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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差点丧生于自己之手,却没有一丝恨意。
她也只能在这个小丫头脸上,找回那份属于澜怡的单纯,快乐。
“西厢小河流水,侍月人。”扶起跪地许久的小丫头:“你叫月人可好?”
小丫头受宠若惊,眼眶溢出激动的泪水:“扑腾——!”又跪地上了:“奴婢名唤月人,奴婢愿为小姐粉身碎骨全不顾,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一群乌鸦飞过,感叹号·······
翎曦郁闷,她只是给她起个名字,看她腿跪麻了,扶她起身罢了,至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吗?来这没几天,两个鬼都是自己的了。一个是李嬷嬷寻仇的鬼,一个就是等月人变成鬼。
“起来吧,以后在我房里,不用行此大礼。我昏睡几天了?”依靠在床边问道。
“回小姐,您又昏睡了三天,期间未有人来探望过。”
“爹,在府中吗?”
“回小姐,相爷在厅中。”
大病已好,她没必要窝在房里不出来,况且她还要熟悉熟悉相府,和那个老爹好好‘交流交流’感情。顺便摸清,月圆后的竹林巨石旁,到底在哪里,那个所谓的姐夫又是什么人。
叹口气,热闹的一天再度开始。
第005章 一家人,真亦假
咋舌,再次咋舌。
不愧是一国之相的府邸,单单这奢华的建筑,精细的雕花,绝不比二十一世纪洋房别墅差。白墙青瓦,碧池荡漾,石桥流水,一路上随处可见亭台楼阁等建筑物。
古代人同样拥有无穷的智慧,千年之隔,他们缺少的只是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是属于她的家,翎曦说不出的满足。
她现在的老爹是丞相,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总理,这么大的官,也能让她过把官家属的瘾,只是不知道这官女儿的瘾能过多久。
‘如果当上皇帝的老婆,就相当于二十一世纪国家主席的老婆,那老爹的大女儿就是国家主席的老婆,这个家族还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根基稳定啊。’翎曦感叹·····
在现代,能见到省长,都觉得自己开了眼界,现在国家总理是她爹,主席是她的姐夫。
这么高贵的身份,就怕没过够瘾,就再次被人推入池塘。
她现在明白了,那些当官的有钱人,为什么都怕死了。
月人嘴角带着笑意,扶着脑袋乱转的小姐:“小姐闷在房里一个多月,出来透透气,气色好多了。”
她气色当然好,这可是千年前的古代,放在她眼前任由她欣赏,而且千年前的大官,皇帝!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姐夫,虽然不知道她还能过多久官家眷的瘾,起码她当过。
该享受时候,就要享受!该打仗,就要好好干场哈雷彗星撞地球的硬仗!况且,她还有一脑袋的历史知识,她可是神机妙算的仙人也。
天靖国,上官丞相!这是哪个时代?哪个时代······哪个······时代?
眼珠转呀转,绞尽脑汁,苦苦思索。
“月人,不知现国号为几何?小姐我昏睡一个月之久忘记了?”只能问问了,实在想不起来。
“回小姐话,天靖国,新皇三月前登基改国号为‘永定’,封号‘靖北帝’。”没有丝毫怀疑,乖巧答道。
眉头深深皱起,天靖国?靖北帝,还有姓上官的丞相?初中历史课没有讲过啊,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难道,架空,她来到了不知何年何月的历史年代?
这么说,这么说!她上学时的那些历史知识白学了?
翎曦欲哭无泪,本想用自己那点历史知识,来混混这古董年代,可这个年代史书根本没有记载啊。
小姐一脸沮丧,月人忙问道:“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月人这就扶您回房休息。”转头喊道:“你们,快去请大夫。”
摇手,阻止前去的婢女:“没事,先去厅中见过爹爹吧!”
“可是,小姐,您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的脸色当然不好,早知道能穿越,她就应该去专研火药,炸药,导弹,坦克之类的理科,成为这个年代呼风唤雨的女人,就像武则天那样!现在唯有脑袋里的历史知识还用不上,她没当场撞墙在穿越一次不错了。
小姐沉默不语,月人也懂事的不做声,朝前厅主殿走去。
红瓦,红壁。房梁上雕刻着精细花纹的建筑,几根巨硕大圆柱甚是气派的落座四周。
翎曦迈着碎小的步子,跨过门槛,精光在眸低一闪而过。
她现在要见的,不只是这个身体的爹爹,更是这个天靖王朝的掌权人,那个手把朝纲的老狐狸,权势滔天的一国之相。
她的到来,使得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寂静无声,众人接连看向那落水后清醒过来的三小姐。
表情各不一。
有耻笑的,不屑的,痛恨的,畏惧的,看戏的,不乏献媚讨好的。翎曦不动声色的把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来这家人还真没有喜欢三小姐的,恨不得她早死早托生。不知不觉想起梦中翎曦的话语‘很多人都希望翎曦死吧!很多人·····他们都希望翎曦死掉’。
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前世父母在她刚出生时离异,自小被婆婆养大。至始至终她都没见过爸妈长相。婆婆在她八岁那年过世,她是靠着街坊邻居怜悯施舍,长这么大的。
今世她有家人,有父亲!可这样的家人,父亲不如不要。
攥紧拳头,现在不是自悲自怜的时候,幸福,痛苦是并存的,她一直在追逐着属于她的那一份快乐,穿越的她亦是如此。
眯起眼眸。
正中主坐,一位两鬓微白,气势威严的老者端坐于上。浑浊的双眼异常凌厉,让人不敢直视,正上下打量着她。
翎曦星亮的眸子无一丝畏惧,直碰撞上那浑浊却闪着精光的眼眸。
感觉到火药味的厅中众人,接连捏把冷汗。并不是担心那三小姐会如何,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受牵连。
整个上官家,也就三小姐胆敢和相爷硬碰硬。众人心里清楚,若不是这三小姐对相爷还有些用处,早就被逐出相府了。
翎曦弯起嘴角。
她猜对了!
