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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男子化成了花,那女子呢。”月流年十分好奇,好奇之余,对宗子舒的敌意也淡化许多。
“后来,没有后来,这只是一个传说,不知真假,结尾有很多版本,有说女子殉情于蝴蝶花边,同样化为花,有说女子远走他乡,去完成男子的愿望,也有说,女子化为春泥,永远守护着男子。。。。。。”宗子舒说话间似乎想到了自己,面色有些忧然却又道,“不过后来就说,以后,但凡是遇到多么大的险阻,两个相爱的人只要能看到蝴蝶花开,便能得世间最好的祝福。”说到这时,宗子舒面目才展开一丝笑意。
冷言诺细看了一眼那蝴蝶花,微微一笑,“十年方开,当真是难得,蝴蝶花的花语,是。。。。。。。”
“花语?璃王妃姐姐,你知道是什么?”月流年站到冷言诺面前。
冷言诺笑看一眼月流年,再怎么位及尊贵也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小丫头而已。
“嗯,待它十年开花我所见时就告诉你。”冷言诺话落,拽着慕容晟睿朝前走去。
“十年开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月流年再度看了眼那秃杆,小者嘟囔一句也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走在最后的倪月看了眼众人,再看一眼那蝴蝶花,十年,好像没多久了吧。
“你说的花语,是三个字。”慕容晟睿轻轻挠弄着冷言诺手心,笑道。
冷言诺停住脚步看着慕容晟睿,“夫君你低调一些,我不会觉得你笨的。”语气娇嗔,微微埋怨说不出的柔情似水。
但是慕容晟睿的目光却凝住了,手中动作继续挠,唇瓣凑于冷言诺耳畔,“刚喊什么,再喊一次。”
“我刚喊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冷言诺话落,头一偏,朝前走去,难得来欣赏好风光,她可不要被慕容晟睿给三两下,又挠得面红耳赤。
“秀恩爱,遭嫉妒。”二人身旁,花千尧如鬼魅般飘开。
三人走了一路,前方霍然开朗是高耸入立,竟在是一座寺庙。
爱情传说在于寺庙之中,倒是有些稀奇,冷言诺想着,又想到今日的一个目的,对着楚浴染传音入秘,“顺帝押着不属于自己的人,是不是该有些歉疚。”
“我还以为你光顾着与璃王你浓我浓而忘了对于生死相护的人呢。”楚浴染语声低浅同样传音入秘。
“沈男在你手中着实没什么作用,你何必如此。”
“若是璃王知道你对我传音入秘说着悄悄话,不知会不会吃醋。”楚浴染语气中尽是戏谑。
“至少我知道沈男还活着,想来为了你某些目的,你倒还不会让他死。”话落,冷言诺便不再有声传来。
楚浴染无奈的动了动肩,继续对着宗子舒温柔相语。
宗子舒原本对于楚浴染的戒备,也随着楚浴染的温情柔意给放松下来,最开始她还以为是楚浴染是借着她向冷言诺示威,毕竟楚浴染于冷言诺有情也不是什么秘事,她多少也打听得到,可是一步步上来,她也算是观人于微,却没有发现其眼里一丝丝妒意。
只是她不明白,楚浴染既然没有目的,何苦待她如此之好。
冷言诺偏头间正好将宗子舒的面色心绪看进眼里,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不语。
“怎么了。”慕容晟睿语声永安远温润如玉石,缓缓好听。
“可能有好事要发生了。”冷言诺轻声答道。
而与此间,众人已经踏入了寺庙。
与一般的寺庙没什么不同,佛梵垂挂,高座佛身,檀香缭缭,佛音净化,倒是难得的高净端雅,让人不自觉得灵台清明。
