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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似被姚静之激怒,驾马上前几步,刚走几步,也似感觉四周那涌动不安的怪异,突然,他猛然抬头,正看见那方才还一陡如洗人不可攀的山崖顶一众碎石在夜色中纷纷如漫天星雨而下。
“嘶鸣…。”马儿受了惊一阵乱窜,李若风与姚静之却于此危急情势之间,对视一眼,手势一挥,其身后一万兵马又按之前五人一行向一线天内退去。
云离忙着躲避碎石,眼见李若风一行人后退,立马下令追击,可是顶上碎石似踏破日月星辰而来,转眼灰尘避眼,月光都溜挡大半,而其身后兵将原就是一幅笃定今天晚已占优势,而少了几分谨惕,突然遇此情形,纷纷自乱阵脚,而就是这自乱阵脚的功夫,李若风身后兵将已退大半,有了刚才出来时的摸爬熟悉,此般退去,如浪潮潮潮般快而速的退去。
云离眼见不好,身子直接横空旋起,随手抽刀砍去阻碍的碎石,直接去拉那骑马后退的白色身影。
其身后兵将毕竟也是训练有序,也终是反应过来,怔神过后,同样提刀上前,眼见云离之手就要拉到姚静之衣袖,李若风猛然身起,脚尖一点,直接横斜着朝云离踢去。
云离见李若风踢来,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顺手将一块碎石扫向李若风,李若风身姿如魅影般一闪,一个顺手,将姚静之拉起丢给身后突然自天而降的谨娘。
与此同时,天空中随着如星云般不断碾落的碎石中几道人影穿插着落在李若风这边,一边抵抗前来追击的将士,一边护送兵将们退至一线天。
“你没事吧。”谨娘接过姚静之关切问道,冷言诺交待她一定要保护好姚静之,所以刚才她与清五六他们在上面一直观察着,直到姚静之一挥手下令方才推石而下。
姚静之微一笑,带点安慰,“我没事,多亏璃王妃的计策,她早料到对方肯定会在我们放松警惕之后埋伏于一线天外,才特意吩咐你们先一步而来。如此一来,我们的伤亡纵算有,定也只是少数损伤。”
谨娘微微点头,随手解决了一个上前以为二人在寒暄而妄想偷袭的兵将,然后目光朝云谷郡方向看了一眼,“但愿她没事吧。”
“嗯。”姚静之不会武功,只能求以谨娘保护,在如此急速飞转悬空中,面色除了白,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兵将全部退进一线天。
李若风与谨娘暗二等人方才一边阻击后面的兵将一边同样后退一线天。
云离眼见对方一万兵马尽然不消半柱香时间全数退去,面色瞬间阴沉而下,可是此时已追至一线天出口,此时道路仅容五人并行而过,再交手下去,对方虽有损伤,可是已方定然折数过半,纵然进去了,可是对方既然能在这悬崖顶上提交前备好碎石,那这一线天内…。
终于,云离在被李若风一剑划伤胳膊之后,一咬牙,挥手,其身后兵将停止追击。
看着满地碎石残骸,云离眉宇一皱,瞬间那总是一幅笑容的面上犹如霜降冬月,冷得寒骨彻人。
一万士兵尽然被这碎石折损近三千。
云离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悬崖峭壁,这里地势谁能有他熟,这悬崖之陡峭难攀已是事实,壁顶更是嶙峋险要,稍一不注意就会自另一边落下万谷深渊,不见尸体,可是对方不仅有人能登上去,还筹谋良久,碎石而下,真不可谓用心之险,这一计这成,万将生,一计不成,万将灭,是抱着置诛死地而后生。
