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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转身子,走在回廊中。
那个让庆王如此朝思暮想的赌注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她兀自点着头。
有可能,能让这个风流王爷如此牵挂的应该就是美人!但是也不太对劲,若真是美人,那筠夫人为何不吃醋?这个赌注到底是什么呢?
她走了半响,来到一个明净的湖泊边。
午后的阳光很慵懒的洒下。
这一处在绿荫之下的去处,风吹在身上倒是很凉爽,湖水波光粼粼跳跃着金光,景色很是惬意。
走得累了的金璎璎,爬上绿荫之下的一大块浅褐色的岩石上躺下。
呼!好舒服!
风儿悠悠,天空蓝蓝,如此美景之下倒是个绝妙的午睡之处。她开心的这么想着,没一会就呼呼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五章 丑女多作怪
空气里散发浅浅的柏枝气息。
轻盈的风吹动柔白的云。
苍劲的古木,盘根错节,形态各异的延伸至蓝空深处。
明净的湖泊晶莹如泪滴,与蓝天碧水之间,倒映出婆娑的树影以及锦绣缤纷的瑰丽花朵。
靠近湖泊的岸上,绿柳成荫。
树荫下。
一个少女倚岩而睡。
她仰卧在树下一块平坦的巨岩上,黑色的发丝如同瀑布般铺下,一根根沿着岩石的边缘垂下来。
阳光耀亮她的脸。
她雪白的脸蛋透着熟睡的嫣红,也不知是被太阳晒出来的,还是熟睡后的潮红所致。
秀巧的鼻梁下,纤长的睫毛静静地阖下,在脸庞上投下微漾的暗影,两片花瓣般柔软的唇,红得娇艳欲滴。
金色的阳光跳跃在她的眉梢,浅金的光辉柔和的覆盖住她娇软的身躯,使得她的周身似有明亮的星芒萦绕。
这样闭目休息的少女,仿佛是用黄金铸造而成的金像,整个人都在这午后的湖泊边闪闪发光。
唔,湖泊边的少女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侧卧着继续睡。
那一头乌云般的长发,就势沿着秀巧的脸廓滑下,侧卧的角度,让她的俏脸很清晰的呈现在艳阳中,恍如一朵沉睡的红莲。
那美,内敛儿不张扬。
却与看到的瞬间足以惊艳。
此时,离她数米之远的林子边,走来两个人。
一个头梳双髻,是个明眸皓齿的小丫鬟,另一个则是一位模样斯文,面有胡须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背着画箱,跟在小丫鬟背后缓缓而行。
走到此处,他忽睹此景,显然也被那个笼罩在金色阳光中的娇俏人影所震撼,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他震惊的望着这幅流淌着金光的绝美画面,简直要被那种令人想尖叫的美给迫得无法呼吸。
太美了!太强烈了!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已然忘了自己是身在何处。
他怔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千载难逢的画面,他再也忍不住澎湃在胸中的激情,前后对着那画面各走了几步,似乎在调整着画面的视角,直到找到一个满意的角度,他竟然卸下肩上背的画箱置于地面上,打开画箱取出画笔颜料,随即跪地而坐,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顿和迟疑。
他这番动作倒是看得身边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等他挥起笔聚精会神开始做起画,那个小丫鬟不由道:“先生,您这是……”
中年男人从画上抬起头,两眼放出异彩,“姑娘,你可以回去了,稍后我画完后会自行离府的,这王府我也来过几次。”
“可是先生……”
“嘘!”中年男人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像是怕惊扰了那边熟睡的小人儿,之后就不再理那小丫鬟,专注于手中的画像。
小丫鬟被晾在一边,见画师如此专注地作画,不由也望向岩上那熟睡的人儿。
也只是随意的瞟了几眼,小丫鬟目光忽然定住了,忽而上前两步,很仔细的盯着石头上的人细看,顿时露出讶异的眼神。
怎么是她?
