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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越离调集十万精兵北上奔赴落霞岭,准备一举击溃邵云和的军队。但是无奈与楚国的和谈破裂,楚皇趁机良机又兴兵进攻齐国。齐国被两国夹击,两边作战,兵力分散两处,十分吃力。
齐宫,御书房。只听得“哗啦”一声,龙越离狠狠扫落眼前堆得老高的战报,怒道:“朕有生以来从未这般被人这般耍着玩!这楚国根本没有诚意议和!什么议和秋狩,都是骗人的!”
温景安与及其他几个臣子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亦是十分沉重。
有消息传来,楚太后已从楚国一路秘密到了赤灼。当初逼宫变乱,落魄成为阶下囚的她摇身一变成了赤灼国的尊贵太后,又一次安享荣华。如此所有的事的真相都清晰明了摆在了眼前。
这一切都是楚太后密谋所为。楚太后在齐国逼宫变乱不成之后先逃回了楚国,楚皇是她的兄长又几十年来都与她狼狈为奸,自然事事都听了她的话。于是便有了以后纷起的事端,是楚太后设计使楚齐王密见龙越离,再对他们父子二人中途痛下杀手,然后楚皇趁龙越离生死不明突然兴兵来犯,浑水摸鱼;楚国议和是假,又一次想要行刺龙越离是真。这些都与楚太后脱不开干系。而如今邵云和趁两国议和不成,齐国分身乏术,突袭落霞岭,收复帝都。更是因势借力给齐国雪上加霜。
图穷匕见,水落石出。唯有最后得知真相的人被给了重重的致命一击。
龙越离目光如赤,气息沉重,如今再不甘都要统统咽下。姜不愧是老的辣,楚太后把持齐国朝政十几年,若没有几分真功夫如何能安稳压制得朝堂后宫?
他,输在了先机之上。
“传朕的旨意……”龙越离咬牙一字一顿地道:“落霞岭按兵不动,从即刻起,督造战船百艘,水师挥师南下,誓灭楚国!”
温景安心头一松,连忙率殿中的群臣跪下三呼万岁英明。他最担心的便是龙越离意气用事,不计后果很两边作战。如今他竟能忍下落霞岭被夺之耻,可见他已不是往日那张扬不羁的年轻帝王。
龙越离看着一地跪着的臣子,耳边似响起了那殷殷相劝的声音。
“佛祖给臣妾的禅意是,三思后行。”
“皇上千万不要去楚国,这分明是个陷阱!”
……
一字一句,如今听来真真切切。她的真心实意,他却一次次抛却无视。他痛恨她的不肯归心,可她何尝不曾心痛过他的固执和狂妄?
龙越离长叹一声,用旁人无法听闻的声音低声道:“惜若……”
……
周惜若看着水盆中的倒影,悄悄抚上了自己脸上一大块丑陋的“面疮”,水影绰绰,除了那眉眼间依稀的熟悉,连她都有点认不出自己,难怪那一夜邵云和匆匆打了个照面见到她也认不出来了。
“唉。”周惜若长叹一声,小心洗了洗脸,这才收回了散漫的思绪。
“邹姑娘,今天你又要忙了!”管事老远地走来唤道。
周惜若擦了擦手,含笑问道:“是哈赤晚上要回府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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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今天下午休息了一下。
第四百零五章 再相见(三)
管事与她相熟,笑着摇头:“是今晚几个族的首领哈赤们前来与皇上商议国事,所以皇上要摆了酒席款待他们。葑窳鹳缳晓”
周惜若点了点头:“那我要做什么?帮忙厨娘们做饭吗?”
