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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十夜也依旧没说话。只是眼中的沉思之色更浓。
庆王发现南十夜的表情有些松动,知道再动之以情,晓之以义,他或许真的会将此物卖与他。
“南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玉如自从变成你方才看到的样子后,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受到巨大的刺激,接近崩溃的边缘。上天有好生之德,南公子你就发发慈悲,将那药卖与我吧。我知道那个红犀角对你有特殊意义,但是。玉如她对我也同样很重要,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她于我就像那个红犀角于你一样的重要。我现在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求你,并非是用王爷身份在命令你,我希望你能将红犀角卖与我,救我所爱的女人一命,我将感激不尽,必将重酬。”庆王苦苦哀求着南十夜。
南十夜沉吟良久,终于松口了,“要卖你也可以,可是这药材是稀世珍宝……”
他还未说完,庆王就抢着道:“你开价吧!”
“两样三千两。”南十夜开了价。
“好。”庆王一口答应。
“且慢。”南十夜又道:“既是王爷心爱女人的救命药,何止这个价钱。”
“那你的意思是?”
“听闻纪楚送了王爷一匹汗血宝马,不知王爷可否愿加上那匹汗血马?”
庆王怔了怔,南十夜说得就是玉如的那匹汗血宝马。
他心知玉如很喜欢那匹马,立刻婉拒道:“那个汗血马是纪楚送给玉如的,不是本王的,本王做不了这个主。若是你还要别的东西,本王自会尽自己所能给你。”
“那此事就没得商量!”南十夜一拂袖。
他转过身,冷冰冰的道:“王爷,到底是你心爱的女人重要,还是那匹汗血马重要?”他说完作势要走。
庆王左右为难,迟疑不决。
他暗想那马虽是玉如的,但是,此时唯有用那匹马才能救玉如的命,比起那匹马,自然是玉如的命更重要些,他怎能看到快要到手的救治玉如的机会,就这样悄悄从眼前溜走了?
庆王连忙抢先一步拦住他,“南公子,这自然是玉如更重要!那就如你所言,三千两加上那匹汗血宝马。”
南十夜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好,一言为定。”
庆王摇摇头,想不到南十夜如此的贪婪,不但开出如此高价,还要走了汗血宝马,看来那番说是有特殊意义的说辞也是假的,只是他用来抬高货物价值的手段。
他还真没见过如此贪心的男人!
但是,他也并不后悔。
因为,眼睁睁看着玉如就这样在他面前死去,而他什么也不能为她做,那种感觉只会让他感到十分的无力。
玉如这次终于有救了!
这一次,一定是上天听到他的祈祷,让这个奇迹出现。
☆、第70章 背后的隐情
奇迹终于出现了!
在得到南十夜送来的红犀角和玉苍翠后,刘仲平很快配制出解药,让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金璎璎喝了下去。
金璎璎呕出三大盆黄水之后,第二日全身浮肿顿消,指趾的红点俱都消褪,用过太医开过的调理身子的方子,也只用了两日,她整个人就恢复如前,除了人看上去憔悴点,瘦了一圈以外,那秀丽可人的容貌终于重现。
看着镜中重新复原的容貌,金璎璎惊喜莫名。
她摸着依旧缺少血色的脸,凝望着镜中秀丽的容颜,恍如隔世。
她对着镜子梳妆着,抹了些胭脂在略显苍白的脸颊上,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镜中那个从门外走入的华服男子,连忙起身,盈盈一拜,“玉如见过王爷。”
庆王忙扶起她,“无须多礼。”
他打量着她的脸色,笑道:“你今个儿脸色好多了,还透着些许红润。”
金璎璎也感激道:“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玉如真的是无以为报。”
庆王不觉上下打量起她来,“玉如,我怎么觉得你病愈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多了。”
金璎璎温婉的反问道:“有吗?”
她一抬眼,看到跟在庆王背后进来的那位刘仲平,不由走过去,又是一拜,“玉如谢过刘先生的救命之恩。”
刘仲平只是淡淡道:“无需谢我,我只是受人所托而已。”
庆王不由对这话感到好奇了,这个刘仲平明显是从关外风尘仆仆的赶来的,而且是专程为救玉如而来,那么是谁请他来的呢?而此人举止傲慢,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还有谁能叫得动他?他不由好奇地问道:“敢问先生是受何人所托?”
刘仲平道:“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这位姑娘平安就好。”
庆王见他不想说也没再勉强,只是问道:“玉如体内的毒应该全解了吧?”
“不错。”刘仲平提醒道:“姑娘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不过。这次就算我能解了这种奇毒,却也不能保证下次还能解别的来历不明的毒,王爷最好查清下毒之人,防患于未然。”
庆王也皱起眉,“先生,此毒是种什么样的毒?”
“什么样的毒?”刘仲平在房间内踱着步,手背在身后,“此毒无色无味,一旦见血能立刻渗入血液中,令人防不胜防。玉如姑娘。你可有得罪什么人?此毒霸道无比。若非有深仇大恨。如何会用这种毒来对付你?”
“深仇大恨?”金璎璎摇头,“没有。”
“那你在毒发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意外?比如说哪里很意外的磕了下,碰了下的。”
刘仲平这一提,金璎璎立刻想起来。不由得冲口而出,“我想起来了,在中毒之前,有一天,在路上撞了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手上的不知道什么硬物的尖尖曾经把我的脸划上了一个很小的口子。”
“对,就是那个小口子!”
