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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都能感觉到名字不是随意起的,二人好似在怀念着什么。想好金孙叫什么的老爷子只能把一肚子的怨咽下去,笑着附和。
虫虫笑眯了眼睛:“萱君止和翎曦,他们是牛郎织女吗?”
“你看我和小九是只能在七月初七相聚的恋人吗?”澜怡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对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
二人在打哑谜,猜不出的一桌子人云里雾里。
六个月后,余家多了名新丁余嘉萱,一年又六个月后一对双胞胎诞生,余嘉君和余翎,三年后余嘉止出生,四年后澜怡二十六岁怀有第五名余家子嗣,余老爷子泪眼婆娑,看着健康的小家伙们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
澜怡隐隐的升起一抹不安,穿越千年前她二十六岁不幸身亡。
肚子里的宝宝八月中旬出世,会不会同前世一样,二十六岁老天收了她的命,无法和小九携手到白头?
她却不敢告诉忙于公司生意的余九,天天活在浑浑噩噩当中,不时的失神,失眠,夜半被噩梦扰醒。对于她的一系列症状,与家人一致认为是“产前抑郁症”,心理医生请了一位又一位,至今无法治愈!
余九心疼之余,只能期盼着孩子快些出世,别再折磨日渐消瘦的妻子了!
一个月后,医院内澜怡再次产出一名女婴,余曦!哪知“抑郁症”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严重了。
余九察觉出了不对劲,再也忍不住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急忙摇着头:“我很好,真的没事,不用再请医生了,真的很好……”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对着我说谎时,小手指会僵直。”紧盯着她。
浑身一抖,双眼瞟向手指,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没想到余九早就将她了解的彻彻底底。
男人有些受伤,松开抓着她的手腕后退一步:“还是不肯告诉我吗?”
“不要……”温热的手掌离她远去,澜怡惊恐极了,急忙抓过来贪婪地吸取熟悉的热度:“不要……”
她惊恐吓坏了的模样,余九也慌了,一遍遍安抚着:“不用怕,我在这里,别怕……”
过了好一会儿,澜怡才找回自己,轻轻道:“魂穿千年,肉身已死,那年我二十六岁,时节九月末……”
大脑发胀嗡嗡作响,余九两眼一黑愣愣的坐在那里,圈着女子的臂膀越收越紧:“还有三天……”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的确是被卡车压死的,不知道今世会不会……”澜怡声音干涩。
“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人真的能争过天吗?
“就算死,我也会找到你……”千年前因你而来到这里,千年后依然会去寻你!
那天晚上,二人一夜没睡紧紧抱在一起,数着窗外的星星。
得到开解,澜怡的心情好了许多,命运果真如此安排,自悲自怜也不是办法,不如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活的开心些。
余九将手头上一堆的工作撇给了余老爷子,老人家不得不替儿子善后,直骂他没良心,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天天黏在一起,是嫉妒又羡慕!
两天后,公司出了些棘手的事,余九才不得不回去,临走时再三保证,三小时定会回来,强势命令正在舔着冰激凌的虫虫照顾好澜怡,虫虫不满地吐吐舌头,对着余九高大背影做鬼脸。
解决了一块蛋糕,意犹未尽的将叉子塞进嘴里:“澜怡,还要……”
贵东西基本上都是澜怡买单。
咧唇笑了笑:“喜欢什么去挑,今天随你吃个够。”
双眼一亮:“那我不客气了!”说着挑选大堆的甜点回来,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口齿不清说着话:“澜怡,你说怪不怪,街角的乞丐瞎子说我两眼无神,印堂发黑,魂要抽离**。”
心咯噔一跳,澜怡竖起耳朵。
“这不是咒我去死吗?小姐我二十六岁年华还没结婚呢!”虫虫撅嘴不满。
“他还说了些什么?”澜怡急着追问。
“不该存于世间的异世之子,奇迹生还,面含煞气,颠覆王朝之相……什么移魂千年,前缘今世……命运坎坷。”咽下嘴里的蛋糕:“我除了是孤儿外,一生挺顺当的,有好工作,还有澜怡这样的好朋友,怎么会坎坷,江湖骗子。”
“异世之子,奇迹生还,面含煞气。”澜怡抓紧了胸腔衣衫,喃喃低语:“锍衣……”
“怎么了,不要紧吧?”看出她的不对劲,虫虫急的跑到她面前。
摇了摇头:“那个瞎眼乞丐在哪里,带我去。”
“好好,别激动,我带你去,再激动我就送你去医院。”
平复下心境,点点头,二人坐上的士……
再见旮旯胡同里的瞎子,澜怡双眼在他身上移不下来了,正是千年前遇见的双眼瞳中有瞳的老师傅,不同的是他今生不过是个瞎子。
深呼吸一口气:“虫虫,那边有你爱吃的油炸臭豆腐……”
知道她有私事和瞎子谈,虫虫一步三回头的往马路对面的臭豆腐摊跑去。
“老师傅……”
熟悉的声音如游魂般再耳边响起:“前缘已了,再无瓜葛,既回之则安之,待到阳寿尽时,一切偿清,再入轮回,命中自有定数……”
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高空坠落的声音,人们惊恐大喊:“死人了……”
心抽痛了一下,澜怡缓缓转过头去,熟悉的衣衫,熟悉的女子映入眼帘,她静静地躺在马路中间,猩红的液体流出一片,手中抓着一袋臭豆腐。
泪不知不觉顺着眼睑滑落:“虫虫……”
大步跑过去:“ 虫虫……”
抱着她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好妹妹,你快醒醒,醒醒……”
“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你才会死……”虫虫代替了她的死亡之日,魂移千年,因为她缘故,要死多少人……
被鲜血染红的女子哇地吐出一口猩红:“澜怡……不,怨……”话未有说完,手中的臭豆腐滑落在地。
陵园内,她的墓地落座在小小的角落。
活着的人还得走下去,澜怡和余九的故事是没有结尾的……
婆娑红罗女 第011章 最后的,最后的
(最后的大结局,澜怡片段)
一晃过了几年,年过三十的澜怡已经是七名孩子的母亲了。
大儿子余嘉萱十岁,最小的儿子霄霄四岁,最大的女儿余翎九岁,小女儿妮妮五岁,余老爷子两年前在一群孙儿的肃拥下含笑过世。
走到哪里都跟着一群孩子,保养得当的女子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里的某一处却在纠结着,痛着,思念着,哭泣着。
荷叶头齐刘海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走来,她身穿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又漂亮,肉乎乎的小手拉着女子衣襟:“妈妈,和妮妮一起拼图啦,好不好嘛。”
澜怡眼露慈爱,揉着女儿的小脑袋:“乖,先去找姐姐玩,妈妈一会儿再过去。”
红殷殷的唇撅成了喇叭花:“妈妈每次说话都不算数。”
“妈妈,你答应过霄霄一起组装模型飞机的……”儿子小跑进书房内,委屈极了。
“霄霄乖,去找哥哥玩……”
“妈妈说话不算数……”抿着唇,气呼呼的走了。
妮妮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瞅瞅消失在门外的弟弟,再看看妈妈,心里蓦的平衡了,原来妈妈不只是不陪自己啊!
