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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的抓着她们的手道,“你们可要常来陪我聊聊天才行,不然一个人待久了难免会胡思乱想的。”
“好好。”
柳快快忽觉腹部一阵绞痛,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惊吓住了苏花和翠翠,但没过一会儿这种疼痛又消失了。
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柳快快安慰她们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你们先聊着我去休息休息。”
折返到侯年所在的房间,才一推开门来腹部的疼痛再度袭来,而且还越来越强烈,当即便让她痛弯了腰。
“相公……相公……”痛楚侵蚀了她大半的意识,艰难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侯年,才走了几步已然冷汗涔涔,整个顿时瘫软在地。
桌上摔落的杯子茶壶碎了一地发出尖锐的声响,将熟睡中的侯年猛然惊醒。
发现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柳快快,忙不迭的冲了过去,焦急的抱住她迫切的问道,“快快,你怎么了?”
一面目光迷离的在她的身上环顾打量,一面为她擦拭额上的冷汗,脸上渗满了担忧之色。
“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柳快快的话音未落,侯年一把将她抱起去找大夫,用力的踢开紧闭的房门吼叫道,“快出来看看我娘子怎么样了?”
被粗暴的动作惊吓到的大夫急忙迎了出来,在他的印象中侯年看病从未这般雷厉风行过,深知若是怠慢的话定不会有待遇的。
“侯夫人怎么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她一直嚷嚷着肚子疼,你快看看这是怎么了?”侯年心急火燎的说明。
大夫伸手要去替她把脉,还悬在半空只听柳快快有气无力的说,“相公,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快快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在意这些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有半点嫌弃你离开你的念头的。”
“你若是真的为我着想就先出去好吗?”
眼见柳快快强忍着疼痛跟自己坚持,无奈之下只好听她的话快速离开了房间。
一直强撑的身子瞬间瘫软,大夫慌忙查看病况,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见她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起身给她泡了杯药茶,待她有些好转才迟疑着问道,“侯夫人你……近日可服食过什么药物?”
稍稍舒缓过来的柳快快几番挣扎还是道出了实情,“实不相瞒,我的情况你把过脉后应该知晓,我不甘就这样一辈子都可能没有孩子,三天前我偶然得知一个医师可以调养我的不足,于是……”
“你服用过了?”在柳快快点头之后再次问道,“那你服了几帖,可还有剩?”
虚弱的摇摇头回答,“一天一帖总共服了三帖,药是没了,可昨晚煮过的药渣还在家里的厨房里。”
“这样最好不过待我看过之后再给你行处方,眼下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心里闪过不安,对他说道,“大夫,我的情况可否暂且对相公保密,我不想他因此为我担忧。”
顿了顿,大夫点头回应。
方才给柳快快喝的药茶有宁神安睡的作用,见药效差不多见效大夫主动去找了侯年。
看到深情款款的照顾着已然熟睡的娇妻,这样的侯年不仅让大夫心里对他的看法有了些改观。
放低声音唤道,“侯捕头,有些话我想跟你谈谈。”
没料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侯年显得有些意外,心中霎时涌现不好的预感疑惑的问道,“很难得见你主动找上门来,可是快快她……”
大夫轻轻的点头回应。
侯年焦急的拉着他出了房门,隔了一段距离之后才顿住脚步唤道,“你快告诉我快快她怎么了?”
“我刚从你家回来。”说着将袖子里的药渣递给了侯年,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伤了子宫倒是千真万确的。”
侯年粗略的看了眼手里的药渣,听着。
“本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还是会生育的,可侯夫人求子心切错信了江湖术士,不仅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说反倒让情况更加的严重。”
“那么快快现在?”手一滑渣滓洒落满地,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问道。
大夫微微蹙眉,不慌不急的开口,“性命自然是无忧的,我也会尽量帮她调养,可日后能不能怀有孩子我可真不能保证了。”
“只要她能够好好的活着就行了。”虽然心里难过可听到快快没有性命无虞,忐忑的心也就放平了。
交代苏花帮忙看着柳快快,眼神愤怒的带人到了闲云客栈将准备撤离的骗子师徒给抓了起来,严加处置。
☆、124章 愿一生相守
今晚的月色显得格外的淡郁和清冷,离开闲云客栈不知不觉竟来到了柳玉琼的坟前,静默许久。
眼神里渗着无助的情感,颤巍巍的伸手去抚摸那冰冷的墓碑,低声呢喃,“对不起,玉琼。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快快开开心心的陪我走完余下的人生。”
风在耳边沙沙做声,好似在跟他回应又好似无助的叹惋呜咽。
曲起的手指慢慢攥握成拳头,痛楚的自责道,“人活一世难免会有或多或少的遗憾,好比你跟我之间的交叉错过。”
偏转视线凝视了石婆婆的墓碑一会儿顿了顿,“虽有过等待与期盼,可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心。不可否认曾有一段时间我将快快当成你的影子,然而越是与她接触亲近,越清楚的感受到她跟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一步一步的占据着我的心。”
可一想到她嫁给自己后遭遇的种种,愧疚感便越发的强烈,“我要怎么做她才能够明白,不管有没有孩子我对她始终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那是因为她想给你一个家。”聂关行夫妇的出现让侯年很是意外。
