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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怪你。”万俟暄张了张嘴答道。
“哦?”顾云初饶有兴味地回了头,“是因为我是长公主不敢怪,还是因为正中你们的心事?”从战场上回来的男儿忆起那段意思,多少是在意的。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来了他出来前魏源拍着他的肩膀道,“看来你还需要更努力啊。”几名好友都那般调笑着她,他便张了嘴,“是因为……”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了‘噗通’一声,竟是有人落水了。
顾云初迅速转头看着湖面,亦有人跳了下去,似乎是要救人,忽然抬了头,她便看到从景意阁的二楼又掉下来一人坠入湖中,刚好在画舫下溅起了水花。顾云初沉了脸,不由分说便往下跳。万俟暄睁大了眼睛,她跳下去做什么!
他刚想也跳下去,好把她拽上来,便看到顾云初在水面上露了个头,跟她一起浮上水面的还有之前掉下去的那个人,她正带着那个人向岸边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起了疑惑,她不是不会凫水么?听到动静,里面的那几位也出来了,见到顾云初湿漉漉地爬上岸,便吩咐道:“靠岸!”
顾云初费劲地将落水之人拖了上去,水中漫着血腥的气味,却不是这个人的。见万俟暄他们已经赶了过来,她才站了起来,“我去换身干爽的衣服,你们把他弄活了,看好。”她不是多管闲事,而是她记得之前在景意阁吃饭的时候,她和万俟暄隔壁那个雅间里的人是谁,就是这个人掉下来的那个窗口。
她选了一件画舫里面乐师的衣服,还不算是□,款款走了出去。一个受了重伤掉入湖中的人已经送到医馆医治,而被顾云初硬拖上来的人,虽然已经转醒,但因为身份可疑,已经被万俟暄他们看住,官兵很快便到。判定他身份可疑,只是因为他一身夜行衣,似乎是他刺伤了之前那人,实际通水性,只是顾云初下水之后,破了他的气,他呛了几口水,便被她拽了上来。
万俟暄一直站在顾云初的身侧,看到她完好无损,不由得皱眉,“你不是不会凫水么?”他原本的担心化成了嗔怪。
顾云初眉毛一挑,“王爷,那是三年前。”事实上,三年前发现了自己不会凫水很吃亏之后,便一直在学习,半月前的那次跳湖,也不过是想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才刻意没有自助求生,就在自己想要求生的时候,才发现心里累了,当时的那种念头真可怕,是以她对着湖水还有几分抵触。
“你……”亏得他担心了一场,最后叹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之前那落水的居然是……”
“我知道,”提起这事儿来,顾云初拧了眉毛,“此事先瞒着,把人救活了再说。”官兵已经到了,推搡开几人,见到了顾云初。
为首的人显然是认识万俟暄的,“江阳王。”说着便行了一礼。
顾云初也不在意,他们不认识自己都是正常的,“把人看好,莫让他自尽。”她低头踢了踢那个躺在地上被点了穴堵住了嘴的黑衣人。
“这是自然,小爷怎么做还用你一介……”那官差很是傲慢,可是在感觉到顾云初身上隐隐散发的气势时,忽然闭了嘴,他怎么忘记了,能在江阳王身边的女子能是普通人么。是以,敛了傲慢,在万俟暄的怒气还没有爆发的时候遣着手下带着那人走了。
“阿初。”万俟暄侧头,声音忽然轻柔了起来,夜色深沉,华灯染尽了繁华,她的侧影朦胧在了这夜景当中,也带了几分不真实感。
“嗯。”顾云初好似这才察觉到了万俟暄有几分不对劲,心下疑惑,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嫁给我吧。”他满心期许,三年朝思暮想,始终惦念着这一人而已。
求亲(一)
顾云初听了这话,侧头对上万俟暄的目光,久久才开了口,“少卿,我不需要同情。”她知道,她现在是宫里宫外的笑话,和一人相伴了三年最后竟然被弃。只怕现在人人都不愿再娶凤阳长公主。
“我不是同情你!”万俟暄听了她的话登时有了几分暴躁,“我知道你喜欢少桓,可是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比你喜欢戚少桓还要久!三年之前我就说过,等我回来你若是还未嫁人,我就要娶你。顾云初,我喜欢你,是真心想娶你。”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缓慢,五指渐渐缩紧。
“疼。”顾云初只说了一个字,他便颓废地将双手拿开了,望着湖面不发一语。
她想了想措辞,“可是我现在不想嫁人,谁都不想嫁。”心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怎么能去找别人,不仅是对万俟暄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她只能如此。
“阿初……”他又看到了她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那比拒绝了他还要难受,“只要你高兴,无论怎么样都好,只求你别这副样子了。”心如死灰的感觉,没有生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少卿,你不用迁就我的,何苦为了我,变得不像你自己。”万俟暄应该是不会迁就任何人的,三年不见,虽然还是一个人,她却觉得他有些变了,少了以前的浮躁,这就是成熟。而女子的成熟,则是要受情伤。
“顾、云、初!”万俟暄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你听着,你是我万俟暄的喜欢的女人,你的脾气,你的骄傲,我全盘接受,我迁就你,没有理由没有条件。只要你想做的,我一定会为你办到,只要你想要的,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如果你要喜欢别人,我也成全。我有自信你早晚有一天会眼里有我心里有我,如果不是你,别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要!”