七个孩子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恋母情结非常的重,对严父可就敬而远之了,说白了就是怕爱黑脸的爸爸。
一个下午,澜怡一直坐在书房内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棕色的桌面上堆着一摞摞纸张,手握铅笔不断描绘着……
画中是或坐或躺的精致小娃娃,每一张的表情都不一样,他有着水灵灵的大凤眼,红殷殷的小薄唇,穿着长长的宽袍,漂亮的像个小神仙,不像人类所生之子。已黑白色彩,强烈的描绘出对儿子的思念之情,狂风暴雨般的爱意。
每一张纸的左下角,都有着笔锋一样娟秀小字“思子”。
泪,顺着女子眼睑滑落,一滴,一滴……
今天是锍衣的生辰……
七名子女鱼贯而入,澜怡未有察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情绪波动渐大……
“妈妈,他是谁?”次子余嘉君眯着眼睛,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澜怡差无所觉,纤细的食指轻轻抚摸着画中的小人儿……
“他到底是谁,妈妈你说啊?”其余的孩子围着桌子,一个个怒气冲天。
无意识的低语:“锍衣……”
“嘶——!”手中的画卷已被夺走,撕裂……
猛地瞪大眼睛,澜怡怒视长子余嘉萱:“还来!”
孩童愤恨着一张脸摇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画卷撕的粉碎,扬起……
“哇……”最小的儿子和女儿大哭:“妈妈不疼我们了,爱上别的小孩了,呜呜……”
“都给我出去,出去。”望着满地的纸屑,澜怡气的浑身哆嗦:“都给我出去!”
几个孩子抿着唇委屈极了,倔强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向慈爱的母亲因为张画而凶他们,上面小孩子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行,好!”澜怡点着头:“你们不走,我走……”
“妈妈……”孩子们慌了,七嘴八舌的叫起来。
刚到门口,迎面撞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对上他那风起云涌的眸子,澜怡后退两步,别过头去。
时隔几年余九越发有男人味道了,棱角分明的薄唇无一丝唇纹,短发梳的一丝不苟用发胶定住,浑身散发着一股事业有成的男性魅力,无人不会被他内外杰出的气质所吸引。
此时他正阴沉着一张俊脸,极力隐忍呼之而出的暴怒气息:“都出去!”
几个小家伙是怕他的,瞅瞅母亲,喏喏的走出书房,不忘关上门。
大手猛地捏住女子纤细的皓腕,用力将轻盈的身躯甩到沙发上。
揉着似乎要被捏碎了的手腕,澜怡狼狈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小九……”
男人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过去:“在你眼里,我和孩子们到底算什么?”
“我……”
钢牙打磨:“还是说,我永远也比不上死去的萱流之,现在的子女永远不如你再也见不到的儿子?”
“对不起……你冷静一下,我不想和你吵架……”
“冷静?”后退几步:“我冷静了十几年,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你那颗心永远不会全部给我,依旧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果他不死,还会有我如今的位子吗?你会成我的妻吗?”
澜怡哑口无言,没错,如果流之活着,如果流之也来了,不管贫穷富有,她会抛开一切追随着他,流之的爱是刻骨铭心的,流之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他,那个孽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房间,男人被打的侧过脸去。
女子气的浑身颤抖,大眼含泪,一字一句:“活着的永远比不上死去的……”
余九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慢慢的转过身走出书房,门外一群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一,显然刚刚的对话他们全听到了。
空旷的书房内冷冷清清,澜怡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般,喃喃低语:“对不起,九,对不起……”
一连几天余九没回来了,就连子女们都不在和她说话……
自己那天口不择言真的伤到他了,也不该凶儿女们,心里过意不去,亲自下厨炒了几道拿手好菜摆放在桌子上,对佣人们交代了一番,饭盒内装了些余九爱吃的,开车去了公司。
公司里的人依旧不知道总裁夫人是谁,澜怡是总裁最要好的朋友十年前就知道了,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