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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复仇又如何,却为何要掺上无辜的我,又要在残害其他无辜的性命。你若是看不惯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位置的昏君,那就直接光明正大举兵讨伐,又何苦还要多此一举当什幺刺客,将那些仇人一个个刺杀。
让身边的人担心不已,还累得自己三天两头大小伤不断。你明明是个可以悠闲度日的富家公子不是……
这些都是我想说,又都不敢说出口的话。
我为何会和他说这些……
看着他那双如夜的美眸,我想,我是被那双好看的眼迷惑了。
我竟然为他着想……
就那么对视着,我看见他的喉咙底下那喉结动了动,他眼神有些变化,正欲转身离去,身体的剧烈颤动却掩盖不住他的慌忙。
“咳咳……”他走了两步,止不住咳嗽,扶住拱门边的墙,低垂的头,埋在那头乌发中,咳嗽声在寂寥的夜里十分刺耳。
我心一紧,走上前去,要将他扶住,他却一手将我推开,也未抬头,“你先退下。”
“可是你……”
“只是受了些内伤。”
内伤?是内伤外伤加心伤一起吧。
“我扶你去找大夫。”
“我叫你退下。”一字一字咬着牙跟我说,冷得不近人情。
我扶着他的手僵住,狠狠地拧着眉。自讨没趣!
手上的力道才要卸去,他的身子却在没了这点支撑的同时,顺着墙滑了下去。
我一个紧张,马上扶住他不让他掉在地上。奋力地拿起他的双臂准备扛到肩上,看见他手里紧紧拽着的布条,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掌撬开,把布条拿了出来,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男人真是逞强,明明痛苦难受得要命,却还要死命忍着,这么拼有人奖赏啊!
我这小身板扛不住他这高大的身躯,可是他的身子还在哆嗦着,再不找大夫看真要出大问题了。
我只好又把他放下,让他靠在墙上,那双眼已经闭上,只看到那胸膛剧烈起伏,里面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这情况得叫人来帮忙!
我起身四处张望,除了交错的草坪和碎石小道,以及间隔种着的树木,别说人影,鬼影也没见一个。想找人的时候偏偏一个人影也没见着,这偌大的贾府怎么丫鬟仆从就那么少,真是太抠门了。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叫人来。”我脱下自己身上最外面的那层厚棉袄,盖在他身上,顿时寒风刺骨,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搂着单薄的身子,正要拔腿跑开,手却被人一把抓过。
“没事了……”
我回头,他已经睁眼,一手撑着身后的墙,站起身,松开握着我的手,将我脱下的棉袄重新套回我肩上,借着我肩膀的力撑住他高大的身躯。
他半垂着眼低头看我,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着,略倾身倚侍的姿态,让他柔软的头发和我垂落在肩臂上的头发交互纠缠,一如此刻地上的人影一般,有种暧昧在两人的呼吸间交换。
轻轻地舒口气后,他难得柔声地说道:“回去歇着,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明明该是句警告,我的心却如柳絮被风吹散,一刹那荡漾。
他交代完毕,从我肩上离开,才转身一步步走开,身子还如同飘零的落叶晃了几下。
风呼呼刮来,园子里有落雪的声音,轻微可闻。
肩上,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和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我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点点从我眼前消失,原本浮动在心头的一丝疼,就这样令人悴不及防地窜入心脏。
------题外话------
怎么办呢,要不要虐呢~哈哈,我不会写虐文~呜呜好可怜,想虐不能虐的滋味不爽啊~
0733 落崖
冬至已至,黑夜越来越长,天亮得越来越晚。
在暖被里正梦着与孟非划船游湖,游得正尽兴之时,我们所坐船身忽然受到巨大的撞击摇晃,我有些惊惶,孟非牢牢抓住我的手:“姐,别怕,有我在!”
“秦呆子!你真能睡啊,叫你不醒,晃你还是不醒!”
如叶的木船在水里翻腾,听到湖泊上空传来少女的叫声,孟非疑惑地问我:“姐,有人叫你?”
