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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诸位怎么听、怎么想,那是诸位的事。”
“是啊!咱们是来听书的,可不是在朝堂议事!”
“在我们南宁地界还敢如此放肆,简直是可恶至极!”
“对,先生说得对!”
图勒干布咬着牙瞪一眼四周,一撩袍子,重重坐下。
琴书子无声地冷笑着,抬起双手制止了下方的喧哗声:“图勒干布也别不服气,这天下无敌的军队还真不是敖牧王军,而是南宁武家铁骑!”
“武家铁骑?”
“先生,可是那仅凭千余人便平了瑶族之乱的武家铁骑?”
“正是。”琴书子点头道,“这第十位奇人,便是现任的武家家主,也是当年创建武家铁骑的武茗青武将军!”
“第十位奇人竟然是武将军?”
“什么?那凌家军呢,凌老将军呢?”
“是啊,难道凌老将军都排不上这奇人之位?”
听得下方质疑声四起,琴书子高声道:“诸位之前不是问起南宁新皇登基,谁该论首功吗?正是这武茗青!肃亲王殿前兵变是武茗青窥破其诡计带兵镇压,礼亲王留在朝中的势力不敢有所动作,也是畏惧此人,畏惧武家铁骑!”又是一番极为惋惜地摇头叹息,“反观凌家,老将军已年迈,凌氏自少主凌风失踪后,是再无人可托啊……”
“素来知晓武家军骁勇,可却不知有这么厉害啊!”
“当年,武将军带一千铁骑平定瑶族之时,才多大年纪?”
“是啊,当年便知此人定是南宁栋梁!”
“哼!”图勒干布重重地哼了一声,掀眼扫视众人,“即便铁骑能与我敖牧王军相抗,也不过千余人!”
“在下不过是将自己所知告知天下罢了,并无偏颇,图勒家主何必争锋相对?武茗青将军之所以能列入十大奇人,缘由莫过于三点。其一,武氏世代将门,忠君报国;其二,武将军本人,武艺高强且为行军布阵之奇才;其三,武家铁骑无敌于天下!”琴书子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眼神一转,又缓和了语气,“武将军实力不俗却仅居第十位,自是如图勒家主所说,武家铁骑虽强悍,毕竟只千人。”
“嘶……”此言一出,台下响起一阵吸气声。
众人待要追问,却见商全登上高台,站于木梯之上抬起双手示意:“诸位,诸位……现已申时,今日书会便就此打住可好?”见众人一脸讶然,脸上堆起了笑容,“诸位提问,先生知无不答,可这时辰久了难免耗神,再说,腹中也已空空如也啊?商某在庆丰楼定下了酒菜,诸位若不嫌弃可移步庆丰楼畅饮一番,待明日再继续听书。”
商全此言合情合理又给了众人台阶,众人倒也不再多言,三五成群由梦庭轩的小二们引着往庆丰楼去了。
琴书子每日说书后必抚琴一曲,虽只一日,可商全已知晓这是习惯,便安静地站在梯上静候,待曲毕后,方上前问道:“先生是同去庆风楼还是就在内堂用膳?”
琴书子撩袍起身,扫一眼下方空荡荡的大坝道:“我喜静,就不去凑热闹了。”
“既是在下做东,少不得去庆丰楼作陪,就不能陪先生畅饮了,还望先生见谅。”商全拱手作礼,“在下这便命人在内堂为先生设宴。”
琴书子点头应了声,商全遂即快步下了高台,吩咐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用过哺食后;琴书子带了琴九在梦庭轩内闲逛起来。这一圈逛下来,琴书子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几分。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查过,这商家是自商全仕途不顺才转而经商的;但如今看来;仅这梦庭轩就不是经商十余年便能成就的;这是为何?
琴九扫眼四处;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公子;我瞧这梦庭轩……”话未说完;却见一处转角似暗藏有人;机灵地换了说法;“家业颇大啊!公子若是为天下商贾列个奇人录;这商东家怕是会入册吧?”
