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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
康三元曾对他买的小丫头大小不一、甚至还有五六岁的尿床娃这样的,感到不解,问之,景年摸着景熙的头悠然而笑,道:“这几个么,是预备日后给景熙使唤的——”
康三元不解。
景年进一步解释道:“丫头么打小儿养起来的干净,人也好调‘教,铺床叠被什么的比现买来的好些——”
康三元无语,是铺床还是暖床呢?
这,这是一个当爹的该干的事么?!康三元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儿子在景年的培养和熏陶之下长成个什么样子了,不由得又气又恨。
质问景年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什么叫人权?
景年一脸毫不羞愧的无知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这些孩子在咱们家定然不会吃苦头,比起被她们家中的长辈卖到青‘楼妓‘馆里过活,要好许多。你说我说调‘教她们是不人道,这话理从何来?——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什么样的孩子从小长到大不需要大人调‘教?我说留她们给景熙使唤,铺床叠被总比酒楼卖唱吃糠咽菜要好许多吧……”等等。
景年活学活用,从此将“咱们家”挂在了嘴边,此刻竟将自己蓄养家奴的行为化解成了救世主的善行……
这一次关于人权的争辩差点促使康三元撕毁契约,就地遁走。
不过景年与她争辩从来都是适可而止的,看她真怒了,他便让步,等她怒气过去了,他依然照旧……所以,康三元在他的委婉解劝下,还是跟他上了船。
此时,船已经将进京都。
这天船在墨州地面的岸头停靠,北方的气候比锦夜城要低,街上的行人穿棉的穿夹的的都有,土地也才刚刚变的松软,远望有三五成簇的野菜春芽,再远望则见一处缓坡上,有一片巨大的桃树林,此刻桃花正在怒放,红白一片锦锦重重,灼灼耀目。
康三元便要上岸走,景年陪同,抱着小景熙,用狐裘大氅裹着。其他人等在后面跟随着先在街上逛了逛。
康三元看中了几样油炸的面食,景年一手抱着孩子,亲掏碎银子买了。小厮上来拎着。又看到了几个精扎的小笼子小风铃之类的玩意儿,景年又一次掏银子,买了,后面的人识相的上来拎着……一条街走下来,景年临出发前从张齐手里要来的碎银子袋子空了,跟随的两个小厮并青布两手拎的满满的先回了船上,康三元见顾嫂一只手里拎着一大包糖葫芦,另一手拿着景熙的衣服包暖茶篮子之类的,也颇累赘,便叫她也先回去了。
她想去那个桃花林看看。
于是景年锦袍玉冠的拎着衣服包,一手抱着毛团景熙,奉陪康三元去赏桃花。
桃花林总是叫康三元感到亲切,其一是因为她上一世的家里,也有这样巨大的一片桃树林,春天开花的时候,那种颜色,那种气味,都是她所熟悉的,亲切又懒洋洋,让人留恋和怀念。其二……其二也许有很多原因……
当站在这粉红嫩白的桃花丛里的时候,景年将景熙换了一下胳膊,合在自己怀里轻轻抚着,望着正在四处查看花枝的康三元,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很愿意同你在这种地方像普通百姓那样终老一生……只不过,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而已…你知道,当男子爱他的夫人的时候,他愿意让她过最尊荣的生活,甚至…想让她成为国母,母仪天下……”
这最后的一句话将康三元吓了一大跳,她听景年忽然深沉的表白,正由惊诧到不好意思,结果结尾听了这么一句,不由得疑心顿生,脸上的一点红潮忽的退去,她略带紧张的望着他道:“洪度,这样的话可不要乱说,你,你要真去争天下我现在就带景熙走——”
景年先见她紧张,本来眼中泛上笑意的,末了听她说要带景熙走,明显是怕被自己连累,不由得内心长叹了一声,心道:“她还是没把我放在心里……”
眼中更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嘴里却安慰康三元道:“不要怕,我只是打个比方。定然不会是真的的——”
康三元细想了想景年的成长历史(一半道听途说的,一半听景年自己讲的),也觉得景年不会选现在造反,要造反的最佳时机应该是他复出那会儿,或者西北大战那会儿。
现在么,造反的条件和理由应该是一件也不具备的,所以,她又放了心,道:“不是就好,祸从口出,这样的话以后可不能如此随便的说出来——”说完给了他一记白眼。
却见趴在景年脖子处的景熙动了动,哇哇哭起来,原来是尿了……
两个人便在桃花树下,笨手笨脚的替景熙换尿布……景年抖开披风遮着风,康三元解开狐裘解开小锦包,捉着景熙两条粉嫩的小肉腿开始换。景年看着康三元低垂着的白皙的脖子,忍不住俯身过来啄了一口,康三元正手忙脚乱的换尿布,任他啄了。
景年心满意足,伸手帮康三元将新垫上去的尿布塞结实了,道:“三元,明年咱们再生个女儿吧——”
陷阱条约中的阴谋在景年情不自禁的时候暴露了——一年生一个孩子,那么两年之后,康三元带着三个姓景的孩子,还能休夫么?
对此,康三元早有对策,她早从锦夜城里的药铺内抓了古代版的“避‘孕‘药”,按时服食,以防万一……因此,她头也不抬的道:“不可能!”
康三元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让景年不禁起了疑心:同床共枕如许天,怎么会不可能呢?
