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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停步回头,冲黑袍抛一个媚眼,捂嘴一笑,“被我…。嘿嘿…走了。”美人一说一笑间狎呢之意十足,黑袍忍住心中的恶心,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安王却已有了答案,看着楼下那正含情脉脉望着美人的齐王,嘴角也禁不住冷抽不停,虽听闻这齐王爱好独特,却也不曾想,这…。还真是够独特。
只是,这莫名其妙,他的人不可能看错,那就是…。安王左右前后思际了白日里那两名男子,今晚不管是不是那两名男子,还是别人,但是有一点不可避免,那就是,许是有人要挑唆他与这齐王的关系,若不是这女子开门化尴尬,他当真差点就以为,这齐王是故意与之作对,若这女子未开门,她闯了进去,齐王又正好赶到,那…。思及此,安王朝黑袍点了点头,方才一抱拳,收敛好眉宇间几许戾气,边向楼下走去,边对着齐王道,“想来,是个误会,还望齐王不要挂于心上。”
齐王看了“美人”,心情“极好”,手中折扇轻轻一摆,“不碍事,不碍事。”一幅,我有了美人,什么也不计较的模样,反倒让安王更加放下心来。
若是这齐王生气或是什么的,他倒还有些怀疑,如今…。安王觉得多看一眼那“美人”都是对自己的亵渎,遂带着人全数离去。
客栈内一下子又恢复平静。
黑袍跟在安王身后走了几步,又对那美人看了几眼,似乎也没什么异常,方才当真退去。
客栈内,齐王眼看那美人手就要朝自己伸来,正要蹙眉,那美人手却停住,然后对着身后的掌柜开口,“掌柜,这房间帮我留好,喏。”温辞细语间,冲掌柜一眨眼,春风无限,同时将一锭银子丢给掌柜,这才跟着齐王出了客栈。
身后,掌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闪了闪,看了看手中银子,再看看相安无事的客栈,自己无事搅那浑水做什么,反正他是什么也不知道,遂冲一旁小二道,“打烊,打烊。”
……。
“呕…。”刚转出一条街的南郁北终是忍不住,如利箭般直奔下马车,对着墙角毫无形象的呕吐起来。
“真是,太…。”许久,南郁北吐完,平了平心,这才一声苦怨,这冷言诺,说话不算数,竟然,明知他忌讳什么,还偏…。
“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警告,小姐让我告诉你,只要你不半路拆桥,以后这般事情,便不再发生,而你,也终得自由,小姐许你之事定然不会反悔。”南郁背身后,寒霜已经卸去了那“美死人”的妆,双手插腰对南郁北毫不客气。
南郁北抬头看着寒霜,一张清秀逼人的脸近在咫尺正眨着睫毛看着自己。
这张脸可比刚才好看多了,这一瞬间竟觉得这真是绝世美人啊,所以,反差啊,有时候当真是必须的。
寒霜看着吐得面色青白的南郁北,不客气后,面上同样升起一丝同情,这南郁北也是一个佼佼者,可是偏偏遇上了小姐,被小姐逮住了弱点,明明人人闻风丧胆的齐王非得被弄成这幅德形,初见时…。可真是迷煞眼啊…。真是…。寒霜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去。
南郁北此时呕吐之后,平定好神色后咬牙切齿,她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同情鄙视了,他真是不该因为一时好玩去那酒楼看戏的啊。
“王爷。”一道女声突然而至,寒霜却并没有回头,天媚嘛,那媚入骨髓的妖女,不听声音,闻那道香风就知道。
“站住。”伴随女子声音,还有“唰”的一阵剑光自后背袭来,寒霜脚尖一点退后数里,对着天媚一声冷哼,“你家主子都不喜欢你,还天天死心不改,真是佩服。”话落,直接脚尖一点消失于黑夜中。
