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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应该以娘家人的身份怒斥王爷,不应该惧怕王爷,而不敢进屋。”寒霜一口气说完,一又双秀眸眨了眨,看得冷言诺直想笑,“知道就好。”
寒霜这下松气了,她就知道,不只王爷记仇,她家小姐可是最最记得,秋后算帐这东西,简直被小姐拿捏的游刃有余嘛。
寒霜又将手紧了紧,可是却突然只觉一道风刮来,下一瞬,她竟然就已经坐到了马车外面,刚想要回身反攻,却感受到那熟悉的气热,耸耸肩,老实的待在家马车外面与清五一同驾马。
“慕容晟睿整日窝在女儿香里你好本事。”冷言诺动了动身子,慕容晟睿这厮一进来就将她抱得这么紧,真是…。
“嗯。”慕容晟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冷言诺愕然的抬起头,这厮怎么了,竟然没有反驳,遂道,“你不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吗,怎么出来了?”
“舍不得。”不过三个字,车厢里的气氛就陡然变了味道,一股浓浓的绵绵的气息瞬间将整个马车车厢的温度提升好几度。
此时,阳光晴好,透进来的丝丝光线里照着二人难以画拟的绝对风骨容颜。
冷言诺偏了偏头不去看慕容晟睿的眼睛,那眼睛里此时眸光太过灼热,让她有些……。
“冷言诺。”慕容晟睿轻唤。
“嗯。”冷言诺轻轻点头。
慕容晟睿突然又将抱住冷言诺纤腰的手紧了紧,她真的好瘦,自己一只手都可以抱她个完全,思及此,慕容晟睿又捏了捏冷言诺的腰,惹得冷言诺身子一麻。
满意于冷言诺的反应,慕容晟睿突然轻声道,“是该好好补补。”
语声轻喃如暖风拂在冷言诺的耳边,冷言诺抬眉,“什么补补。”
“你太瘦,我怕将来我们的孩子会饿死。”
“……。呃”冷言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孩子,她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真被他这样提了,她心里竟然软绵绵的,甜丝丝的,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
“谁要和你生孩子。”下一秒,冷言诺突然反应过来,手握成拳轻捶在慕容晟睿胸膛上。
慕容晟睿任冷言诺那无力更似撒娇的轻捶,一阵轻笑,笑声愉悦,震得胸膛都似充满笑声,“难道我一个人能生?”
好吧,你不能生。冷言诺腹语,可是好半天才想起来,对着慕容晟睿道,“什么叫做我太瘦,孩子会饿死。”
慕容晟睿顺着冷言诺的话眸光自她的脸颊移向她身体那美好突出曲线处,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晟睿你流……。”只是冷言诺话未落,那粉唇便被慕容晟睿一口含住。
“慕容…。晟睿…。这里是…。昨晚…。”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若不是用了膏药擦除,她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呢,这厮…。只是慕容晟睿却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直接将那未出口的语言一吮而尽。
外面阳光晴好,里面温度急剧升高,驾马车的清五与寒霜憋着一脸红,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了什么得个不好的下场。
冷言诺不过一会儿就喘息微微,低低呻吟在不自觉就要溢出口时,慕容晟睿手一挥,便用内力隔绝了马车里的声音。
马车外清五与寒霜面色一松,若总是这样,让他们情何以堪。
