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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弄疼美人了。”慕天容嘴角带笑,眼神似有似无的瞟过我,“姑娘可曾认识珊珊?”
没想到慕天容会直接对我发问,大脑反映了一会儿,珊珊,就是阿萝啊! “我……”我该怎么说,承认还是否认?
“阿萝!”慕天允放开我,抬起我的下巴,俊目含笑:“不要怕,七王爷问你话呢,你诚实的回答就好。”下巴一阵吃痛。
“我不认识!”识时务的张口说道,“七王爷,阿萝不认识叫珊珊的姑娘。对了,她是您什么人啊?”顶住来自慕天允的压力,这句话我一定要问出口。
“她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慕天容轻启薄唇,含笑望着我,狭目好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七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恐怕要先走一步了。”慕天允牵住我的手,“阿萝,走吧。”
“九王爷政务繁忙,难得还专程为老朽送上厚礼,真是……”胡庸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并没有挽留的意思。
“还望胡大人不要见怪,晚辈失礼了。”慕天允情真意切。
“哪里哪里,王管家,送九王爷!”
前世的记忆——罗珊珊(上)
马车安静的行驶,车厢内气氛诡异,某人正散发着强劲的冰场,我刻意坐在慕天允对面,寒意笼罩在周围。
“什么时候记起来的?”慕天允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什么?”受到小小的惊吓,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了。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记起他了。”俊目中除了冰冷,还有一点懊悔。
他指慕天容?我思量着,也就今天才有了点短浅的记忆,零零散散,“今天。”想起在来路上流了慕天允一身口水,有点窘迫。
“看来我疏忽了。”慕天允直视我,“我不该带你来见他。”
“我不是见到他才记起来的,你不用自责。”想想觉得说的不妥。慕天允俊目一瞪,“你是说,在马车上睡着的时候记起的?”我没否认,觉得他很聪明。
“身边的人是我,梦里的人却是他。”慕天允嘴角紧绷,狠狠看了我一眼,接着全身一斜,闭上眼睛歪在一旁,“我累了,别吵我。”
身边的人是我,梦里的人却是他……好心酸的一句话,我稍有愧色的看着他,今天的九王爷好像有失风度了呢,慕天允带我过来,当真是为了刺激慕天容?可是慕天容并没有什么受惊的表情,倒像是让一个想恶作剧的孩子自觉无聊了。
慕天允有段日子不在忆心阁住了,开始很庆幸,过几天倒觉得不习惯,早上不用再担心他破门而入了,白天不用再费劲和他练武习剑了,晚上也不用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和他磨棋了。早上有侍女按时叫我起床梳洗吃早饭,中午有侍女送来午饭,晚上又有人来送晚饭,隔几天还有人帮衬着沐浴更衣。她们全都像钟点工一样按时来按时走,一天之内其他时间都是我同自己度过,无聊,空虚,寂寞,像食心虫一样啃噬着我,让我越来越受不了了……很好,慕天允,你竟然让我想你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递给我一面铜镜,我对他说:“谢谢!”
想起他捏着我的腮帮子让我差点窒息,我骂他:“坏人!”
想起他弄散我的头发我没大没小的警告:“不准破坏我的发型!”
想起他面无血色双手冰冷我嚎啕大哭肝肠寸断:“热起来啊!”
想起他施诡计用男□骗我让我不得不大喊:“我是女人!”
想起他深情款款嘴角含笑的对我说:“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想起他凭窗而立衣袂飘扬的对我说:“只有一个叫阿萝的女人。”
想起他银枪在握俊目微闪的对我说:“阿萝真是国色天香。”
想起他目光悠远心情愉悦的对我说:“来年三月这里就是一片桃林。”
想起他面露倦色俊目紧闭的对我说:“身边的人是我,梦里的人却是他。”
原来,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原来慕天允已经在我心里重重划下了一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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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我拦住急冲冲的李管家,“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难道王爷又受伤了?”上次有惊无险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上次解释不了的冲动,我现在可以给出理由,我已经知道,这颗心想交付给谁了。
“阿萝姑娘,王爷没事……唉,我一时讲不清楚,反正是好事!”李管家还在向前走着。
“好事!?李管家你嘴里的好事能信么?”想起至今让我大囧的场面,我一把拉住李管家。李管家好像也满心愧疚,尤其是当得知我是女儿身并非什么被他家王爷软禁的美少男时,更是痛骂自个儿老眼昏花,差点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姑娘啊……唉,是这样,皇上突然要为九王爷指婚,王爷这会儿在皇宫里面对环肥燕瘦正发愁呢!”李管家趁我发愣的地儿转身疾走,消失在西厢房的走廊里。
