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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袭月白的长衫,冷峻的表情,江松翎自愧不如的俊美容颜,那般的丰神俊朗,那般的玉树临风,看得他又是一阵嫉妒。
他的背后站着金璎璎,金璎璎噘着小嘴,正越过南十夜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江松翎立刻下意识的往旁靠了靠,将身子藏入灌木枝叶的阴影中,让它们覆盖住他的身子,并且屏住呼吸。
他心中疑窦丛生,为什么南十夜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和璎姐姐在一起。
“不知道啊。”金璎璎上前两步,摇头道:“他可真狡猾,我都上山有一个多月了,几乎问遍寨子里的人,他们的回答都一样,都说白鹿在祁向天手上,据说那个藏鹿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第51章 豺狼少年
“我也问过祁玉,那丫头的说法和你刚才说的很像,看来祁向天做事很小心,连自己的女儿都没告诉藏鹿之处。”
金璎璎瘪瘪嘴,“这都怪我,一开始打草惊蛇了。”
南十夜转脸望着她,她已经自顾自接着说下去,“要不是我一开始将他迷晕,用痒痒粉逼问白鹿的下落,让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上山的目的,因此有了防备,也许白鹿早就到手了。”
看到她在自责,南十夜这次没有数落她,相反安慰道:“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其实就算给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百密终有一疏,我就不信盗不到那只白鹿。”
“也是,任他再怎么小心,总会有破绽的。”金璎璎安下心,顿觉轻松多了,她转了个圈,想起什么似的试探道:“南公子,这白鹿到手后,你有什么打算?”
南十夜淡淡道:“自然是和你一起下山。”
“和我一起下山?”金璎璎眼珠一转,“你不留下吗?”
“我本来就是为了帮你找白鹿而来,白鹿到手当然是和你一起下山。”
金璎璎撇撇嘴,“那祁玉呢?这几天我看你和她相处的很融洽,还以为你打算要留下来做祁向天的女婿呢!”
“谁说我要做他女婿了!”南十夜淡淡道:“祁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切,鬼才相信!”金璎璎白了他一眼,跳起来恨恨道:“你们这些男人都爱说谎,说一套做一套的,特别是你,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嘴里说着喜欢温婉的大家闺秀,还叫我去修什么妇德,自己却跑到妓/院里去/嫖/妓!”
末了,她还怕南十夜不承认,加了句,“亏那妓/院名字叫得那般风雅,叫什么醉湘楼!”她扔了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的表情,生气的瞪着他。
南十夜一怔。没有作答。
“说不出话来了吧!”金璎璎用手指点点他的胸膛,步步紧逼,“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南十夜沉默一下,终于开口了。“你误会了,我去那里是有事要办。”
“办事?”金璎璎仰头一笑,“去窑子里有什么事好办?你当我是傻子吗?明明就是为了看那个叫婉伶的女人跳艳舞还找理由。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我也懒得和你吵。”
南十夜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为何每次见我,都恨不得和我吵上一架?”
“这都要怪你啊!”金璎璎很不满的道:“要不是你每次都说山寨里这个人存心不良,就是说那个人居心叵测,我犯得着发火吗?”
“事实是你的确太天真,一脸让人觉得很好骗的样子。”南十夜实话实说。
金璎璎顿时火了,“什么叫我一脸很好骗的样子?是你自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将这里的每个人都看成居心叵测的坏人,哼,我不和你说了。走了!”
金璎璎气呼呼的一甩长发,风一般的转身跑了。
空地上。南十夜站在那里望着她越跑越远的背影,目中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怜爱的眼神。
他在这里站了片刻也离开了,却不曾想到,他们方才的谈话都一字不落的落入了灌木后那个少年的耳朵里。
江松翎站在那里,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无意中偷听到的真相,如同海水涨潮般的冲刷着他的心。
南十夜居然和璎姐姐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好像很熟的样子?南十夜好像有说过,他是为了帮璎姐姐上来找白鹿,一旦给他们找到那只白鹿,他们就会下山离开这里了,那么,他将再也看不到璎姐姐了。
璎姐姐……
他忽而想起最后南十夜那充满怜爱的目光,那样冰冷的人,为何要用那样连旁观的人看了都会融化的温柔眼神去凝望着璎姐姐的背影?
难道,南十夜对璎姐姐……
糟了!他霍然一惊。
——这是最坏的情形!
他从灌木后走出来,握紧拳头。
他的眼神徒然一变,凌厉如刀。谁也不能抢走他的璎姐姐,祁向天不可以,南十夜更不可以!
