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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亮晃晃的月牙儿,怀里耸着一个比她身体小不了多少的红木箱子。只见她一手掌着箱子,一手在箱子里欢快地拨弄着。远远便能看见,那箱子里装的竟然全是金灿灿的金元宝。
这小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凌府五小姐凌云,手还在继续拨弄着,嘴里不时发出一阵娇笑:“呵呵……这么多金元宝呢!摸着都爽啊!”
在她身旁两侧,分别坐着她的爷爷凌威和大哥凌云,此时两人都是一脸无奈外加无语地看着她摇头。
她的身后是丫鬟书雪和陈逸,都是睁大了双眼瞪着她手中的红木箱子,像是要将那箱子瞪出个窟窿来。
好一会儿过去了,凌威终于忍不住了:“咳咳……丫头,你到底要抱着那箱子玩多久?”
“爽啊……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金元宝呢!”凌云黑亮的瞳孔里全是金光,压根儿就没听到自个儿爷爷在说话。又或许,不是没听到而是直接在金元宝的诱惑下,华丽地无视了。
凌威眉一挑,眼一瞪,长臂一伸“呼”地一声,将凌云怀里的红木箱子抢了过来,一把盖上箱盖,“咚”一声扔到了地上。
凌云那眉开眼笑的脸顿时就拉长了,微微一愣,缓缓转头,冷着一张脸看着抢自己元宝箱子的爷爷就是一阵吼:“老头!干嘛抢我金元宝,哼!”那小拳头还虚张声势地凑到爷爷面前,挥舞了几下。
“扑哧……”凌风见自己小妹那副财迷样,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笑屁啊笑!有本事,你也去给我找几箱子回来。”自己的“宝贝”被抢了,还被人取笑,凌云现在只想揍人,可……这两人,谁她也不能揍,也舍不得揍呢。
凌风一听,剑眉一竖,便笑骂出声:“好哇,还迁怒与我了!你也不想想,你都抱着那箱子玩了一个时辰了,神仙都能被你玩出火来。还怪我笑你呢,那财迷样!”
“什么,一个时辰?”凌云咂咂舌,俏脸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不会吧,我感觉就才一会儿啊。”
“屁的才一会儿!格老子的,一个时辰怕都不止!”凌威一听她这话,火气更甚,修养极好的他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话脱口便出,等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老头……”凌云闻言微微一怔,待回过神来身子竟从檀木太师椅上直接滑到了玉阶下,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握拳猛捶地面,“哈哈……笑死我了,哈哈……老头居然还说脏话,啊哈哈……”
凌风见这小妹从那么高滚下,又在地上捶得小手通红,看她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心疼得忙闪身跃下捞起凌云按进自己怀里,轻柔地揉着那红红的小手,嘴里却是一阵怒吼:“搞什么?再说你这些日子来内功已有些长进,可也不是这么个玩闹法啊!台阶这么高,万一磕着碰着,还不叫爷爷和我心疼死,啊?”