他……要结婚了。或许还一次娶上好几个……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空荡荡的……怪不得几日不见踪影,忙着挑媳妇呢,什么对着环肥燕瘦发愁啊,心里乐坏了吧,愁得不知道选哪几个好吧,这几个也不错那几个也不舍得吧,哼,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愤愤然走进房间,在床上躺了会,翻来覆去的心烦。他要是娶了正房再纳几个侧房,一窝子女人成天争风吃醋明争暗斗,我在这算什么,还不成了众矢之的!翻身下床,在床底一阵摸索,终于——那个小包袱又重见天日了,我就说留着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毫不客气的抓了几把金银首饰,既然慕天允给予我方便我干嘛不领情。推开忆心阁的门,简单的摆设让并不宽敞的空间倒不显得狭窄,一张华贵但不张扬的床榻正对着门口,我坐在床上环顾,这是慕天允用过的水盆,这是慕天允用过的帕子,这是慕天允的睡过枕头,这是……恩,手指触到枕头下一根细长的东西,什么玩意儿竟让高高在上的九王爷如此宝贝还得藏在枕头底下?拿来一看,竟是根木簪!朴素的再不能朴素了,细细一看,好像是桃木做的,我发坏的想,如果我带走这只木簪,慕天允会不会为了木簪去找我?算啦算啦,我可不想看到他逮到我后一把夺过木簪把我拨到一边独自对着木簪发情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临走之前要不要留封信,毕竟过来之后一直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末了临走还拿他的……找了半天没找到纸笔,想来慕天允真是只把这当睡觉的地方了。算了,人家现在忙终身大事呢,谁还记得你这路人?放下心关了门,朝着东南角走去,上次摸黑撞见一将士从东南角翻墙出去,想必此路必有捷径。深呼一口气,提气,运气,双脚一登,攀到墙头上,险些一个够不着。好不容易攀上去了前面却让我大失所望,心生悲凉,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心理测试:如果你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登上山顶,你认为前方是什么景象?A前方是一片平原美景B前方是一片森林C前方是无边无际的沙漠D前方是另一个山头
当时选的A,我还是一个挺乐观的人的,但经历了这次的翻墙事件,下次再做这题我会选D。
墙外并不是想象中的自由世界,而是另外一个院子,我小心翼翼的趴在墙上观望,如果想彻底走出这九王府,我至少还要翻越十道墙!凭借不怎么精湛的轻功还有四肢并用的攀沿,终于,我稳稳落在一条寂静的小巷子里。巷子曲折蜿蜒,我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了巷子。看到来来往往的市井百姓,天哪,我成功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冲刺着神经,我振臂疾呼“我成功了!噢耶!”
如果我早点相信乐极生悲这句话,我想我也不会这么快的被人认出来。
“珊珊小姐,请随小的回府,王爷等您呢!”一个车夫模样的人堵住我的嘴,我还来不及反抗,就晕忽忽的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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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你以身相许,如何?”
美人促狭不语,虽然她早料到会有这种可能。
“珊珊好像不愿意呢。”狭目微微一弯,“本王不喜欢强人所难,当本王没提。”
美目一惊,随即伏地:“珊珊不敢,只怕民女玷污了王爷名声!”
“珊珊多虑了。”爽朗一笑,“你不必害怕本王,可以把本王视为兄长,本王,也一定不会让珊珊受半分委屈。”
“王爷……”
“本王希望你叫我天容。”
“天容……王爷!”
慕天容朗声一笑,“天容王爷?哈哈,好听,好听。”折扇更是翩飞的逍遥自在了。
……
“布丹,今后你负责珊珊小姐习武,姑娘家拳脚功夫不好学,教她轻功便是。”狭目未睁,对跪在身前的彪形大汉命令道。
“属下遵命!只是王爷的安危……”布丹面露虑色。
“这你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安排。之所以让你做这份差事也是本王信得过你。”慕天容睁开眼直视布丹,“珊珊万不能受半分伤害!”像是嘱托又像是警告。
……
“珊珊,本王要你记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授你轻功是让你在危难时逃走用的,可记住了?”语气却是温柔呵护。
碧水青山,苍劲的绿松庇护着一条山路,每天清晨,山路上一抹白色的身影吃力的经过每一颗树,嘴里默数着,从一数到四千九百九十九时,山风伴着夕阳拂过汗水打湿的双鬓,瘫坐在那颗迎客松下,一个彪形大汉半跪着解去绑在少年腿上的沙袋,将少年的腿搬到自己的膝盖上,慢慢按摩,有时看着少年轻微痉挛的小腿,竟不忍心下大力道。
“姑娘这是何苦?我在姑娘身边,你的安全绝对没问题。况且王爷并不知道你超负荷练功的事。”布丹真的不明白这么羸弱的小姑娘哪来这般毅力。
“布大哥,请你千万不要告诉王爷!”少年重重喘着气,“民女本来就命贱,竟然还连累王爷受伤,我……实在是担待不起……”
望着昏睡在树下的少年,布丹摇摇头。打横抱起少年朝山下走去。夕阳拉着那道长影,一点一点的目送他们消失在山林里。
几个月后,少年增加了沙袋的重量,一开始很累很不适应,甚至数到两千棵树就进行不下去了,布丹总会及时赶到,将少年抱下山休息。夜以继日循序渐进的,少年已经可以再次登上山顶了。之后再次增加沙袋重量……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少年已脱落的消瘦结实,皮肤也晕上一层深色。眉目间更是有了男儿的坚毅。松林里鸟鸣不断,朝阳温温的照着少年的脸颊,舒服极了,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数到一千,继续!刚要加快步速,忽听身后一阵狗吠,少年迷茫的回头,两只恶犬凶神恶煞的迎面冲来!山里哪来的狗!?少年来不及思考拔腿就跑,天哪,她最怕狗了!狗吠越来越响,好像马上就要扑咬过来,少年心一横,冲着旁边的大松树一阵扑腾,耳边响起沙沙的声音,抱紧树干不敢睁眼,完了,他要被狗咬死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死法!
世界一片寂静,终于被一声豪迈的笑打破,少年睁开眼,没事!再一看周遭,自己竟攀到树顶了!颤巍巍的看向树下,布丹牵着两只狼犬赞许的笑着:“徒弟,你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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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在铜镜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