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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她不信,就算全世界都骗她,她也不信。
胤禛,弘晖他在我这里生活的快乐,真的,他每天都笑的很开心呢。
春寒料峭,冰若寒霜。
窗外繁花似锦,争奇斗艳,落英缤纷。各种妍丽的色彩充斥着苍茫的大地,或嫣然,或伶俏,或斑斓,极尽妩媚,似要将生命的光华燃透,付诸于这一季的声色犬马之中,只为绽放彼时的夺目光芒。
开到荼蘼花事了,多少尘烟多少愁情,多少期许多少迷离。恍惚间,竟灰飞烟灭,极目远跳,只剩得几许哀怜,三分凄切。悲从中而来,欲泣泪先流,道不明说不尽的,也终究潺潺而逝。
“姐姐,四爷他……”
“跟他说我想一个人静静。”暂时还不想面对他,不想被他用杀人凶手的眼光看待。
“你下去。”冰冷至极的声音,震的花莲逃窜而离。
“为什么?”胤禛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他要亲耳听到她说,她欠他一个交代。
若瑾冷笑几声,是啊,连胤禛都亲自来审她了,现在的她只是个丧心病狂,恃宠而骄的疯女人。“你要我说什么,说不是我,还是让我请求你的宽恕?”
根本不想去追究是谁陷害自己,这都不重要了。当清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湖边,身侧是已经冰冷的弘晖。嘴唇变得惨白而殷紫,那么小小的身子浮肿的令人恐惧。那是一场不能完结的噩梦,夜夜撕扯着她的记忆,就在自己身边,就是弘晖的尸体。曾经,她离弘晖的死亡那么近,如果她及早醒来,或许弘晖就不会死。
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凶手,这个词正适合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让我如何自处?!”胤禛的话在耳边萦绕不绝。
如何自处?她也想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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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决定了,开学前结文,所以最近会更的比较勤~
因为接下来准备要挖个新坑,呵呵
另外,结局不算悲剧,也不至于是大团圆~ 《 葬心死亡,那是人们从出生起就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
死之苦,是人生第四苦。佛说,死亡也许并无所谓痛苦,死亡是新生的开始,轮回是下一个生命体的诞生。死去的人未必就不如活着的人,死亡是一段路程的终结,而活着,却必须承受死者亡逝所带来的生离死别与失去至亲的惨痛。
有的生命短暂,有的生命长久。生者继续继承未完的事,亡者,最终化为一杯黄土,随风而逝。
若死真的是生的另一种延续,那若瑾希望弘晖在下个生命轮回里一路走好。或许上天如此早早地收回他的生命,正是对他的一种眷顾。使他不必经历皇室权利争斗的黑暗,使他远离那些过早凋谢的欲望与恐惧。
死亡,对于逝者来说,很轻很轻。
活着,对于生者来说,很重很重。
芙蓉妆成弄花影,青苗独柳攀桀傲。
不似无双更奕奕,难得羽化赴乾坤。
“姐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身边传来花莲焦急地催促。
可是,她并不想走,如果真要她来偿还对弘晖之死的罪过,她,愿意。选择逃避,那是懦弱自私的表现,就算那拉氏一把火烧了湖心小筑又怎样,就算将她浸入那无底的湖潭深渊又怎样,就算此时无人能保全自己,那又怎样。
“姐姐,火都烧过来了!不走就迟了。”
若瑾默不做声,只身凝望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眼夺目,万丈光芒似要冲破天际,随之而来的浓烟弥漫着小筑上空。或许,这就是她的劫数。
“胤禛仍依旧不肯回府?”无须答案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去问,他终究不肯原谅自己了吧,像是下定决心,若瑾蓦然垂首,“我们走吧,留恋着不该留恋的人事,只会让自己更受伤。”
花莲带着若瑾登上府邸后门的马车,朝着城门外驶去,一主一仆,各怀心事,神情凝重。
哒哒的马蹄,奏响了某些阴暗的曾一度被丢弃于角落的邪恶乐章,纯洁外表下包裹的是一个肮脏粗鄙的灵魂。心思如蚕丝般细腻,'奇/书/网…整。理'…提=。供'心肠却如毒蛇般阴毒险恶;嗓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念头却如污垢般龌龊无耻;身段如水蛇般纤纤作巧,手段却如豺狼般凶狠毒辣。
望着离城门越来越远的栈道,若瑾不禁好奇起来,“花莲,我们这是去哪啊?”
那边没有人搭腔,若瑾疑惑地将目光转回马车内,却看到花莲怒目瞪着自己。
“怎么了,花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攀上花莲额头的手却被她一掌打掉。
“别再继续你那惺惺作态的假模假式了,很恶心知不知道!”花莲一反常态地语气,神态间充满了杀气,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花莲,陌生到像换了个人。
“你?花莲,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得……”略有些迟疑地问道,此时的若瑾已然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
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花莲,一直将她视作亲妹妹的花莲,难道是受的打击过大,导致情绪失衡?这样想着劝慰自己,身子却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哼”对面传来一阵冷笑,只觉得被彻头彻尾泼了盆冷水,讷讷地再作不出声。
“别天真了,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把你当姐妹,难道以为几次被陷害都是偶然,难道,你真的认为那场火是那拉氏所放?难道你还以为……”
“别说了!”花莲的话句句都犹如巨石般砸在她的心头,不想再听到她的咄咄逼人,不想再看到她突然满面凶光的表情。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了,哪怕是一点一滴。
“你以为不听,事情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是的,她就是这样,就让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让她当作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为什么连这点都不肯给她?
