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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十有八九确切。任天面色渐渐恢复平静,肚子里却骂娘骂得抽筋:“没想到后崖那么隐秘的地方,你也找得到。”
“别诈我,我最喜欢真实。”吴德做禁止手势:“密道,柴房里的密道。”
任天绝望了,绝望的任天眼前一片漆黑,几乎晕厥。天啊,舒兰和孩子,他比生命还珍贵,决定用一生维护的东西。他们受一点委屈,他就比他们还难过,他愿意用一生的不幸换他们的幸福。她真傻,为什么不好好待着?一声不响地待在里面,是不会被发现的,难道她出去找他了?笨啊,笨女人!
那一瞬间,天塌地陷。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吴德踱了几步,每一下都扬起地上日积月累的灰尘:“依我说,连衣服都不如。”
任天迷惑了,搞不懂他到底要干啥,劝他?站在他的立场上,巴不得对方爱老婆爱到死呢:“别激我,老子是情圣也与你无关。”
“是啊,有人想当皇帝,就有人想做情圣,谁不是乐在其中?”吴德沉默,轻轻叹息:“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儿感慨。”
任天简直想活剐了他,牙关嘎嘎作响:“动他们一根毛,别想老子合作!”
真巧,舒兰也是这么说。吴德笑曰:“她后悔着呢,跟了你这么个土匪,到头来还是落到鄙人手里,她已经决定带着你的拖油瓶儿子痛改前非,好好做我的吴夫人。”
任天咬紧牙关,不语。
“不信?”吴德看着他,缓缓道:“我会让你信的。”
一想到舒兰委身于这败类,任天胸口就翻江倒海地痛,她愿意吗?当然不!至于会不会……答案是:会。她怎么忍心任由吴德伤害夫君?当然是人家说什么她做什么了。这个蠢女人,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徒劳的,也会去做。任天不怪她,也不觉得恶心,只是心疼。
早知道这样,从前就不放任她的天真,一锤一锤地,好好炼她。掰开她的眼睛,让她看看什么叫世道猛于虎,看看,那些豺狼鼠辈,撕去面具是怎样一副嘴脸。不给她温暖,只给她严寒,让她自己发现不冻死的方法,并永世牢记。这样她才能强大,才有资格混迹于世,才不会受到伤害。他宁愿自己先给她伤害。
“无论如何你都是男人,吴德,你我之间是男人的事,犯得着拉上一个娘们吗?”
吴德那个笑啊,像抓到了小偷的妙手,还是当场:“不是我让她参与,是她偏要凑上来。我有什么办法?送到面前的美味,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咬,牙就要成粉末状,任天才不想失去这两排牙,他还得用它们咬死他呢。沉默,一直沉默。
“时间充裕,让我们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吴德转身,迈开步子。
任天突然道:“等等。”
“我会好好照顾你老婆孩子的,放心。”吴德停步,笑容温暖。
任天低声:“那条密道,其实还有……”吴德侧耳,无奈不是学武之人,耳不聪目不明,脖子伸得老长也是光看任天嘴巴动,反正他的内息被药性压着,也不怕意外伤害,索性半蹲:“什么,你说什么?”话音刚落,只见任天诡秘地一笑,像刚掏过鸟窝的孩子王,然后就是自己冲口而出的惨叫,身体保持平行状飞到门口,脑门撞在门上,小鸟盘旋头顶,叽叽喳喳。
看你怎么在我老婆面前脱裤子!任天冷哼,最好你那狗屎屁股上一辈子都有老子的鞋印。雄伟地站起来的任天保持了这个威风凛凛的造型一会,支持不住,终于坐下,妈的……好痛啊,不动了,再不动了,踹他一脚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说力量是相互的,伤害别人也是伤害自己啊。
第 24 章
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任天,舒兰一定会一直住在这里。