以前的翎曦就是这样一个少女吧,梦中的她机灵、狡诈、果断。在这样人吃人的府中,她只想努力的活下去,并不代表她怕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少女,她会怕什么。
轻笑出声,不在对视那深沉浑浊的眼眸,敛下眼睫,在睁开,已换上父慈子孝的脸孔。
低头,欠身:“女儿见过爹爹。”
一次简单的对视,打破了她内心存在的一点点侥幸,她希望得到父亲的爱,可这个身体的父亲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
“哈哈——!”老者爽朗大笑。
长满皱纹的脸上似挂满喜悦,抬手道:“翎儿快快起身,身子怎么样了!醒了,叫人通传一声就好,爹爹过去看你。你身子弱,如若在折腾出病来,这该如何是好?”
翎曦无语,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老爹刚刚还满脸探究,可现在就装出一副疼女儿的好爹爹来了。
不过,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
“谢爹爹挂念,翎儿好多了。几日未有见到爹爹,翎儿着实想念。听说大娘,二娘都在厅中,特地前来探望。”
抬眸,扫向这一厅的女人。
主位边,一位三十余岁和上官玉有些相似的美妇人,静静的坐着,感觉到她的视线,凌厉的眸子瞬间柔和充满温情。
老爹右手下座,一位三十余岁相貌平凡的女子,怀内搂抱着六七岁的小男孩。越来越凝重的气氛,她很是紧张,翎曦差异对上她的眼眸,女子浑身发颤。
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以前的翎曦比她想象的还毒辣。
她是没察觉到,她这一次和丞相老爹的碰撞,对她来说是简单的,但厅中的众人浑身发颤,刚刚从她们父女二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压的他们喘不上气来,她们从来都不知道年仅十岁的三小姐,这样气势逼人。
眼球向下转,紧接着是一位柔和似水素衣女子,以及一位神情高傲身着琉璃裙的女子。
而三天前那些探望她的‘花公鸡’,并未有出现在厅堂上,想来是上不了台面身份低下的姬妾。
右侧,皆是一群少男少女,上官玉亦在其中,大略一瞄,心理有了个七七八八。
双眸直视正中,老爹身侧椅上,和上官玉有些相似的女人,有资格坐在丞相老爹身边的女人,除了上官玉的娘亲,这个府内的女主人,还会有谁?
俯首,微笑:“翎曦见过大娘。”轻微转身:“见过二娘!三娘,四娘!近来翎儿身体不是,卧床不起,未有给大娘请安,望大娘莫要见怪。”
下首几位小娘亲,微点头!有些惧怕她的二娘,缩头缩脑抱紧她的孩子。
随后,美妇人微笑点头,轻轻道:“翎儿,大病初愈,病好了就是喜事,这两个月的问安都免了吧,把身体养好。”尽情的表演,那套当家祖母的宽大风范:“来人啊,还不快请三小姐入坐。”
“翎儿谢大娘关心。”
转身,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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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在她来的瞬间,寂静无声。压抑的气氛中,几十双眼睛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几十个洞。
无奈叹口气,这群人哪里还像一家人,赤/裸/裸的敌意表现在明面上,嘴巴还点挂上僵硬的笑容。
“哈哈——!”爽朗的大笑,是时候打破寂静:“近日相府真是喜事连连,凝儿入宫伺候皇上,乃是皇赐之恩宠。翎儿大病初愈,今日又赶上贵妃娘娘回府探访。皇恩浩荡,沾天子之福啊。”提到口中的凝儿,老头子甚是高兴,眼睛都快眯没了。
“老爷,凝儿圣宠!乃是相府之福,日子久了不见,妾身着实想念的紧呢。”大夫人一脸柔和附和道。
但紧盯着大夫人脸色的翎曦却看出来,她恨不得掐死口中的凝儿。
贵妃娘娘,丞相老爹的大女儿,上官凝。翎曦微微皱下眉头,这个上官凝是敌是友?又是哪一房妻妾所生之女,目前看来似乎不像大夫人之女,是不是上官凝将翎曦推入水中,企图保住她独一无二的位子?
捏紧拳头,微笑:“翎儿今儿个,要是不来探望爹爹,都不知道家里这么热闹,这么喜庆的事,亏得翎儿赶来了,借着贵妃娘娘贵气,也来讨讨喜。”
话音刚落,原本逐渐缓和的气氛慢慢阴沉。
苍老的声音率先响起“哦——?”尾音上挑:“翎儿是怪爹爹未有通知你了?”嘴角挂着弧度,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诧异,这老爹咋说翻脸就翻脸了?从他的极度隐忍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很想一刀劈了这个三女儿。
这又是为何?不在表演父慈女孝的戏码了?
“三妹,这也不能怪爹爹,妹妹大病初愈,贵妃娘娘万金之躯,如若沾了你带来的晦气,岂能是你担当的起的?”另一道声音响起。
挑眉,看向刁钻跋扈的上官玉。
嘴角勾起,微笑——!
“前些日子妹妹病重,承蒙姐姐照顾,姐姐不也是安然无恙。况且爹爹说了,妹妹是沾染了天子之喜气,得以死里逃生,这又何来晦气一说?难道姐姐是说,妹妹的晦气压过了天子之龙气,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是要株连九族的,姐姐还是少说为妙!”
小样,和我玩嘴皮子,你在回娘胎里练个十年。
“你——!”上官玉紧咬粉唇,玉手指着翎曦!
“玉儿,住嘴!娘娘贵为金体,也是尔等可以诋毁的,回房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