如果花莲的反目是要她来承受被背叛的滋味,如果弘晖的死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所做的牺牲,如果,可这一切都是事实,纵然她有多么希望只是如果。
“现在谁都不会相信你,他们只会认为你是杀人凶手,一个罪行败露后纵火逃脱的元凶,你将永远被他们所铭记痛恨和厌恶,你的那些所谓爱情也将随之烟消云散,你无所顿地,你,在劫难逃!一辈子背负这丑陋的罪名。”愈变疯狂的花莲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表情扭曲着欲求不满的怨念,“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该有的报应和惩罚!”突然,花莲的声调抬高几分,将恍惚中的若瑾抽离回残酷的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痛恨我,为什么你在我身边伪装的那么好,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对我的情意,就是为了今天吗?你,又得到了什么?仿佛是用尽了全力嘶吼出这句话,从没想过出卖背叛自己的竟会是花莲,那个全世界最天真烂漫的女子,那个喊着“若瑾姐姐”,与自己情同手足的女孩,那个高兴就笑伤心就偷偷抹眼泪的丫头,竟然那么的痛恨着自己。
“你懂爱么?”花莲的声音陡然转入缓和,回忆起什么似的,若瑾觉得和她像似隔了无穷尽的沟壑。她苍白的面孔上显现出少女独有的甜蜜姿态,一个深陷爱情漩涡中无法自拔的女人,将无尽的私恋与美好向往都融进岁月淡淡的长河之中。而当这一切都被一个女人自私的心念所毁了的时候,她不知道能支撑自己再爱下去的时候,或许是恨,比爱来的更为深切的恨意,渐渐填满了她所有的心智。
当她看到他和若瑾谈笑甚欢,当她看到他望着若瑾时那幽深沉静的深邃目光,当她看到他带着燃燃爱意去接近心目中的女神,当她看到他为了若瑾的不顾一切。她的心就已经被仇恨所灌溉,她的双眼就被嫉妒所蒙蔽,她的行为就再也不是当初的一如既往。
若瑾,是的,她痛恨她,这个一点不懂得爱的女人,她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她至今所做的,都是为了捍卫她神圣的爱情,她坚贞不屈的无上信念。
胤祥,那个她连做梦都不敢喊出的名字,害怕泄露出心底深藏最隐秘的珍宝,她只能在灵魂深处偷偷的偷偷的呼唤着他,纵然每次他回首望的女子,不是她。而仅此这样,已让她心满意足。
“你已经有四爷,有八爷了,为什么你还是连胤祥也不放过。你的明艳,你的美貌,你的聪颖,你的独特,对我来说都是罪恶,是这天底下最幽暗的罪恶。它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冷冷地看向已是不知所措的若瑾,花莲深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吧,我姓兆佳氏,兆佳氏花莲。”
“某非?”若瑾打了一个激灵,今天才第一次听到花莲的全名,全犹如晴天霹雳,让她难以置信。
“没错。十三福晋就是我的表妹,是她,嫁给了我心爱的男人,而你,却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猛烈的再次爆发的怒意在马车中回荡,叫嚣着不能平息的炙热,源源不断地打击着若瑾疲惫不堪的心灵。
“我,我没有。我从不知道你爱着胤祥。”这样贫乏无力的解释让若瑾都觉得颓丧,她又何时去真正关心过花莲呢。
想起每次十三来湖心小筑,花莲总是头疼不在旁伺候。想起去八爷府碰到十三福晋那次,花莲也是凭白无故失踪。若能早些注意到十三福晋身上与花莲相似的面容,若能早些发觉花莲对十三的不同,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知道了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幽幽的,传来花莲的低颤。
马车依旧不知疲惫的奔驰着,速度越来越快,引起的颠簸也越发厉害。
不好,马夫不见了!若瑾拉开帘子向外探去,此时哪有其他人的影子,估计是听见她们争执时弃车而逃。隐约觉得前方若隐若现出浓浓的云雾。
“花莲,快把马车停下,前面可能有危险!”顿时忘记方才发生的事,若瑾忙不迭地试图去拉马绳,一边求助花莲的帮忙。
“没用的,我早就在马蹄上打进钉子,它只会吃痛不停往前跑,根本没办法停下。那个马夫估计也是意识到这点才跳车跑的。”花莲抹抹了嘴角,露出迷一般诡异的笑。
没来得及多想,再看前方形式时,原来竟是悬崖。
欲行未动时一切都已晚了,花莲,她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绝望地闭上眼睛,若瑾静等着死亡的来临,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它在刚好的时间刚好的地点,如期而至。
只是,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她,还不想死。
当一切结束,灯光亮起,帷幕落下,周遭的人群谨而有序地站起,向出口处走去。
“妈妈,戏怎么不演了?”小小的若瑾睁着天真的大眼睛问着。
“剧终了啊,若瑾还想看什么?”母亲慈爱的笑着。
“可是,那些叔叔阿姨都哭了,戏怎么就结束了?”
剧终的时候,我还没能看见你的脸,真的,不想就这样结束。
一片黑暗中,仿佛都能听见自己下坠的声音,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浓的化不开的黑色,一切的一切都被这黑意吞噬,泛滥出更黑更浓的汁液,浑浊,稠腻,幻化出痛苦的无边界限,将所有包裹,将所有毁灭,直到消逝。
蓦地,远处亮起一丝光芒,虽微弱,却给这片黑暗带来片许明媚。
恍惚中,闪光出走来一个人影,摇晃着身躯,是他?!若瑾一震,怎么会是他?!
“姑娘好记性。”他可以知道我心里想的?
“不错,姑娘应该记得那日在下所说的七窍通三窍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