慕容晟睿的吻就像是满天春雨绵绵柔柔又深深留连,让冷言诺几经云里雾里分不清花开共落,今朝何昔。
“嗯…。”身体里熟悉的感觉被唤醒,冷言诺猛的惊醒过来,推开慕容晟睿,“这里是外面。”语声轻而哝哑,是在拒绝,却更能挑动起慕容晟睿内心相要将她吃拆入腹的火焰。
他看着她,赛雪容颜此刻如冰雪缀了胭脂,美不可方物,粉唇剔透晶莹,更衬那一又蒙蒙水水的星眸似暖水里最夺人心魄的光,让他只这一眼就想要永久的沉沦。
她看着他,看他眸光如水如雾,时面灼热如火浪般翻腾滚滚,那眸里写满了想要她的情动,他本就是玉颜如画,逸美芝兰,长眉修鬓,此时此刻,同样气息微喘,薄唇微张,冷言诺只这怔盯一眼,便觉得心跳得厉害,面色更红,看着慕容晟睿眸中那火浪越翻越涌,冷言诺猛的在慕容晟睿唇上一啄,便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慕容晟睿的怀里。
慕容晟睿一怔,看着怀中那小小人儿,心中好笑,冷言诺啊冷言诺,你这到底是让我适可而止还是让我继续深入。
不过,想归想,慕容晟睿却将冷言诺抱得更紧,冷言诺身子刚一动,感觉到慕容晟睿某处顶着自己,面色刹间红艳瑰丽。
她本来就被慕容晟睿抱着坐在他身上,如今,那顶着他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于是间,冷言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身子刚刚一动却听慕容晟睿道,“乖,别动。”声音极哑。
冷言诺为了待会发生不该发生的,老老实实的不动,不过,却开口,“慕容晨睿你平日里那些云端高阳,淡然疏离哪去了,为何……”
“呵…。”慕容晟睿的声音依然透着浓浓的低哑沉魅,“因为是你。”他知道这两日将她累坏了,再如何,他还是要顾及她的身子
因为是我,冷言诺不得不说,这厮虽从来不刻意说甜言蜜语,可是偶而冒出一句真心之言却胜过万千蜜语甜言。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冷言诺心情的愉悦,慕容晟睿心中同样无边欢愉,是啊,只因是她,便可让他抛却一切,只因为是她,便让她情深似海,泥足而陷却甘之如饴。
“不知璃王妃在里面吗。”蓦地,马车外面传来一道清雅女声。
冷言诺从慕容晟睿怀中抬起头,蹙了下眉,荣清音,抬头去看慕容晟睿,见对方竟然已经闭上了眼睛,方才他们亲近时慕容晟睿所筑的内力之隔已经被他所驱散。
寒霜不知冷言诺虽否想见荣清音,又没听见里面的答复,所以只是礼貌性的对荣清音打了招呼。
马车外,荣清音不得不对寒霜高看一分,明明不喜欢自己,可是却能于大局之前众人面前,对自己依然礼貌相加,真不愧是冷言诺身边的人。
“不知音郡主找本王妃何事?”良久,冷言诺的声音淡淡飘出马车外,不见热情,不见冷落,让人听不出是何情绪。
马车外,荣清音轻轻一礼,“倒也无事,只是近日太子下令让清音彻查烈国安王突死之事,查了两日都未得头绪,如今正从此过,见着璃王的马车,就想着,璃王妃慧敏绝伦,足智多谋,见识渊博不知能否指点清音一二。”语辞有礼而谦虚。
而且此时又是在闹市,人群中自有浅浅议论。
众人本来见南国才女,如今又被太子重用的音郡主在此,都纷纷驻足以看,又听其唤璃王妃,才方知,璃王妃也在此,更加吸引众人的好奇心,一直以来,关于璃王妃的事迹太多,好的坏的,都像一个谜,关于荣清音双曲同弹而输了璃王妃之事,百姓闻之对璃王妃更为好奇喜爱,但是对荣清音也并无坏感,毕竟这双曲同弹,古往今来可没人做到过,是要有何等的心之造诣方能描模出那意境,如今又见荣清音如此礼貌谦虚,请璃王妃指点,纷纷觉得音郡主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曾经那个不顾一切,潇洒任意为的花痴郡主似乎也在众人心里消了踪迹。
马车内冷言诺听着人群里浅浅议论,微微勾唇笑了笑,这荣清音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偶遇?
