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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耳朵微动,心领神会,身体微微一闪开,却见南宫烨在轮椅之上按动了一个按钮,手柄之上忽然冒出了一个小型针管,从那些针管里竟然发出了许许多多的短刺,那些短刺朝那些黑衣人飞了过去,一下子就刺伤了好几个人。
那些黑衣人在见到南宫烨的轮椅之中居然还装有暗器时,愣了愣,随后又与林瑾瑜打斗起来。
暗器发了一轮之后,林瑾瑜又与那些人打斗了一番,南宫烨时不时地在旁发暗器襄助林瑾瑜。
林瑾瑜不仅要与众人打斗,还要防止这些人去偷袭南宫烨,所以,过了一百招之后林瑾瑜方才将所有的黑衣人打趴在了地上。
那些偷袭的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林瑾瑜的武功会这般地高。
将众人打趴下之后,林瑾瑜朝一个黑衣人走了过去,她抬手将他一把拎了起来,抓开他的蒙面布巾逼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黑衣人唇角渗着血液,闻言,却是头一偏不作答。
林瑾瑜收紧了他的衣襟,眸中带着危险的光束,威胁道:“你相不相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你想不想尝试?”
黑衣人在见到林瑾瑜眸中的阴鸷与狠戾时,身子微微缩了缩,却仍旧没有回答,林瑾瑜朝他邪恶一笑,继续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刑罚?我会先在你的头顶之上打了一个洞,然后将水银从那里倒进去,这样,就可以将你身上的皮全部剥下来,听说……这样剥下来的皮才是最完整的……”
那黑衣人在听见这样一段话时,只觉耳旁阴风阵阵。
南宫烨坐在旁边看向林瑾瑜,眸色深邃,剥皮……他的娘子竟是跟他有着一样的嗜好么?
“我……我是……”黑衣人似乎被林瑾瑜的话给吓住了,然后便抖索着身子准备说出幕后主使。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两名本来已经昏厥的黑衣男子却是瞬间站立起来,他们抓起宝剑便朝林瑾瑜刺了过去。
“娘子,小心!”南宫烨在发现这一变故时,惊骇出声,旋即启动轮椅去到林瑾瑜的身旁,挡在了她的身侧。
“唔……”
黑衣男子的宝剑带着凌厉之光,穿透了南宫烨的胸膛……
南宫烨中了一剑,不禁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玄铁没入血肉之躯,带来的是钻心刺骨的疼痛,与清晰异常的摩擦之声。
林瑾瑜在见到那剑身刺入南宫烨的胸膛时,她忽而血红的了眼眸,倏地一下一把拧断了前方之人的脖颈,随后劈手便朝行刺的二人打了过去,她本不想杀人,但是,这些人伤了南宫烨。
那么……他们必死无疑!
林瑾瑜用太极婉转的手法从一人手中夺过了剑,而另一人,则是撬开她握住剑柄的手,随后对准二人使用了狠戾的泰拳手法直接出击而去。
只那一拳,两人便被她打飞了出去,他们狠狠地撞击在了地面之上,一旦落地瞬时耷拉着头边掉了气。
林瑾瑜收拾完了二人之后便转眸去看南宫烨,长长的铁剑刺在他的身上,还因那人的脱手而上下晃动着,林瑾瑜瞬时单膝跪在南宫烨的面前,焦急地问道:“南宫烨,你怎样了?”
