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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要什么?”越卿卿靠近他,吐气如兰,柔声问道:“越离,你当真以为我想要什么吗?”
龙越离冲她邪魅一笑,“你要的是权力!连朕都给不了你的权力!不然你为什么当年要离开朕嫁给南宫庆?难道不是因为当时的安王吗?”
越卿卿笑靥如花:“果然最了解我的还是越离你呢。”
她伸展手臂,展开身上的凤服婷婷袅袅地转了一圈,美眸中是满足:“这凤服虽美,但是却也只是个皇后而已。我要的可不只是皇后!”
龙越离看着她眼底为了权力而疯狂的神色,眸中一闪,忽地笑道:“你现在已差不多得到你想要的了,但是朕觉得有件事你一定很想知道。”
“什么事?”越卿卿傲然地看着狼狈的他,
他说着薄唇轻启在她耳边缓缓说出了一句话。越卿卿听了脸色猛的一沉,连连后退几大步。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失声惊叫,连连摇头,美眸睁得圆圆的,充满了不敢置信。
龙越离以指贴唇,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越卿卿眸色一紧,对宫人道:“你们都退下!”可等她回头,龙越离却只低头看着怀中的周惜若,低声道:“你别吵醒她。”
越卿卿心头火起,上前狠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龙越离看着她,笑了笑,神情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邪妄:“你说真的便是真的,假的便是假的。真真假假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你不会因此打乱了你的计划不是吗?”
越卿卿放开他,眸光如锥,冷笑一声:“是!你果然够了解我。”
她一低头不经意看见周惜若的脸,禁不住吓了一跳,退后几步,厌恶地道:“你就继续抱着这个死人吧!明日你要活命就要听太后的话,下圣旨让太后代为理政。至于她……就写她暴毙了!”
她说着匆匆走出了甘露殿。龙越离等她离开,这才飞快地从手中拿出那根握得要发烫的簪子,拧开簪子的头把里面的药粉统统倒入口中。叶公公悄悄上前来,以眼示意。
龙越离等着药力见效,这才对他冷声道:“今夜就走!”他方才诳了越卿卿,这个时候恐怕越卿卿正满心思寻找真相呢。怕是再也顾不到他的死活。
叶公公点了点头。他看着他怀中的周惜若,忍着悲痛,问道:“皇上,那皇后娘娘呢?”龙越离看着她沉静的面容,一滴泪从眼中滚落。他抱紧她,慢慢地道:“朕要带着她一起走。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她生死不弃了我,我亦要回报她这一份情意。”
叶公公喟然长叹。
夜,渐渐深了。亥时一过,忽地,甘露殿冒起浓烟,一股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沉寂的皇宫顿时被惊醒,楚太后从睡梦中被惊醒,她看着那火光的方向,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刚落,越卿卿脸色发白地冲了进来,喘息了好一会才道:“太后娘娘,不好了甘露殿起火了!”
楚太后气得练连鞋子都没穿,下了床榻一巴掌狠狠地甩向她:“哀家还没死没瞎!能看见甘露殿起火了。哀家只问你叫你好好看着皇帝,你到了哪里了?”
越卿卿捂着脸,心中恨得几乎要拧起来了。她半晌才道:“龙越离说,我的父亲……还活着!”
楚太后闻言指着她,气极反笑:“活着?你平日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居然会被他的鬼话所蒙蔽?!你那死鬼的爹早就死透了!”
“她不是死鬼!”越卿卿抬起头来,美眸中阴冷的光一掠而过,“他不是!他是将军!”
楚太后这个时候不想与她多废口舌,转头对宫人厉声道:“从这一刻开始宫门四闭!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宫人们急匆匆地退下。楚太后披上外衣,急急向外走去,一出永寿宫的寝殿,被眼前的冲天火光所惊呆。
她喃喃地道:“还是被他逃出去了!”
……
漆黑的密道,弯弯曲曲,仿佛走不到尽头。龙越离身上背着周惜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身后的空气越来越灼热,仿佛是一匹怪兽在追赶着他,想要撕咬着他。叶公公粗重的喘息就在他身后。
他托了托身后的周惜若,疲惫饥饿都不再是眼前的困扰。在急促的喘息中,他仿佛听见她的声音。
她说,皇上,亥时从密道逃出……去往昀紫山庄……
她长长的发轻轻地在垂在他脸庞,淡淡的清香就如他犯懒依在了她的身边,低头轻嗅就能闻见她身上特有的芬芳……
他的眼前都是她的影子,她仿佛从未离去,一如从前。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几个时辰。
渐渐的,眼前的路终于走到尽头。他搬开镇住机关的石狮,一扇沉重的石门缓缓在他眼前打开,清新的气息迎面吹来。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周惜若。
在黎明前的一点微光中,他看着她再也不会绽放笑靥的面容,轻声道:“惜若,我要为你夺回属于我们的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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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逼宫变乱(一)
齐,武德初年,八月三十甘露殿大火,宫门四闭。唛鎷灞癹晓无宣召不得入宫。京畿重地连夜重兵把守,两万京畿护卫军出动将皇宫四周团团围住,太后下懿旨,缉拿乱党。各大朝臣与将军们被勒令家中,无召不得出门。京中人心惶惶,各家各户门户紧闭,大街小巷商铺紧闭,行人寥寥。宽阔的大街上只有来来往往飞驰而过的重甲骑兵,他们面色冷凝,充满杀气,有的疾驰出京,有的则是冲入朱门中缉拿所谓的“乱党”。
相国府首当其冲,紧接着是郁府、薛王府、林府……人们发现被抄家捉拿叛党的是最近两年名声鹊起的朝中年轻臣子和备受龙越离重用德高望重的朝臣,能人等。一种看不见的恐怖气息在偌大的齐京中蔓延。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甘露殿的一场大火对齐国意味着什么。隐隐有消息传来,楚国调动十万大军越境而来,奔赴齐国!四方州军的兵力开始连夜向齐京进发,目的不明。
烧了一夜的甘露殿的废墟上青烟犹自袅袅,而一场风云涌动的变乱却正正拉开血的序幕!
