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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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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刘家。刘三夫人身体不大好,隔三岔五便请我家小姐过去。”

“哦?那刘三夫人身患宿疾?”

子归摇摇头:“非也。”

“那是何故?”

子归神秘一笑,只道:“不可说,不可说。”

叶山遂住了口,想起刘家的当家人,顿时明白过来。

城东刘家是近些年才混出名堂的小户,家中有些田产铺子,吃穿不愁。借着这些田产,接连娶进三房夫人,只是都没生下一男半女。自此,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但凡攒下一点银钱必要娶一房夫人。旁人讥笑他是老色鬼,他却洋洋自得:老子既留不下根,省吃俭用又何苦?

普通人家娶得一妻一妾已自顾不暇,他却一口气养了十七位夫人,如何照应得过来?妻妾争宠之下,难免使尽了手段。那刘三夫人身体不佳,怕也是争宠后留下的隐患!

他慢慢啜着茶水,想着些纷乱细碎的杂事。

第6章 第 06 章 慈悲(修)

时间缓缓流逝,日头渐渐西移。

叶山抬头望向门外,只见夕阳已染红了大半边天,而丁柔却迟迟未归。他渐渐有些焦急,忽闻子归自语道:“小姐怎还不回来?难道又被刘三夫人留下吃饭了?”

叶山顿时蒙了:“丁姑娘常被刘三夫人留下吃饭?”

“嗯,不是很经常。”子归眯眯眼,“不过都这时候了还没回来,八成是被留下了。”

他早该去敲刘府的门,把丁姑娘请出来!叶山恼得直想砸墙,却听子归又道:“您也知道,像我们这样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哪有资格拒绝刘三夫人这样的贵人?她留我家小姐吃饭,是给我们脸面!”

贵人?叶山禁不住笑了,不过是小户人家的一个妾,也称得上贵人?

何况,丁柔岂是任人搓圆揉扁的性子?若非有三两下手段,她一个容貌秀美的单身姑娘如何保得住清白?这小丫头,一点也不了解自家小姐。

他摇了摇头,刚要告辞,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公子您来的真不是时候!那刘三夫人一向爱唠叨,她既留我家小姐吃饭,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可怜我这苦命的人哟,又得一个人吃饭喽!小姐跟人吃香喝辣,丫头却只能吃馒头啃咸菜,唉!也不知小姐几时能回,若像上次一样,非得我去接才肯回来……唉!”

子归拖拖拉拉地从柜后走出,以一种充满幽怨、不满、忿恨、沧桑、无望等复杂的眼神看向叶山:“公子,您留个姓名住址罢?待明儿个我让小姐到贵府为尊夫人诊脉,也不枉您白跑一趟。”

“……”叶山迷茫了一会儿,渐渐被懊悔淹没:他就不该偷懒!他就不该报以侥幸!他早该到刘府去揪人的!

“公子?公子您还好罢?公子?”

“嗯,在下无事。”叶山退后半步,躬身一揖:“姑娘不必费心,在下这就去刘府要人,亥时之前定将丁大夫送回!”

语毕,甩袍而去。

“哎,公子,公子!”子归扯裙奔向门口,一手扬袖,一手扒住门框:“公子等一等呀!”她半个身子探出门外,焦急的腔势做得极足。只是若脚下肯再跑一段路,掩去嘴角的坏笑,就更逼真了:“唉,您走得也忒不巧,我家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呢!刚才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给急的。唉,真不禁逗!”

她话音刚落,便听身后响起一声冷若霜雪的声音:“站在门口做什么呢?”

子归一转身,正看到丁柔背着药箱缓步走来,素衣乌发,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呀,小姐你回来了!”她眉开眼笑地往街道另一头一指:“小姐你看,那是谁?”

叶山?顺着她的指尖,正看到一抹深蓝色的背影匆匆而行,步子迈得既大且快,不多时便走得远了:“他何时来的?”

“嘻嘻,老早便来了,一直在等你哪。”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屋中,子归笑眯眯地道:“方才等得不耐烦了,便走了。”

“你没告诉他,我何时回来?”

