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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看到掌柜微微一抖的身子,冷言诺仿若不知,开口道,“掌柜请吧。”
掌柜这才回过神,对着小厮摆了摆手,对着冷言诺和风善颜一笑,“夫人请。”
“小姐,你是要给王爷做衣裳吗?”寒霜终于反应过来,可是小姐会做吗,打架还行,阴人也行,算计也不错,这做衣裳么…。
“不过,小姐我跟着你这么久,你可从来没…,真是重夫轻霜啊。”寒霜嘴里升起一股淡淡的醋意。
重夫轻霜?冷言诺一阵错愕,这词用得…。
“你要是听话,我也给你做一身。”冷言诺笑着一拍寒霜的头。
寒霜闻言心中一暖,摸摸额头,面上一喜,小姐真是太温柔,她发誓,她刚才一定是想多了。
冷言诺与寒霜一直由掌柜领着上了楼梯。
“夫人,这里面都是我店最好的料子。”掌柜引着冷言诺与寒霜在一间屋子处停下,对着冷言诺一笑。
冷言诺看其一眼,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因为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见掌柜退了下去,冷言诺朝身边的寒霜使了个眼色,抬手推门,既然有人如此想见她,她又何必躲。
门开,露出里面欣长的身影。一袭青色长衫,却抹不去多日里处在那个位置练化出来的威仪与霸气,在天慕第一次见南木宸时,她觉得那又幽深若海的眸子里似水平面般波光粼粼,于她也会轻佻笑言,如今,深沉,内敛,不动则威仪四露,气息尊贵而浑然天成。
“我以为你会拔头离开。”南木宕看着站在门口一袭淡红衣裳的冷言诺,轻声开口,一开口,却发觉这声音似过了千万年似的空古而悠远回荡在房间里。
相识那那么久,他从来未见过她着红色衣裳,如今,她当真就像一朵娇艳的花。
她面上的变化那么明显,以前她姣姣如月珠,鲜妍如画,而如今,却是画中瑰品,色如朝霞光,整个人虽然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却依然可见其眉目间的愉悦。纤纤玉姿,空谷幽兰,灼灼其华,而且虽着高领遮了玉颈,可是那明显的红粉还是或多或少露了出来,他虽未娶妻,可是身国皇室子女哪个没有被专人教仪过。
只是,她却不是他的。
南木宸一瞬不瞬的看着冷言诺,原本幽深而平静的眸光里突然就升起一层雾。
冷言诺刚要抬脚进屋,感受着南木宸不一样的眸光,脚步微停,抬起头,“不知,太子今日找我有何事?”
闻言,南木宕眼中的雾光忽散,唇角扯开一个许久未见的笑容,“以前你都是唤我全名。”语气里竟多了些亲近之意。
冷言诺没有搭话,而是走至一旁桌边坐下,刚一进门,门便在身后合上。
“如今我在外不在宫,唤太子难免不便,我只是想不到,你当真就这般信了他。”南木宸语声突然微沉。
信了他?慕容晟睿,冷言诺好笑,“南木宸,你这话也太奇怪。”
“难道你不是已经信任璃王到了生死交脱。”
“我信任我的夫君有何不对”冷言诺反问,语气里同样微微沉了沉。
“你的夫君?”南木宸一愣,随即轻笑了,带着丝讽刺的味道,“你又了解他多少?”