看来这神泉山为一大景地,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除了那蝴蝶花,看这地方,远远看去,阳光普照,竟似有云仙雾气飘散一阳光一圈,晕出一丝丝光环。
冷言诺松开慕容晟睿的手,朝前走去,仔细的扫了眼整个佛殿。
佛殿清净,只有一个小沙弥正在添香油,见冷言诺等人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非寻常人,微微一礼,“各位施主有礼,我这就去叫主持。”
“有劳小施主。”倪月同样对小沙弥一礼。
冷言诺看着倪月的态度,心下微思,倪月身边南木宸身边的护卫,何苦对一个小沙弥这般有礼。
有礼是好,可是礼过,那就有些蹊跷了。
“就是些和尚佛像,没什么好玩的。”月流年嘟囔了一句,走近冷言诺,低声娇软道,“哎,大哥,想办法将我二哥调开好不好,我不要他跟在身边。”
“你那么聪明,都没有办法,你二哥本来就有心要杀我,万一借此发作,那我不是死得极冤。”冷言诺笑。
月流年思际一怔,有些失望,谁知下一秒,宫烈竟然足尖一点奔了出去。
“这么神速?”月流年抓住冷言诺的手有些不可思议,想问明明她什么也没做,是如何办到的。
可是手还没抓紧,便被一股力拂开,然后,冷言诺的手已经落入了慕容晟睿手中,明白慕容晟睿对冷言诺的在意,月流年眨了眨眼睛,亦没有生气,相反极为揶揄。
“慕容晟睿,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好像是你养的宠物。”
“宠物会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吗?”慕容晟睿帮冷言诺理了理头上一枝碧玉簪子轻声道。
冷言诺想,宠物自然不会,可是她又不是宠物,可是对上慕容晟睿殷殷切切的目光,又点头道,“嗯,不会。”
“那就做我的宠物好了。”慕容晟睿说得理所当然。
冷言诺点点头,又觉得不对,慕容晟睿到底懂不懂宠物的含义啊。
“啊。。。。。。”一声尖叫突然在佛殿外响起。
是寒霜的声音,冷言诺松开手足尖一点就要飞出去一看。
然而背后却突然一股极大的吸力涌来,生生使得她错过慕容晟睿快速向后退。
慕容晟睿手一抓,却也来不及抓住冷言诺,而原本离得最近的倪月却突然抽剑击向慕容晟睿。
与此同时,月流年身姿一起,也要去拉冷言诺,可是未如她所料,佛殿里突然就涌出无数个黑衣人,阻住了她的动作。
宗子舒吓得尖叫,楚浴染一手揽住其的腰就要越过黑衣人飞身而起,目的也是去拉冷言诺。
然而慕容晟睿不过两掌之间,便将倪月拍到了佛殿大门边,便又跃过楚浴染去抓冷言诺。
一切事件发生太过突然,所有情景与袭击都不过突然一瞬。
只觉空气中衣袖纷飞,红色金丝兰花,重紫檀香,还有高持佛幔交错于眼中杂乱,冷言诺眸光突然出现一线恍惚,心中那种消失很久的感觉又再度突然涌来。
月流年转眼间便已经与黑衣人交战在一起。
“倪月你是想背着你家主子造反吗?”花千尧此时一脚朝刚挣扎着起身的倪月飞去,同样身姿跃向冷言诺这边。
而之前佛殿正中央那尊弥佛地面此时突然裂开,似有把冷言诺吸进去之势。
“小姐。”寒霜突然自佛殿门口进来,一声小字刚出口,人已经扑了过来。
“嗖嗖”空气中突然数只箭羽射来。
原本慕容晟睿只差一步便要拉住冷言诺,却生生被箭羽阻住。
就要被吸进去的冷言诺看着寒霜安然无豫的出现,心中微松,方才心中异感又瞬间消失,却无暇管自己,而是头抬起微偏,正对上一座弥佛的眼睛,她难怪进来之时就发现不对,再看向前方的楚浴染,手中劲气一击,直击在那佛弥眼中,不过却没有如她意料中的事情发生,无奈,再一看那些箭,全然不是普通箭矢,似乎是某种特殊材质打造。
因为就这么一瞬,她看到慕容晟睿与楚浴染还有花千尧同时皱起的眉头。
寒霜顾不得所以,直接扑了过来,眼看那一箭就要射来,突然一个身影让殿门外射进来的阳光一晃,飘了进来,正好抱住了寒霜,避开了那一剑。
是南郁北。