而正欲追击的天媚却在感觉到身后那道已经开始有些凌厉的眸光后,欲腾空而起的动作倏然一顿,眉宇间有化不开的纠结。
“王爷,我真不懂,你为什么…。”
齐王看了眼天媚,天媚一向娇顺,却难得此般纠结于绪,本来被冷言诺算计,被其丫头鄙视的郁闷烦躁心情也逝去大半,看了看今晚愈发朦胧的天色,慢悠道,“她是个聪明人,今晚之事,想必一步一步都在她掌握之中。”
天媚轻咬了咬唇,本就鲜红如樱的唇被这一咬更是平添娇媚,眉宇间的神色也有些不明,“王爷,可是因为玉书…。”
这句话却莫名击中南郁北某个弱点似的,南郁北一拂袖子,“天媚不要太多事,赢得起,自然也要输得起。”话落,当先离去。
隐在暗处的玉书眉宇间同样纠结万绪,看着南郁北离开的身影,良久方才看了眼寒霜离去的方向,眸光带一丝不明之色。
……。
安王带着黑袍与一众随众离开客栈,可是心里却总还不是滋味,想想,那女子可疑,可是再怎思量,也觉得不可能。
他虽留连花丛,自小锦衣玉食,又剑术精绝而受烈皇之宠,平生无大挫,可是也不是个笨人,来这南国之前,也暗中调查过。
表面上南太子与南皇后相处融洽,可是背后龃龉之多,自然数不胜数,三皇子虽然明里暗里都知道自然是助太子的,可是这齐王似乎对于皇后更为颇多的顺从帮辅些。
自然齐王与三皇子关系定然不如表面上那般看似和睦相处融洽,皇室之人,哪里没有几幅脸面。
所以,若是白日里,这三皇子不出现,他倒还会怀疑这齐王是与那两男子窜通好对付他,可是偏偏三皇子出现,几乎与齐王还是同一阵线他就觉得事情或许当真只是偶然,白日里那两个男子许是真的只是别国过来游玩的哪家大富子弟而已。
安王边走边思量,也放松下心来。
身后黑袍同样面色冷疑,似乎在想些什么,他因为之前被那女子所伤,虽不知用了何药,好得快一些,可是走起路来还是一跛一跛。
此时已夜深,街上行人稀少,众人只是这般走着,突然只觉沉寂月色下,空气里似划过什么,飘过什么,随后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滴落于几人脸上。
黑袍与随从的护卫都还只觉奇怪,就见自家王爷,突然凌空而起,腰中长剑梭然而穿,在月色下,犹如一把清灵灵的长龙携千钧万夫莫挡之势直击向空中某处。
“砰。”空中似有刀剑相击的声音。
同时伴随安王的动作,黑袍与护卫方才发现,刚才那飘过的弥漫的东西,滴落于脸的东西,赫然是血,因为划得太快,几近无声,一瞬间,众人竟未反应过来。
南国还有此等高手?刺杀安王?黑袍看着空中交斗的两人,眸光变幻间更是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安王此时亦很是恼怒,根本无暇顾及肩膀上的伤口,平生头一次被人这般无声无息偷袭,还中了招,这是对于他这剑术冠绝天才的侮辱。
对方亦是高手,只是,相战许久,剑术微逊,内力却纯厚无比。
在安王终于见得一丝漏洞预以一击毙其命之时,那人影突然悬空一倒,身子向前一倾,手中剑舞雪花而来,安王下意识一退,一挡,却见对方突然一纵退后数里,待他想要追上时,人已远去。
“这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天慕之事终归不会埋于石藏。”空气中远远飘来余音,分不清男女,只是在这寂若无人的街道竟莫名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刚落地的安王闻声,一怔,似乎没明白。
而其身后的黑袍却蓦的眼睛一亮,似乎看到无数奇迹烟火幻化,只是这一亮却带着格外的幽火炼狱与诡异。
“王爷,你没事吧。”身旁护卫七手八脚的上前。
安王看了眼身旁的护卫,摸了摸肩膀,一触一手鲜血,眉头一皱,将染血的指尖放于嘴中,细细一尝,天慕?难道…。安王突然回身看着黑袍。
黑袍却不慌不忙上前两手一拱,“王爷别担心,定然是有小人作遂,不过一人之力,何足为惧,眼下,我们还是先回行宫,从长计议吧。”
