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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柳氏一叹,忙亲自给柳老夫人倒了茶递至她面前,告罪道,“子不养父母之过,是我没教好锦华,没教会她手足亲情,恳请母亲念在她年纪尚轻,原谅这一回吧。”
“还不给外祖母请罪?”柳氏给锦华打了个眼色。
锦华本是不愿的,可瞧母亲为了自己竟在外祖母面前低声下气的赔不是,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挣扎片刻,想着柳氏平日对自己的疼爱,锦华只得上前行了礼,道,“外祖母,锦华知道错了,是锦华不对,您就原谅锦华吧。”
柳老夫人没有开口,却接过了柳氏递上的茶盏。
……
………………………………
回府的路上,柳氏一直趁着连,锦华几欲开口解释,都因柳氏的脸色而降话咽了回去。思及自己连日来的遭遇,柳嫣然的处处针对,那委屈的泪水便哗哗的流了下来。
柳氏见了,哪里还敢再板着脸庞,只心疼的将锦华拥进了怀里。这一动作,锦华哭得更是厉害了些。等柳氏劝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明明行驶得很平稳的马车却忽然一颠,紧跟着整个车身都摇晃了起来。柳氏与锦华坐立不稳,险些便滚出了马车。摇晃之后,马车便歪斜着停了下来。
柳氏大着胆子走下马车,却见马车不知何时驶入了一条死胡同,赶车之人不见了踪影不说,就连跟在一旁的丫鬟也个个不知所踪。
“娘,究竟发生了何事?”锦华见柳氏迟迟不说话,便也跟着钻了出来,立于柳氏身旁,“我们不是要回府吗?为何马车…”
“走锦华,咱们快离开此地”多年的经验,让柳氏嗅到了危机,可到了此刻,她的醒悟已经毫无作用。
两名蒙面的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连尖叫的机会都没给她们,便点了她们的昏穴。
直到将两人重新塞进马车,并且顺利的出了城门,赶车之人才拿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并让还在慢慢行走的马儿快速奔跑了起来。
微风中,洛冰儿不时会侧头望一望车厢之内,见两人仍昏迷,便又继续驱使着马车往前行去。
………………………
丞相府内。
洛冰儿恭恭敬敬的立于厅内,任由朗查都锐利的眼神流连于自己身上。
“冰儿,你为本相办成此等大事,本相当如何谢你才好呢?”
“冰儿犯错在先,实在不敢居功。”
“不,不,不。”朗查都笑着摇了摇头,“上次袭击苏曼青,你虽然未杀掉她,但事情的进展已经达到了本相的目的,只要结果是本相想要的,本相并不在乎过程。”
洛冰儿垂着头,没有答话。
“你的说辞,朱府内可有人怀疑?”
“这…”
“有话但说无妨。”
“是。”洛冰儿犹豫了片刻,这才抬起头回道,“朱晟睿似乎还有些犹豫,照他的意思是要等苏曼青清醒后亲自指证。”
“哼朱家之人行事,一向滴水不漏,在未有确凿证据之前,只怕他们是不会与顾家撕破脸面的。倘若苏曼青醒来,必会指认你是凶手,本相的大计可由不得她来捣乱。接下来之事,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可是…”
朗查都一抬手,制止了洛冰儿道,“本相知晓你要说什么,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倘若苏曼青真好了起来,她又如何肯放过你若是让朱晟睿知晓你做的事,你认为自己还能如现在这般待在他身旁吗?”