“您老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怎么告诉他?”子归吐吐舌头,两眼睁得像圆杏,直直盯着她胸前。

“往哪里看?”丁柔好气地敲敲她额头,自袖中掏出一只圆鼓鼓的帕子:“在这里。”

“哇,小姐,你真是天下最好的小姐!”子归一把夺过帕子,紧紧抱在胸前,嗖地躲至柜子后面。

“没良心的丫头,我还与你抢不成?”丁柔好气又好笑,“叶山可有说为何而来?”

“还能为什么,”子归两腮鼓鼓,呜咽不清道:“他老婆病了呗!”

叶山何时娶了妻室,她怎不知?丁柔愣了愣,转念一想,遂勾起一丝冷笑:八成是为了晏秋!

晚间时分,两人刚刚吃过晚饭,便听院门被人敲响:“丁大夫?丁大夫可在?”

“谁呀?”子归清脆地喊道,“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门外,叶山黑着脸:“是我,白天等在医馆的那位。”

“啊!”子归惊呼一声,吧嗒吧嗒跑过去,看着门外的人殷勤道:“公子快请进,我家小姐在里面呢。”

“不了,”叶山略一弯腰,拱手施礼道:“烦请姑娘将丁大夫请出来一叙,多谢!”

片刻后,丁柔挽着一头松松的发髻,自屋中缓缓走出:“叶管家?这么晚了,有何指教?”

即便他知晓她的心思,她仍不肯和悦相待么?叶山禁不住心生怜惜,由此放缓了姿态:“可否借一步说话?”

丁柔点点头,与他走出院外。待四处一片黑寂,止了脚步问道:“究竟有何事,叶管家可以说了罢?”

叶山退后半步,与她保持两臂的距离,叉手道:“我家少爷想见姑娘,可否请姑娘前去一观?”

“深夜寂寂,我与他孤单寡女,怕不妥吧?”

他又何尝不知?叶山心中一叹,拱手又道:“实是此事非姑娘不可!”

丁柔心知为何,思量着去是不去。

再过半个时辰,便该熄灯入睡了,跑去别人家逛一趟不太好。可是那里有她想看的热闹,不去的话又很可惜。

去是不去呢?今日不去,明日也得去;明日不去,后日便得去。若一直不去,晏秋就该小命不保,下去见祖宗了。

“容我换身衣服。”被冷冷的夜风一冻,丁柔也没了睡意,稍作收拾与他前往晏府。

两刻钟后,晏府。

“少爷,丁大夫来了。”

门内好一阵静默,接着响起晏秋低哑的声音:“进来。”

房内并未点足灯盏,昏黄的烛光下,晏秋的气色并不很好,看起来十分疲惫。他下颌略略一点,对叶山道:“你先出去吧,丁大夫留下就可以了。”

丁柔将药箱解下,轻轻放在桌上:“晏少爷哪里不适?”

丁柔初来平城时还不到双十年华,追求她的小伙子数不胜数。现在年纪虽大,然而美貌尚在,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却无一人追求,无论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只因她平素冰冷漠然,性情古怪,叫人亲近不起来。

面对叶山时,她也是一副冷冷的神情。可是站在晏秋面前,她冷虽冷,却并不冻人,反令人心生舒爽洁净之感!

晏秋坐在床边,看了她半晌,忽地轻笑一声:“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传言?”

晏秋点点头,笑道:“我府中人多爱嚼舌,不止一次背后议论于你。皆言你常驻足府外,对我的书房凝望甚久。”

“一派胡言!”丁柔摇摇头,“晏少爷莫不信了这无稽之谈?”

晏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姑娘家无不注重名节,而丁大夫却为了在下深夜赶来……”

丁柔即刻拧起眉头,冷冷地道:“晏少爷叫丁柔来此,只为了说这些无聊话?如此,丁柔便告辞了!”

“且慢!”晏秋不曾想到她竟如此坦荡磊落,一时有些惊讶:“是秋莽撞,姑娘勿怪!”

