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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贵公子望着抚坠而笑的少女,眸色随着脸上的笑意变深。
他笑得是那般的优雅,有着虏获少女芳心的奇异魅力。他身体前倾,发丝从微低的额际垂下,姿态因为紧挨少女有着几分暧昧。
镜中少女双颊桃红,眼波流转间,却是心满意足的开心。
“对了,师妹你来我这里有何事?”镜中男子忽然问了句。
金璎璎这才记起来此的目的,她忽而自肩上抬起脸,“三师兄,我有件事想问你。”
“何事?”
她半转过上身,微仰起头看身后的男人,“你是不是送了个丫头给爹?”
“不错。”
“为什么要送丫头给他?”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那位姑娘仰慕师父已久。”
金璎璎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出,“那你更不该送她来。三师兄,你快把她收回去!”
“这个怕是不能答允师妹,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更何况师父也很满意。”
砰——
猝不及防的。
金璎璎两手在司马瑞枫的胸口一推,将他重重推开,一脚用力踢开椅子生气的站起,仰起头,气势汹汹的道:“怎么不能收回去,爹又不缺丫头!”
“师父不缺丫头,但是缺女人!”
“谁说爹缺女人了!”
“师娘去世得早,师父已经寂寞了很久,身边总还是缺个女人的!”
“胡说!”金璎璎气得眉毛直抖,她跺脚道:“这十多年他不是过得很好,他不是还有我这个女儿在!”
司马瑞枫倒是没生气,“女儿和女人是不同的,师妹,男人是缺女人的,尤其是像师父那样的男人。”他说到后来,脸上有了一丝暧昧的笑意。
金璎璎被这番话给呛死了,看到司马瑞枫还用这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和她说话,她不由发飙了,“我不管,你把那女人找爹要回去,爹也不需要她,我爹只要我一个就行了!”
司马瑞枫看到师妹发火了,这才正色道:“师妹,你关心过师父么?”
“怎么没有!爹每次和我在一起玩他都好开心,我从来也没有见到他寂寞过,他也说过这一生会永远守着我这个女儿的!”
“你看到的真的是你真实的爹么?你怎么就知道你爹说的是实话?我是男人,当然比较了解你爹的想法。”
她一时语塞。
她真的了解爹么?
为什么偶尔她也会在爹的眼中看到一丝忧伤,那是她所不能了解的,而她的爹也从不会主动去告诉她,即使有几次她好奇地问,爹也是沉默以对。
然而,不管怎样,爹总是娘的,没有女人能抢走的,包括那个叫丁香的女人也不能!她握紧拳头,想起那个女人她就咬牙切齿。
眼看叫师兄收回那女人的法子落空,还反倒被师兄一句话给问得哑口无言,她满腔的怒火顿时无处发泄,被怒火烧了心的她,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珠链狠狠向最近的玉几上掷去。
“还给你!”
叮当——
珠链上的珍珠砸落在玉几上,骨溜溜地全被砸散。
发出玉落珠盘的脆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大声。
金璎璎的吼声已经在房间里回荡。
“我才不要你的臭东西!哼!”她气愤的夺门而出,也不管司马瑞枫在背后的叫唤声。
珍珠散落在一地。
晶莹的闪烁着无奈的光辉。
木桌上。
那块红宝石坠子。
镶嵌的金叶被摔得四分五裂。
幽红的光影中。
反射出的是贵公子苦笑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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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要武斗了?
太阳穿越厚重的云层,在天空露出金色的浅笑。
潮湿的林木,焕发出蓝绿色的光,映得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美如画卷。
微风过处。
有飒飒轻响传来,却不是风过树叶的声响。
而是一阵踹急、杂乱的脚步声。
循声而望。
那是一伙腰圆膀粗的壮汉,约莫有三十来个人,手持碗口粗的木棒,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黑衣黑帽的家丁,有青衫黑鞋的仆人,还有蓝衣蓝帽的护院。
他们杀气腾腾的,脸上都没一丝笑。
行至腾云阁附近时,旁侧小径上走来一个很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青衣,白袜黑鞋,但是,由于他个子偏瘦小,青衫穿在身上稍显阔大。他从路上转出,当目光一触及到这伙人时,他明显的一愣。
他打量着他们,目中浮起饶有兴趣的神色。
眼珠一转,他悄然尾随在他们背后。
跟了一段路后,他突然迈开步子,闪身混入他们的队列之中。
队伍依旧默然前行,沿途总有人不断加入。
队伍越来越壮大,转眼已有五十来人。
可奇特的是,这伙人谁也不说话,始终保持着安静,而那些加入的人,也没人问长问短,仿佛很有默契的知道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那个瘦小的年轻人愈发好奇,正打算开口时,忽听队伍前方有人吆喝了一声,“跟上,快点!”
年轻人是听懂了,这是一句陕西方言,他于是冲喊话的那人也用陕西话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去哪?”
喊话的那人走在队伍的靠前的地方,他闻声向后半转身子,探头打量他一眼后,转而很冷淡的撇开目光。
这人着一身青色长衫,腰中央用勒成两股的玉白色带子系住,下垂一绿色玉佩。他的神情很严肃,看模样也就三十来岁的年纪,头发结髻用青巾束绑,明显不同于旁边的仆役家丁,俨然是这伙人的头领。
他方才那回身一望,很有威严,虽然没有说话,可那动作就仿佛是在说:闭嘴!
年轻人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又盯着那个头领看了一会,总觉得在哪见过他,思索一会后,他终于想起来他是司马瑞枫的手下,名叫林海光。
可是现在,他带着这一大帮子人要去哪儿呢?