吴德的家,吴德的卧室,曾经的新房,区别仅仅在于一年以后才住进来。迟来的洞房,对吴德和她来说都是讽刺,可他依然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弄回家,又放进了这间屋子。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猜不到也懒得猜,总之自己就是个小物件,谁拿在手里,放到哪儿,只是随手那么一下,没有半点自主。
已是晚间,他白天把她往这儿一扔,临走时,说晚上来。舒兰推开窗户,望着星河,结了冰的池塘,外边的守卫,心里竟然出奇平静。入夜了,快到受辱的时候了吧?是只要忍过一夜,还是夜夜如此?或许没有区别。
小天是刚喂过奶,就被老妈子带走了,算起来也有一个时辰没见,怀里空落落,被寒风一吹,那份冷意一直透到心里。他们会好好照顾小天吗?满月了,晚上还是动不动哭闹,半夜自是不能去喂奶,光喝米汤,能长得好吗?他们会不会嫌他烦,没耐心哄他,任他一个人在那儿哭,把嗓子哭哑了?他们会不会打他?一想到孩子受委屈,舒兰的心顿时收紧成一团,拧出苦汁,又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任天是她的天,小天就是她的命啊,没有命,拥有什么都是枉然。
“咣”,门响得像要塌,被吴德关上,又是一声巨响,颇把愣神的舒兰震慑了一下。
我没得罪你,犯不着这么看我,舒兰暗自嘀咕,看他浑身灰尘神情狼狈,酸楚的内心得到一丝甘甜的平复,好容易把幸灾乐祸咽下去,站在原地,平静地等待他向自己伸出魔爪。突然,什么东西吸引了她:“咦?”不经意瞥见他屁股后头的脚印,那是脚印吧?
“看什么看!”吴德暴躁地回应舒兰的单纯的好奇:“滚到一边去!”
舒兰气得一抖,再抖,三抖……为了小天,忍吧!乖乖地缩到墙角。总算吴德暂时对她不再感兴趣,狠狠瞪了她一眼,自顾坐下,又面露痛苦之色,瞬间站起。背着手,转一圈,转到舒兰跟前,定定地看着她:“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舒兰莫名其妙:“我没忘啊。”
吴德不说话了,淡淡地扫视她全身。
原来是这个意思!舒兰脑中炸开一个焦雷,他竟不是强迫她,而是让她自愿。原来最悲惨的不是被人强暴,而是自己把自己强暴了!受辱,也是心甘情愿,这是怎样一种窒息?
“小杂种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吴德见她迟疑,轻声:“你个做母亲的,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
舒兰通身一颤,眼一闭,手已搭上衣带,她受不了,对方还没威胁,她已经受不了话题触及他的宝贝疙瘩,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她都不会让宝贝受的:“别伤害我的孩子……”
“那小东西的命就暂且留着。”
“好。”目的达到,可以接受,剩下的就是付出代价。舒兰苦笑,扯下外衣,干净利落,雪白的胴体仿若无暇白壁,淡红的绫罗落在脚边,更添水一样的温婉,仿佛即将蜿蜒流去。
吴德深吸一口气,不可否认,她很迷人,已为人妇,青涩尽去,留下的全是荡人心魄的柔光。她羞极,低垂着头,头发掉下一缕,随着呼吸轻摇轻摆,颇为撩人。吴德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紧咬嘴唇,半闭双眼的窘态,不觉笑道:“羞什么,你是我娶来的老婆,本该有这一天。”
舒兰不语,半睁的秋水眼中滑下一颗泪珠,折射着琉璃灯的五彩华光,为娇颜之最好点缀。
“走两步。”不是命令口吻,却是命令。
舒兰一震,低下头,不动。
吴德淡淡地:“我不想老提起那小杂种。”
“别……”舒兰急道,当算盘珠子怕是不行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畏缩不前又有什么用?咬了咬牙,转身,玉背风光全落在了吴德眼里,顾不得耻辱,只随便走出几步算完。