洛冰儿咬了咬唇,没有答话。
朗查都见状,不由一叹,道,“本相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冰儿,难道你忘了你的爹娘是因何而死的吗?当年本相奉命前去淮安赈灾,却在途中阴差阳错的救下了你。那时的你独自守在满身血污的父母身边,孤苦无依…”
“主公”洛冰儿神色冷漠的打断了朗查都了话,道,“主公的活命之恩,冰儿决不敢忘,而父母之仇,冰儿也定要得报。请主公放心,冰儿一定竭力办成此事。只要能杀了顾正孝,冰儿不惜做任何事情。”
“哎,真是难为你了。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去吧,万事千万小心。”朗查都面带忧色的叮嘱道。
洛冰儿点了点头,一个纵身,从窗户越了出去。
待洛冰儿离去,朗查都才一改面上的忧色,逐渐恢复冷峻。
看来,冰儿已经对朱晟睿动了真情。也许,是时候实行自己的另一个计划了。
“来人”
立刻有小厮躬身行了进来,“奴才在。”
“准备马车,本相要进宫面圣。”
“是。”
随着小厮的离去,朗查都也忙活起来。这些日子里,备受皇帝冷落的他总算想明白了某些事情。皇帝已经到了亲政的年纪,可军政大权却分摊在自己与顾正孝的手中。如今藩王又虎视眈眈,顾正孝也是立场不明。如果此刻自己送份大礼给他,这雪中送炭自然比锦上添花的效果要好上许多才是。
如此想着,朗查都写着的信也匆匆落笔。
将信纸捻起,朗查都对着半干的墨迹吹了吹,这才将信叠入信封之内,并唤来小厮送了出去。
夜深人静之时,一匹快马飞速的出了京城,目的地直指东平王之子暗中扎营之处。
………………………
朦胧的夜色下,一只只灰色的行军帐篷按扎在离京城一百里地的隐秘山林之内。目窥而去,数量十分庞大。在这些帐篷中,位于中间位置的尤其豪华且宽大。帐内灯火通明,笑声不断。
“王爷入京已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未有消息传出,那顾正孝该不会唬了咱们吧”一名中极将领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满面担忧的说道。
此人名叫纳兰真,乃是东平王纳兰容手下的一员猛将,因为曾救过纳兰容一命,在军中颇有威信。今日是他四十大寿,因为行军在外,东平王世子纳兰明珠为表现对其的重视,便下令在大帐内略设薄酒,待大事办完,再行大肆操办。
听得纳兰真之言,立刻有人附和道,“纳兰将军所言甚是,那顾正孝身居太尉,女儿又被小皇帝赐婚给朱家,小皇帝对他如此荣宠,万一他使诈骗了王爷进京,那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哐”一声,纳兰明珠将酒杯重重的惯于桌上,面上不快的道,“父王行事一向深谋远虑,那顾正孝虽握着太尉的头衔,可终年养于京中,花拳绣腿罢了,他若敢陷害父王,本世子定取了他项上人头父王离去时曾有命在先,一日不见其手谕,咱们就得按兵不动的藏于此处。明珠前日还曾收到父王的飞鸽传书说一切安好,只是京中局势颇为复杂,此时起事胜算不大。纳兰将军还请稍安勿躁。”
可纳兰明珠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身着铠甲的士兵小跑着冲进了进来,嘴里更焦急的喊道,“禀世子,王爷京中急报。”
士兵将信件高举过头,单膝跪在了毡毯之上。
帐内之人见此,面面相觑之余,神色纷纷变得凝重起来。
纳兰明珠几步走到那人面前,将信展了开。待看完了信,纳兰明珠竟一气之下,将满桌的吃食扫到了地面。
其余将领见了,心中更是忧心了起来。
“世子,王爷信中所言何事?”
“哼”纳兰明珠将信揉成一团,怒道, “顾正孝这个老匹夫不但食言而肥,还帮着小皇帝将父王软禁在了宫中,父王性命危在旦夕。”
“什么”
纳兰真有些不信的夺过信又看了一遍,良久才怀疑道,“人呢?”
此话问的是送信而来的士兵。
那士兵听说王爷在京中出了事,一时竟慌了神,口不择言道,“哪个人?”