他用最坚定的语气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做一个承诺。
顾云初却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用这种口气说话才像你嘛。”她慢悠悠地往前走,上了万俟暄的马车,宫门已闭,她倒不若先到江阳王府寄宿一宿,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万俟暄顿时哭笑不得,他说了那么多,便只得了她这一个反应,既是懊恼又有沮丧,也上了马车,“顾云初,你敢不敢不岔开话题?”
“不敢。”顾云初老实答道。
“你……”万俟暄已经无言以对,只得转了话题,“难道你就不好奇今天的事情么。”
“有什么好好奇的,”她喝了一口水,“这种戏码见多了,究竟有什么幺蛾子,明天不就知道了么。”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无处可去,万俟暄多半就想把她丢下马车了,他扶额,“阿初,你明天想去哪里玩?”好不容易把她拉出宫散散心,他可没有说明天就要把她放回去。
顾云初想了想,寻思着这帝都之中还有哪里没有去过,“那就去青楼吧。”她眼皮也不抬一下。
“顾云初,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么?”经过这么久,他以为他面对她可以泰然了,结果还是轻而易举就能被她激发出怒气,真是可悲。
“是呀,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怒气冲冲,一个人淡然回道,顾云初将万俟暄的话堵得牢牢的。
“真是败给你了,”万俟暄苦笑一声,“你愿意去,我就带着你去。”
顾云初这才抬了抬眼皮,轻声道,“我要去传说中的小倌馆。”
“你……”
可是最终,第二天两个人也未曾去看了那小倌馆,只因顾云初一醒,便被传唤了,来人正是大理寺的。
顾云初在马车中打了一个哈欠,“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了,竟然要大理寺审。”她醒来的并不甘愿,是以这哈欠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看着对面的万俟暄,满是无奈。
“你就不担心么,好端端地传唤你做什么?”自从大理寺来了人,说要请凤阳长公主,他这心就没有踏实过,偏偏顾云初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担心有什么用,担心能改了那黑衣刺客已经说出口的供词么?”昨天见到那人被刺,她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只怕是没有赶上一个好时候。
万俟暄想了想,知道顾云初说的也在理,可是偏偏无法踏实下来。等到了大理寺,万俟暄更是被请到了后面,而顾云初则是坐在了前面,等待开堂,她故作无所谓地摆弄着手指,寻思要不要像母后一样整个小葱管似的长指甲。
大理寺卿本就是大皇姐的驸马,看到顾云初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便是有几分叹息,真不知道这都是一个爹生的公主,怎么一个跟一个的性子都不一样,正想着,顾云初便看向了大理寺卿,“姐夫,不知大皇姐可好?”她甜甜一笑。
“她很好。”他淡淡地回应了三个字。
“如此,便请姐夫早些开堂吧,”她轻轻点了下头,继续说道,“姐夫你也好早些回去陪大皇姐,省得被那些男宠们钻了空子。”大皇姐是独爱她的驸马的,可是偏偏有豢养了许多的男宠,美其名曰养眼,大驸马为此还阴沉了好一阵的脸。
堂堂大理寺卿想起来了家里那个不成体统的娇妻,迫不得已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开堂!”
侍卫将黑衣人提了上来,哪知那刺客见到顾云初便扑了过来,“长公主,您曾经保证过事成之后就放小的走啊!小的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啊!长公主,求求您放过小的吧!”
顾云初的嘴角一抽,便听那大姐夫轻咳一声道,“凤阳长公主可知下官请公主来所为何事?”
“本来不知道,”她动了动腿,踢了踢地上跪着的黑衣人,“不过现在知道了,”她一挑眉,“大理寺卿大人,不会真相信这宵小鼠辈的话吧。”她连称呼都改了,看着地上的人眉目间满是厌恶,居然想栽赃她,是谁想这么做呢?
“可是凤阳长公主你,和玉贞长公主的驸马确实有过干戈。”
顾云初挑眉一笑,“那件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我犯不着再为三年前的事情找杨武的麻烦吧,而且还是刺杀?”
“可是三年前的事情,长公主您还是记得那么清楚。”她的大姐夫丝毫不留情面。
“谁都知道长公主你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可是杨武冒犯了您,五十板子就过去了,可不像您的风格。”另一个官员开口道。
她沉默了半响,没想到这次的事情比想象之中还要麻烦,“如果我真的指使他了,那么我为何还要救他,杀人灭口岂不了事?”
“谁知道长公主您是不是担心有人救他上来,想在湖中捅上他一刀呢?”
一时之间,堂上众人都感觉到了几分压力。
“凤阳会不会捅那刺客一刀我不知道,可是杨武确实是落水之后才被捅了一刀我却是知道的。”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顾云初眸子一亮,救星来了。
“摄政王。”几位官员看到顾清远,都格外尊重。
顾清远冲顾云初轻轻点了下头,“我已派人查看了杨武的伤势,也有和杨武一起的人招了,说他落水之前都未看到刺客拿出凶器,我也未曾在那雅间之中发现血迹。是以,杨武应当是被救他上岸的人捅了一刀。”
顾云初一怔,早不设局,晚不设局,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我要去游湖是临时起意,自江阳王要带我去游湖这一个下午,他一直在我身边,我又哪里能布置下这些,还刚巧知道他会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要下去给他补刀呢?”
明明漏洞百出,可是她又挑不出什么理来,只怕,是顾云惜给她下了一个套子。
“玉贞长公主到!”
顾云初适时地转头,便看到了自家三皇姐急匆匆地进来了。
“皇叔摄政王,”玉贞长公主先是行了一个礼,又冲上面道,“这个刺客是我的家臣,是我派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