“可是那个小口子过了两天都自己愈合了。“她摸着自己的脸,”一点痕迹都没有,应该不是和这个有关系吧。”
刘仲平立刻道:“那种毒只需要一丁点小口子就行了。随后,那口子是可以自行愈合的,因此一般人不会想到是中毒了,这就是此毒最大的特征,等察觉时就迟了。”
庆王一听这话。立刻追问金璎璎道:“你还记得那个小丫鬟长什么样子吗?等我找出她,必将严惩不贷。哼,险些就害死你了!”
金璎璎迟疑了一下,这才道:“这时间过得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她不是记不清,如果再让她看到那个小丫鬟,她肯定能一眼认出她,然而,这事明摆着肯定是她的主子逼迫她下毒的,即便是挖出那位夫人,那个小丫鬟肯定也逃不出严惩,那一百皮鞭抽下地,连自己也受不了,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因此,她才谎称记不清。
刘仲平看了眼现在又生龙活虎的金璎璎,朝着庆王道:“王爷,我还有些话要单独对玉如姑娘说。”
庆王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庆王离开后,刘仲平关上房门,盯着金璎璎看了几眼,忽然问道:“玉如姑娘,你和十夜是什么关系?”
“十夜?哪个十夜?”
“南十夜。”
南十夜?
金璎璎有些莫名其妙,这刘仲平会突然提起南十夜,不由摇头道:“没什么关系啊,我和他不熟。”
“那你对他印象如何?”刘仲平又问。
这个问题问得更加古怪,金璎璎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对他的印象嘛,他这个人啊,成天都冷冰冰的,骄傲的不得了,两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每次看到我就只会训斥我,说我不够温柔,不够漂亮,还叫我去读什么诗书,而他自己呢,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刘仲平听了这番话,显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怔怔又看了金盈盈俏丽的脸蛋一会儿,忽然语气凝重的道:“你对十夜很重要!”
呃?
金璎璎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追问一句道:“什么啊?”
瞧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刘仲平忽然叹息一声,摇摇头,背过身朝门的方向走去,边走嘴里在慢声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他边走边吟念着,语声浑厚苍劲。
“先生……”金璎璎追出去,想问为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有看着刘仲平吟完仰天哈哈笑着走了。
金璎璎立在门边,被刘仲平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她对南十夜很重要?
她有没有听错?怎么可能?
那个冷冰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南十夜,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南十夜,会对自己有意?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在山庄里,他是那样的嘲讽她,甚至直言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才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那个南十夜会爱慕自己,这肯定是那个刘仲平乱说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认识南十夜呢?
但是,想想那两人都是一样的目空一切,目中无人,说起来倒是很相似,也许物以类聚,他们性情相投而因此成为了朋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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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房间内,气氛凝滞。
庆王的六位夫人围桌而坐,她们背后立着的是各自随侍的丫鬟。
这一屋的姹紫嫣红,好似百花齐放,或雍容华贵,或温婉动人,或妖娆多姿,或清丽脱俗,可是这几位夫人各个都一脸的忐忑,不时的看着站在桌子中央的人,眉宇间甚是不安。
空气里尽是沉闷的阴霾,就像庆王那板起来,格外令人惊心的脸。
桌前,庆王沉着脸,手背在身后,冷冷盯着围桌而坐的那帮夫人,他虽未开口,可是数位夫人已从他阴沉的目光中,敏锐地感到风雨欲来的征兆。
毕竟,王爷一向都是温和而平易近人的,今天的他看起来不同于平日,明显有种强自压抑的愤怒,仿佛一触即发。
他的目光扫了这帮夫人一圈,冷冷开口了,“说,是谁下的毒?”
夫人们都噤若寒蝉,默不作声。
庆王见没人吱声,更气了,一拳捶在桌子上,“你们自己说是谁下的毒,不然等我查出来,我绝对不会轻饶!”
凌厉的语气,手捶在桌面发出的砰然之声,吓得夫人们的身子一震,眼中除了掩不住的嫉妒外,还有不甘。
坐在右边的蕊夫人眼珠一转,她用帕子掩着嘴,娇滴滴的道:“王爷,这毒是谁下的,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她睁着一双美丽的凤目,目光飘向坐在她对面的梅夫人,话里有话的继续道:“这府里,有谁比梅姐姐更会用毒,更了解毒药的特性呢?玉如小妹妹啊,天真无邪的,没准是惹到谁才会引来杀身大祸。”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梅夫人身上,全府上下都知道这府里擅长用毒的只有梅夫人,因此嫌疑自然是最大。
梅夫人一点也没慌张,冷若冰霜的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只是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处事的准则。那位玉如姑娘并未和我起过任何冲突,也未曾得罪过我,我有必要去毒她么?再说,这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会用毒,我有必要会下这种遮遮掩掩,拖上大半个月的毒?”
蕊夫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蕊夫人虽然闭上嘴,她斜对面的筠夫人却接过话头,“依我看,这事儿要不是梅妹妹做的,那必是和玉如姑娘有过积怨的人做的,比如……”她的美眸扫向蕊夫人,虽然她没说出蕊夫人的名字,那神态和语气明摆了就是在说蕊夫人。
蕊夫人也不甘示弱,不阴不阳的道:“筠姐姐,这府内嫉妒玉如小妹妹的可是大有人在,我好歹还在她病重之际上门探望过她,哪像有些人连门都没登过,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