与此同时,花千尧身子在空中一旋,掌风一动,打向暗处,便听闻一声声闷哼。
而就在这时,冷言诺身子已经落下一半至地面开口处,前方无知无尽,慕容晟睿已经消灭大半黑衣人,就要奔过来,这一刹那,冷言诺心思灵清,台台清明,种种思绪奔荡于脑中。
“唰”下一瞬,冷言诺突然取下头上的碧玉暂子朝慕容晟睿射去,她不想让慕容晟睿陪她一起落下去,这里是南国,如果她落下去,他需要救她。
而只离一步的慕容晟睿因为接着冷言诺的步摇,看着冷言诺那认真而千言万语的眼神,就滞了那么一瞬,也就这么一瞬,一个黄色影子突然似浮游般自佛殿顶上飘然落下,在冷言诺落下地面裂口一瞬,同样落下去。
“叮”地面一声轻轻扣向,裂口合上,万事归于沉寂。
沉寂之后,又是哗声一开,楚浴染与宗子舒所站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
不是冷言诺算计错误,而是这一处的机关有着时差。
慕容晟睿站在那开口处,清润眸光里如雾如云般急居升腾,却又倾刻覆了下去。
花千尧看着慕容晟睿,看着他手中紧捏着的步摇,多话的他也是动了动唇没有言语。
月流年此时也站在一边,还没有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冷言诺要用步摇攻击璃王。
而最后随着冷言诺飘进去的身影虽然快,可是却足够她看清楚那是谁。
大殿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方才还宁深高远的佛殿里佛幔碎落,地面污浊,一片血腥弥漫。
而血腥弥漫中站着那红色身影如画。
☆、第十五章 杀意四伏
头顶上地板合上,却没有如冷言诺的失重,而是直接身子顺着一条道向下滑去。
而地板合上之时那缕黄色身影,她自然也看出是谁,也没有丝毫犹豫,地板既已经合上,那便只能往前走。
南木宸紧跟着冷言诺身后,原本是怕她伤着,想要去拉她一把,却没曾想冷言诺城地板合上那一刻,那般干脆绝决的任身体向下滑去而没有回头。
虽是黑暗,可是南木宸却也能感觉到那黑暗里漠然的疏离。
二人一直向下滑了不知多久,久到,冷言诺将事情前后所以事情思际在一起,久到,冷言诺已经摸清身下滑行的轨道竟然是由于巨石打磨而成,也不知一会儿会落向保处。
明明前路迷茫,可是冷言诺却突然无奈的想笑,似乎她与秘道啊秘室啊什么的特别有缘,而且,每次还能有一个伴,可是所有伴中,她想的那一个人却被她推开。
因为爱,所以不想他也身陷至此,一看就可知,今日之事非突发而至,显然预谋已久。
冷言诺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那么一双眼睛,一双手,主宰着命盘轮转,仿似是暗处的黑鹰在窥探着自己的猎物,从天慕到云谷郡,再到南国,总是有些事情不对劲,可是具体想起来,又觉得事情正常得可以。
倪月是有问题,身为南木宸身边的近身侍卫自然不是个简单角色,可是倪月没有这个胆子,这里是在南国,她与慕容晟睿若是出了事,南木宸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况且,晨间烈国安王之死已经够他们消化了。
冷言诺正思及间,便闻前方潮湿的味道,还隐隐透着一些光亮,心中预估好脚程,足尖一点,在空中一跃,果然,前方地面开阔,竟是一间偌大的石室,冷言诺心中微松,可是人刚升到半空,便轻松不出来了,以她的武功,滑落处与那石室相隔之远,中间又隔着一大片似水非水,似沙非沙的东西的东西,远远看去,在黑暗与光亮交错中,闪烁光点,竟像是沼泽地里的能食人的流沙。
像又不像,似是而非,可是人落,定然会瞬间吞没。
冷言诺想要返回已经来不及,看着两边光秃而潮湿的石墙,心中发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