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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多是达官贵人们青睐的场所,而西市则是平民的一些买卖娱乐的场所了。北面是皇城,南面是平民住宅区。皇城之内有高官府邸,再往里走便是皇宫。
顾云初和万俟暄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马车之内的气压低得惊人,顾云琬和揽翠二人大气也不敢出。
“那个……”顾云琬刚刚出声,两人的目光便有如刀子一般射了过来,她瑟缩了一下,摸摸鼻梁,“看上了林景然的不是阿初,是我。万俟暄你不要因为阿初她一上楼没有看到你先看到林先生的事情怨念了。”
如果是在走路,顾云初听了这话一定会踉跄几步,可是这不是,于是顾云初斜了一眼听到顾云琬开口便在忍笑的揽翠,“原来江阳王这么小心眼,竟然是因为本宫没有及时看到您生气了,本宫最近眼神不太好,得罪了。”顾云初话中带刺,万俟暄如此莫名其妙,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对他客气。
“顾云初!”万俟暄这声已经近于低吼,随后他又做好,看着窗外,有几分不自在,“那你去西市是为了什么?”
“与你何干?”她极为冷漠地回了一句,其实她知道万俟暄和她说这些是好意,也是关心她,可是她去西城门的原因……不过就是有几分好奇罢了。她看着外面的景色,让车夫将马车停到了一处废宅之前。
万俟暄被顾云初噎得没话说,干脆坐在马车里怄气,也不下去。顾云琬掀着帘子看着顾云初进了宅子,才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万俟暄,“你就算要关心她也不是这么关心法。”
“谁稀罕关心她了,”万俟暄骤然冷笑,“她堂堂凤阳长公主,还少得了我关心不成。”似乎还有几分自嘲。
顾云琬动了动嘴唇,不想再说些什么,顾云初和万俟暄之间的事情不知为何,永远都化解不开。
顾云初进了那废弃的宅子,好奇地四处张望。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不,比以前更加陈旧了,蜘蛛网亦是结的更多了。尘土也落了不少,倒是院中这颗梧桐树是一点都看不出变化,她走了过去,用袖口扫了下梧桐树下一张石凳,坐了下去,看着这院子。
想了想,她便起身又向这院子中一件大屋子走去,推开门的时候,本已做好让簌簌落下的灰尘呛到的准备,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屋子却是格外干净,与三年前大不相同,她怔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两步,可是连屏风处都没有走到,便有一枚飞镖从里面射了出来,正好在顾云初脚尖前一寸处。
“谁?”刻意压抑着什么的声音,似乎还有几分轻咳。
顾云初有几分了然,“你的伤还没有好?”
“凤阳长公主?”听到这个声音,里面的人显然有几分讶然,“劳长公主关心了,不知长公主为何会来此地。”
顾云初干脆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皇宫之中发现刺客的消息虽未放出,可是帝都城门的守卫必是更加严了,我想你大约就逃不出去,或者等风声过去了再出去,刚好出宫,就顺路来看看。”她只是好奇那个人还活着没有。
“是这样,”男子轻笑了一声,“长公主殿下还真是……无聊……”他又咳了两声。
顾云初勾了勾嘴角,皇宫之中太无趣了,才让她变得这么无聊,“你的伤没有好,我会想办法给你送些药来,不过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动什么行刺的念头了,下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我了。”
男子那边愣了片刻,才出声,“若我说我去皇宫不是为了行刺,你信么?”既然身份不明的出现在了皇宫之中,那么不管目的为何,都是要被冠上刺客的罪名的,可是他突然就解释了。
“不是为了行刺,那是为了什么?”顾云初好奇问到,“是去偷人,还是为了传递消息?”
“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只是……”男子似是苦笑了一声,“我只是想去看一眼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皇宫之中竟还有属于你的东西?”顾云初挑眉,显然有几分不相信。
男子默然片刻,不由得感慨了一声,“皇宫之中,有几样东西是原本就属于皇宫的呢。”
顾云初想了想,“不无道理,”皇宫之中的财富,又有几分不是从民间所得,自己所产,她轻轻摇头,“既然是属于你的,我帮你拿出来可好?”
“不用了,”男子拒绝,“本来属于我,但是现在不属于我,如果真的属于我的话,早晚会回来的。”
顾云初沉默了半响,“既然如此,祝你好运,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回宫了。”她起身,腰间的玉佩碰到了腕上的玉镯,发出悦耳的声音,脚步声渐小。
确认顾云初果然离开了,屏风那边的男子才笑了一声,“凤阳长公主,我说过,我们一定会见面的,光明正大地让你见到我。”喃喃声,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等顾云初回到马车之中,发现万俟暄的表情比刚刚她离开时更加阴沉,顾云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一挑眉,宛然开口,“怎么了?”
东越(一)
顾云琬斟酌着开了口,“刚刚宫中又传来了消息,这次东越使臣是东越的太子以及四皇子,半月前燕国开始频繁骚扰东越边境,此时东越派人前来,大约是为了借兵抵御燕国。”东越人重文轻武,而燕国亦是休养生息三年,野心不灭,顾清远依旧坐镇华国,自然不会来骚扰,东越却成了试刀石。
“那你们脸色这么差做什么。”她早便得了消息燕国可能会对东越发兵,所以两国联姻之事大约是势在必得了,之事按她早先得到的消息来说,使臣只有太子一人,如何又多了个四皇子,难不成是为表诚意送一个皇子来入赘?