“嗯,商东家是个经商奇才。”琴书子忍住暗笑答了一句,故作无趣地看了看周围,“我有些乏了,回屋吧。”
琴九应了,主仆二人回到房间,在窗边坐下。琴书子低头饮茶,唇瓣轻动却是密语传音:“商全绝不简单,只是不知是何来路。待会儿,你去一趟咱们韶州的联络处,看看有无关于商全的存档。”
琴九默然点头,以购买韶州名产祈玉扇为由出了梦庭轩,买好祈玉扇后,又去了一家卖亵玩之物的店铺。
天色渐暗之时,琴九归来,在窗边坐下,指蘸茶水写道:“公子,联络处那边只知商全退出朝廷转而经商之时似乎是发了一笔横财,具体为何,没有详细记录。”
琴书子蹙眉点了点头,托腮思索起来,片刻后,转头看向琴九,却见他眼神有些迷离,不知在想着什么。
打量他两眼后,琴书子轻轻敲了敲桌,见他茫然看来,挑眉哼了一声。
琴九咬咬唇,再次以茶水写道:“联络处得知,慕公子出城时遭截杀……”还未写完,已耳听急切的询问声,担忧地看了看琴书子后,继续写,“公子不可乱了心绪!慕公子只是受了些伤,现已由慕氏之人护赶回宁京。”
“可知是何方势力?”琴书子密语道。
琴九又写:“还未查明,不过……慕公子出事之地是韶州城外二十余里处,云封与一股神秘势力都曾出现在附近。”
“神秘势力?”琴书子微眯了眼。
“是的。”琴九写下二字,想了想,“属下听联络处那边描述,倒是有些怀疑是那蒋熙照的人。”
“何以见得?”琴书子密语问。
琴九当即擦去桌上水渍,又将云封与那股势力如何发生了一段小争斗,云封落败撤去写了一番。
琴书子盯着桌上字迹看了半晌,喃喃低语:“如此说来,他们并不曾私下结盟?”
又是一夜无眠,琴书子准时于辰时再登高台:“今日便是在下于韶州说书的最后一日了,在座都是穹冉英雄、八方豪杰,在下便与诸位论一论这天下大事。三国大战在即,怪事层出不穷,诸位齐聚韶州,可是因为听闻韶州出现真正的南宁龙符?”
“是啊!先生可是知晓龙符去向?”
“先生乃是先知,定知此消息是何人放出吧?”
“还有敖牧王令……”
提到一符两令,下方哄闹起来。各方势力各有所图,提问也是各不相同。
琴书子蹙眉扫视下方,扬手就是几记高亢的琴音划出:“一符两令同现韶州,乃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必诸位也作此看。不过,这消息可不是某人或某一方势力放出的,此乃一个连环局,三国四方都已介入。”
“三国四方?先生是指……”
“南宁皇室的龙符为仿造之物乃是绝密之事,能为何人所知?”琴书子微眯了眼,看下方众人皆低头思索,眼神一转,笑看蒋熙照,“知晓此机密的非南宁位高权重且长年掌管兵权之人所不能,不过知晓龙符是假的人并不是放出龙符消息之人。至于真正的幕后人是谁,便请诸位自行权衡了。”
在座之人都非泛泛之辈,自是知晓琴书子暗指何人,当即纷纷扭头看向蒋熙照。
蒋熙照一脸平静,似乎没有听见这番话,更没有看见周围投来的目光,悠然自得地举盅饮茶。
众人见他如此平静倒有些不确定了,不少人心中涌起的怀疑又虚无了几分,只有琴书子知道,蒋熙照的平静并不是胸怀坦荡,而是没将此事放在眼里。
看着蒋熙照唇边那一抹悠闲笑容,琴书子几不可查地眯了眯眼:“据在下看,此人便是除三国之外的第四方。他放出龙符在韶州现世的消息,并不是要将诸位引到韶州一网打尽,而是想制造一个乱局,借此催动三国战事,以便坐收渔人之利!”