我摇头:“除了你,我不认识谁。”
“秦呆子,再不醒来我泼水了!”
“姐,是在叫你呢。”孟非的语气有些喜悦,“去吧,姐。”
“孟非,你是嫌弃我了。”
“不,你能活得很好,会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只束缚在我一个人身上。走吧,你需要我,我还是会出现的。”
“呀!”
我刚睁眼,便见着拿着木盆的贾馨怡蓄力喊了声,一副要往我身上泼水的架势,见着我睁眼,赶紧杀了个回马车,那水洒了一地,她全然不顾眨眼笑道:“这回终于把你吓醒了吧。”
见此情景,我若是再不醒来,这是要大水淹了龙王庙的节奏。
贾馨怡受甄无缺之邀要去赏冰天雪地,有钱人的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人家冷得找不到棉袄穿的季节,他们却能以此为乐。
经过差点被贾馨怡泼冷水的九死一生遭遇,我被她催赶着穿上厚厚的棉袄。
“秦呆子,如今踏雪峰峦那的积雪已经足达膝盖那处,你多穿些,你不是最怕冷的么。”
贾馨怡跟铁皮冰箱果然是兄妹,都长着一双误会别人会怕冷的眼睛吧。我认真看着她:“你和主人真像。”
贾馨怡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想起什么,跑了出去,不久又咚咚跑来,怀里已经抱着那只懒洋洋的葫芦:“秦呆子,葫芦也好久没出门了,今年第一次踏雪也带它一块去。”
葫芦那懒洋洋的眼神充满鄙视地睨着头顶上自顾自高兴的贾馨怡,打了个极不情愿的哈欠。
我好心相劝:“小姐,葫芦会冻死的。”
贾馨怡摇头:“不会的。”
我继续说道:“会的,它没衣服。”
她不依,又跑去拿过自己的一件狐裘,拿起剪刀替葫芦量身定做了一件小马甲,套在了葫芦那圆咕噜的身子上,这才欣欣然抱在怀中:“秦呆子,我们出发踏雪!”
“……”葫芦的死鱼眼翻白了一下。
“……”
我看着穿上狐皮马甲后更肥的葫芦那幽怨的眼神陷入了沉思。
园子里秃顶的大树上挂满了轻柔的雪,如同冰清玉洁的少女洒下的花,有些枯枝因承不住积雪的重量,就此寿终正寝。只有几株冬梅凌寒独自开,气节不减姿色。
我贴好铁皮冰箱给我的那张人皮面具,就跟着贾馨怡出发。沿着枫晚苑出了内苑,撞到了波霸,于是她俩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也去!”波霸瞅着贾馨怡怀中的葫芦,笑得幸灾乐祸,“你要是把大哥的爱宠弄死了,我可就乐坏了,哈哈。”
“我说,别以为你这脂肪多冻不死你,只怕你先冻坏了,葫芦也没事。”
葫芦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别拿我跟波霸开这种玩笑,降低身份。我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走过去,握起它白白净净的爪子,它半眯着眼看我,我眨着眼看它,同它开了个最不好笑的玩笑:“你,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贾馨怡看着怀里的葫芦好奇:“穿越?秦呆子,什么叫穿越?”
我没感觉错,那只白白净净的小猫爪颤动了一下,眼睛还很诡异地看着我,我嘴角不知名地抽搐了起来,没回答贾馨怡的疑问,毅然决然转身不去理会它那审视的目光。
幻觉。
幻觉!
“喵~”身后传来葫芦的声音,我不小心又回头望了它一眼。没错,葫芦的嘴角往上扬起,很诡异地笑了,蓝色的大眼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我可奥!谁给我一把刀子,今晚吃猫肉!
马车早已备好,贾馨怡与波霸两人同时往马车上跨去,大腿挤小腿,两人异口同声:“让开!”
谁也不肯让谁,气势上谁也没输给对方,最后由于贾馨怡占了力量上的优势,一个小伎俩推开了波霸,心安理得坐上马车,还探出头来热情招呼我:“秦呆子,上来!”