管事问道:“你会做精致的菜吗?做几盘装点一下。皇上是这么吩咐的。”
周惜若在齐宫中也见识过御厨做的不少精致菜肴,再加上自己的手艺想必弄几盘精致的菜肴也不算是难事,于是应承下来。管事临走前给了她一锭银子,笑眯眯道:“好好做事,皇上若是喜欢你做的饭菜,到时候回了帝都说不定也会把你带上的。”
周惜若一听心中砰砰直跳。如此说来如果邵云和真的能把自己带到帝都,也许她就能看见阿宝了滟。
她连连道谢。管事见吩咐完便走了。
周惜若心绪却依然难以平静,这个消息大出她的意料,虽然只是管事的猜测,但对她来说已是极好的希冀了。她暗自欢喜了一阵子,等冷静下来却又暗暗苦笑,若不是有白马寺那一场误会,现在她何须和他相见不敢见?
若没有白马寺那一场误会,也许他和她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蓑…
不过老天的安排谁又知道呢?……
到了晚间,周惜若在小厨房忙忙碌碌,做了几盘齐国宫中时常吃的精致菜肴。管事带人端上席,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因得今日宴请从赤灼而来的几个部族首领,所以府中的厨房亦是忙碌非常。周惜若收拾好小厨房,见她们忙乱便前去帮忙。厨娘们素日也与她交好,见她又来帮忙都纷纷道谢。
周惜若与她们聊天,问道:“这些来的首领是来做什么的?”
其中有个厨娘撇嘴道:“还能做什么的?来商议怎么打我们齐国的呗。”
另一个厨娘忽地插嘴:“我们皇上不是这几日都不准备打落霞岭了吗?外面还说,皇上准备好好打楚国。”
旁人问道:“那楚国可真是麻烦,每次皇上要对外面用兵了,它就闹一闹,后方不安稳,皇上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楚国来。周惜若在一旁仔细听着,这便是她在城守府中与下人混熟的好处,每次聊天都能知道不少外间的事。厨娘们边说边干活。
忽地有一个厨娘冷哼一声,把手中的菜刀重重砍在了案板上,冷笑:“皇上打完楚国人,就要来打着赤灼鞑子了,到时候这里又要兵荒马乱了。我说你们要保命的趁这个时候还算太平点赶紧都逃了。”
厨娘们和帮工一听又议论起来。那厨娘回头盯着周惜若,只见周惜若抓着一把青菜正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冷笑一指她:“我说周家的妹子,你可不担心了吧?”
周惜若正在沉思,被她打断,回过神来问道:“我要什么担心?”
那厨娘冷冷道:“管事的不是说了吗?你以后可是要和这赤灼鞑子皇帝回那个帝都吃香喝辣的去了!”
周惜若看着她面色不善,心头一跳,连忙解释道:“这是没影儿的事,琴姐姐不要乱说。”
那厨娘叫月琴,也就是周惜若第一天来城守府厨房帮忙时没给她好颜色的人。她似乎看不惯周惜若,每每都要讥讽了她几句。周惜若不与她计较,平日她说什么只当做没听见。
月琴哼了一声,大声道:“什么没影的事,我都亲耳听见管事说了,说那皇帝喜欢你做的饭,要把你带回帝都去呢!说不定还会封你做个什么娘娘!哈哈……”
她的声音尖利难听,这一番话又说得大声,在厨房中忙碌的人都听到了。众人先是怔了怔,而后看着周惜若脸上丑陋的面疮都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
周惜若眸色沉了沉,冷冷看了月琴一眼,道:“琴姐姐觉得有趣吗?枉费我敬你年长我一轮叫你一声姐姐,看样子你也只是痴长了几岁罢了。”
她说罢不看月琴难堪的脸色,转身就走。
夜渐渐深了,酒坛流水似地被抬上酒席。赤灼人善饮,席上无菜无肉都可便是不能少了酒。周惜若在房中听得前院闹哄哄的,想了想,起身到了小厨房做了一盅醒酒汤。
醒酒汤做完,周惜若用布将罐子密密包好放入食盒中向东院走去。此时已是深秋,落霞岭开始结霜的时节,到了晚间十分冷。寒风一吹,周惜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缩了缩肩膀,抱紧了怀中的食盒。
一路上,她听见前院还有人在划拳敬酒的声音,间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许是叫了陪酒的歌舞伎助兴吧,看样子邵云和宴请的首领不是一般的部族。周惜若想着,走到了东院。
东院房中漆黑,除了屋檐下的几盏烛火外便没有了别的灯光。周惜若松了一口气,悄悄走到了邵云和的房中,把怀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她正要转身就走。忽地听见了屋外有女子说笑声渐渐而来。
她一怔,正要赶紧出房门。房门外有人娇笑一声道:“你们退下吧,我来伺候皇上就行了。”
有侍女的声音纷纷告退。
周惜若听得那熟悉的声音,禁不住在房中呆楞立着。
房门打开,那女子哼着曲子走了进来。她猛地一间房中的黑影,吓得尖叫一声:“你是谁?!”