那个王爷抢回来的女人?
小丫鬟不再说什么,倒是转身立刻穿庭绕廊,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栋华美的楼宇面前。
楼前有别的丫鬟看到了她,很恭敬的和她打招呼,“桃姐姐。”
小桃点点头,径直入了楼里。
刚刚走到房门口,她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不由暗忖道,原来是有访客。
她迈入门槛,待看清屋中访客的脸,不就又是一惊。
怎么会是锦夫人?她怎么会来的?要知道王爷的这几位夫人平日都互相不搭理的,更别提会是去串门了,是什么风把锦夫人给刮来了?
屋中锦夫人斜倚在桌边,手中拿着一幅画,明媚的秋波流转在画上,温婉的话语也从她娇美的红唇中轻轻吐出,“妹妹果然是回头一笑百媚生,我要是男人的话,早就魂儿被妹妹给勾走了!”
蕊夫人并未露出她惯有的骄傲,相反叹了口气,“唉,就算妹妹我生得再美再妩媚又有什么用,瞧瞧王爷还不是被一个丑女给勾走了魂。”
这话一出,锦夫人立刻感触颇深的道:“是呀,那贱人要妩媚妖娆不及妹妹你,要清丽脱俗不如梅夫人,要美艳动人又不及萱夫人,要端庄闲雅又不及你玉姐姐,要温柔可人又不如筠夫人,我们这帮姐妹无论哪一个,那贱人都及不上十分之一,怎的王爷就会被她这样的丑女给迷得神魂颠倒呢。”
“谁知道她给王爷灌了什么迷汤!”蕊夫人恨声道:“那个贱人闯了那样大的祸,王爷居然一手给她挡了下来,仅仅就罚了她个闭门思过!”
“那又能怎么样!”锦夫人放下手中画卷,摇头叹息。
蕊夫人又开始挑拨道:“姐姐,你园子里的葡萄还剩下多少?”
锦夫人苦笑道:“仅仅够做贡酒的份了,今年被那贱人糟蹋了一大半,连王爷没得喝了,更别提我们姐妹了!”
往年,这些马乳葡萄会先满足做贡酒的分量后,剩下的除了会给王爷酿酒喝以外,还会拿出一部分新鲜葡萄送给夫人们尝鲜。
今年,当然是没得吃了。
蕊夫人也气愤道:“今年那些葡萄都到那丫头的肚子里去了,大家都没得吃了!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惋惜。
她一抬头,目光转处看到站在门口的小桃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道:“小桃,你有什么事吗?”
小桃走进来,款款到了蕊夫人身边,附在妖娆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蕊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说什么?”
“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小桃是亲眼所见。”
“哼!那个贱人胆子好大!”妖娆夫人气愤的一拍桌子。
坐在她对面的锦夫人好奇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贱人居然勾引画师!”
“勾引画师,此话怎讲?”
蕊夫人道:“锦姐姐,今个儿我请了李簌大师过来为我画了这张像,这位画师出身贵胄,游于卿相之间。由于工笔画得极好,我昨天求了王爷好久,王爷出面差人请他,他才愿意过府来给我画像,不想那个贱人为了让画师给她画像,不惜卖弄色相勾引画师,真是恬不知耻。”这话儿到了妖娆夫人嘴里全变了样子,要多不堪就被她说得有多不堪。
锦夫人一听,也怒了,“竟有这等事!”
蕊夫人站起来,牵牵裙上的褶皱,“我去看看那位画师把那个小贱人画成什么样子呢,小桃,带路!”
锦夫人也连忙站起来,“妹妹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锦姐姐要一起去吗?”
