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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利用我的悠扬!”
两人你来我往,火气冲天,从头到尾的对答通通是驴头不对马嘴。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先退让。时间哗啦啦地流,一直从上午对峙到中午,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没有稍稍缓和一些。
前来汇报事情的人都被白荷挡在门外了,长长的队伍一直从门外排到对面十米开外的花坛边儿。
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了,白荷正寻思着要不要出声询问。这时,“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打碎了。糟了,难道。。。。。。
“吱呀”,门开了,巴木魂抱着钟允星一路大踏步前进。允星在他怀里不停挣扎:“混蛋,你带我去哪儿?放开我!”
“闭嘴!”巴木魂一个阴鸷的眼神扫过她的脸,让她咽了口唾沫,乖乖地闭了嘴。
140、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片茫茫远远看起来没有边际的麦湖,麦浪起起伏伏,让人看着打心眼儿里舒坦,真想跑进去大声喊、大劲儿跑。
“天呐,真好看。。。。。。”钟允星忍不住赞叹着,一脸的心驰神往,“我们老家也有这样一片麦田。我爸妈都是有工作拿工资的,没有田地,所以我打小就没下地干过活儿。不过,我可喜欢往麦地里头跑了,春天的时候,麦子刚出头,都还是嫩嫩的绿苗。在天里头放风筝,特别好玩儿。”
“春天种的是蓉豆。”
“蓉豆?不是麦子?”
巴木魂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好像她问的问题比“一加一等于几”还幼稚。
“切,不说拉倒!”钟允星脸一扭,愤愤地说,“谁知道你们这是个什么鬼时代,连种个粮食都奇奇怪怪的。哼!”
巴木魂唇角微勾,胳膊往她的肩膀上一搭,稍一用力,就把她那颗正在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拢进自个儿怀里。
“哎哟,你干嘛!”钟允星抱怨着,“这样没法子走路了啦!”
“自己想办法。”巴木魂在她耳边轻道,随即搂着她大跨步往前走。他的个头比她高大很多,允星压根儿甩不开他,只能低着脑袋,拼命地跟上他的步伐。从后面看,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儿;一个丰神俊朗,昂首阔步,一个歪歪扭扭,踉踉跄跄。看起来超级别扭搞笑,却又十分协调。
钟允星心想:这个巴木昏君,肯定是估计整我的!不就是让他交出悠扬吗,本来悠扬就是自由的,他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现在倒好。不仅不还人,还把本姑奶奶带到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吼,虽然麦田很好看的啦,可是这里一个人影都木有,他到底把我带来干嘛?嘶~~难道要杀人灭口?不会吧?
巴木魂眼角余光扫过她的脸,见那张脸又开始纠结万分,表情变幻莫测了,他心底琢磨着:这丫头!我一定会让你乖乖的,为我所用!
用这么怪异的姿势,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允星的腰都快酸得直不起来了。
“喂,你干嘛不用轻功嘛,这样走。会累死me的!”允星再也受不了了,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功夫该用的时候不用,不该用的时候乱用,真不晓得你们这些人练武是干嘛使的。。。。。。”
学轻功就是为了赶路防疲劳?巴木魂觉得允星的想法才叫“奇怪”呢!
“为了星儿。使用轻功也可以。不过星儿,你已经是我的准夫人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巴木魂道,“想让我抱你,就说吧,为夫一定听命行事!”
允星翻了翻白眼。摸了摸胳膊道:“天呐天呐,都起鸡皮疙瘩啦!”
忽然,一股饭香从远处传来。麦田对面的一片草屋那儿。冒出缕缕青烟。紧接着,男人的吆喝声,女人的呼喊声,小孩子的嬉笑声,种种声音汇聚起来。一路飘过。饭香勾得允星食指大动,肚子咕咕直叫。早饭都还没吃呢。肚子空空如也,也该祭祭五脏庙咯!
刚走到村口,一个蹲在地上啃骨头的小孩儿看见巴木魂,惊喜地喊起来:“爹,娘,二爷来啦!”
说着,兴奋地跑过去,冲着二爷就傻笑:“二爷,二爷,二爷!”
“噗~”钟允星见他那个样子,突然觉得这孩子变成了小狗狗,正冲着一根美味的大骨头欢喜叫唤。这样一想,巴木魂的脑袋还真“变成了”又大又香的大骨头了。
那孩子大概四五岁,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抹了好多泥,像个脏兮兮的小花猫,脏得都看不出是男孩女孩了。以巴木魂的脾气,肯定特别烦这脏孩子。允星祈祷着:啧啧,孩子啊,你可千万别往巴木昏君怀里冲,刹闸,一定要刹住闸呀!否则,你会被这个暴君给摔成小病猫滴!
岂料,巴木魂非但没有厌烦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反而张开修长有力的双臂,把孩子迎进怀里。
“嗯,长高了。”
巴木魂没有什么温柔的语言,只用厚实的手掌在孩子头上比划比划,说了这么几个字,就让孩子兴奋地咧开嘴,回头冲爹娘喊:“爹,娘,二爷夸我长高了!”声音大而洪亮,传得老远。
“走,进村。”说完,巴木魂把那孩子往上一举,抬到自己的左肩上,让他坐下来。左手细心地扶住孩子的腰部:“坐稳咯!”那孩子兴奋得不成样子,就像得到了世上最宝贵的玩具,那种喜悦实在无法形容。
没有了他霸道的拥抱,允星心里突然有些失落,眼瞅着那个得意的孩子,不爽地撇撇嘴。这时,巴木魂向她伸出右手:“来。”
允星一怔,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又消无声息地流到心底更深处。她突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一个她喜欢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他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家门口。。。。。。这样的画面,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让他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很暖很粗糙,衬得她的手掌很小很薄很凉很细腻,可是那温度,让她的凉意慢慢升温。
看到她脸上的红晕,巴木魂微微一笑,心情大好。
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茅草房。虽然屋子很小很简陋,但是布置得十分温馨,床褥、棉被、桌椅,一应俱全。每间茅草屋周围都种着一种淡紫色的小花儿,像雏菊又不是雏菊,在风中摇曳着。从麦田外面远远地望,就像是绿海上面浮着的紫色波浪。
十几户人家的房子围成了一个圆圈,中央是小孩子们玩耍的小广场。坐北朝南的房子是村长家,房子前面摆着七八口锅子,看来村里的人都是一起做饭一起吃的。锅子下面燃烧着熊熊火焰,锅子里煮着香喷喷的肉骨汤。几个看起来非常温柔贤惠的女子正把淘洗好的苋菜放进汤里去,再用大汤勺搅拌开来。
PS:
这里是哪儿?跟巴木魂有啥关系呢?
