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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瑾煜话音刚落,徐子飞就疾步走入了大殿,“卑职叩见皇上,吾皇万万岁。”
“免礼。”月夜瑾煜一挥手,“子飞,可寻到了顾小姐的下落?”
徐子飞摇了摇头,“请皇上放心,卑职已仔细盘问过守城的官兵,此段时间内,并无可疑人物出城,相信那大盗还在城中。如今顾小姐便是他逃脱的护身符,咱们大可以将其与顾小姐的画像一并画下,张贴市集,再悬赏黄金万两,如此,那贼人定然无所遁形。”
“皇上,徐总管所言甚是,锦绣这孩子怕生,多耽搁一刻便多一份危险啊”顾正孝目露焦急的叹道。
垂目思索了片刻,月夜瑾煜刚要说好,守在门口的太监却唱道,“太后驾到、朗芊贵妃驾到。”
“儿子见过母后”
“臣,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扶着朗芊芊的手,扫了一眼众人,语气有些冷的出声道,“行了,都起来吧。”
月夜瑾煜便起身扶了太后坐下。
朗芊芊这才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圣安。”
月夜瑾煜视而不见的扭身,坐回了龙椅,“母后,这么晚了您还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心疼的睥了朗芊芊一眼,有些不满的道,“哀家若是不来,指不定你又闹出了什么混账事”
月夜瑾煜脸一冷,“母后何处此言?是不是谁又说了什么?”言及此,他那双隐含怒意的双眼便落在了朗芊芊身上。
“你不要什么事都怪在芊芊身上。”太后气闷的哼了声,“芊芊,你起来。”
“是。”朗芊芊刚要起身,却见月夜瑾煜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眼中全是赤果果的不满,吓得她支起的半条腿又跪了回去。
太后立刻黑了脸,冷言道,“哎,哀家老了,说出来的话竟是半点用处都无。也罢,从此以后啊,哀家就呆在慈宁宫里吃斋念佛,做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的老太婆好了,省得招人厌恶”
说着话,太后便颤巍巍的要往外走。
月夜瑾煜忙起身扶住她,“母后,你这样说岂不是折煞了儿臣?当着两位爱卿的面,你让朕如何自处啊还请母后息怒,万勿因为些许小事气坏了身子。”
“小事?”太后挣脱月夜瑾煜的搀扶,“芊芊乃是四妃之首,她又是哀家的侄女,自小便娇惯一些,就算犯了错,皇帝也得给她次改过的机会吧?你如此对待芊芊,让哀家的脸面往哪搁?”
月夜瑾煜只得无奈的叹了声,“太后既然叫你起身,你为何还长跪不起?你这般言行,是要朕做个不孝之人吗?”
“臣妾知错,臣妾谢皇上、太后。”朗芊芊福了福,匆忙站了起来。
太后这才由月夜瑾煜扶着,重新坐了回去。
089章:准备
089章:准备
月夜瑾煜心烦的赏了朗芊芊一个白眼,这才下令道,“子飞,你即刻拟旨,让九城兵马司全权配合顾太尉,就算将京师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顾小姐找出来”
“是,皇上”
徐子飞行了礼,刚要退下,太后却出言道,“慢着”
“母后。”月夜瑾煜看向太后,“顾小姐在宫里被贼人掳走,如今生死未卜,当务之急是先那贼人一步,此事晚上片刻,顾小姐就多一分危险呐”
“皇儿,你所言的确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这贼人既然敢支身入皇宫掳人,事前必已想好了退路,咱们连对方是什么人、此举是什么用意都未弄清,就如此大张旗鼓的寻人,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知道?”太后抬眼看向顾正孝,不急不缓的道,“皇家威严,关系到天下苍生,此举万万不可”
顾正孝黑着脸,“皇上,小女五日后便要与朱世子大婚,此乃皇上赐婚,早已公布中外,届时,诸侯藩王都将入京朝贺,就怕微臣等得,他们等不得”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吗?”太后怒瞪着顾正孝,大声斥道,“此事一旦传开,皇家只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皇家若失民心,天下必定大乱。你身为当朝太尉,不但不为皇上分忧,还变着法子要挟皇上,你究竟是何居心?”
太后虽上了年纪,说话却是中气十足。因为辅佐过年轻的明德皇帝,身上自有一股寻常贵妇没有的威仪。几句话下来,不但占足了理儿,更是将顾正孝推至了刀口。
敢出言要挟万民之主,不是盲目无知,便是有恃无恐,势力庞大。无论他是何种人,只要对皇权构成了威胁,唯有一条死路。而此刻,顾正孝是要表明自己的忠心还是想要自己的女儿,就需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默了片刻,顾正孝才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太后所言甚是,微臣实在惶恐。
“顾太尉也无须多心,顾小姐被掳一事,哀家自当给你一个交待。”太后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朗芊芊,“芊芊,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朗芊芊便会意的往前走了两步,行礼道,“顾大人,本宫有几句话,未知你可愿听?”