“我还有些事,先回自己房里去了。”锦夫人摇摇头。
“那,小桃我们走。”
第二十六章 第六位夫人
雪白的宣纸上。
一副精妙绝伦的画面很生动的跃于纸上。
饱满的金黄色铺天盖地覆盖住整个画面,那树、那湖泊、以及那华美的楼阁,在那片耀眼的金黄光芒下,有若仙境般绮丽迷人。
画面中央的巨岩上,一个少女侧卧而睡,那黑色的长发丝丝缕缕,衬得少女熟睡的脸,如同一朵沉睡的金莲。
好美!美得令人心悸!
画笔沙沙,扫在尚未完成的画纸上。
画者是那样的专注,以致于有轻微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停下,他都未曾察觉到,只是埋头很入神的画着。
他背后的人儿却气得脸色发黑,紧紧握住双拳。
太可气了!
来者目光梭动在即将完成的画面上,那目中闪过一丝妒色。
饱满的色彩,生动的线条,活灵活现的再现了午后少女卧岩熟睡的美景。
那精丽绝逸的线条,转折柔和,那卧岩而睡的少女肌肤润润的光泽,轻纱的轻盈飘逸以及细腻的褶皱衣纹,都表达得惟妙惟肖,尤其是那闭目的甜美神态,恬静中透出一股少女所特有的纯净,更是美得惊艳。
可恨!居然把这个贱人画得如此美貌!她想起画师为自己所画的画像,那意境和色彩都没眼前这幅震撼人心,使人看了过目难忘。
树叶间隙中洒下的金光里。
那个穿着暗红色柔丝轻纱的美人,明晃晃的珠翠和她眸中的冷意一般的森冷,充满着说不出的妒恨。
她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紧紧掐入手心。
她站着看了一会,一扬暗红的衣袂,也未惊动画师转身走了。她身后的小桃见状忙追上去,“夫人,小桃没说错吧!”
蕊夫人已经走到林子边,她顿住脚步回过身望向岩上的人,她只是转过脸淡淡道:“小桃,本夫人自有对付这个贱人的方法!”
两人逐渐消失在远处的竹林里。
而这边的画师也默默画完最后一笔,拿起宣纸审视着画面,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站起身看了眼仍在石头上酣睡的少女,也未惊醒她带着画离开了。
这个少女一定是王府中的某个丫鬟,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贵妇,画师理所当然的这样认为着,却不知那石上所睡之人并非小丫鬟。
石上的人全然不知在她熟睡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随着眼睫的颤动,眼皮下那双晶莹的眸子也就睁开了。
她的眼眸带着些许睡意,红唇也蠕动了一下,一只纤白的手揉上眼眸,那雪白皓腕上翠色的衣袖随风轻飘。
风,吹在唇角湿湿凉凉的。
岩上的人不由将手伸到嘴角边一抹,湿湿的,她立刻明白那是什么。
是口水!
她低头往下望向自己侧卧的的那片岩面,脸一下红了。
天啊……
灰色的岩面上,被水渍沁湿了一大块,明显是口水印。
瞧那么大一块,她应该是流了不少口水,她下意识地用袖子去擦那口水印,明知即使是擦也擦不干净的。
她又看看四周,见周围并无他人,也就放心了。
这幸好没人看到自己流口水的样子,不然多丢脸!
她暗自庆幸的站起身,整整衣衫,又拍拍沾着灰尘的裙子。
看看天色,并没到日落。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她对着天空伸了个很大的懒腰。转过身,她又开始在府内晃悠起来,看天色离吃晚饭还很早,就在府里再探探路吧。
她晃悠到一处华美的楼前,忽而听到一阵很悠扬的琴声。
她不由入了那楼里,楼里居然没有人看守,金璎璎逛了进去,循着琴声发出的方向径自行去,果然看到一个很雅致的房间。
琴声,越接近房间就越近。
当她停在房间门口时,看见房门敞开着,悠扬的琴声滚滚而来,金璎璎很随意的将目光在房间内一扫,正待要转身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她曾经见到过的人。
她不由改变主意,径自大摇大摆的往内走。
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弹琴,又是在弹给谁听?
好奇心使得她一双眼睛四下乱看,最后停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