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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向天喘着粗气,“正是由于白鹿是祥瑞之物,有那么一天,我一个手下给我出主意说, 这白鹿没准就像传说中的唐僧肉一样,吃了就能长生不老。我认为这话有理,就叫人杀了吃了。”
金璎璎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的失望是到了无从形容的地步,那种感觉就像煮熟的鸭子给飞了一般,让她很是难受。
在痒痒粉的逼供之下,她不相信这个祁向天还敢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她,想着这只白鹿就这样被这群野蛮的人给吃了,想着她救王爷的期望也就这样成为了泡影,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愤怒的骂道:“你们这帮愚蠢的野蛮人!连这祥瑞之物也给吃了,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恨恨的瞪着他,最后终是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天意吧!”
她从怀中又摸出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解了他的麻痒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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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向天仰躺在床上,被捆成一个狼狈的大字型。
四条绳索缚住他的手脚,他堂堂祁家庄的大王,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叫他颜面何存?
想起自己刚才麻痒难当之际,在床上扭动翻滚的狼狈模样,他的眼中浮动起森冷的杀气,整个身子气得直发抖。
等他恢复后,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金璎璎却没注意到他眼中的杀气,她的小脑瓜子里正在寻思着该怎么逃出去。
照这贼王所说,白鹿被他们给吃掉了,那么,她就没必要再留在这点翠山了。只是,她该怎么样逃出这个山寨呢?
贼王在洞房花烛是众所周知的,而这里的人在下午都见过她的面容,只要一出这新房的大门,没准她就会被人认出来。
而且,还有一个让她头疼的地方,中午那个赵爷扛着自己上来时,她没想过会用这么快的速度就要下山,那弯弯扭扭的小路她根本就记不得,这可怎么办呢?
她皱着秀眉,想了一会,又将目光投在躺在床上的祁向天身上,忽地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点子在脑海中一划而过。
她笑吟吟的走到贼王床边,在床前蹲下来,床的高度正好和她的脸平齐了,她两手托着下巴,歪着头打量着祁向天的脸,自言自语了一句,“其实你长得蛮英俊的嘛,奈何要去做贼?”
祁向天的脸红了一下,金璎璎天真的表情,让他又可气又可恨,他索性别过脸不让她看。
金璎璎跳起来,用两只雪白的纤手掰正他的脸,将他的脸硬是给扭得面向她,她细细又看了他的脸一阵,笑起来,“你害什么羞,等会我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说着坏心眼的笑起来。
她笑容中的狡黠,让他顿觉不妙。
方才,也是这种笑容,让他体会了痒痒粉的可怕,虽然不足要他的命,却远比干干脆要了他的命更可怕,现在这个小妖女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整他?
面对那样的笑容,他只觉一阵恶寒。
“你……想干什么?”他还是问出了口。
金璎璎莞尔一笑,不答反问道:“你在害怕么?想不到山贼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她说完直接坐到了新房里靠窗边搁置的梳妆台前,不再看贼王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皮革,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的粗胚开始动手改造起来。
由于她背对着祁向天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台离床又比较远,再加上他是被捆在床上,头活动的距离有限,他只能看到梳妆台前的金璎璎背上的肩胛骨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但愿,那个小妖女不要想出什么新的整人法子。
他试着动了下手脚,发现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他不由得在心里又是一阵喊爹骂娘,恨得牙痒痒的。
那边,金璎璎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完工了。
她对着镜子,将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将它贴平后,又将头发打散,梳了个和祁向天一模一样的发髻,随后,她才满意的站起身,缓缓向床边的祁向天走去。
听到她起身的动静,祁向天也转动头颅,看向那走向自己的人。
他的眼瞳立刻被惊讶所占据。
那种惊讶漫过眼睛,立刻扩散到整张脸,他不由得张大了嘴。
光影中,那个走向他的人竟然有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吃惊过后,他立刻惊觉这是易容!
他怒声道:“贱人,你居然敢扮成本大王!”
金璎璎笑着道:“这里就是你身份最尊贵,而且这房间里,也就只有我和你,不装成你装成谁?”
她虽在笑,由于戴着人皮面具,因此,那笑容显得很古怪,但是一对眼珠甚是灵活,里面带着古灵精怪的笑意。
她得意洋洋的走到床畔,从衣袖里又摸出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掰过他的脸硬塞入他嘴里,他抗拒的想吐出来,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待得药丸在他嘴里融化后,这才松开手。
祁向天又怒又惊,“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吃了你就会暂时丧失声音的药,但是你放心,这药只能管上一天,一天后你就会恢复正常。”
“你这个妖女,要是给我逮到你,我绝对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恶狠狠的骂了句。
☆、第18章 夜闯新房
她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刷——
她忽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那把匕首,冷冷的盯着他。
难道这妖女被自己烦了 ,要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祁向天这样想着,但觉眼前银光一闪,那匕首挥过后,竟未刺向自己,而是干净利索的割开了那缚住他手腕和脚腕的绳索。
妖女竟会砍断绳子?机会来了!