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迷离了他的眼,只听聂夫人安慰道,“快快从小到大处在一个无父无母的环境中,每逢过年过节都只能跟辛苦拉扯她长大的婆婆一起清冷的度过。那份孤独与落寞是可想而知的。”
“这点我很清楚。”小的时候但凡路过她们家门前,时常能够看到她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孤寂的身影。
感触的下意识抓紧聂关行的笑,看到他脸上绽放的宽慰笑容,聂夫人说,“你虽回应了她对你的爱,也对她疼爱有加,但是那份缺失的亲情反而成了她心中最大的遗憾。”
深深的凝望着天上那轮多愁善感般的明月,聂关行的视线最后落在了柳玉琼的墓碑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一个让女人伤心难过的男人,那说明他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坚定,这才让她对你没有信心,害怕失去。”
认真的批判之词不由的让聂夫人很是意外,可当他们投去探究确认的目光时,那双曾经犀利有神的眼睛此刻显得有几分空洞,没有任何的焦点。
动了动唇瓣,侯年似懂非懂的笑着。
几日来侯年无微不至的照料着体虚的柳快快,对于受骗一事只字未提,见她的脸色越发的红润,轻声细语的提议道,“外面天气正好,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看着侯年期待的眼神,柳快快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因着担忧快快的情况,衙门的人近来心情也不是甚好,如今看到她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这提着的心总算是释然了许多。
苏花积极的在亭子里备了茶,远远的看了眼慢慢靠近的他们,这才安心的撤离。
淡淡的桂花香在空中弥漫,让心情寡郁的清新不少,还带着一丝丝的甜。
搀扶着快快做好,顺手给她倒了杯茶水,坐在了对面,看着亭边因微风拂过肆意飘扬的桂花在眼前飞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幸福感。
“快快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突兀的一句话让快快有些措手不及,怔怔的望着直视眼前的侯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静默了好久好久,才困惑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
眼神坚定的望着她说,“因为我想守护你一生一世,只有我和你。”
感受到自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正一点一点的温暖着她的心,泪水好似也被融化在眼眶里闪动。
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拭去眼角的泪痕,不轻不重的说,“往后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有无儿孙福顺其自然便好。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娶你并不是希望你能够为我生孩子,而是想照顾你一辈子,仅此而已。”
不可否认这一年多的时光以来,侯年给了她很多的感动,然而这一刻让她特别的感动。
扑到他的怀里放肆大哭,似要将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侯年只安静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给予行动上的安慰。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更甚从前,两个人也变得原来越有默契。
这让苏花羡慕不已,时常用期盼的眼神投向肥常。
六个多月后,翠翠平安顺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
邱县令为之取名,邱思雪。寓意思念亡妻雪烟。
“翠翠,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介怀吗?”看着邱县令抱着孩子离开了房间,苏花禁不住心里的疑问道明。
但见她微微摇头,一脸的释然,“若说不一点儿也不介意那反倒是自欺欺人之言,倘若相公是个完全不顾念旧情的人,那么当初我也就不会对他动心了。”
“两个人在一起容易,可要扶持相守到老反倒是不容易的。”柳快快欣慰的看着翠翠,“夫妻之间彼此信任那才是最重要的。”
苏花撇撇嘴揶揄道,“这些道理都是你们性情温柔女人的,像我跟肥常可不这样。”
柳快快跟翠翠相视一笑,打趣道,“是是是,你们呀是打出来的感情,越打感情越好,十足的武力派作风。”
不久之后苏花也有了身孕,放下心态的柳快快现在反而很乐此不疲。
衙门新请了个厨娘,柳快快偶尔来帮帮忙,卖些绣品帮补家计。聂关行跟聂夫人找到了新乐趣,在宅子里种起了兰花,彼此乐在其中。
聂凌然的成绩很是优异,稳居书院第一,就像聂关行说的,显然成了他们的骄傲。
至于侯年,金牌捕快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这几个月来接连破获了几个大案子,可一有空就回来陪快快。
跟着他年数最久的洪斌曾忍不住调侃说,自打头儿成了亲,这性情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前除了案子还是案子,而今有时候为了夫人连案子也可以放下了。
大抵是因为只有案子才能填补他心中的空缺,而今他已经有了最想珍惜的人,再也不需要用案子来填充。
“相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满脸喜悦的柳快快步履匆匆的朝正在舞剑的侯年而来。
收起长剑掏出手帕细心的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轻声问道,“是何好消息,让你这样心神雀跃?”
柳快快转了转眼眸,调皮的说,“你猜猜看?”
望着展露古灵精怪的妻子,侯年实在想象不出,投降的问,“我实在想不出,你告诉我好吗?”
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满是期待的说,“夜秋承要带着他的一双儿女小凝和之远来汾城了。”
看完信的侯年笑得很爽朗,“夫人,我们准备为他们接风洗尘吧。”
自那日宫中一别,已然将近一年的光景。
再见时,彼此的心情都是心照不宣的,看着夜秋承这双俊俏可人的孩子,柳快快没来由的很是喜欢。
招呼他们在最满楼的包房里落座,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