周惜若被这一声也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后退一两步。
那女子看清了面前的黑影不过是个下人摸样的人,怒道:“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皇上的房中?!”
周惜若回过神来,听得她骂“哑巴”,连忙跪下依依呀呀地说着什么。
那女子见她果然是哑巴,恼火上前,一伸脚踢了周惜若一脚,怒道:“叫你装神弄鬼的!说!你到底是谁?!”
这一脚可不轻,周惜若被踢得跌在地上,头撞上了桌腿。她痛呼一声,捂住了额头。
那女子许是娇蛮惯了又要再踢,忽地在她们身后响起一声沉沉的冷喝:“都住手!”
房中的烛火被点亮,那女子的面目显露在了烛光下,赫然是玫黛儿。周惜若被踢中肋下,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玫黛儿不看她,转身飞扑向邵云和,委屈道:“祈哥哥,我都被她吓死了!她一个人在房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跟鬼一样的样子吓死人了!”
邵云和不动声色一闪,避开了她的拥抱,上前扫了一眼,看到桌上的食盒顿时明了。他打开食盒,伸手探了探一盅热汤还滚烫着。
他不看玫黛儿,问周惜若道:“你怎么样?”
周惜若不敢看他们两人,捂着额角连连摇头,示意没事。
玫黛儿哼了一声,厌恶道:“这是什么地方来的丑八怪!祈哥哥赶紧把她赶走!”
邵云和对周惜若道:“你回去吧。若伤到了哪里让田崇带你去看看大夫。”田崇便是随行伺候他的管事。
周惜若鼻间酸楚,想落泪又不敢,只能胡乱点了点头匆匆出了屋子。她听见身后邵云和冷冷问玫黛儿:“你怎么来了?”
玫黛儿声音娇软,带着无尽的幽怨:“祈哥哥,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周惜若听得这一句,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顷刻落了下来。
一切都晚了,她不该心存幻想,以为来了他便能与她冰释前嫌一切照旧如初。如今他已娶了玫黛儿,她再来又算什么呢?四周寒风再起,遍地秋寒萧瑟。
周惜若失魂落魄地向后院走去,身后的声音渐渐模糊,再也听不清了……
房中,邵云和拧起修长的剑眉冷冷看着眼前打扮妖娆的玫黛儿,冷冷道:“你出去。我要歇息了。”
玫黛儿一怔,急了反问道:“为什么?祈哥哥,我们已结为夫妻了,为什么不能住一起?”
邵云和深眸皆是冷淡之色,慢慢道:“我曾与你说过,你要做我的妻子便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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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再相见(四)
玫黛儿俏脸一沉,道:“祈哥哥还在想着那个贱人吗?”
邵云和脸色铁青,冷冷道:“你可以滚出去了!”
玫黛儿不甘心地上前盯着他冰冷的眼睛。葑窳鹳缳晓可是卓烛光下,他俊颜一如既往的冷峻阴沉,那双深邃的眼眸依然纹丝未动。
这是个不轻易为世间任何人和事心动的男人。
玫黛儿深知自己就算是赤灼国最美艳的女子,此时此刻在他眼中依然如泥土石头一般无二。更何况他早就和她说起过两人的界限,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越过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