141、又没真打你
锅子另一边是长长的桌板,大概有两米长,几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在桌板上做馅儿饼,把饼捏成型后放进平底儿的油锅里,不一会儿,馅饼的香味儿就出来了。
钟允星咽了口唾沫,心想:好像是肉馅的唉,真想吃啊!
“二爷,村里正做猪肉饼呢,可好吃了!”孩子坐在巴木魂肩膀上,特别得意,活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小将军,“你等着,我回头让娘给您配十个!”
“馅饼还有配的?”钟允星问着,唾液腺又活络起来。
“回归村的所有东西,都是平均分配的。”巴木魂看着前面,没有回头,看似在跟孩子说话,实际上却是在回答允星的疑问,“小球,二爷可不能抢了大家伙儿的好吃的。”
小球一听,觉得二爷说的话特别有道理,还是二爷最好了!他猛地点头:“好,听二爷的,只给三个!”
“小球,你怎么又跑二爷肩上了,快下来快下来!”黑皮肤的长相憨厚的村长迎了上来,把调皮的小球从巴木魂肩膀上接下来,放到自己脖子上,“二爷,您可算来了,村里人都念叨您一年了。这回住几天?”
“来都来了,能住几天是几天。”巴木魂见了这位村长,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身上那种帝王的威严霸气不知不觉中消去了。
“呵,看来村里要给二爷准备长期伙食啦!”村长开怀不已。
“怎么,伙食不够,要赶人了?”巴木魂开玩笑似的说,抬头问小球,“小球,你爹不欢迎二爷,怎么办?”
小球在村上脖颈上扭啊扭啊。练起了砍手刀,哼哼哈哈地说:“有我小球护镇,谁敢赶走二爷?看招——哼哈!”说完,一记手刀,劈上了自个儿老爹的脑袋。岂料村长就跟脑袋顶上长了眼睛似的,一记剪刀手,唰地剪断了小球的攻击。
不一会儿,大家开始上桌吃饭了。全村五六十口大大小小的村民全都聚在一起,摆起了长桌宴,吃啊喝啊。乐呵得不得了。
吃完饭,巴木魂和村长进了茅草屋,钟允星则被一堆小毛孩儿给围住了。
“喂。你,”小球指了指她,“你是二爷的丫鬟吗?为什么你的脸上有毛毛虫?真丑!”
“吼,你们这些小鬼,太没有眼力了!”钟允星道。“我才不是丫鬟呢!我是他的。。。。。。他的。。。。。。”
他的什么人呢?女盆友?不是。未婚妻?她从来没承认过。朋友?整天掐架,有啥友谊可言?钟允星突然有点儿纳闷儿,自己和巴木魂到底算神马关系?
啊咧,她干吗考虑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吼,她钟允星可是古代第一号娱记,这些小毛孩儿居然敢说她脸上有毛毛虫?!太可恶了!看来。她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小毛头,让他们懂得神马叫“礼貌”!
“我是他的老师!”钟允星昂首挺胸,煞有介事地说。“你们二爷要画地图什么的,都得向本夫子请教!”
“老师是什么?”
“就是。。。。。。先生,”钟允星想了想,在这个时代,老师一般不叫先生的。“就是老夫子的啦!”
“老夫子?!”小毛头们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是私塾里念‘关关小九,裙子起球’的老夫子?”
“噗!笨死了你们!那是《诗经》里的诗句,正确的念法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钟允星道,“就是说呀,只要姑娘长得漂亮,就会有男生追哦!”
(莲雨:亲,我不想出来的,真的。哪有你这么教坏小孩子的?!
允星: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嘛!爱情这么美好,干嘛遮遮掩掩?你才有鬼哩!)
原本还不相信老夫子会长成一个丑女人模样的小毛头们,这回都张大了嘴巴:“好厉害哦!”
“那是!本老夫子会的诗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呢!比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滴来。。。。。。”
允星一口气念了七十八句诗,把一众小毛头震得七荤八素,差点没三跪九叩地拜夫子先生。
小球说:“爹说了,夫子有厉害的,也有不厉害的,你厉不厉害?”
“厉害!当然厉害!”钟允星裂开嘴巴,掐着腰炫耀地道,“本老夫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左知历史,右知物理,偶尔念个小诗写个新闻那都是小意思滴!更厉害的是,本夫子还兼职替写情书,谁要是想找人写情书,尽管找我;给你们打个五折!”
“不是这个厉害,”小球悄悄凑过来,压低了声音,“有的老夫子打人的,只要犯了错,就要挨戒尺,听说可疼了!”
“切,那叫‘体罚’,本老夫子才不会呢!”钟允星撇撇嘴,“要是我当你们的夫子,一定会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听我的课。”
小毛头们互相挤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