九月初一,楚国十万大军被齐国冯飞将军带着五万疾驰而至的精兵堵在了晖州城前,冯将军捧出一份明黄圣旨,指明楚太后逼宫谋反,叛|国通敌等十大罪状,誓言剿灭前来相犯的楚国大军。这一消息传出,齐国举国皆惊泯。
与此同时,传出龙越离御驾赶往甘州,亲领三万精兵挥师京城,沿路上各州郡火速调集兵力进京剿灭太后与定王乱党。龙越离御驾亲征,甲胄不离身,身先士卒。
九月初二,左相温景安率两万精兵直插京城西侧与乱军激战。激战中,温景安肩头中箭,落入敌阵,骁风骑三百骑悍不畏死,冲入敌阵,救出温景安。激战两日战事互有胜负,僵持难下。
九月初三,龙越离御至齐京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下圣旨,随楚太后叛逆者缴械不杀,不祸三族淞。
九月初四,十万楚国大军全面进攻晖州城,晖州告急。
九月初五,圣旨下令抽调三万精兵日夜不停驰援晖州……
九月初六……
……
战事纷纷,整个齐国的中心——齐京四周狼烟四起,安享百年无战事的繁华帝都终是难以逃过战争的洗礼,京城四周百姓们纷纷逃散,往南往北只要离开这里便是安心。
而离京城五十里孤零零的一座昀紫山庄此时却分外安静平和。山庄中亮着几盏昏黄的灯火,随风摇曳,山中清凉的风吹来,似隐隐有了秋的萧索。在廊下,静静站着一抹水蓝修长的身影。
他看着那被阴云遮住的月,长长叹了一口气。
“公子,回房歇一会吧。”不知什么时候,晴秀走来,声音低哑疲惫地劝道。
他转身,面目被檐下的灯照亮,赫然是面色俊雅的云思泽。
“她,怎么样了?”他问。昏黄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容,亦是相同的疲惫与黯然。
晴秀摇了摇头,低头轻声抽泣:“方才送走号称‘鬼手’的严大夫,他说……娘娘已经……去了。”
云思泽微微踉跄了一步,不由扶住了身边的阑干,半晌才苦笑道:“早就应该知道的。只是还是不相信而。”
晴秀听到这里索性放声大哭:“公子要为娘娘报仇!杀了那太后和越卿卿!是她们害死了娘娘!”
凄凉的哭声在黑夜中传得很远,云思泽看着悲泣的晴秀,忽地黯然道:“要替她报仇这件事,谁也没办法和他抢。”
晴秀回头,看见在花园拱门边大步走来的一抹身影,她跪下:“皇上。”
走来的人是龙越离,一身金黄锁扣铠甲下是略带烟尘的龙袍。他面上也染了烟尘,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白皙俊魅的面容,只有一双狭长的深眸在夜色下看起来亮得出奇。
他走到云思泽的跟前,定定看了他一会。云思泽黯然摇了摇头。他浑身一震,整个人犹如被突然捅漏的沙袋,缓缓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皇上,也许我们都该放手。”云思泽艰涩地开口:“毕竟入土为安。”
“不。”龙越离把脸埋入手中,手掌上的皮革护甲犹带着凝固的血迹,他声音嘶哑低沉:“朕不想看不见她。”
“可是……若是让皇后娘娘这样也不是办法。”云思泽费力地劝慰:“已经七天了。皇后娘娘应该得到平静。”
“不。”龙越离抹了一把脸,猛的站起身来,冷声道:“你把她安置在哪里?朕要去看看。”
千言万语劝慰的话堵在心间,可看见龙越离冷然疏离的身影,云思泽一句都说不出来。沉默半晌,他黯然道:“在冰室中。这些天天气炎热,我怕……”
他陡然忍住不再往下说,越过龙越离在前面带路。他走了一会,一回头果然看见龙越离缓缓跟上。他的脚步沉重,素日挺秀的身影也微微坍塌了几分,仿佛不能承受这份沉重。他咬了咬牙,向着冰室而去。
冰室到了,寒气袭来。云思泽为了不让冰室中的冰融化,在冰室中升起了数十个夜明珠。每一颗夜明珠犹如孩儿拳头大小,每一颗的价值连城无法估算。他云家向来财不外露,可是这一次,他无所谓了。若是能让那冰室中央静静躺着的人醒来,他就算散尽家财又能如何?
江山失去可以再夺来,千金散尽还可以赚回来。唯有人,死了便不能复生。他从未这般通透地明白这个道理。就在看见一身狼狈的龙越离抱着再也不会醒来的周惜若,悲愤欲绝地站在山庄门口的那一刻起。
冰室夜明珠幽幽地泛出碧光,在冰室的正中央有个石台,软衾铺面,鲜花簇拥。一身雪白素雅宫装的周惜若就躺在上面。她面色青白,可是已被人小心擦去她面上的血迹,长长的发也整整齐齐梳好,她十指扣着安放在了腰间,清丽的面上神色平和从容,像是只是在安睡而已。
龙越离脚步顿了顿,慢慢一步步走向她。云思泽站在冰室的台阶上,黯然转身,把一室的静谧留给了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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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室的门关上,把尘世的喧嚣都关在了外面。龙越离缓缓走到石台前,伸手轻抚她冰凉的脸颊,一颗灼热的泪措不及防地滚落。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放在了干裂的唇边,泪簌簌落下,却再也洗不尽心中的无数悔恨。
“惜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