吴德皱眉:“这算什么?耍猴戏糊弄外行?你平时是这么走的吗?!”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像平时,舒兰觉得他简直是刁难,可是她目前的职业就是忍受刁难。退回来,尽量保持正常,步子放缓,一步一记耻辱,个个烙在心头。走出十几步,舒兰回头,早已泪眼朦胧,闪着泪花,像在乞求停下。吴德不出声,两臂抱于胸前,目光闲闲地落在纤毫毕现的身体上,兴味正浓。
最后是舒兰几乎围着墙走了一圈。
“去。”吴德看完表演,指了指床,意思是你自己上去。
舒兰依言做到,含泪躺下,回忆往昔,任天哪次不是一个横抱,直接扔床上?有时洗完澡,连路都不用走,裹一件长衣,由他抱着,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时就回到爱巢,甜蜜安心。不想了,再想这些,简直活不下去,舒兰咽下一口涂抹,连做了两个深呼吸,作为一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尽量放松身体,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我要的不是死人。”吴德狠狠掐一把她的蓓蕾。
舒兰吃痛,惨叫了一声,眼泪毫无防备地倾泻而下。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她求他,以前和任天也玩过这样的游戏,当时相爱,只当是甜蜜,如今却是令人作呕的奇耻大辱。舒兰好一会儿,估摸着自己不说,吴德又要提起她的小天,万般无奈,只得颤声:“求你……”
吴德冷冷地:“求我什么。”
“求你上我!”舒兰大哭,胸口快要炸开:“求你,求你了!我忍不住……等不及……”话未说完,上方已多了一物,吴德矮胖的身躯重重压在身上。舒兰张开嘴,过了片刻,才发出短暂的惊叫,一刹那,身心俱碎。嘴上一麻,铁锈之味,原来是被他咬破了唇,他贪婪地吸吮着温热的鲜血,丝毫不顾及她绝望的破碎的眼神。任何人看见她的眼睛,都会觉得这个世界随之破碎。
生活是一场或者无数场强奸,这没什么,最为郁闷的是,明明是强奸,竟然还会有高潮。
锦被被揪出两座小山,舒兰忍而又忍,自始至终,不发一声。吴德在上方说了什么,她没听见,突然,左脸颊剧痛,竟然被甩了个响亮的耳光,这下听见他说什么了:“要是喜欢装哑巴,我就真把你变成哑巴!”舒兰立即哼唧几声,那声音是硬的,不那么悦耳,甚至是一种神经性的抽泣。吴德对她一点也不满意,不止这个:“你身上什么味儿?熏得人要吐。”能有什么味儿,刚做妈妈,小毛头嗷嗷待哺,自然是奶味。舒兰的委屈无以复加,从前和任天亲热,他最喜欢她身上的味儿,赞赏有加,流连不已,怎么一到任天以外的人,就什么都不对的呢?
“妈的,熏得人发晕。”吴德忍无可忍,进行了一半就忽地撤退。舒兰简直不是他的那块糕,比如他爱吃杏仁味的,她偏是豆沙馅,今晚的支离破碎和勉强调挑起兴趣后的彻底丧失兴趣,让人差点对女人都没胃口。他得找别人继续冲锋,挥手,驱散讨厌的气味,留下已哭成泪人儿的舒兰,看都懒得看一眼,穿上衣服走了。
最郁闷的不是有高潮,而是你都高潮了,居然不合生活的意。
舒兰已痛得麻木,下床披衣,不愿再想。难道还会有更糟的么?已经把人逼到绝境,再逼一步,又如何?不知道,全看命运的意思,它让你活,你就得活,不管活成什么样,你得听它的。让你死你就得死得老老实实,甭管世上多少眷恋不舍,牵牵挂挂,只添断肠。
“任天,我怕是活不下去了……”舒兰喃喃自语。骤然,一丝呼唤飘来,似乎喊着她的名字,无根无影,像蒸发入空气的一缕烟气。连幻觉也这么凑巧,舒兰苦笑,摸着被打的一边脸颊,这下吴德算是造福于她,一巴掌,打出了毛病,也打出了幻听,真好,听着天哥叫我的名字,真好。
只是你是否知道我的牵挂,是否如我一般,不舍于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