而此时,退至一线天内的士兵并未停留,而是直接又按原路返回,待出了一线天,李若风整然兵列,一万兵万只折数五百,都是在匆忙中落下崖底的。
没有沉重哀悼的时间,情势迫不容缓,李若风一声令下,剩下兵马直接走上了另一边之前从未打算走过的宽阔大道。
而此时,云离早已想过这道弯来,没关系,于是,让人执笔着信,让云谷郡再派人直接阻击大道,定然也来得及。
然,飞鸟刚离开云离等人的视眼,入天飞过不至十里,一道箭矢破空而出。飞鸟瞬间折翼,自空中而落。
暗二上前捡起地上的鸟,取出其脚边的信条,没有任何表情的将鸟丢下一旁的悬崖。
因着消息未直达云谷郡,待云离收拾战场率残余兵将回城时,再要追击已是晚了,加动人手,必定会扰乱民心,如今某些事情又势在必行,遂也只得叹气回城…。
于是,天慕李若风所带一万兵马就如此安然离开直朝天慕而返。
……。
第二日,楚浴染登高望顶,以明氏后裔之名发出国告,南拓与南延联合,皇都暂时设在云谷郡。
自此,楚浴染正氏作为明氏后裔拥卫军之师,诏告天下,感念先祖之制,起义之师,自封国号,顺,年号永年,择日登基。
南拓与南延联合,小国分东离西算小国,可是一但融合,却是仅次于天慕,南国,以及那传言中神秘的烈国之后第四强国。
顺国于天慕国夏而立,天下哗然之余,却又心存余悸,如若顺帝野心不灭,首先扰起兵乱,那最先苦的,是百姓,然顺国新帝诏曰,此次复国是全明氏后代所拥护,一统一国,不会劳兵伤财征兵之税,百姓依如往常,兵过不扰民。
诏告一出,百姓们纠结的心松散开来。
而此告一出,天慕国朝臣是睡不着觉了。这复了国可谓是另起炉造,却又不干涉天慕,不扰民,不宣战,做自己的悠哉皇帝,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到底这顺国新帝是怎么想的。
……。
而第二日,当远在天慕的群臣得知李若风所带一万兵马只损五百顺利返回路中时,更是瞪大了一双眼睛。
快马加鞭让人去询问,得回的消息是,全赖璃王妃计谋无双,助一万兵将渡过此险。
……
冷言诺睁开眼睛,入眼华丽淡色流苏,床边纱帘轻垂,手指微动,身下,细滑如云锦绸,偏头,房间布置精雅奢贵,一看就是楚浴染的风格,冷言诺一瞬间回神,坐起来。
“小姐,你醒啦。”刚推门而入的寒霜满是欣喜的端着粥快速走了过来。
冷言诺看着寒霜,想到晕到之前,楚浴染属下回禀说抓了一名女子,心下舒然,“楚浴染没为难你?”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声音低柔而微带朦胧之彩。
她,这是睡了有多久。
寒霜看了眼门外,方才对着冷言诺极为不满的一撇嘴,“当然,他还得靠我制肘你呢。”
“我可不会为难一个丫鬟。”楚浴染此时走了进来,面色是少见的轻悦,“你睡了三日了,不过,你可知,如今天下尽相传言,璃王妃,计谋无双,助天慕一万兵马可谓无损的毫发无伤的班师回朝,而你呢?”楚浴染话落,一掀袍子坐在床榻边上。
冷言诺此时青丝披散,看了眼坐在床榻边上毫无顾忌的楚浴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楚浴染拿出寒霜托盘里的粥,拿勺轻搅后,放于唇边细吹方才递于冷言诺唇边。
“楚浴染我们的关系还没要好到如此地步吧,如你所说,我计谋无双,助那一万兵马毫发无伤的返回天慕,你的属下们若是知道我在此,会如何看你这位明氏后裔?”
