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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液虽然能够给人极为强大,甚至超越出作为一个人类最大的能力,但是副作用则是,得到那一刹那巨大的力量,但丹田也会因此不停燃烧,直到死。”
轩辕谨臣听完了这句话后,原本模糊的思路,却是在那一刹那清晰了起来。
这筑基液,说白了就是以命还一时的无敌之躯罢了。
“所以你才用了那么剧烈的毒药混合筑基液下在我身上,而且在那一日,派人逼迫我动用内力,让我提早毒发,为的就是逼月儿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治疗我身上的毒药,然后好作为引子,来打开我身体内残留的筑基液,因为你怕,怕月儿的能力超过你们的想象,会找出除了以毒攻毒之外的办法,那么到时候,这筑基液也就打开不了,你们的计划也会功亏一篑!”
轩辕谨臣也不是白痴,虽然药理之术精通他比不上苍血月,但是经由苍血月这么一解释筑基液的副作用,他也完全明白了。
“对了一半,但是也错了一半。”
李元霸摇了摇头,一只独眼闪烁着光芒看着轩辕谨臣,张开嘴唇开口解释道。
“对在哪儿,错又在哪?”
苍血月上前一步快口问着,只是心中仍有止不住的冷意和惧意,若真是以那筑基液的副作用成真,既然轩辕谨臣从小喝下,以毒药的烈性阻止了丹田的爆发,那么轩辕谨臣从小的天赋,对于武学那望尘莫及的进步速度,都是额外流出的筑基液产生的效果所赋予的话……
但现在那毒药已经被自己解开,那么就说明,此刻轩辕谨臣的身上……
那筑基液的爆发,已经蠢蠢欲动了,而爆发的那一刻,轩辕谨臣会得到天人般的力量,但也意味着他被判了死刑!
这苍血月怎能容许!
“没错,毒药混合筑基液下在轩辕谨臣的身上,是我们做的,而且那一日,我们暗中派人逼迫轩辕谨臣动用内力,让他提早毒发,为的就是逼你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治疗轩辕谨臣身上的毒药,然后好作为引子,来打开轩辕谨臣身体内残留的筑基液,有完全的资格成为隐阁新一代的王,这确实是我们的私心不错,但是。”
李元霸眼珠子微微一转,似是在考虑着该怎么接下刚才说的话才能够清晰地表露出自己的意思,但不等他多想,反倒是身旁的鬼母率先开口说明了。
“那一日,我们之所以派人逼迫轩辕谨臣动用内力,迫使他毒发,并不是作为引子,也不是想要杀了他,而是在救他。”
鬼母此话一出,惊人无比。
苍血月禁不住舔了舔自己干白的薄唇,一滴汗水自额上滑落,就连身上盖着的毛袄也有些热了起来。
“说下去。”
轩辕谨臣轻轻开口说着,一双眸子此时平静如水,他在等着,何谓鬼母口中的救,以及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弄个明白。
“那一个月,正是毒药要求的最后一个期限,老实说,我们并没有想到过轩辕谨臣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命运安排他拥有了一个傲于所有人的天赋和身躯,也是我们隐阁的希望,但若是等到那剧毒发作,轩辕谨臣体内的筑基液会自动发散出来对抗那毒性,到时候反倒是让轩辕谨臣置于筑基液和毒药的冰与火之中,即使是迟暮大人,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鬼母说完这句话后,眸子悄悄一偏轩辕谨臣,见他微微垂首,似是在沉思,接着又将眼神投向苍血月,却发现此刻她眸子清澈如水,丝毫没有一丝动容,心中暗暗一惊,难不成从刚才,她就猜到了一切?
真是个奇女子啊……
“但其实,我们原本要下药的对象并非是轩辕谨臣,而是那个时候刚成为太子的轩辕辰!”
李元霸倒是没有像鬼母那样拖拖妈妈地观赏局势,一刀了断是他最为直接的性格,于是不等轩辕谨臣思考完毕,直接开口便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所以你才会说阴差阳错的巧合,而杀了轩辕辰,则是为了弥补那个巧合。”
苍血月嘴里喃喃地念着,微微眯起眸子,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了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如自己在刚才所猜到的全部发展一样,轩辕辰,明月国,以及莫风残雪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所谓的天机老人——迟暮一手策划的!
但苍血月并没有再次开口,用眼神示意着鬼母继续说下去。
“这筑基液的原材料,以及那剧毒的原材料极为难找,即使是我们隐阁,也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再由迟暮大人入关七七四十九天炼制成了三份,这三份,是我们按照当时最有可能渡过此劫的人的名单之上,一一暗中下了过去,也就是,明月国的太子,苍月国的太子,以及当时江湖上号称第一的烟雨阁宫主身上。”
鬼母说完这段话后,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苍血月,露出了一丝释怀的微笑。
“苍血月,你该知道,即使他们最后都死了,那么是我们隐阁的命中注定,因为这毒药加上筑基液,过程之苦,根本没人能够撑得过,而迟暮大人一死,没有那种惊天的力量,隐阁也会就此瓦解,所以我们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找到隐阁的新主人,那个明月国的太子就是最好的下场,刚刚下药便吐血身亡,但反倒赖在了另一个皇子的身上,被明月国当做质子和替死鬼踢到苍月,暗中下手刺杀苍月的皇族成员,明月国是最讨厌皇室之中的背叛的,更何况还是杀了太子,那皇子的母亲在宫里哪里斗得过皇后,早就被虐待致死了,说起来,这也是我们隐阁的责任。”
苍血月微微垂眸,这一切,自己也已经猜到了,眼角的余光微微偏向身旁的轩辕谨臣,见他一脸平淡之色,只是那负于身后的手掌却是握得很紧,似是有一丝颤抖。
原来,他也会怕。
苍血月苦笑一声,禁不住当着鬼母和李元霸的面,将手伸了过去,握住轩辕谨臣置于身后的大手,十指相扣,死死握紧。
鬼母见到此状轻轻咳了几声,同时心底也在暗自羡慕,这对小年轻的夫妻,郎才女貌,天下无双,可真是般配啊。
“但若是有一个人没有死的话,那么如果我们在他的面前,告诉了他这一切,虽然他会发火,会愤怒,但若是将隐阁双手奉上,你说,这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诱惑,他得到了天下无双,无人能敌的力量,又得到了足以踏平天下的隐阁主人的权利,到时候,那可是真正的傲视群雄,天下执掌于手中,将来子孙后代,万万千千,让众人臣服,流传史书万古千芳,你说,谁会抵挡得了这种诱惑?”