“娘娘请讲”
朗芊芊便又看向了月夜瑾煜,见他没出言反对,才微不可闻的叹气道,“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实是始料未及;本宫代太后执掌凤印,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眼下,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下官只是想尽快寻回小女。”
朗芊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寻回顾小姐固然重要,可与朱家的婚事同样重要”
“既然如此,便请皇上下令,即刻搜城”顾正孝直接顺杆爬,毫不客气的说道。
“顾大人,你爱女心切,本宫着实感动。可顾大人有没有想过,顾小姐被掳走的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而旁人知晓后,又会说些什么?”朗芊芊无害的笑了笑,“本宫只是做个比喻,绝无冒犯贵府小姐的意思。只是,人言可畏,人心不古啊”
顾正孝沉沉的呼出口气,没有说话。
太后立刻接过话题,“芊芊所言甚是。此事一旦闹大,不但坏了顾小姐的闺誉,更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皇家的脸,这件事,只能暗中进行。”
徐子飞忍不住插话道,“可是暗中进行,极有可能延误最佳的救人时机。时间一旦拖长,那贼人便极有可能逃出城去。天下之大,要搜寻起来便更难了。”
若是暗中进行,还如何将丞相处置难民的卑劣手段抖落出来呢?皇上连日偷跑出宫的苦楚,总不能白吃呀
“是啊,母后,若是寻不回顾小姐,这大婚之日,朕如何向朱世子交待啊”月夜瑾煜一脸犯难的叹道。
太后立刻板起了脸,“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被个藩王世子吓破了胆五日之内,若是寻不回顾锦绣,大可拿顾府里其他的小姐代替,哀家可是听说顾四小姐不但聪明伶俐,更是一等一的好样貌。若是由她嫁去朱家,只怕更得人心。”
月夜瑾煜暗自冷笑,面上却越发的忧虑起来,“母后,朕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这定下的新娘子岂能说换就换?若是开此先河,那朕的威信何在?这圣旨岂不形同虚设?”
“那皇儿你有何好的办法?”
月夜瑾煜想了想,“顾小姐被掳一事暂且压下,五日之后若无消息,就让顾小姐生场大病吧”
“皇上…”顾正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月夜瑾煜。
“顾爱卿,朕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顾小姐一事,爱卿便听天由命吧”
顾正孝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身体里的血液就像被火烧着一般,肆虐而沸腾。而他那颗原本趋于淡漠的心,再次挑起了浓浓的恨意。
拢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在几双眼睛殷切的注视下,顾正孝总算平复了内心的躁动,无甚表情的回道,“臣,遵旨。”
………………………………………………
锦绣从顾府出来时,将这些年来偷偷收起的金银首饰以及银两全裹在布包里,一番乔装打扮后,敲响了当铺并未关严实的大门。
一个穿着蓝底棉衫的伙计打着哈欠开着门,有些无精打采的睥了眼面前身量矮小的男子,恹恹道,“当什么?”
锦绣没有说话,只从背上解下包袱,并且刻意压低声音道,“首饰。”
蓝衣伙计接过包袱看了看,见里面只躺着几只成色半新的珠钗,外加四只细金绞丝的镯子,无神的双眼更是没兴趣的道,“活当还是死当?”
想着自己离府的计划,锦绣一咬牙,“老板,这些原本是我母亲的体己物,因为家里蒙了难,才不得已如此,若是死当,可能多给些银两?”
蓝衣伙计麻木的梭了锦绣一眼,又拿手掂了掂东西,“二十两,要当便当,不二价”
“二十两是不是少了些?”锦绣有些为难的皱起眉,“这些可是我娘的体己物呢?大哥您就通融通融,再估估价吧…”
蓝衣伙计不满的瞪了一眼,还是依言又看了看,“可不是我刻薄你东西,你瞧瞧你这些珠钗,颜色旧不说,连样式也是难看得很。我们收了死当,不见得就能销出去。就是这二十两,也是担了风险的。不过嘛,看在你有难处的份上,我再加五十文钱好了。”
见锦绣不说话,他又接着道,“若是嫌给的少,不如你再去别家问问?”
锦绣故意犹豫了几瞬,这才咬牙道,“家里还等着这钱救命呢。也罢也罢,钱财不过身外物,我当”
……
出了当铺,锦绣一直紧锁的眉宇总算舒展了开。
这些东西,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头面,能换来这个价钱已经不错了。她岂有不喜之理呢?
按照这个方法,锦绣又去了三家当铺,才把所有的首饰当了出去。捂着怀里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心底从未有过的踏实。
离府,是她穿越来的那一年,便有的打算。后来在府里被当成隐形人,渐渐也习惯了那种安宁的生活。所以,尽管自己还保持着积累财富的习惯,却也淡漠了许多。要不是忽然闹出的婚事,这些东西,自己也许永远都用不到吧
用手捂了捂放银子的地方,锦绣大步走进了钱庄。
(注:月夜朝因为是架空王朝,为了剧情需要,某些店铺可能与常规的有些区别,诸如此处,当铺与钱庄乃是通宵营业噢~)
……
从钱庄出来后,锦绣一直绷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她让平儿打听过,这个时代的物价还算平稳。普通的庄户人家,一年只需几两银子便可衣食无忧。不过,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田与地,许多东西都能自给自足。可自己与平儿,却是做不来农活的…… 好在,这些银子,也足够撑上一阵的。只要远离了雁阳城,自己便可与平儿重新开始,到时候,就可以好好规划人生了
想到这里,锦绣的心里隐隐有些兴奋。可片刻后,她的神色却慢慢平淡了下来。
离开之前,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得办。
………………………………………………
冷宫内,顾锦春忽然一阵心悸,握在手里的茶杯更是无故滑落,摔得粉碎。这种莫名的恐慌,让她心头一空,下意识的联想到了锦绣,自己唯一的亲人身上。
难道锦绣出事了?
心中一急,顾锦春忙撩起裙摆往门口奔去。可她刚要拉门,却有人先她一步将门推开,见她面色惊慌,眼神涣散,不由几步向前问道,“你没事吧?”
锦春调整视线,待看清来人后,立刻冷下了脸。
“你来做什么?”
徐子飞有些别扭的别开头,“卑职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看看娘娘。”
“娘娘?”锦春冷笑,“皇宫里高手如云,难道我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你去告诉他,如果见不到锦绣,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春主子,您这是何必?其实皇上…”
“这是我跟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