安王的眼神微微一沉在黑袍身上留连许久,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扯下黑袍的面具,黑袍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一退。
安王却没有理会黑袍突然的怯然,静看良久,才转身,“只有听话的奴才才能得本王的赏识,敢耍什么鬼心眼,你自己知道后果。”语气莫名间自生可怕之势。
安王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黑袍,嘴角勾起一抹放纵的恣意,“你很久没来我房里了,除了你那张脸,别的地方,本王倒是喜欢得很,一会把自己收拾好过来伺候。”话落,不再理会黑袍,大声笑着离开。
笑声张狂放纵,在这样廖若无人的午夜让人觉得惊惮莫名,清风拂起地上的落叶直刮过黑色袍角似让人看到无数黑色血腥。
良久,黑袍小心的捡起地上的面具,平静的戴于脸上,这才看向远方长寂无终点的道路,面色比九幽地狱的血色更为可怖。
……。
君寝殿里,子舒看着南木宸坚毅如削,笔挺树直的背影,手抬起,落于自己的衣襟,面上闪过一抹氤氲在这温泉热气喷涌过来的粉红。
那种粉红冷言诺最懂,因为就在刚才这抹红才从她脸上退去。
衣襟掀开,白如细瓷的脖颈,腰带扯开,外衫脱落…。
冷言诺呆了一瞬,下一刻,她侧身,两手覆上慕容晟睿的眼睛,随即恶狠狠盯着慕容晟睿,“不准看大白免。”
大白免?慕容晟睿似乎对这个形容词颇为不解,但是,却任冷言诺覆着他的眼睛。
冷言诺看着那转瞬就要将自己给剥得精光的子舒,暗叹一声,世风日下啊,之前看上去虽然心机无限,可也如远山淡月,峨嵋颦蹙,巧唇微语,如今见得这一幕…。
冷言诺心思翻转间,又看向正背对着女子的南木宸,此时从她的方向正好看到南木宸的侧颜。
侧颜俊拔深挺,眉目却似都染上了一抹青郁的霜,全然不似在天慕最初一帘之隔的为难,与她被人暗算时,言笑戏意般的“我救了你两次”
他似乎静滞许多,眉峰间微微张扬的东西似都被什么包裹将那锋芒敛收暗藏不予人知,冷言诺不经怀疑这些日子这南木宸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
“你叫我不看,你却要看,不公平。”一声低语,冷言诺只觉掌心一暖,眼前一黑。
暗道这厮霸道的同时,冷言诺想到此时慕容晟睿的眼睛是睁开的,微怒的扒拉下那双精致无双的手,却正巧见着南木宸不知何时转身,然后,偏头,手一拂,那正如漫天薄丝般的衣掌罩向女子雪白玉肌肤。
冷言诺抬头,极为不善的看着正从那女子身上移开眼睛的慕容晟睿,“璃王爷,慕容公子,好看吗?”语气似笑非笑,直让人心肝乱颤。
慕容晟睿却回过头,敛收尽眼底一抹极淡的幽光,一把握住冷言诺的手,凑进冷言诺的耳边,语气低而蛊惑,“不好看,在我眼里以前不呈万物,如今,有一个你,都只有一个人你。”
冷言诺正欲挣扎的手微微一僵,甚至不自觉的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耳朵,她没听错吧,这家伙是在表白吗,听声音,很蛊惑,看表情,当真是,逼真得要死。
可是,冷言诺不得不承认,这种犹如神祉清高琉璃的男子不说则静,真说起这甜蜜的话来,甜得可以腻死人。
“慕容晟睿,你是上天派来蛊惑我的吗?”冷言诺突然传音入秘,话中笑意十足。
“那你一定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慕容晟睿手抚上冷言诺脸颊,语气低暖而轻柔。
有一些疼痛与艰苦,自己知道就好。
冷言诺被慕容晟睿的手蹭得痒痒,若不是因为顾及此时身处环境,定然是要打落这只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