
“这次可比斗气厉害了。”聂凌然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黄浩与小若,提防的说,“你进屋来我再跟你说。”
于是,柳快快尾随他进了屋,将他们果断的拦住了外面,只听聂凌然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不是真的聂玲珑的真相了?”
“我……”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柳快快原本平淡的表情霎时变得紧张起来。
聂凌然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解释道,“你别掩饰了,其实那天你在爹娘的房门外偷听时,我都看到了。”
“这么说,你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你姐姐聂玲珑?”
“没错。要不是看在娘的面上,我才不会帮着保守这个秘密呢。”
“对不起。”眼下柳快快能想到的就这样这三个字,虽然还想不起当初为何会成为冒充的聂玲珑,但是面对这般喜爱姐姐的聂凌然,她的心里是既内疚又羡慕。
内疚的是明明聂玲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但是却还用着她的身份招摇过市;羡慕的是明明自己也是他的姐姐,但是却丝毫得不到他的认可。
难道只因为她的母亲是柳玉琼吗?
大抵也是没有预想过柳快快会跟自己道歉,原本无波澜的脸上露出几分的讶异,良久才敛了失神的面容,不自然的说,“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我而造成的。”
“那你也肯定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对吗?”柳快快带着一丝的期望,眼巴巴的问道。
聂凌然迟疑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讲述道,“我可不可以不说?”
“如果你知道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在冒名顶替聂玲珑,让她连死了也要遮遮掩掩吧?”
柳快快的话有些打动聂凌然,斟酌了一番问道,“那你可要跟我保证不能将我说的讲与别人听。”
“好,我答应你。”明白他在顾虑聂关行,想知道的心迫使他欣然应允。
人小鬼大的聂凌然环视了一圈房屋,确认没有人在外面偷听后,开始说道,“大致的情况我也是从爹那里听来的,据说你以前是住在汾城的,差不多半年前你嫁给了一个叫做侯年的捕头。”
这个消息让柳快快困惑了,不该是易平凡吗?怎么又变成了侯年?心里虽然困惑但还是安静的听下去。
“那个时候玲珑姐姐刚刚出了意外,娘伤心不已,但是爹却一心只想着如何跟丞相府联姻,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聂凌然小小的身子因气愤而变得颤抖了起来,“娘一气之下回了牧王府,而爹威胁柳玉琼要她将你带回来顶替玲珑姐姐,毕竟她深闺简出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她的模样。”
“后来呢,柳玉琼答应了?”柳快快的心开始莫名的揪紧。
聂凌然点点头说,“柳玉琼起初是不答应的,每拒绝一次就被爹暴打一次,后来是爹用你和别人的性命作为要挟,她这才同意回到汾城去找你的。”
一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里如监牢般的聂府里遭到这般非人的虐待,心隐隐作痛,眼睛也变红了,“那你也知道我是柳玉琼的亲生女儿是吗?”
“是。”聂凌然果断的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抱歉,“那个时候我以为爹时常去找柳玉琼是因为很喜欢她,因此才忽略了娘,我还有玲珑姐姐,但是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其实爹他什么人都不爱,他真正在乎的是自己,而你这个不曾见过抚养过的女儿,也不过是他玩弄权势的一颗棋子罢了。”
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若不是亲耳听到,柳快快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番话会出自一个九岁的孩子,哽咽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有聂关行这样的爹,我宁可是一个孤儿。”
“这就是我们身为他孩子的无可奈何,在这样的父亲阴影下,我们必须要学会去承受一些事情。”聂凌然用近乎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
这样的他让柳快快更加为之心疼。
此时门外想起了小若的叫喊声,“小姐,老爷找你,请开门跟我走吧。”
抹了抹眼角的泪,对聂凌然问道,“如果给你一个愿望,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让玲珑姐姐和莫沉大哥复活,然后他们带着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聂凌然说这个话的时候,眼底充满的对这个希望的期盼。
虽然他的愿望不能为之实现,但是柳快快还是将这个话记下了。
起身开门时,小若一脸焦急的模样,催道,“小姐,快走吧,老爷都快等急了。”本想不紧不慢的行动,但是在触及黄浩那阴沉的眼眸时,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