凌云从来没被人这么凶过,何况还是被一向待自己温柔的大哥凶,心中多少也涌起一丝委屈,又有些被亲人关爱的幸福。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顿时小嘴一扁,眼眶一红就要掉下泪来。可她,前世今生哭的次数加起来还没有十次呢,当下便红着眼,使劲咬着唇瓣,倔强地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凌风见那双红红的凤眼里,泪花儿直转悠,心中一软,又是一阵懊恼:这小妹自幼就没家人关爱,如今自己还为这点事吼她。凌风看她那倔强的样子更是心疼,急忙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眼泪,嘴里也柔声哄着:“云儿,对不起啊。大哥不是骂你,大哥只是担心。你瞧瞧,手都红了呢,大哥心疼啊。别哭啊,嗯?要不大哥心里也不好受了。”嘴上这么说着,却没发现自己眼睛也红了起来。
殊不知,这女人要哭不哭的时候,最怕哄,一哄准得掉下眼泪来。
凌云被他这么柔声一哄,心里一暖,既有委屈更有感动,又抬眼见自己大哥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这眼泪顿时就关不住了,“扑哧扑哧”就掉了下来。
“哎……不哭啊,乖。云儿不哭,是大哥不好,都是大哥不好……别哭了啊,大哥让你打一顿消气,好不?乖啊……别哭!”那滚烫的泪珠滴到凌风的手上,直烫进了他的心。
凌威站在玉阶上看着眼前这一幕,一阵感慨,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开了口:“好了,丫头,别哭了。没看你大哥也陪着哭啊?”摇摇头,又接着说:“你还是来跟我们说说秀阁的情况吧,嗯”
凌云闻言,羞涩地从凌风怀里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往上瞟去,果然见自己大哥脸上也是两行水迹,心下暗骂一句:“我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还把大哥都给弄哭了,真是的!”轻轻抽出一只手,擦干自己脸上的泪,伸出一根小指头戳戳大哥的胸,娇声娇气地说:“大哥……抱我上去。”
凌风也拉起自己的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番,这才抱着凌云走到玉阶上的檀木椅旁坐好。
凌威也跟着坐了下来,等着凌云开口。
凌云别扭地抿抿唇,这才将秀阁的一切娓娓道来。
“什么?一千两黄金?”凌威知道自己这孙女赚钱肯定厉害,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秀阁居然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赚了一千两黄金!太离谱了,太离谱了!凌威惊得合不拢嘴,那大张的嘴简直可以塞下一只鹅蛋。
凌风也是一脸震惊,细想一下,自从和这小妹亲近以来,已经被她惊了多少次了。一个月赚一千两黄金啊,怪不得之前抱着那箱子金元宝竟然能玩上一个时辰。若不是爷爷把箱子给她抢了,怕是一天一夜都能玩进去吧。
一旁的陈逸和书雪也是被凌云在这一个月时间内“训练”得承受力极好,虽说脑袋被震成浆糊了,可还晃晃悠悠地坚持着没晕倒在地。
☆、举手之劳
寒冷的冬季已经悄然逝去,娇柔的春姑娘披着嫩绿的薄纱翩翩而降。
宁京城的春天无疑是醉人的,随处可见那星星点点的绿意,柔和的春日阳光从天际洒下。
距离宁京城最近炙手可热的秀阁隔街,一条繁华大街的街口,站着一位身着紫锦烫红边夹棉长袍,头戴翠玉镂空冠的公子,温文尔雅,目涵秋波,正看向那繁华的大街内。他的身边是一位身穿红色织锦夹棉长袍,头束赤色缎带的小公子,袖口与领口均滚着一丝华贵的金线,模样那是生得眉目如画,面若桃花,也与紫袍公子一样看着那街上。
繁华的大街内有不少大小不一的酒楼、茶楼,街上还有不少穿着考究的公子、少爷漫步,不时可见各式各样的豪华车、轿从大街穿梭而过。
两位公子心中一喜,顿时互看一眼,一个眼神已知晓彼此心意,同时轻点头,缓缓向街内行去。
大街上的一些少女,或是领着三两名丫鬟款款而行,又或是坐于马车之中轻挽车帘张望,眼神全都状似不经意地在这两位公子身上瞟过,见两位公子眼神扫来,又急忙亲启朱唇,娇羞一笑,缓缓地低下头去。
“哈哈……风兄,看来这些女子对你都没什么抵抗力啊。”红袍小公子唇角轻扬,带出一阵清脆笑声。
紫袍公子双眉微蹙,伸手“啪”地一声以扇柄轻敲在红袍小公子头上:“云弟,瞎胡闹!”