毕竟,他是因她而伤。
南宫烨朝她淡淡一笑,只说道:“死不了……”
“说什么呢?”林瑾瑜见南宫烨如此说话,没由来地便朝他吼了一句,随后抬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便推着他朝自己的屋里快步而去。
将南宫烨推到屋子里以后,林瑾瑜便打开衣柜在里面一通乱翻,她将伤药与工具都翻了出来,随后摆在了桌子上面。
南宫烨穿着纯白的衣衫,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因为忍着痛,他的面具上面已经有汗水滚落而下。
林瑾瑜找好治伤工具之后便蹲在了南宫烨的面前,与他视线相平,她宽慰道:“你忍着点,我给你拔剑。”
南宫烨说道:“你莫要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这样的伤,这样的痛,对他来说简直太过平常了,这样的痛又哪里及得上他受过的伤痛?怕是千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吧。
“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林瑾瑜迅速打断南宫烨的话,随后握住了剑柄,力道轻巧而准确地将那铁剑给拔了出来,因为剑伤比较深,拔出来时连带着拔出了许多浓浓的血渍。
拔出来之后她便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按在了伤口之上。
她垂眸看了一下剑尖,当她见到剑尖之上那鲜红的血渍时,松了一口气,叹了一声:“还好没有下毒。”
林瑾瑜摁住了还在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抬眸问道:“我帮你脱衣服吧?”
虽然她用的是问句,但是,从她的口气来讲,十足十地就是一个祈使句,而且,还未征得南宫烨的同意时,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脱起他的衣服来。
开玩笑,她林瑾瑜治起病来,什么时候问过病人的意见了?
南宫烨凝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娘子,还真是霸道啊……
林瑾瑜伸手为南宫烨脱下了外衣,因为怕将他弄痛,她的手放得很轻,脱下外衣之后又为他解开了里衣。
南宫烨的伤口在左胸上面,离心脏的位置不远,当林瑾瑜脱下里衣之后,南宫烨健硕的胸膛便显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盯着南宫烨赤光的上身,眼眸眨了眨,南宫烨的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啊……
如是想着,脑子里又蹿出了昨日在浴房里的情景,那样的场景一浮现,林瑾瑜觉得耳根都热了。
南宫烨看着眼前的女子,当他瞧见她的耳根有些微微发红时,薄唇扬了扬。
须臾,当林瑾瑜感觉到发梢之上传来的呼吸时,方才觉得自己在发疯,现在是什么境况?她居然还想着南宫烨身材好?还在这里欣赏?还燥热?
真是让她汗颜!
林瑾瑜伸手从桌上拿了消毒药水,对南宫烨说道:“这是我自制的药水,是用来消毒和消炎的,倒在伤口之上会比较刺痛,你忍着点。”
“嗯。”南宫烨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一直盯着林瑾瑜的动作,却是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仿似那些伤都不在自己身上一般。
林瑾瑜专注地为他处理着伤口,她自然是感觉到了头顶上方那灼热的视线,心下因着这视线而颤动了一番,却仍旧马不停蹄地弄着伤口。
将伤口清理好了之后她又往伤口上倒了一些自制金创药,弄完之后便拿过针和线对南宫烨解释道:“你的这个伤口有点大,为了让伤口长得快一些,我给你缝一下会比较好。”
南宫烨本是一直凝睇着林瑾瑜,可是,当林瑾瑜拿着针和线在他面前闪过时,他的目光却是惊了一下:“针和线?”
她要用针和线处理伤口?这是个什么方法?她当自己的皮肤是布么?
林瑾瑜点了点头,随后对他说道:“我这个线可不是一般的线,我将它缝进皮肤之后,它会慢慢被皮肤吸收掉的,而且,以我的手法,不会让你留下任何疤痕的。”
听了这一席话,南宫烨眸中带着惊艳之色,他盯着那截白色的细线,这个线可以在体内吸收么?
薄唇撇了撇,南宫烨不在乎地说道:“我是男子,身上留下伤疤也无所谓。”
林瑾瑜见他满不在乎自己的血肉之躯,便顺便打趣道:“哦?是么?既然你想要留伤疤,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留什么形状的疤痕,我都可以替你完成的。”
想想在现代的那些骚包男,他们的身上不经常都有纹身么?