我在波霸万伏特电流中踩上马车后,贾馨怡就跟车夫说道:“老六,走!”波霸咬牙爬了上来,靠在车厢上,拍拍胸口,这才俨然主人模样冲外面的老六下命令,“走吧。”
马车上三人一猫以三比一的比例分别坐在两边,我却还能感觉得到天平往波霸那边倾斜。这种转个弯都面临危机的处境本就恶劣,身边那躲在贾馨怡大腿上的葫芦还老是眼冒蓝光盯着我,异常诡异。
波霸自觉拌嘴肯定输给贾馨怡,也就从兜里掏出了几块年糕,黏糊糊的,自顾自吃起来。
“秦呆子。葫芦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耶,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注视着你。”贾馨怡雪上加霜在我面前说了一句,我又看到葫芦那诡异的蓝眼,嘴角还微微勾起,不觉抖了抖身子,她又笑,“你果然很怕冷,穿得这么厚还冷。”
冷,再也没有比得知一个人穿越悲剧地穿越到了猫身上更加可悲的事,更可悲的是给穿越的我碰上了。
我无所畏惧地睡着。波霸闲不住了:“你们干嘛非得跟我坐一辆马车!”
贾馨怡呸呸两声:“这明明是我和大哥专用的马车,你不会自己掏腰包另坐啊,又没钱了吧,输光了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输钱了啊。”
“你输钱还用眼睛看,脚趾头一掐就知道你输钱了。”
“你!”
三人一辆马车开往了甄无缺的约定地点——踏雪峰峦,一路仍是争执不休,我就在这嘈杂中稳妥地睡着。
此行的目的地是坐落云城郊外的沿风城一带的踏雪峰峦。那里常年积雪,尤其是冬日时分,更是积了厚厚一层,漫天飞舞的雪花,穿着白衣裳走在那,压根分辨不出雪和人。
抵达踏雪峰峦,没有见到约我们来的甄无缺,大概是自己闲不住先上了山顶。
从起步的山峰底,都是铺着厚厚的积雪,我们踩着软绵绵的雪走了上去,一路迤逦风光,尽收眼底,谷底的风夹着雪花吹上来,整个世界一片宁静。
“哇,好美的雪景啊。”贾馨怡捂着小脸,笑得顶灿烂。
我也被这景致吸引,仿佛身上所有负担一扫而光。
“哼,山顶更加美,我先爬上去。”波霸扭扭臀部,吃力往上迈去。
“休想,我一定会比你先到达山顶!”在我陶醉期间,贾馨怡拉上我的手,“走,呆子,别让母牛得逞。”
“来啊,来啊~”母牛站在雪坡上俯瞰我们。
就这么你追我赶,终于爬到了半山腰上。
“小姐,我,我没力气了,你先跑……”我早已累的前胸贴后背,嘴里呼出的气一团接一团。
在这陡峭的雪坡上,距离我们前方几步开外有人说话。
“翠柳,表哥怎么还没来?”
“小姐您别急,公子一定是在犹豫着该带小姐去哪游玩呢。”翠柳在一旁安抚人心。
没有听错,前面那两个人大概就是老相识了。这么想着,一个夜明珠大小的水晶石滚了下来,闪着琉璃般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哎呀,小姐,公子送您的琉璃瑙滚下去了。”翠柳大惊,回头向我们底下的路看来。
“你们,快给我把那琉璃瑙捡回来。”童柳烟吩咐身边两个打手,这话音刚落,葫芦这种秉性的动物,即使是人上了身,也逃不过对这种玩意儿的喜爱,条件反射地跃了下去,伸出爪子挠了两下,当作老鼠玩耍,力度稍微没控制好,滚往了旁边,直接弹了出去。
上面那些人皆是惊呆了,而童柳烟也发现了贾馨怡与我。
半路上看到了熟客,这就安宁不下来了。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披着狐裘大衣的童柳烟看了我们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