“呵……别不好意思嘛。”红袍小公子手中也有一把玉骨折扇,“唰”地一声展开,那扇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云”字。拿到胸前扇啊扇的,虽说小小年纪倒也颇具蓝颜祸水的潜力。
继后又是相视一笑,往街内走去了。
不远处,一栋小楼前,人潮涌动,像是许多人在看什么热闹,不时有叫骂声传来。
“该死的,叫你跑……”
“哼!我们家少爷看上你,是你的幸运……”
“妈的,还想跑……”
紫袍公子面色一凛,低头挑眉看了看红袍小公子。
红袍小公子一甩头,朝着喧闹处走了过去,双手一分便站到了人潮内。
眼前是一家不算太大却装修华丽的酒楼,酒楼的门前十几名手操棍棒的家仆正凶神恶煞地盯着跪坐于地,以手臂遮面的的少年。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看来是挨了这些家仆的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红袍小公子凝目看去,少年那溢出丝丝血迹的手臂缝隙内,一双深邃的黑眸寒光四射,那眼神中隐隐透出一些倔强还有一股无法掩饰的孤傲。
少年一只手臂挡在脸前,一只手臂撑在地上,看那模样怕是伤得不轻,那手臂青筋暴起,暗自使劲想要站起来。
“他妈的,还想跑啊?”距离少年最近的一名家仆操起手中的棍棒就往少年身上挥去。
少年忙用双手将头牢牢护住往后快速一缩,听得“啪”地一声,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缓缓将双手往上移了些,露出那一双锐利的黑瞳一看,不禁大惊。
只见刚要打自己的恶仆手中的棍棒已被一条火红的鞭子紧紧缠住,恶仆正使劲想要抽回棍棒,却不能动弹半分。
“妈的,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啊?”恶仆见收不回棍棒,怒极,冲口便对红袍小公子吼去。
周围几名同伙也站了过来,快速将红袍小公子、紫袍公子和那浑身是伤的少年围在中间,纷纷怒骂。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小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吧,滚回家喝奶去!”
“臭小子,咱们少爷的事儿你也敢插手,简直是不想活了!”
出手管这档子闲事本也只是欣赏那少年的傲气和倔强,并没想要惹多大的事儿。可这些恶仆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偏偏触碰红袍小公子的逆鳞,骂了“妈的”。
红袍小公子凤眼猛然一眯,反手用力一挥,火红的鞭子突然反转,“唰”地一声抖得笔直,就将那还紧握着鞭子上那条棍棒的恶仆甩飞。
见那恶仆一头撞到酒楼的台阶上昏死过去,红袍小公子狠戾的眼神扫向四周的众恶仆,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
众恶仆一见头儿被打晕,立时操着棍棒大喝:“大胆小子!兄弟们揍他!”一众恶仆齐齐向小公子猛扑过去。
紫袍公子面色一寒,却没有近前,只是俯身将一旁的受伤少年搀了起来,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眼神却一直仔细地关注着场中的小公子。
红袍小公子低啐一口:“呸,一群杂碎!”快速将手中折扇插回腰间,挥舞着红鞭,小小的身子灵巧敏捷地左钻右跃,劈头盖脸一鞭子从正面迎上,又从恶仆的腋下钻了过去。
见一恶仆挥舞着棍棒由左侧扑来,又是往右一侧身猛一扬鞭,罩着恶仆的右脸就是“呼啦”一鞭子。此时眼角瞅到身后一抹人影飞来,小公子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与恶仆擦身而过,还顺势在这恶仆背上附赠一鞭。
几个眨眼间,众恶仆全都灰头土脸地躺倒在地上哀声呻吟。
红袍小公子缓缓走到众恶仆面前,优雅地蹲下,豹子般的眼中寒光一射,大吼一声:“不是说要揍我?站起来,来啊!”刺目的红鞭猛地往地上一抽,“啪”地一声,地面赫然裂开一道两寸深的鞭痕。
众恶仆本就被打得火辣辣的痛,此时再见他露了这么一手,更是大骇,爬过去扶起一旁昏死过去的头儿,互相搀扶着仓惶逃走。
待逃得远了,其中一名恶仆回过头来,冲着小公子大叫一声:“臭小子,有种别跑!总有人能收拾你!”
“呵!”红袍小公子骤然起身,冲那恶仆呲牙大喝。顿时吓得那恶仆屁滚尿流地一溜烟追上大部队,跑了。
耳闻“噗咚”一声重响,小公子眉头微皱,转过身来,只见那少年已然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