“东越太子及四皇子代表东越国主来访,圣上须在礼部尚书的陪同下相迎,而东越国主修书一封,希望我国定国凤阳长公主能伴随圣驾出现。”万俟暄没好气的开口,要顾云琬说,她也没有说清楚。
顾云初半倚在马车一侧,“华国并无祖制说皇室女子不得出现在邦交场合,对方这么要求并无不妥,凭借我的性子,大约对方不这么要求我都会出现,可是奇怪便奇怪在了特别提到我一人。”她不过是一个从北宫出来的长公主,借着母后成了太后才得了定国的位份,论姿色她比不过以姿容无双闻名四国的容太妃之女顾云惜,论才学亦比不过身边的顾云琬,对方为何会想要见她?
“或许人家觉得我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才配得上他们的太子,”万俟暄似乎有几分不甘心,而顾云琬听了这话便更是忧虑,“今日我也要进宫,好久没见到承恩了。”万俟暄岔开了话题,承恩是皇帝顾徵的乳名,万俟暄和顾徵素来交好,便一直这么叫着。
“好吧,既是如此我便勉为其难捎你进宫。”顾云初依旧是那副轻松的样子,她单手拄头,眼睛瞟着外面,嘴角微微勾着几分,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是再也没有说话。
万俟暄看到顾云初这副样子,默默握紧了拳头,三年相守相知的情谊,她若不在,他的生活该是多无趣,就为了这个,只是为了这个,顾云初,我也不会让你远嫁他国。
进了宫,顾云初和顾云琬闲闲地下了车,慢悠悠地一面说话一面往后宫的方向走,两个妙龄少女,各有各的风采,宫婢们总是艳羡着这两个关系极佳的姐妹是这皇宫之中的一道风景。而万俟暄则是急急地奔了前面的乾安宫。
顾徵显然早就得了万俟暄进宫的消息,是以在门口守着的公公连通报一声都没有,直接放万俟暄进去了。
此时顾徵身着黑色常服,正捧着一卷书皱着眉头,见到一道紫色身影闪了过来,“阿暄,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个……我有些不懂。”眉眼温和,没有一点上位者的气势。
万俟暄双臂撑住书案,看着和他隔着一个书案的万俟暄,“陛下,你的事情先放放,”他用的最严肃的声音和最郑重的表情,“如果东越一定要联姻,那么这个联姻对象是谁我都不管,但是不可以是顾云初。”
“为何?”顾徵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事实上万俟暄不是第一个和他说这样话的人,只是每个人的理由都不一样罢了。
万俟暄仿佛被问住了一样,怔了一下,“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让她去。”度过了十七年的岁月,其中十四年在王府之中寂寞无味,唯一有色彩的三年便是在皇宫之中,顾云初给的。
“今天母后也来找过朕,她有意将七皇姐下嫁给兰钰,问询我可不可以先下旨赐婚。摄政王也来找过朕,让朕不要答应联姻之事。你们所持的理由各自不同,唯一相同的大约都是不想让七皇姐远嫁,”顾徵长叹一声,“阿暄,你放心,莫说是七皇姐了,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同意的,”他用的是‘我’字,然后顿了顿,异常坚定,“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清阳长公主。”
清阳长公主是顾徵的二皇姐,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可是正因为先帝在那一战中战死,皇后殉情而去,皇后亲族并非朝中权贵,燕国提出联姻求和,无人庇佑偏偏又是当朝皇帝亲姐姐的清阳便成了牺牲品。清阳未等顾徵下旨,便自请远嫁燕国,只为了顾徵能坐稳这个位置。可是,这几年不断有消息说……清阳过得并不好……华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却无从发作。
“阿初,我就奇怪了,怎么事情都到这田地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奇怪呢?”两人并肩走到了湖心水榭。
顾云初望着在清风吹拂下才渐起波澜的湖面,想起来了那废弃老宅之中,那个重伤未愈的人,“无论是皇叔还是徵儿,都不会让华国再出现第二个二皇姐。”她说得很笃定。
顾云琬的指尖一颤,“也的确如此。”因为清阳很少从自己的住处出来,所以在她和顾云惜争宠的时候都很少看到那个二皇姐,而顾云初更是见都没见过清阳。两个人都知道那个女子的性子和她的母后章仪皇后一样温婉柔弱,也和她的母后一样有才情。
顾云初将一块点心碾地细碎,撒入湖中,“也不知二皇姐如今如何,母后承过章仪皇后的恩情,我们在北宫之时也没少受了章仪皇后的拂照。当时母后初登太后之位,未能保下二皇姐,终究是对她不起,也不知道皇姐近日如何。”
“吉人自有天相,”顾云琬看她喂鱼觉得有趣,“二皇姐性子虽软,却是良善的,又是我华国长公主,便不会太过分。那燕国太子不喜二皇姐,未必不是好事。”
顾云初颔首,“也是,总有一日要将二皇姐接回来的,再择一佳婿。”她话里有话,听得顾云琬忙不迭地四处张望。
“阿初,你说话谨慎些,接不接回来,要用什么方式接出来,可不是我们能置喙的。”见到顾云初能如此沉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顾云琬多少是紧张的,这皇宫之中不晓得有多少耳朵,若是被听到,只怕少不得麻烦。
“皇姐,不要这么紧张,”顾云初仅是觉得好笑,“纵使大家不说,却也都有这个意思,早晚的事情罢了。若说有人不想二皇姐回来,大约便是顾云惜她们了。”提到那个名字,她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
顾云琬的母妃安太妃与顾云惜的母妃容太妃曾同列四妃,又分别为王家与万俟家的人,各享恩宠,素来不对盘,就在生孩子上面也要争一争,排行虽然是顾云惜在前面,但是顾云惜只比顾云琬大了半个时辰。上一辈的不对盘又延续到了这一代。原本顾云惜只是处处针对顾云琬,自从顾云初从北宫出来封上了正一品的位份,这个顾云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