队伍在沉默中继续前进。
那个年轻人不安分的左顾右看,队伍的沉默有序让他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逐一开始细看身边的人。
突地——
他的目光定格住。
一丝讶异跃上他的眼睛。
他挪动步子,跻身到那个引起他注意的目标边,大喇喇的拍拍那人的肩膀,小声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那人闻声转过脸,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是一张憨憨的脸,古铜色的肤色,有棱有角的四方脸型,眉浓,眼睛透着一股子敦厚老实的土气。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年轻人目光瞟向他手中的棒子,“还有,你拿棒子做什么?”
那人搔搔头,傻傻道:“这棒子是他们塞给我的!今个儿一大早,我刚劈完柴,挑着水桶正准备去湖边打水,这伙人忽然冲过来,塞了这根棒子给我,还强迫我和他们一起走!”他望着手中的棒子苦笑,一脸无奈,“我水还没挑呢,院子还没扫,这下少不得又要挨骂了!”
“那你不和他们一起走不就得了!“年轻人不以为然。
“他们人多,凶巴巴的,一脸想打架的样子……!”男人害怕的瑟缩了下脖子,“我不敢惹他们。小兄弟,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年轻人眼珠转了转,“不错,因此我才会问你!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长生。你叫什么?”
年轻人唇角往上勾了勾,“你还是叫我‘小兄弟’吧,这样听起来比较有亲切感。”
两人边走边说,忽觉前方队伍停住了。
年轻人抬目一望,队伍停在一处很开阔的空地上。
空地以左是高大的桦树林,前方是碧色的湖泊,往右则是摇曳的竹林。
空地很大,很空旷。
众人全都聚集在空地上,不约而同的肃然而立。
依旧没人做声。
那个年轻人眼睛滴溜溜的转,悄然靠近长生,小声道:“怎么不走了,这是要干什么?”
长生摇头,“不清楚。”
年轻人等了一阵子,有些不耐烦,正要再说什么时,左边林子也冲来一伙同样凶神恶煞的壮汉。
相似的装扮,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手上拿的东西很杂乱,都是鉄锹、扫帚、甚至连鸡毛掸子也给派上了用场。
这架势……是要武斗么?可是庄里是明令不允许武斗的,这伙人怎么如此大胆,肯定是趁庄主这两天出门办事,才敢这样的。
年轻人来了兴致,他灵活的眸子里升腾起一股兴奋。
武斗这事他倒是还没见过,不过要是等会真的打起来,还是偷偷跑掉吧,总不能光顾着玩,把小命玩丢了。
他靠近长生,小声道:“长生,看这个阵仗他们是要武斗了,等会要是打起来,咱们就一起开溜。”
“跑?”长生呆头呆脑的道。
“不跑还等着他们杀啊!真是笨死了!”年轻人摇摇头,用手比划了个刀抹脖子的动作,“刀剑是不长眼的,给砍到就会直接见阎王。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死!”
长生点头,“那好。”
两人聊了这么一会,却发现事情变得更古怪了。
面面相对的两伙人和对方冷冷对持,手中的木棒和鉄锹也握得更紧,却没人冲上去厮杀。
他们只是怒目相对而已,也没人出言叫骂。
年轻人更好奇了,眼珠骨碌碌的在那两伙人身上转来转去。
若说是武斗,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偏僻的湖边。
风,吹得依旧很柔和。
可那份柔和渐渐被弥散在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所吞噬。
危险的暗涌悄然隐现。
树荫下。
那个年轻人扬扬他肤色偏黑的脸,抱臂摆出看好戏的样子,静候着事态的发展。
接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
第十八章 血色幻境
空气是凛冽的。
冷冷对持的两伙人,蓄势待发的握紧各自手中的武器。
空地静得可怖,连风也变得尖锐,刺耳的刮着耳膜。
然而,这份静默并未保持多久,就被后来那拔人的领头给率先打破,“林海光,你个混球还敢来!”他扯着破锣般的嗓门厉喝一声。
这人留一脸络腮胡子,脸型粗犷,半敞着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纠结的肌肉,手中握一把亮闪闪的钢刀。
这个人不是王莽吗?他是陆银鹏的手下,年轻人一眼认了出来,因为他的面貌特征比较特殊,他也见过这个人很多次。
年轻人在人群里紧盯着他。
林海光、王莽……莫非此事和那两个人有干系?他原本打算看戏的表情瞬间敛去,面色也兀自变得凝重起来。
“我为什么不敢来!那事又不是我们枫少爷做的!”林海光冷哼一声,“你们主子狼子野心,在册子里下毒,想毒死老爷,自己好当庄主,还反倒过来先咬人一口!”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王莽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少污蔑我们银少爷,你们主子搞了个女人送给老爷,谁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我们少爷看老爷年迈,送个丫头服侍老爷有什么不对!”
“我看你们主子是另有所图!哼哼,想施美人计,我呸!”王莽很粗鲁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用脚用力在地上擦了擦。
“什么美人计!我们枫少爷才没你们那么无耻卑鄙!”
“谁无耻了!谁卑鄙了!”
他们吵得昏天黑地,两边持着棍棒的手下,也在越来越激烈的对骂声里,不失时机的加入了骂局。
整个空地顿时一片鼎沸。
“王莽,你还要不要脸?”
这时,一个声音穿越这片喧闹倏然而现。
虽然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清晰到足以压制住两边震天的叫骂声。
正在争吵的两人因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