他愣了一下,下一个动作就是一个鲤鱼打挺想从床上跃起,不想身体压根都不听他的使唤,软绵绵的瘫在床上。
“你……”
“忘了告诉你,那种哑药还有个作用,能让人暂时变瘫,不但四肢绵软无力,就只剩一个脑袋可以动。不过,你也别想跑,给你割断绳子,不过是想让你明天不要太丢脸,因为曾经有个家伙说过我做事老是不为别人着想,你看,我这多么的为你考虑啊!”她说着拎起那一团她扔在床缘的他的外衫,对着青铜镜开始穿衣。
这衣衫一穿上,配上完美的人皮面具,她活脱脱变成了床上的祁向天。
祁向天也转头在看她,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却发现屋中并没有他说话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药的药效开始发挥出来,害他变成了什么也不能说的哑巴,他不由狠狠的盯着她,眼神凶狠得就像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金璎璎自然是看到那凶狠的眼神,她依旧微笑道:“你别恶狠狠的瞪着我啊,现在我打扮好了,剩下的就是该给你打扮了。”
祁向天一听,心说不妙。
下一刻,他看到金璎璎去了桌边拿过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凑近他的脸,沾了脂粉就开始往他脸上涂抹着,祁向天一看,脑袋里轰的一响。
这丫头想干什么?莫非想把他扮成女人?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被扮成一个女人,若是给兄弟们知道了,这可是多丢脸!
他气愤的拼命地摆动头颅,不让她涂抹,无奈金璎璎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硬是将带着香气的脂粉给他涂了厚厚一层。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一层厚重的东西给遮盖住,让他觉得很是难受,开口想破口大骂,却被金璎璎一把重重掐住下巴,她不顾他的反抗。将口红纸给放在他的唇缝之间。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上下两唇重重在那红纸上猛地往下一按。
那唇色果然红得娇艳欲滴。
金璎璎这才放开他的脸。站起来退后一步,仔细的端详着。
只看了两眼,她的秀眉就皱起,兀自摇摇头。似乎对这张改造过的脸并不满意。
烛火下。
那张脸原本古铜色的肤色被脂粉遮挡住,呈现出雪白色,唇也红得鲜艳,虽然略微大了些,但也显得别有一股妖娆的味道,唯一不协调的就是那对很粗浓的眉毛,那对眉毛眉色很黑,又浓,极其破坏这张脸的美感。
她寻思了一会。从小皮革里掏出把小刀,刷刷将他的眉毛刮光了,又用烟碳笔给他重新画了个柳叶弯弯的眉,这才退后两步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祁向天肺都要气炸了。金璎璎的话像火药点燃他潜藏在胸口的愤怒,他张开嘴噼里啪啦的想痛骂一番,却发现也做不到,他恨得是差点闭过气了。
金璎璎才不管他有多愤怒,她先将自己脱下的大红喜袍给他套上,拉过锦被将他给盖好,又将他的脸给掰正,不顾他的怒目而视,将他的发髻打散开,像女人一般铺散在枕头上。
做完这些,她满意的望着枕上人。
枕上人柳眉纤纤,肌肤若雪,发丝根根漆黑油亮,就是一双眼睛很愤怒地瞪着,像要吃人般,闪着凶狠的光,即便是这样,经过金璎璎的巧手装扮,再加上这个祁向天本身就长得很不错,他依旧美得动人。
金璎璎看这他愤怒的眼神,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一个愤怒的美人!”
她伸手拍拍他的脸颊,正色对他道:“我要走了,你以后别再让手下的人下山去抢那些穷人了,那些穷人本来就很可怜了,吃穿都朝不保夕,你们还真黑心,连那么穷的人都抢,还是不是人呐!你以后最好收敛点,否则因果皆有报,善恶到头终会招报应的。”
听了这番话,祁向天露出吃惊的眼神,但他苦于服下哑药,无法开口,只是用困惑的眼神望着她,“啊啊”了两声,又摇摇头。
金璎璎摇头叹气,“你是贼王,有胆做就该有胆承认!敢做又敢当,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她不再与他说话,转身走到铜镜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整了整头发和衣领,正打算出去时,忽而想起现在已经是夜里了,这夜里黑灯瞎火的,下山的路她也不认识,就算出去给她逮到个寨子里的人,利用祁向天的身份下山,别说路不好走,没准还会让人生疑。
看来只好等到天亮后再行动,她叹息一声,转过脸,望向床上的祁向天,叹了口气,“唉,其实我也不想陪你,可是老天爷现在不让我走,那我就只好陪你到天亮。”
她的话刚刚说完,忽听房间的门砰地一脚被人给踹开了!
“爹!”一个怒气冲天的少女声音人未到,声音先至。
金璎璎吃了一惊,着实不想竟会有人夜闯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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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一脚踹开的房间门口,迎着光冲入一个来势汹汹的少女。
少女生得娇俏可人,此刻正柳眉倒竖,双目圆睁,她一冲入房内,见到金璎璎扮成的祁向天就大嚷大叫道:“爹,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娘的事!”
金璎璎听了这话,有些明白她是谁了。
从她的话来判断,她应该就是祁向天的女儿,因此,才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夜闯新房发飙。
她立刻冷静下来,用祁向天的声音断然喝道:“放肆,爹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怎么轮不到我管?”少女愤怒的吼道:“您曾说过会一生一世只爱我死去的娘,怎么可以去娶别的女人!”
金璎璎一看这事棘手了,看来肯定是这少女反对她爹强娶自己,但是,现在不管眼前的少女有多愤怒,有多不满,她都该设法把她弄出去,不能让事情穿帮,毕竟,她不是真正的祁向天。
于是,她冷着脸,用贼王的口气威严的斥道:“你娘若是在天上,必定也会同意我的做法的!你还不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