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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您该去休息了。”林晓晴站了一夜,看着这一夜间白了头发的老人,心中有了疼痛。
她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知道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很难受。两个都是这老人的儿子,不管是那个出事,都是她不能够接受的。可是,让她伤心的是,竟然是哥哥将弟弟杀了,就是为了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她的心在滴血吧。
太后猛地抬起头,“晴儿,你知道些什么的,对不对?”
林晓晴的身子颤抖一下,却摇摇头,“我不知道。”
太后却站了起来,却因为坐了一夜,根本就是站不稳,身体往一边歪倒了过去。
林晓晴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了,“太后娘娘。”
太后这才站稳了,摇摇头,“没事,我们去办正事。”这些事情她需要亲自去处理。
林晓晴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一切都已经捅破了,那就应该顺手解决。不管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是谁,都是很重要的,至少他已经将这层纱捅破了,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从哪个地方下手。
殿内,皇后等人已经跪了一夜,看到太后出来,几人便把头低了下来。虽然说在这个皇宫中,皇明是重要的,可是,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更是不能够忽视的。因为昨天晚上那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所有人的心都已经吊到了嗓子处。
“皇上呢?”太后厉声问道。
“母后,皇上已经回宫去了。”皇后疾声回答。
跪了一夜,她的体力不支,却不得不跪。而淑妃则是快要晕倒过去的样子,太子与段如雪倒是安静地跪着,而段初雪则是让蛮族使者带走了。
“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来人,去将皇上给我请过来。”门外的丫鬟领命而去了。
经过狂风暴雨的冲洗,一切都变得清新,看不到昨天夜里的阴霾,而宫内却已经一片阴暗,那种嗜血的萧杀之气在不断蔓延,越来越浓重。
慕容无忧与段云佩到了慈宁宫的时候,段铭卫亦是到了。
看到段云佩的时候,段铭卫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愧疚,却没有说什么。扫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走到了太后的面前,下跪,“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眼眶一下子通红了,看着进来的段云佩,眼泪掉了下来,不去理会下跪的皇上,而是问孙子,“佩儿,你母妃怎样了?”
段云佩的大掌,紧紧地攥到了一起,满眼的血丝,声音带着憎恨,“母妃已经去了。”
段铭卫的身体一颤,有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怎么会……?”
段云佩忽然冷笑,“父皇认为不会吗?在你拉过母妃挡箭的时候,你是否就已经想到了有人替你去死?那是陪伴你几十年的人,原来就只有一个为你挡箭的作用,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丈夫!”
段云佩的话,让太后更加是震惊,不曾想过在昨天夜里,如此混乱的时候,竟然是皇儿拉过贵妃挡箭?原本以为刺杀的对象是皇儿,不过刺客失去了方向而刺中贵妃的,原来……
太后越来越不可置信地看着段铭卫,身体微微颤颤地站了起来,双手不听话地颤抖着,缓缓地颤抖,变得猛烈地颤抖,“琼儿是你害的?”
段铭卫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下去,也不打算说谎了,“儿臣当时只是着急,听到有箭飞驰而来的声音,情急之下便顺手一抓,谁知道会是琼儿?要怪只能够怪琼儿的命太苦了。”
太后忽然放声大笑,点点头,老泪众横,“是啊,琼儿确实命苦,她就不应该嫁到皇室来,她就应该远离皇宫。”
“太后娘娘,您别激动,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林晓晴上前扶住她,安慰道。
太后点点头,冷冷地看了段铭卫一眼,又扫视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你们都起来吧。”
因为跪了一夜,众人的脚都已经麻了,站起来有点困难,太子还好,站起来之后,便过来扶着皇后。而其他人则是飞了好的的劲儿才站了起来,最终还是由丫鬟扶着才能够站稳。
段铭卫不知道太后这一次想要做什么,想要上前去,可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话,便顿住了所有的动作,只得问道,“母后,朝中还有事情等着儿子去处理,母后有事情尽快交代。”
“朝中的事情,暂停一天处理也无妨,今天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吧。还好大家都在这,哦,烦请丞相去将二皇子请过来。”
慕容无忧转身便去平洪殿将段云明请了过来,众人齐了,林晓晴便退到了慕容无忧的身边。相对来说,她和慕容无忧就是外人,完全没有参与这件事情的必要。或者这时一次机会,假借别人之手,除掉了段铭卫。
“你们两人就在这吧,不用出去,你们也相当于就是皇室中人了。”太后看着林晓晴有了小动作,便出声。
林晓晴有点心痛地看着这个老人,如果她知道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孙子,那将会怎样的一种场面?
