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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庄这么久,她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却是为了那个他。
为什么他要把一切都放在心里?为什么他要像这样自己折磨自己?看见他这个样子,她真的很痛心,她知道他并没走出失去那个女孩的阴影,虽然他和她说起的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少之又少,但是,从那次他提到那个女孩死掉时,那眸中流露出的刻骨恨意就能看出来,或许,他如此冷漠孤僻的性格就和那个女孩的死亡有着某种关系。
那个女孩子怎么死的,她不知道。
但那个女孩虽然已经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他心里,这点她却是比谁都清楚的。她知道他现在活着,心或许是早已死掉了。
他或许是对自己动了心,但是,也就那么一点点动心,也永远比不过躲在他心里在默默窥视着自己的那个欣眉。在他心中孰轻孰重,从方才自己那般说欣眉,就立刻激怒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用手攥紧树枝,她感到很无力,即使是如此的想靠近他,她却知道活人是永远无法和死人比较的。
她无力的垂下挥动树枝的手,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对于最初的那段和丁正廷的爱恋,她不敢去奢求太多,因为那是她顶着别人的脸,享受着本来属于别人的爱,那段日子虽然很甜蜜,却异常短暂;可是她和南十夜的这段情不同,这段情源于点点滴滴的相处,宛如涓涓溪流,一丝丝注入她的心中,直到她开始相信他就是她未来的命运。
“小姐。”背后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
春雪凑上前,看了看哭成泪人的她,忽然道:“小姐,你太任性了。”
金璎璎抽泣着,越哭越伤心。
“其实南公子对你够好了。”春雪道:“你为什么不站在南公子的角度去想想,他最心爱的女孩子死掉了,却又被别人这样刺激他,他心里能好受吗?那你样生生撕开他的伤口,还要在上面撒把盐,只会把你和他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感情给毁掉。”
金璎璎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他不好受,可他什么也不和我说,虽然他从没说过他和那个女孩之间的事,仅仅只是对我提过她的名字。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那个她。”
“小姐,其实谁又能没有过去呢?”春雪想了想,“南公子本来年纪就比你大,又是生意场上的人,你怎么能要求他是一张白纸,上面只写着你的名字呢?就算是小姐你,怕是也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如何能要求南公子不想别人,只想你一个?”
金璎璎顿时哑口无言,春雪说的不错,她也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比如那段她和丁正廷的情史,她就一直瞒着所有的人。
这么想着,她激动地情绪也就平静了许多,见她安静了不少,春雪又极力劝道:“其实以南公子那种生性冷淡的人,这次到庄里对小姐是言听计从,就可以看出他是很喜欢小姐的,不然他肯定会对你爱你不理的。”
春雪这话又让她想起在点翠山上,南十夜和祁玉的相处,他对于祁玉确实是爱理不理。
她的气也就消了许多,嘟着嘴又道:“可是,他以前在庄里说过,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第30章 别抢我的汤
“以前不喜欢,并不代表他现在也不喜欢啊!”
金璎璎叹息一声,“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想法,每次都只能用猜的,这样也很累啊。”
“南公子性格比较内向深沉,依我看,那位姑娘的死极有可能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难以放下旧爱,每每思及那位姑娘的死,他的痛苦和无奈必定也很多,他越是清醒,那种失去挚爱的痛就越是强烈。”春雪说到这里停了下,想了想又道:“其实这倒是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他是个很重情义很长情的人,小姐不该奢求他去忘掉那个她,而是只要求你在他心中和那个她一样重要就行了。”
金璎璎听了这番话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没有答话。
自己在南十夜心中不重要么?她想起在王府给自己医病的那位先生说过的,她对十夜很重要,如果不重要,南十夜又如何会连夜兼程赶赴关外去找人救自己;如果不重要,他如何会追上点翠山,不顾生命危险的帮自己寻找白鹿。
照这般看来,南十夜是很喜欢自己的,她完全没必要去嫉妒那个死去的女孩,因为,她还活着,而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而她,只要做好自己,让他更爱自己就行了。
春雪又提醒道:“小姐,以你方才的举动,肯定会让南公子认为小姐依然还是那般的骄横任性。”
金璎璎咬咬唇,发现自己在冲动之下确实做错了,在春雪的这番劝解之下她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她不应该去揭南十夜心里的伤疤,让那个叫欣眉的女孩子成为他们之间的禁忌。她该做的,是柔声细语的和他谈谈这个叫欣眉的女孩子,同情一下这个女孩子,这样南十夜就不会认为自己刁蛮了。
方才自己发的那一顿脾气,极有可能已经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南十夜可能认为自己其实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根本都没有任何改变,那么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刻去弥补,亡羊补牢希望现在不算太晚。
她想明白后,一抹眼泪。“春雪,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瞧见金璎璎想明白了,春雪也很高兴,抿嘴笑着指指那一地的灌木叶子,“小姐你想清楚了就好了,不然这些灌木就是白白遭罪了。”
看着满地的落叶,金璎璎的脸立刻红了,“雪儿!”
“小姐,你刚才说的话太伤人了,你还是赶紧去向他认个错吧。”
“好。”金璎璎点头。“我现在就去找他。”
金璎璎带着春雪在庄里转悠了一整圈,也没找到南十夜的半个人影。南十夜去哪里了?难道躲到某个角落去哀悼死去的欣眉了?