她本以为,按照南宫烨的性格会直接说无所谓,结果她却听南宫烨说道:“留个四叶草的疤痕,当是不错……”
闻言,林瑾瑜拿住针线的手就此僵在了原处,她抬眸凝望着南宫烨,屋内烛火的映照下,他的眸色泛着橘色的光,因为覆在了面具之下,他的眼眸从来都是深邃不见底的,而今,林瑾瑜却是透过那厚重的黄金面具,见到他眸色之中微微泛起的荡漾之色。
想起自己那日说的四叶草的含义,从未知,她随意出口的话语南宫烨却时记在了心底。
他冥冥之中,也在憧憬着么?
还是说,他的人生一直处于悲鸣之中,而他在以往的岁月里却从未希冀过光明,但是这一刻,他却开始企盼了么?
“娘子,可以么?”南宫烨见林瑾瑜一直盯着他看,便开口询问起来。
林瑾瑜眼角微微颤了颤,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遂点头道:“这有何难?”
随后便垂下眼眸开始穿针引线,口中还不停地叮嘱道:“你既然想要四叶草,那么就要忍一忍哦,我尽量快点弄好。”
为了避免他太过疼痛,她只打算弄一个小小的四叶草疤痕就可以了。
南宫烨垂眸看着林瑾瑜,当他发现眼前的女子那游刃有余的手法时,忍不住在心底喟叹出声,如此精妙的医术,思辰若是在这里的话,估计都要觉得自己那个邪医的称号可以从此不再使用了。
林瑾瑜……这个女子,到底还有多少惊奇等待他去发现?
想到这里,南宫烨并未因为胸口的疼痛而蹙眉,相反地,他居然扬起了一抹笑,她是他的娘子,他还有一生的时间去慢慢品尝她,去慢慢发现她的与众不同,只要,她肯给他这个时间与机会。
林瑾瑜缝合的手法十分精准娴熟,不一会儿便将伤口缝合好了,她看着自己缝合好的四叶草伤口,说道:“想不到,我第一次绣四叶草居然是在人的身上,这个世界真是神奇了!”
南宫烨瞥了一眼那个伤口,现在的伤口血肉模糊,他自然看不出是个什么形状,他真的很期待,这个伤口好了之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林瑾瑜缝好之后又在伤口上涂抹了一层金创药,随后便找来棉布为南宫烨包扎起来,她拿出一长条的布,一圈一圈,仔细地为他包扎起来,包扎完了之后便吩咐道:“好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为你换药。”
“娘子,今日之事你莫要对冷焱,玲珑和素鸢他们说起。”今日,他为了与林瑾瑜独处,将他们所有的人都遣走了,岂料,却发生了刺杀这种事情。
此事若是被冷焱他们知道了,免不了又让父王担心,而他,不愿意父王再为他的事神伤了。
林瑾瑜奇怪道:“为什么?因为父王?”
“是的。”南宫烨抿唇笑了笑,他的娘子果真冰雪聪明。
林瑾瑜知道南宫烨父子情深,既然南宫烨吩咐了,她也不会到处乱说,只是,那几个人平日里都侯在外面,今儿个却是跑去哪里了呢?
最奇怪的是,连素鸢都不见了。
莫非,这些人都是南宫烨遣走的?而他之所以遣走这些人为的就是想要与自己独处下棋?
“我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不想他们知道你受伤了,那么我现在先去拿套衣服给你,随后再出去将院子里那些人清理干净。”林瑾瑜撂下话语之后便将桌子上的南宫烨的脏衣服给拿走了。
她的速度很快,从隔壁房间翻了衣服过来之后就帮着南宫烨将衣服穿上了,帮他穿好衣服之后又迅速闪身出了房门去清理院子里那些人。
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林瑾瑜便回到了房间之中。
南宫烨见她如此快速地便处理好了一切,忍不住还是叹了一声:“娘子,你的速度好快啊……”
林瑾瑜闻言,只回道:“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其实,这哪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这样雷厉风行的速度是在部队里养成的,须知,在部队的时候,只要晚了一秒钟,那么,压在她身上的惩罚可是十分沉重的。
经过那么多年军旅生涯的磨练,她想不快都不可能了!
林瑾瑜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