“但这并不应该成为你们隐阁为了寻找新主人而犯下的错误当成借口,你该知道,因为你那该死的毒药,谨臣他小时候过的怎么样。”
苍血月眯着眸子,紧握着轩辕谨臣的手,缓步上前直视着鬼母的眸子,咄咄逼人地说着。
“月儿,罢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对我而言,我更想把握的是现在,还有将来。”
轩辕谨臣却是在此刻开口了,话音很淡,不冷,也没有一丝的戒备,似是真正的释怀,一股多年来的迷惑完全解开的释怀,轩辕谨臣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笼罩着自己。
要说轩辕谨臣刚开始没有恨,没有愤怒,那绝对是骗人的,但更多的,却是发自内心胆小的颤抖,因为那筑基液,因为那毒药,自己差一点与自己最爱的人阴阳相隔,但苍血月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却是奇迹般安抚了自己心中的一切。
“至少现在,我们还在一起,不是吗?”
轩辕谨臣微笑着对自己身旁的苍血月说着,伸出另一只大手,轻轻抚摸着苍血月额前的发丝,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之下。
但苍血月,却在那一瞬间读懂了轩辕谨臣的眼神,里面所包含的到底是什么,渐渐地,自己心中也不再那么疼了。
没错,我们应该把握的是现在,还有未来,而不是执着于过去那些恩恩怨怨,因为我们好不容易,千辛万苦才走到了一起,若是因为过去那些恩怨而再次拔刀流血,那岂不是很傻?
“鬼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轩辕谨臣抬眸看着前方的鬼母,淡淡开口说着。
“你问吧,现在隐瞒什么都没有必要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统统都会告诉你的。”
鬼母微微颔首,点头示意轩辕谨臣问下去。
“选择明月国的人,是因为那个太子身上有鬼缠之血,而选择烟雨阁的宫主,也是因为他当时是江湖第一高手,而选择苍月国的太子轩辕辰,或许你们有自己的考虑,我就不必多问了,那么,当年那个安排我出宫,教给我武功的那个师傅,是不是你们隐阁的人?”
轩辕谨臣此话一出,苍血月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轩辕谨臣的武功是跟哪个师傅学的,而且当年他在皇宫里饱受折磨,地位低下,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任何一条出路。
出宫,说得简单,但出去了后会怎么样?以那皇后的多疑,定然不会落下一个隐患,之所以轩辕铭能够活到现在,不仅是因为那药罐子的体质,更因为是皇上保着他。
但是轩辕谨臣,他小时候什么都没有,苍血月之所以一直忍着不问,是怕勾起了轩辕谨臣的伤心事罢了。
可是现在看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轩辕谨臣喝下那碗毒药之后,完全安排好了。
“其实那个人,你也应该察觉到了,能够拥有那么多的武学秘籍,并且招招都是流传千古,在江湖上誉为传说的武功,鬼影步,破晓心法,所有的招数,正是迟暮大人传授给你的。”
鬼母说出一个出人意料,却是在情理之中的人的名字,轩辕谨臣微微抿唇,冷光自眸中散发,心中暗骂了一句。
死老头。
想起那个花白胡须,老是笑咪咪,却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师傅,轩辕谨臣原本以为这是出自于高手的神秘感,可到头来,却是将自己囊括于那个计划之中,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鬼母,既然你说这筑基液还有可能发生副作用,但你还要我来做隐阁的新主人,那么那老头,定然是有了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吧。”
轩辕谨臣收起心中的怒骂,环顾鬼母与李元霸的周间,紧握住苍血月的手,以一种傲然的口气说着话,眸子微抬,俯瞰于众,竟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对于那老头来说,既然轩辕谨臣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他所安排的一切,那么这筑基液,他定然是已经准备齐全了,轩辕谨臣跟随他学武多年,自然清楚,他是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情的。
“你说的当然没错,这是迟暮大人交给我的——解碎丸,有两颗,苍血月因为当初治疗于你口中流服,迟暮大人怕苍血月为此染上了筑基液的效果,所以特地准备的,原本我觉得很无所谓,但现在看起来,迟暮大人,果然天机神算。”
鬼母轻笑着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子,丢在了轩辕谨臣的面前,被轩辕谨臣一把抓住,鬼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似是个大小人一般,就连那鬼魅般的样子也显得不再可怕。
“话既然已经传到,轩辕辰已死,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希望三个月后,天苍崖上能够见到你——轩辕谨臣,还有苍血月,你这妮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哈哈。”
李元霸双臂一抬,做了个告辞的手势,临走之前还不忘调戏苍血月几句,哈哈大笑起来,苍血月以挑眉轻笑回应,并未出口说什么,她知道,眼前这男子虽然被传闻成大刀狂魔般,但说到底,本性是个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