“好个第四方,竟然谋算了天下!”
“此人野心不小,恐怕不会久居人下吧?”
“古往今来,哪有枭雄图的不是天下霸主之位?”琴书子状似无意地扫一眼蒋熙照,看他握着茶盅的手愈发用力,心情更是舒畅。
“先生方才说韶州此事,三国四方均已介入,难不成王令的消息乃是某国故意散布?”
“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罢了,当不得真啊!”琴书子故作惶然地摆手说了一句,“在下只知南宁与敖牧素少往来,而敖牧朝中却有不少人来自云封。至于王令的消息究竟是哪国放出的,在下就不知了。”
台下众人岂会不明白此话之意,说是不知,实际已说得十分明确,只是不曾将“云封”二字点出来罢了。
蒋熙照侧了侧身子,平静地直视琴书子,眸色愈加深邃。
最关心龙符、王令的大多是便服而来的三国高官或是世家子弟,听琴书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更想得知一切确切的情况,便有人问:“那依先生之见,南宁龙符与敖牧王令是否真如传言,均在韶州?”
“你若知晓龙符下落,是会大肆宣扬还是私藏?”琴书子玩味地瞄那人一眼,笑着反问。
众人会意,齐齐点头。
“南宁逸王,也就是前任武林盟主曾暗中与文龙来往,逸王殁后,墨玉令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其下落,想必诸位心中都有数。”琴书子端起茶盅浅抿一口,以掩饰唇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淡淡一眼往泊栖看去,见他回视,还儒雅地颔首一礼。
泊栖却丝毫不显怒色,微眯的双目中蕴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笑意。
“这么说来,墨玉令在敖牧手中?”
“敖牧果然居心叵测!”
一直静默不语的萧肃突然站起,振臂一挥,高呼:“诸位,听萧某一言!穹冉武林本是一家,无论盟主属哪一国,咱们都应听令行事!”剑眉一挑,扫视周围一干武林人士,“朝廷与武林向来是互不相扰,如今,敖牧世子介入武林之事,咱们怕是也得请神尼与二位大师下山寻回墨玉令,重选盟主!”
此话一出,众门派首脑齐齐高声附和。
“对,让敖牧交出墨玉令!”
“重选盟主!重选盟主!”
琴书子微怔,蹙眉思索起来。如今暂代盟主之职的是这萧肃的岳父,按理说,最不愿重选盟主的便是北海门,可为何此人却主动提出?再者,墨玉令在何人手上已经明了,由现任盟主集合各门各派前去寻回便是,至于要请三老下山?
琴书子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待要抓住却被萧肃出声制止群雄哄闹而打断了思绪。见武林人士安静下来,又一人高声问道:“先生,如今遍地的龙符、王令,又是何人所为?”
“既是三国四方均有介入,这个问题已勿须在下作答了吧?”琴书子挑眉扫视下方众人。
“啊!南宁!”
“南宁竟然能造出如此逼真的敖牧王令?”
“南宁此举又是为何啊?”
琴书子五指潇洒地轮拨,划出一道道震撼人心的琴音,缓缓道:“此乃天机……”遂垂首抚琴,再不言语。
蒋熙照抚了抚袖袍,起身抱拳:“先生,蒋某受教了,告辞!”不等琴书子答话,已带着随行几人快步离去。
众人见他突然离去,有些诧异,但看琴书子优雅地拨弄琴弦,似是沉浸在琴曲之中,索性都静心欣赏起琴曲来。他们在等,等这位先知一曲终了,好再次发问。又是一日畅谈,眼看申时又至,琴书子说书会已近尾声,但台下却无一人离去。
这时,与泊栖遥遥相对的另一根梁柱后方,一名身着暗红长袍的男子带着随从悄然起身,走至梦庭轩大门时,暮然回首望向高台之上,深深地看了琴书子一眼才拂袖离去。
琴书子无意间抬头,正好看见那人背影,莫名地一闪神,一个单调的琴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