“哟,难道你比我还了解?”冷言诺突然冷笑,饮了一杯茶,“那洗耳恭听。”她才不担心这茶里有问题,如果面前这个是楚浴染她倒是坚决不会吃这里面的的一食一物,不过对像既然是南木宸,那又另当别论,南木宸再如何,也断然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经历,他自小所受那些教育,决定了这一生中某些事情,他决不会去做,他可以明目张胆的打,抢,却绝不会暗里做一些下作的手段,于他而言,是违心之感。
“璃王自幼身中寒毒,却能仅凭六岁之龄在蓝家翻云覆雨,可说独自撑起整个璃王府,尤其是当年天慕先皇驾崩,各国虎视眈眈,小国也蠢蠢欲动,再有楚浴染身为南朝后裔,在那里稍一动手,想必对天慕才最是致命一击,可是他却被慕容晟睿暗中钳制,仅凭一己之力,带动璃王府,生生使得周国不能所动,天慕繁华依旧。”南木宸话落,看了眼冷言诺。
冷言诺点点头,又喝一口茶,“继续。”他的慕容晟睿的确很本事。
“璃王心思聪慧,智谋滔天,算无遗策,你可知,当年我南国的番王之乱,他又掺了多少手笔,他之心旁人永远无法看透,那样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如炼狱而出的人,你觉得他会当真就这般爱你宠你,他处处心机,步步谋划,他的目的就这般单纯?天机之言,想必你也早就知道,得你得天下,你的命数原本就是与我南国相连在一起,或不是…。”南木宸轻叹一声,“若不是十二年前,天命断了一断,我又岂会没有亲自走一遭…。”
“南木宸,有些事情晚了就是晚了,听你说完这些,我竟然发现原来我的夫君如此厉害。”冷言诺放下茶,心思几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原来十二年前天命是断了一断的,那不是正是她穿越来之时吗,那这天机之言…。不管这天命是归结于之前的冷言诺还是自己,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已经呈了这天命。
南木宸却瞬间眸光如定的看着冷言诺。
“我知道,他处理了你许多守在锦华流芳的暗卫,南木宸…”冷言诺语声微重,“明人不说暗话,我不喜欢被你监视,就像你不喜欢我的拒绝一样,我只想说,凡是伤我害我,伤他害他之人,我必诛之。”冷言诺又道,“天命之说,你又何必当真,那天机老人活了那么些年,想必偶有糊涂不是,算错一两个,正常。如若不然,我又岂会嫁给璃王,还与他相爱之深呢。”冷言诺说得自然而然,说到慕容晟睿时,眉目间的轻悦还是刺痛了南木宸的眼。
“冷言诺,天机之言,从来不假,天命更不会乱,如果有人妄图乱这天命,那必是毁生灭世之势。”南木宸这一句话已经是落得极沉,“烟尘滚滚,杀场哀嚎,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冷言诺已经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天命当真如此,那…。”冷言诺回头冲南木宸一笑,“我便毁天。”笑容瑰丽,语气却自有一股难得的气势,四周的风都似冷了冷。
“你只道他算无遗策,又怎知他为我所付。”冷言诺语声已经极淡,但是淡中似乎想到某人又透着浓浓的意。
“我爱你,冷言诺。”突如其来又自然而然的表白却让冷言诺一笑,“南木宸别开玩笑了,你爱的,是天机之言。”话落言诺已经伸手推门。
“不过…。”冷言诺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南木害,看着那张在随窗酒进来的光线里更显精邃的轮廓,深意幽然道,“我帮你化解了毒蛇危机,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但是,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宗芜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你若想安然登基,想来…。”
“你还是关心我的。”南木宸一出口打断了冷言诺的话。
冷言诺语声一咽,表情有些僵,随即蹙了蹙眉,真是自恋无敌。
寒霜见冷言诺安然无恙的出来,顿时舒了一口气,暗中的暗二看着冷言诺出来同样松了一口气,想着,王妃与南国太子私会,哦不,巧遇这种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王爷呢,王爷对王妃宝贝得不得了,而且…。
“你若是不想王爷罚你去洗茅房的话,今日之事就缄口不言吧。”冷言诺突然传音入秘,声音直达暗二的脑中。