“母后?”段铭卫的眉头皱起了,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不应该让别人参与进来。
“先帝曾经说过,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临天国是哀家做主,那么,我就必须要替临天国寻找最完美的君主。”太后冷酷无情的话刚出口,段铭卫着急了。
“母后,您不可以这样做,临天国是朕的天下,没有朕的旨意,您认为您可以懂动得了吗?就算当初父皇将临天国交到你的手上那又如何?如今这便是朕的天下。母后,您是儿子的母亲,儿子必须要尊敬您,但是,如果您必须要这样相逼的话,儿子自然不会客气的。就算是让儿子背上不孝之罪名,儿子也愿意。只要是为了临天国的百姓。”段铭卫的脸一下子冰冷起来,嗜血的萧杀一下子蔓延开来,冰寒的鼻息透露着他的霸主之位。
太后被他这番话气着了,练着退步,跌坐在椅子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段铭卫,忽然苦笑,“原来哀家竟是如此无用之人。”
“父皇,我想您好事交出皇位比较好。”
一直没有出声的段云瑕忽然走了出来,声音变得冷漠,似乎带着一股剑气,能够刺向人的心窝。
林晓晴挑起眉头,看着段云瑕,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走出来为的是什么?难道他想要逼宫?可是,段铭卫不是想要将皇位传给他吗?如果段铭卫出了事,皇位绝对会是他的。
慕容无忧忽然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那柔软的小手。林晓晴抬头看去,看到他眼底埋藏的是伤痛,那是久未愈合的伤痛。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不想看到他痛,一点都不想。
林晓晴的手,轻轻地回握了他,想让她感到温暖,幸福,希望能够分担他心中的痛楚。就算没有亲眼看到父母被仇人所杀,但是,只要听到父母的惨死,仇恨便会充满了身心。她似乎已经能够体会到了他深处的痛,或者说已经到了感同身受的地步。
“你这个逆子,这叫什么话?”段铭卫怒吼,明黄的龙袍挥动,带出一阵风。
段云瑕却是冷冷一笑,走了过来,“父皇,当初你杀了皇叔才能够登上皇位这件事情,我们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何必再摇隐瞒呢?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下,您认为你还有撒谎的必要吗?皇祖母需要知道真相,母后他们也需要知道真相,或者说,临天国的所有百姓都想知道真相。
父皇,你身为临天国的国君,您认为江山在您的手上如果能够握紧的话,那么你就没有惧怕的理由。对于您当初弑弟夺权之事,只要给出一个理由,我想大家还是可以考虑一下能不能够原不原谅你的。”
段铭卫从来不曾想过太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皇后都害怕了,她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儿子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急忙上前拉住他,“皇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能够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要知道,他是你的父皇。”
段云瑕却是冷冷一笑,“母后,你认为他是我的父皇?确实他给了我这个身体,确实是我的父皇。但是,母后,别忘了他平时是怎么对你的,自从慕容琼进宫到现在,他什么时候给过你关心?你快要病死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的不过就是那个女人的温柔乡中。”
皇后的眼睛瞪大,不曾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禁摇头,想要安慰他,却被他一手甩开了。
段云瑕走到段铭卫的面前,冰冷的视线对上了他那双怠慢怒气的双眸,“我知道你此刻很生气,我应该早点和你说一下你的下场。在你将那一道遗旨改了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后果了。
坦白说,今天的一切,都是在我的计划掌控中进行的。不过是想让你多活一天才会拖延到今天早上,不然,昨天晚上你就应该死了,而不是等着慕容琼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你还能够活下来。”
段云瑕的话音落,段云佩便扑了上去,“是你下的毒手?”
段云瑕却很轻松地将段云佩扔了出去,“别缠着我,是我动手那又怎样?难道你们不是知道了他是弑弟夺权,想让他的真面目在大家的面前显露出来吗?我不过是送了你们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至于收不收,不过是看你们了。怎么样?现在觉得我好了,想要来感激我了?”
林晓晴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段云瑕,不曾想过他竟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虽然知道他为人心狠手辣,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着这么深的心急,而且还有这么深的计划。
慕容无忧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她看了他一眼,便淡淡一笑,点点头。
太后心中的震惊更是无法言语,双眼无神地看着已经处于疯癫边缘的孙子,唇不禁抖动了起来。
段云佩爬起来,眼中的凌厉萧杀变得凝重,不顾一切地上前去揪住了段云瑕的衣领,“段云瑕,杀人偿命,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段云瑕却使出了内力,朝着段云佩的胸口拍去。慕容无忧想要出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段云佩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
慕容无忧没有多想,轻功一出,伸手接住了段云佩,才回到原地,“太子这般的做法,只怕不对吧?”
段云瑕却放生大笑,那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实在让林晓晴生气,“太子爷不要过于狂妄了,狂妄未必就能够成功。”
听着那淡淡的语气,带着高傲,却是他喜欢的声音,不禁转头望过去,却见一素衣的林晓晴站在一旁,眼神凌然冰寒,未见一丝的温柔与善意。脑中忽然闪过了她平时对慕容无忧那般温柔,心中闪过一阵无名的怒火,“本太子的事情,何事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林晓晴的叫上有了最起码的动作,移开步子往太后的身边走去。一个转身,冷眼扫了皇后一眼,视线回到了段云瑕的身上,“太子爷,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般龌龊的做法,以为当真是满得了天下人吗?你派人到明府,却假装是淑妃娘娘的人,让明律与你合作,做你的经济支柱。我当真是不知道太子爷竟然是如此之人,用公主的幸福换你的前途?”
林晓晴的话,在皇后的心中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了无数的涟漪,没有不曾想过儿子竟然要用女儿的幸福来换取皇位的保证,更加不曾想过儿子竟然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的心,悔啊!
“如雪,她说的可是事实?”皇后转身,凌然地看着段如雪。
段如雪的脸色苍白,点点头,“是。”
当初皇兄到房里来找她,就是用明律的性命相逼,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蛮族使者。可是,后来父皇却让段初雪许配给他,清白差点被毁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