当天晚上,景年便到了隔壁船上,与章大夫细细的探讨了一番。
完了黑着脸回了大船,后,康三元的药依然按时吃,但,孩子却是一年一个的生……这是后话……
进京之后,景年带康三元先到了他在京中的别院安歇,让她养足精神预备拜堂,拜堂还是要在景府拜的,景府如今收拾齐备,焕然一新,林夫人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贴贴贴~~抱歉这周更的比较慢,放假之后我会快起来滴
下章就是成亲后了,再温馨几章就是结局了,康三元的结局,一个穿越者的一生……么么大家
康三元的醋瓶
拜堂成亲,向来是女人一生中的盛典。康三元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不提那冠盖如云的拜贺者;铺天盖地的大红喜字烫金纹饰、以及那喧天的鼓乐声、鞭炮声,单是那一道道繁复的仪式,就叫人不得不生出亲临重大事件的郑重和紧张来,康三元那毫无训练的现代灵魂,在伴娘等人的指引下,挨次的上妆穿衣进食上轿等等,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含着迟疑……花轿抬了起来,夹道的人丛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康三元盖着沉重精美的大红盖头端坐轿中,她双手的指甲上被涂满了蔻丹,手指此刻正略带不安的交握在一起——想,不晓得下了轿之后还有哪些仪式,昨晚上那个老嬷嬷教自己的,这会儿全忘了……
一边就颇盼着快点入洞房,入了洞房就没这么多繁冗的礼节了……
花轿似乎在街上走了很久,反正康三元是等了许久,之后在一块铺着大红地毯的所在停了下来,鼓乐更加喧天,人声也更加的鼎沸了,康三元试探着迈出一只脚,被人搀出了花轿,其实她此时很想掀开盖头,看一看眼前的府门——景年已经告诉过她,拜堂的宅子,是他们景家的老宅子,他从小便是从这里长大的,这宅子曾经历经了王侯将相几辈人,以前只是来京小住时的别院,后来景家在京为官之后,这府便越扩越大,门口的匾额是先皇亲笔提书等。
康三元想穿越了一回,好歹见见世面,看看王侯将相家的宅子是个神马模样,还有那个御笔……
不过这也只是个念头而已,很快就听旁边的老嬷嬷的提醒:“夫人,抬脚——”——要迈火盆……
如此又周转了一会儿,终于,有一只熟悉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句:“三元——”
终于开始拜堂了……
今天,景年应该是穿一身红的。
康三元一边在礼官的唱和下行叩拜之礼,一边在内心勾画了一番景年穿喜服的模样,唔,不知道这样艳乍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是什么效果,他平日的衣裳还是素淡的居多的。
拜堂毕,康三元在内室坐床,心里算计着景年要陪宾客喝酒,大概不到三更天是下不来的,于是,她在喝过四喜汤之后,便自己将盖头揭了。穿喜服之前已经沐浴过的,因此,她在红彤彤的房间里自己脱了脱衣服先睡下了……
只是没有想到景年回来的这样快,她刚躺下没多久,还在考虑要不要吹灯的问题时,便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大红华服的景年推门而入。
人要俏三分孝,看来红也是一样。康三元在被窝里睁开一双困倦的眼,便见景年红彤彤的立在身前,长身玉面,一 身大红的喜服使得那眉眼都染上了春色,在俊逸之上更添妖娆,一定是喝过不少酒了,但神采奕奕,既无酒气也不见醉态——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床前,在一张锦凳上坐了下来,就着烛光看了看被窝里的康三元,眉角微微一挑,带着些孩子气的无邪和不满的嘟囔道:“娘子,今夜是洞房,你怎的不等我来就揭了盖头?”
康三元被他的神情语气弄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了拉被子,道:“咳,洪度,我困了……”
“娘子,从今以后你还是要叫我官人,来,叫一声为夫听听——”说着,他俯□来,近在咫尺的与她脸对着脸了,狭长妖娆的墨黑眸子里星光流动,是阴谋激荡的征兆。
康三元迅速的捕捉到了这道光,于是,刚刚的愧疚和温柔一扫而光,她翻了个身仰面朝天,道:“又胡闹!”
“不叫为夫‘官人’?那也好,依着规矩,你只有叫我‘老爷’了”说着话,人已经迅速的扑上床去,赶在康三元爆发之前,两个人在那重重的锦被上滚做了一团,期间夹杂着景年低低的得意的笑声,和康三元打不过对方而发狠的咬牙声,在力与力的较量下,弱小的康三元总是俘获物,于是,她又一次被对方笑容满面的、温柔的压在了身下……
“娘子,你的性子竟比先时野了许多,也就是为夫,若是别个谁人招架的住——哎呀,脖子不能拧,不然明日无法见众亲友——哎呀呀——”
“景熙?唔,顾嫂和刘嬷嬷照看着呐,你莫担心,刘嬷嬷?——是我小时的奶娘,唔?嗯,明日我再命人寻几个更妥帖的…好…都听娘子的……哎呀——好好好,我不摸……”
一夜无别话。
第二日,康三元在景府见了家长——景年的后妈林夫人。
康三元虽然知道景年父母已逝,只有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后母。但真正的见了林夫人时,康三元还是大大的惊讶了,这位后母,从年龄上看简直同自己不相上下嘛,并且生的也极美,柳眉凤目长身玉立,一身家常的锦衣,看起来雍容华贵,态度倒是随和的。
林夫人拉着康三元的手叙了几句家常,不过是约略的问她的父母安在、祖籍何方等语,一边嘱咐她在府里多住几日,看来景年已经告诉过林夫人几日后就要启程去源安郡了。康三元被林夫人握着手,感到林夫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蛋身材上打转,虽然没什么好害羞的,但依然被她那刻意审视的目光看的颇不自在。
另有两个半大的男孩子过来见礼,原来是景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都是细皮嫩肉的浑身贵气,面貌上与景年有一二分厮像。
洞房夜之后,景年拿着一打 的帖子来交给康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