暗二想了想,点了点头。
冷言诺自然不能让慕容晟睿知道,反正她现在已经彻底只为他一人,别的任何人在她看来都没有什么关系,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慕容晟睿这个大醋坛子折磨自己呢,她可不想再下不来床。
思及此,冷言诺面上一红,不过很快的就反应过来。
“小姐,天机之言我也知道,不过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天机大人,更不知其年龄,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好。”
“难道天机之言能让我一夜突毙?”冷言诺好笑,她凭什么要因为一个天机之言就莴苣不出,况且,慕容晟睿与天机大人关系颇好,回头再问问他,是不是这厮太本事,一个天机之言就让众人对她趋之若鹜。
虽说之前他也说过,只是因为一个巧合,但是这天命却是在她穿越来之时断了断,所以,这事…。
“冷言诺,我要和你比试。”蓦的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绿衫女子横眉怒视间,对着冷言诺尽是挑衅。
冷言诺这才抬起头,与寒霜望望,没想到走到了一个僻静巷子,看着对面的绿妖儿,冷言诺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怒意,绿妖本就属于媚如丝之人,就算不着妆粉,一言一行都是媚骨天成,行走之姿更是风情媚然,此时虽生怒,可是那一眉一眼勾人水依然还是让人移不开来目光。
“绿妖你家主子是忙着续旧,没空管你吗?”寒霜当先开口,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小姐。
“你走开,王爷以前对我那般好,可是自从你出现后,便…。”绿妖儿看着冷言诺,极为失态的吼道,“他一定是爱上了你,我知道。”
爱上我?冷言诺顿时好笑,这是跟在南郁北身边的绿妖儿吗,不知道南郁北躲她跟躲瘟疫似的,如今把柄没了,前齐王出来了,更不会受她所用了倒是真,爱上她,冷言诺觉得绿妖的脑袋一定是秀逗了。
“我明明听到他说,他已爱上她人。”绿妖儿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冷言诺这才发现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酒味儿,反应过来,难怪绿妖虽然妩媚没有规矩可是也万不能这般大胆如此,原来是借酒壮胆。
“他那样一个人,如何会爱上一个人,本就避生人的紧,一定是因为你。”绿妖儿伸起玉指纤纤的指控着冷言诺,“而且你还抓走了玉书。”
玉书?冷言诺觉得这绿妖儿可真是无厘头,玉书是在她手上,不过不是抓,而是他自愿待在锦华流芳,不愿意出去,许是有些事情不想面对吧。
而一旁的寒霜眉头是皱了几皱,南郁北爱上人了跟她家小姐有什么关系,随即上前一步道,“我说绿妖,指不定你齐王是爱上哪个风流楚楚的美娘子呢,你上这儿狂叫什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家小姐欺负你呢。”
冷言诺看着寒霜,突觉觉得,这小妞极有撒泼的本事呀,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绿妖,其实我知道你家王爷爱上了谁?”冷言诺突然上前一步,对着绿妖儿笑得人畜无害。
一旁的寒霜却打了个颤栗,有不好预感。
绿妖本就是饮了酒,头脑微微抽乱,此时见得冷言诺一笑,只觉是春风都停了停,下意识急声开口,“你知道,你知道是谁?”
冷言诺轻轻点点头,手指轻轻一指,然后落在…。
寒霜霍然大跳,小姐指向的对象竟然是她。
“小姐…。”寒霜话未落,绿妖儿已经扑了过来,而冷言诺脚尖一点已经飞出老远。
“你许久没练手了,绿妖武功比你稍弱一些,你不会吃亏,不过,还是别把对方打残了,不然南郁北找我要人我可赔不了,不过真打残了也没关系,赔不了,只能把你给赔出去了。”空气中传来冷言诺飘过来的话。
寒霜一怔,下一刻已经迎上绿妖,啊,她选错了主子,小姐真没义气。
正要随之而起的暗二看看寒霜又看看远去的冷言诺,刚要跟上,冷言诺却又传来话,生生的使他停住欲以跟上去的脚步。
“你要跟本王妃去山间沐浴吗?”
暗二自然不能去,看了看天色,几条街之外就有山头,王妃真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