正自想着,忽见南十夜一脸沉思的从望月楼附近走出。
金璎璎顿时一喜,立刻迎上去,哪知南十夜一见是她。立刻调转身子就往回走。她连忙加快脚步追上去,嘴里不忘喊了声,“十夜。”
南十夜迟疑一下,倒是站住了,却没回头看她。
她走近他,仰头看着身前高大的背影,不由伸手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却见他虽未挣扎,任由自己抓着他的衣袖,却也没转过身,相反依旧用很冷硬的脊背对着她。
“你有什么事?”冷冰冰的语气,让金璎璎心一沉。
“那个……”她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南十夜沉默着,冷淡的背影像暮色中的一块岩石。
“早上是我不好,不该说那样的话惹你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她低头认错,语气诚恳。
他不言不语。沉默依旧。
这仿佛像是在对空气说话,这种淡漠立刻让金璎璎眼圈一红,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给占据,这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滚出眼眶。
怎么办,十夜不理她了!
她不由哭起来,“十夜,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冷淡?”
“我对你冷淡吗?”南十夜终于又说话了。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早上的事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刺激你,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遗忘的过去,我不该揭你心里的伤疤让你更难过的。对不起,十夜。希望你能原谅那时候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我,不要再生我的气。”
她耸着鼻子,哭得更伤心,“其实,我原本只是羡慕那个叫欣眉的女孩而已,羡慕她对你而言有如此的重要,羡慕她牵动了你的喜怒哀乐。那时,我只是想将你从这种无望的感情中拯救出来,我不想看到你沉溺在那种撕心的痛苦中,因为看到这样悲伤的你,我心里会感到很难受。“
她停了一下,抹了一下泪,继续道:“现在,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代替她在你心中的位子,我也不会再有那种奢望,我只希望你能在你心中给我留出一小处属于我的位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充满希翼的话,带着令他无法狠心去拒绝的恳切,听着背后不断传来的嘤嘤哭声,他的心终于被他哭软了。
南十夜终于回过身,从肩上侧脸看了她一眼。
两手攥着他衣袖的她,仰着一张流着泪的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那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犹如浸在水雾中的黑葡萄,沾满透明的泪水。
她看到他回头看自己,梨花带雨的哭得更伤心。
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原本还有的一丝怒气都烟消云散,他不禁道:“我早已没有怪你了。”
“是吗?”金璎璎抹着泪,追问。
南十夜点头,转过身面朝着她,“你快擦擦泪吧,不然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金璎璎立刻破涕而笑,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一边又伸手抓住他的胳臂,“这样说你原谅我了?”
她跳起来,高兴得发出清脆的笑声,暮色里,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泪水都还没干透,倒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
她正笑得高兴,冷不防听到一个声音在亲热的道:“璎璎,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啊?”
说话的人是丁香,她带着丫鬟倚红出现在她面前。
丁香穿着一袭华美的长裙,衣襟上绣着几只翩翩欲飞的蝴蝶,那勾勒的金丝银线,显示出她现在尊贵的身份和地位,同色的长裙轻轻戈地,十分的飘逸柔婉。
落日的余晖中,她脖子上和头上带的金饰发出耀眼的光辉,她的背后是一身蓝色布裙的倚红,倚红的左手臂弯里提着一个暗红的锦盒。
看到她,金璎璎很高兴的道:“香姨,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金璎璎好奇道。
丁香笑起来,指指倚红手中的锦盒,笑道:“你大病初愈,我思量着你的身子经过那几日腹泻的折腾,都瘦了一大圈,特意煮了汤给你吃。”
“汤?”
“是呀,瞧瞧你,才几天就憔悴成这样,不好好补补怎么行。”她将金璎璎拉到不远处用来供歇脚的石桌石椅边坐下,又从倚红手上接过那个暗红的锦盒。
南十夜不动声色的站在金璎璎背后,自打丁香这个女人露面后,他就暗中戒备的握紧拳头,想看看这个女人找金璎璎想做什么。
听到丁香说熬好汤要给金璎璎吃,他立刻想到之前他偷听到的芙蓉酸辣汤,这个可恶的女人,又来害人了。
但是,此时若是和这丫头说丁香想害她,以这丫头的性子肯定不信,既然她又送汤过来,如此的有恃无恐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双目紧紧盯着丁香掀开盒盖的手,心中在暗自猜侧这次她在汤里做了什么手脚,不过,不管是什么手脚,估计也会是让金璎璎吃不消的手脚。
暗红的盒盖被掀开,露出里面一碗香喷喷的汤。
那是一小碗燕窝银耳汤,雪白透明的诱人汤汁,冒着腾腾的热气,漂浮着银耳汤特有的香气。
金璎璎一闻这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就苏醒了,她吞了下口水,一脸的蠢蠢欲动,“这汤好香啊。”
丁香拿起一个金勺递给她,柔声道:“快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金璎璎接过金勺,正待伸勺进去舀起一勺,不想从旁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端起那碗搁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那只手的主人已经一口气将这碗汤全给喝光了。
“这……”她眼巴巴的瞅着被喝得精光的汤碗,嘴里不满的抱怨道:“十夜,这是香姨炖给我喝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