他边走边想着,转眼回到犀渠分寨。
他又变成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眉目深锁,眼神胆怯畏缩。
这个寨子仿佛对他就是有着一种魔咒,在他靠近这里的时候,心中的那些仇恨,那些悲伤瞬间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他的脚步一迈入门槛,这里的仆役看到他,别说恭敬的行礼,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上他一眼。
他孤零零的走进去,在这个地方,他也只是个行尸走肉,只是个为了应付大王而存在的活死人。
他心中有着愤恨,也有着不平。
可是他忍耐、他胆怯、他装傻,只为麻痹这些人的眼睛,对他放松警惕,他要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无害的。
他在等待时机,一个可以让他实现自己野心的时机。
他的母亲是不得宠的小妾,再加上那个道士的预言,造就他身份卑微的境况, 注定只能在无人注目的角落里,孤独的成长。
原本,他是在等待着时机,不焦不躁。
但是,大王昨日的警告,以及方才他偷听到的话,让他明白现在已没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了,他不能再等下下去。
因为,他遇到了她。
他行走在回屋的路上,忽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爹的房间里出来,此人生得身材魁梧,腰圆膀粗,面膛微黑,约莫三十二、三岁的年纪。
他一眼认出,是郭毅。
这个人原本是流沙寨曾大山的一个得力手下,因和曾大山不合,两年前带了小部分人来了神府投靠了祁向天,这个人是个会见风转舵的小人,也会揣测祁向天的心思,说些拍须溜马的话得到他的欢心,因此甚得祁向天喜爱。
但是,自从南十夜上山后,祁向天慢慢开始倚重南十夜,这个郭毅就和他的爹江磊勾结到一处,意图造反。
当然,这些他爹都是瞒着他进行的,是他机敏的从中发现不少的端倪推测出来的。他将这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是从来不说的。
他看着郭毅,嘴角挑起一个阴冷的笑容。
他加快脚步,绕到他前面拦住郭毅的去路。
“郭毅。”他直呼其名。
郭毅吃惊的看着他,他自然是认识江松翎的。
但他认识的江松翎都是畏畏缩缩,郁郁寡欢的,何曾是眼前这个从容淡定的少年,眼神犀利得就像七月天明晃晃的雪亮阳光,令人不敢逼视。
“如果你不想死,就和我过来。”江松翎冷冷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道。
眼前少年神情笃定,眼神好像真的在看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又仿似自己是他盯上的猎物一般充满没骨的冷意,那种迫人的气势在瞬间震慑住郭毅。
郭毅背上漫过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被少年气势所迫的郭毅机械点了点头,“好。”
暂且就去瞧瞧这小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这个自己以前从没正眼瞧过的少年,到底要找他谈什么呢?
江松翎缓步在前方走着,闪身入了一个树林。
郭毅随之入内后,之前那瞬间被这少年的魄力所震住的他,也清醒了许多,那股常年养成的瞧不起这少年的心态又浮漾起来。
江松翎自然瞧见到郭毅态度的转变,他只是冷冷道:“郭叔叔,最近可好?”
郭毅的目光不耐烦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比金子都还要珍贵,没有功夫在你这个小鬼身上浪费掉。”
江松翎忽然笑了,却是冷笑,话里有话的道:“郭叔叔的时间确实宝贵,因为金子是买不来你的命。”
郭毅徒然一惊,“什么意思。”
“你最近可有全身不适?”
郭毅心里更惊,但是面不改色的道:“何出此言?”
江松翎上下打量他,面上的笑意更冷,嘴里吐出的话也让郭毅身上的冷汗是一阵阵的出,立刻湿透背后的衣衫,“最近几个夜里,你是不是觉得全身的肌肉像被老虎咬住,疼得难以忍受?这肌肉不但疼,而且用手去摸还会变得很僵硬,这种僵硬还是从脸上开始的,非常僵冷,那种寒冷就像坠入雪夜里的冰湖,仿佛侵蚀到血液里,甚至能感觉到血液也被冻住了。”
郭毅额头已冷汗密集,江松翎盯着他惊恐的眼睛继续道:“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你还要经过那炼狱般的残酷幻觉,那种身体和思维分离的恐怖犹如在地狱里深深兜了一圈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 郭毅大口的喘着粗气,瞳孔倏然缩小,明显的是想起了那种发作时不能忍受的痛苦。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跃而上,用手一把掐住江松翎的脖子,将他抵在背后的树干上,恶狠狠的喝道:“原来是你下的毒!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虽然被郭毅掐得几乎要喘不过气,脸色都涨得通红,江松翎却没有求饶,只是不顺畅的声音缓缓吐出了一句,“你……若是杀了我,这世、世上就没人能救你的命!我若死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第52章 探 病
听到这句话,理智这才回到郭毅脑袋里,他连忙警醒般松开手。
江松翎抚着喉咙拼命地咳了几声,这才直起腰板,他听到郭毅在问他,“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江松翎见状,露出胜利的微笑。
他就知道这个郭毅是个小人,小人都是认为自己的命大过天,控制他远比控制别人更有效,他唇边荡起一抹笑意,“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郭毅道:“我能帮你什么?”
江松翎没有回答他,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纸包,“这是一份解药,暂时能遏止你发作时的痛苦,但这也只能管上三天,三天后,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你会再度发作,到时你会更加痛不欲生。”
郭毅拿着这一小包解药,手在颤抖。
这几日每夜他都如去地狱兜了一圈,虽然白天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夜晚的那种锥心噬骨的痛,即便是想到都会令他头皮发麻。
他因此开始害怕黑夜,但是,却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他也曾怀疑自己是中毒了,找过关伯看过,可关伯却认为这不是中毒,而是得了一种怪病。
可恨,原来还是中毒!而且这毒看情形还是眼前这个少年下的,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的这个少年的道,一点也未曾察觉到。
他看着眼前这个豺狼般的少年,心里漫过一阵冷意。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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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十二月初二。气候依旧是冷的,但是更冷的是盘旋在点翠山上人人惶恐的气氛。
这几日,山寨里突然出现了一种怪病。
但凡染者寒邪入侵,轻者浑身乏力,畏寒冷战,重者高烧不退,眼窝凹陷,呕吐腹泻。此症起病迅猛,使人措手不及,又防不胜防,染者全都无精打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