“没用的东西”纳兰真一脚踹在那士兵身上,随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大帐。等他再回来时,面色不但未得舒缓,反而更加焦躁了起来。
“如何?”纳兰明珠性急的问道。
纳兰真摇了摇头,道,“送信之人身中三处箭伤,已经…”
“父王”
纳兰明珠听得送信之人是负伤而来,顿时恼怒的抓起佩剑就要冲出去。纳兰真忙拦住他道,“世子,如今王爷身死未卜,倘若事情果真如此,只怕此刻京中已是天罗地网,咱们不可贸然行事啊,否则不正好中了小皇帝跟顾正孝的奸计?”
“你放开,父王如今深陷陷阱,明珠岂能坐视不理。”
纳兰真不但没松开,反而拦得更紧,“世子请听末将一言。”见纳兰明珠停止挣扎,纳兰真便松开了手抱拳道,“这消息来得突然,送信之人又死无对证,倘若这是敌人诡计,那咱们贸贸然动手岂不坏了王爷大计?”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啊”纳兰真一脸隐忍的道。
纳兰明珠捏紧拳头,最终咬牙道,“传令下去,三军整装,随时待命。”
139章:忠心
139章:忠心
就在纳兰明珠下令大军连夜前进时,朗查都也准时的入了文华阁。
“老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夜瑾煜抬了抬手,“朗爱卿平身。”
“谢皇上。”朗查都直起了身子,等待月夜瑾煜问话。
“皇上。”徐子飞由殿外不急不缓的行至月夜瑾煜身边,并将一杯龙井递至他面前,劝道,“夜深露重,皇上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才是。”
月夜瑾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状似无意的揭开盖子,眼眸淡淡扫过写在盖内的蝇头小楷,这才看向朗查都,以一种颇为好奇的口吻问道,“朗爱卿深夜觐见,不知所为何事?难道是难民之事又起了变化不曾?”
“不,不,难民安置一事老臣已经妥善的安排了下去。先前是老臣老眼昏花,所托非人才酿成了难民对皇上的误解,老臣实在愧对皇上、愧对太后啊”
月夜瑾煜淡淡一笑,“爱卿言重了。爱卿一向忠心为国,朕又岂会不知呢此事就此揭过,尔等休要再提。”
“是,是。”朗查都忙受宠若惊的拜了拜,这才沉声道,“启禀皇上,老臣深夜入宫,实有要事要向皇上禀告啊”
“噢?说来听听”
“是。”朗查都面色微露为难,可马上便豁出一切般,道,“前两日东平王曾私下拜访过老臣,说…”
“子飞乃是朕的贴身侍卫,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听得月夜瑾煜如此说,朗查都这才忧心道,“东平王不但带来了十万两银票、珍宝无数,还想与老臣结成儿女亲家。这么大笔钱财,老臣如何敢收,只得婉言相拒,并以小女年幼为由,推了婚事。”偷眼瞧了瞧月夜瑾煜有些难看的脸色,朗查都继续道,“这两日,老臣每每思及此事心中都惴惴不安。东平王此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依爱卿的意思…”
“东平王曾私带大量武器入京,还多方贿赂朝臣,如此狼子野心,皇上不得不防啊”
“爱卿所言,朕也不是没想过,可东平王说那些本就是要送予朝廷的啊这些日子,他更是安分守己的居于驿馆之内,对削藩一事的抗拒也有所缓和。爱卿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听出月夜瑾煜话里的不悦,朗查都忙诚惶诚恐的躬身道,“皇上老臣此举绝非危言耸听啊”
“噢?”月夜瑾煜面色一沉,道“难道爱卿已握有证据?”
“这…”
“倘若没有,爱卿便是诬陷忠良,陷朕于不义。如今正是削藩的紧要关头,爱卿如此,岂不叫朕寒心?”月夜瑾煜看着朗查都,面露失望道,“舅舅,朕知你还在恼朕在百官面前训斥你,让你失了颜面。可难民之事,你确实办得欠妥当啊朕一心削藩,整日更是因此茶饭不思,舅舅若真心疼爱朕,此时此刻就莫要添乱了才是。”
“皇上”朗查都面上惨白一片,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