“你已晕睡三日,想必不知道吧,北延南拓已正氏归顺于我,立国之顺,号永年。”楚浴染看着冷言诺,此时她青丝如瀑披散而下,整个人竟显婉约柔弱之态。
“哦,自成一国之帝,恭喜恭喜。”冷言诺没什么表情的抬手道贺。
楚浴染对冷言诺的反应不予在意,而是抬首道,“是同喜同喜,登基之日定于八月初六,届时同封后大殿一同举行。”
冷言诺眼光一眯,“封后。”
“你可以改名换姓。”
“楚浴染你抽风吧,我是璃王妃,我是冷言诺,你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已嫁之妇,开什么玩笑。”冷言诺冷笑。
楚浴染不理会冷言诺的话,倒像是一个大人看着任性格孩子般,手中勺子里的粥又往前凑凑,“吃吧,凉了不好。”
冷言诺偏头。
“如果我说这粥里有解药呢。”楚浴染一句话让冷言诺将头偏回,正视着楚浴染,半响才有些郁结道,“你到底何时给我下的毒。”
楚浴染微一笑,笑容浮华如过水镜般绮丽,“圣堂。”
冷言诺勾唇自嘲一笑,“原来是那时候。”话落认真看了眼楚浴染,“那时,还是太相信你了,还以为你当真打开石门救我呢…所以说…”冷言诺直接拿过楚浴染手中的粥与勺子,“信任这东西当真是给不起。”
闻言,楚浴染眉宇瞬间微沉,眼光山水绮丽瞬间凝滞,看着冷言诺自己吃粥,半响,起身,对着寒霜道,“好好照顾你家小姐,五日后的登基大殿可不能让你家小姐如此病弱。”
寒霜看着楚浴染离去的背影又看向自家小姐,“小姐,璃王…。”
“这粥里当真有解药么。”冷言诺避开寒霜的话题,眼光落在粥里。
寒霜摇摇头,上前拿过粥碗,“你身子弱,又是中毒又是内伤,又是怒极攻心,我来吧。”话落似轻叹一声消于空气中。
“把我晕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与我说说吧。”冷言诺声音清丽平静。
寒霜将自己与云落用计进入云谷郡,好不容易找到冷言月,却被云谷郡郡王发现,于是她让云落带走冷言月,自己引开这些追兵,不过最后…。又将这三日间楚浴染大刀阔斧合并北延南拓,设云谷郡为皇都以及李若风与姚静之带着一兵将几乎无损伤的顺利返回天慕之事具无细遗的娓娓而述…。
话到最后,寒霜看了眼冷言诺,“不过,天慕京城却并未传出你未回京的消息,只是说你计谋无双,以计退敌,仍旧与李若风姚小姐在回京路上,璃王…。”
“嗯。”冷言诺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哟,璃王妃倒是在这儿住得惬意。”门口,不知何时一名女子可谓是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
冷言诺目光在来人身上停留一瞬,然后移开,并未对来人的话有任何回应。
寒霜却一下子站起,和得妖媚,声音轻浮,尾音轻摇,手拿带刺银链,不就是那个那名在客栈里想要杀自家小姐的女子吗。
“这是羡慕?嫉妒?”寒霜嘲讽一笑,“哎呀,这是眼看自家主子对别的女子心心念念,找地儿来发泄了吧。”
“你…。”女子抬手怒指寒霜,然后又将手指放下,轻哼一声,“不过是笼中之鸟,得意个什么劲。”
“风媚,你这话说得不对呀,咱家少主可是爱屋及屋的,你看对这小丫头都如此客气,你可不能逆了主子的意思。”门口上方突然掉下了个脑袋,冲着女子伸舌猥琐一笑。
名叫风媚的女子微退半步,抬手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就要煽去,“你这个黑棍。”
黑棍身子一缩,在空中左右一摆动,下一刻,空中一个轻翻,落足地上。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暗自流泪吧,心里不爽吧。”黑棍落地后又生怕没有激怒风媚,大言不惭笑道。
风媚面色一阵怒红青白交转,袖中带刺银链了挥,直击向黑棍。
一时间二人就在门口开打。
二人也是高手,可是武功似乎相差不离,你来我往打了半柱香时间之后,也没分出胜负。
“小姐,你说,这定王也挺好的,把我们锢制在此,还提供免费表演,这日子其实也可以。”寒霜不知从哪儿拿来瓜子,直接递给冷言诺一边观看二人你来我往一边加以点评,“嗯,好个穿黑衣的,左腋…。诶,不对,那个叫风媚的啊,别说我没提醒你,抬脚,抬脚…。”
冷言诺原本微显苍白的面色上浮起一抹笑意,看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