丁柔注意到他称呼上的转变,不动声色地放回药箱:“晏少爷叫丁柔来此,所为何事?”

“是这样,自从前日姑娘为在下除蛊后,在下的伤处一直不肯结痂,痛痒难忍,这才无奈请姑娘过来一诊。”

“嗯。”丁柔点点头,“把上衣除去,我瞧瞧伤口。”

晏秋便听话地解去衣衫。他原本穿得也不多,只粗粗披了一件外袍,褪下内衫后便露出精实的上身:“有劳姑娘!”

丁柔嗯了一声,手执剪刀走上前,三下两下剪开绷带,细细观起伤口。

感觉到她的专注,晏秋略微有些诧异:她哪里来的镇定自若?他虽是她的病人,却也是个正常男子,此时此景,她怎能毫不顾忌?

是她天生心胸坦荡,还是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一想到后者,他心中略有些不舒服:“丁大夫常深夜为男子医诊?”

丁柔一愣,登时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男人!一厢情愿所有人都会为他们沉迷!

她不是傻子,才不会以为他当真为了那些传言而把她放在心里!可是即便没有,他仍然以此要求她,要求她为他着迷,表现出传言中的倾慕样子!

他无非是嫌她毫不紧张,没有为他的个人魅力所倾倒。可是她要怎么紧张?他全身上下她看过不知道多少遍,如何紧张得起来?

晏秋话刚出口,便已后悔。此时觉察到她的怔愣,更加懊恼:“丁姑娘别误会,在下是说——唔!”他只觉一把烈火烧过伤处,眼前闪过一片眩白,几乎痛得晕厥过去!

感受到他的颤抖,丁柔长舒一口气,总算缓过气来:他当自己还是那个俊秀寡言的少年?当她还会顺着他、哄着他?

“丁姑娘,你,你对在下做了什么?”晏秋一手撑着床柱,痛得几乎站不住。

“帮你剪开粘在伤口上的绷带。”丁柔淡淡答道,随手将染血的绷带丢在地上。瞄了一眼他血肉模糊的后背,转身自药箱中抽出一卷干净洁白的纱布,与些许药物。

她一脸的坦荡,叫晏秋有处怀疑无处质问,生生吃了个哑巴亏。深呼吸几口气,扭头问道:“姑娘可知在下背上为何总不结痂?”

丁柔莲步轻移,将屋角几处灯盏点燃。执了一盏搁在桌上,拿起精钢刀片正正反反烤着,淡淡说道:“你伤处腐肉未除,自然不会结痂。”

细长的刀片捏在她手中,在灯火下闪着耀眼的寒芒。晏秋咬咬牙,别过头不再看她:“姑娘的意思是,要为在下割除腐肉?”

“嗯。”丁柔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指间微动,将小小刀片转出万千锋芒。

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又怎会手下留情?小半个时辰后,晏秋满身是汗地卧在床铺上,重重喘着气,苦笑道:“姑娘是否与在下有深仇大恨?在下险些命断姑娘刀下!”

丁柔轻笑一声:“怎么会?晏少爷想多了。”

“可是……”晏秋一顿,摇头笑笑:“罢了,总之多谢姑娘相助!”

总算不负她手下留情,没将刀片插入他脊髓间。丁柔微微一笑,转身背起药箱:“晏少爷客气了。时辰不早,晏少爷早早歇息罢,丁柔也该回了。”

见她要走,晏秋忍痛起身,朝外唤道:“来人,送丁姑娘回去!”

丁柔走到门口,忽又折回来,从药箱中取出一瓶半拳大小的瓷瓶,递给他道:“日后每日涂抹两次,每次薄薄一层即可,三日后见效。”

“多谢姑娘!”晏秋一抱拳,“姑娘真是在下的福星,每次皆有厚赠,令在下无以为报!”

丁柔侧首一笑,将散在肩头的发丝掖在耳后,随在家丁身后离去。

第7章 第 07 章 相约(修)

初春三月,就像春天的眼睛,水润光泽,温柔秀丽。

纯蓝的天空明媚晴好,挂着一颗白炽的日头,好像互相倾慕的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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