怕是闻到了慕容晟睿的气息,跟过来的吧,还请教,本王妃若是说不出个什么,那不是更加长了你的名声。
还以为那晚宫宴,见她作画而公然宣布认输的荣清音已经打消了某些念头,结果……
冷言诺突然有些懊恼的看了眼慕容晟睿,见他已经睁开眼,遂道,“是你的烂桃花。”
“那请娘子帮为夫挡一挡。”慕容晟睿笑得欢颜。
冷言诺头微抬,手指轻轻挑起慕容晟睿的下巴,“凭什么?”一幅登徙子模样。
慕容晟睿轻轻抓住冷言诺的指尖,“凭你是璃王府的女主人。”
冷言诺绽颜一笑,这话她爱听。
慕容晟睿笑笑,给冷言诺整理好衣衫头发,方才一伸手,“为夫等娘子凯旋归来。”
冷言诺无语,额头黑线掉落,她这是入了慕容晟睿的陷阱吗?这厮何时会将除了她以外的女子放于心了,分明就是想要看自己对他的争夺欲,这男人啊,小气得紧。
车帘掀开,冷言诺自马上上面跳下来,既然她会武的事实已经传遍天下,她又何必装什么柔弱。
车帘一掀一合,速度之快,荣清音还没看清,便见冷言诺已经一袭艳红衣衫站在了解自己眼前。
而围观的众人都只觉眼前一亮,似乎阳光都被冷言诺带动得晃了三晃,璃王妃,怎能以一个美字来形容,那是千万年都雕刻不出的画,尤其是那浑身上下虽无刻意,却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明明只挂淡淡微笑,却让人下意识觉得那女子不能凡人所能亵渎的。
冷言诺轻轻扫一眼四周,人群围睹自是不必说,最后落在荣清音身上,荣清音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与衙役,还有一名老者,约莫五十六的年纪,如果冷言诺没有猜错,应该是给安王验尸的仵作,安王并非常人,照理说不应该验尸,但是人死在南国事关得大,宫烈似乎也想得一个结果,所以也同意让这位德高望人的仵作验尸。
冷言诺目光扫过去时那位仵作大人也正看向冷言诺,冷言诺对之微微一笑,是晚辈见到长辈的敬礼。
那老者原本以为以璃王妃的身份,万不能这般,没曾想…。一下子心中竟似有似有惶恐,想到关于璃王妃的传言,觉得璃王妃也真乃是一个奇女子。
荣清音眸光微敛,将冷言诺的行为看在眼里,心下不得不服,她的确堪当她的对手。
“本王妃也听说,音郡主得太子赏识自是音郡主有大才,如今却来求教本王妃,倒真是让本王妃有些受宠若惊了。”
荣清音美丽的面上露出一丝谦逊,“璃王妃过奖了,不过,此中却是无头绪,想着不知璃王妃能否帮我解答一下。”
冷言诺向前一步,“请音郡主说来,但凡本王妃能知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荣清音轻轻一笑,心中自有算计,“安王突死花楼,并无任何伤痕,也未有服用任何药物,看上去像是突然死亡,可是清音仔细察过现场,却在窗户处发现一根极细的线痕,所以猜测这不是猝死,倒更像是某些人为了挑拔我南国与烈国的关系而故意为之,可是百思不得其解,谁会如此做。”
“音郡主这个问题问本王妃,本王妃可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是你南国之事,本王妃也不好插手,音郡主既然如此说,想必心中自有计较。”冷言诺就那般立在那儿,身旁站着寒霜。
寒霜心中都不免高看荣清音一分,秦清杀安王为香叶报仇之事,她自然知道,也知道为什么冷言诺为何一等再等而没有动手,一是让秦清亲自动手,二是安王必定身份在那里,是得等一个恰当的时机,秦清行事干净利落,之前三皇子都没查出什么,没想到这音郡主竟然发现蛛丝马迹。
“璃王妃说得对,只是那晚宫宴又见璃王妃与安王比剑,似有杀安王之心,想来璃王妃与安王必定曾经相识,以为你会知一二。”
相识?会知一二?冷言诺心中好笑,果然,这荣清音是想拿此事做文章。
因为荣清音轻轻一句话,却像是一磅重炸弹,路过的一些达官显贵,自然知晓此事,之前也未在意,也从未往这方面去想,如今被荣清音一语点破,皆纷纷看向冷言诺中,似等着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