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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惯常的顺序,他应该先给纳兰睿浈消毒的,但是,这么变态一个人,他为了什么要给他消毒呢?
于是乎,他就这般地扎进了血管之中。
站立在他身边的道长在见到道童如此迅捷的动作时,止不住地惊诧了一下,他瞧见那个血管在道童的抽取之下,鲜血的血液便到了那个针管之中。
原来,这个针管是这样用的啊。
纳兰睿浈也搞不明白针管的原理,当他瞧见自己的血液从血管内跑进那个透明琉璃小管时,眼眸睁得硕大无比,心中更加肯定面前这两个道士一定会妖术。
待道童将血抽完之后便一把将针管抽了出来。
他抽血的动作很快而且技术很好,纳兰睿浈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道童抽出针管之后便取出一个自制的小袋子,将血给打了进去,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山洞。
纳兰睿浈瞧见那道童不见了,便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处,因着方才被针管的尖刺戳了一个洞,此时那里正在不停地流血。
道长立在他的身边,定定地看着那血一股一股地冒出来。
纳兰睿浈伸手捂住了冒血的地方想要将血止住。
隔了一会儿,便见那道童折返而回,他对道长说道:“师父,他的血我已经化验好了,他的体内并没有毒。”
道童的回话让纳兰睿浈惊了一下,莫非这个人还真能化验血不成?
道长闻言,转眸瞪着纳兰睿浈,呵斥道:“好你个妖人,居然敢欺骗贫道,贫道今日定要将你扔进八卦炉内,让你尝一尝被烈火焚烧的滋味!”
纳兰睿浈闻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虽是七尺男儿,但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从来都没有受过任何的苦,而今听着有人要将他扔进炉子里面焚烧,那该有多痛啊?
道长正在怒头上时,却听那道童说道:“师父,他体内虽然没有毒,但是这个人的身体现在的确不好,他好似受了极大的冲击,这样的人拿去炼丹药,确实也不是很好。”
纳兰睿浈在听闻道童的话后,却是由惊转为不敢置信,这个道童真真是会妖术的,他居然连自己体内受了内伤都一清二楚。
不过,虽然他不敢相信,但是听这道童的意思,他当是不会将自己扔去炼丹炉内了。
只要不被焚烧,就好。
然而,此时的纳兰睿浈哪里能够料到,那个道童竟然想到了一个更变态的方向,以至于当他人生的后面几年里,一旦想起就会吐得昏天黑地。
只听那道长问道:“童儿,既然不能将他拿去炼丹药,要不就将他扔了算了,这样的人要来何用?”
纳兰睿浈听后,在心里频频点头,觉得这个道长说得太对了,要自己有何用,扔了算了。
然而那道童却说道:“师父,徒儿有方法可以清楚他体内的内伤,将他体内的内伤清除之后,不是又可以将他用来炼丹药了么?这叫人尽其用嘛……”
“什么?!”纳兰睿浈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在这两个人妖人的一言一语之下被击得粉碎,听了道童的话后,他竟是又惊了起来。
道长闻言,捋了捋胡须,问道:“童儿啊,你有什么方法啊?”
道童对着道长笑了笑,随后踮起脚尖在道长耳前低语了一番,他说的话声音很低,纳兰睿浈自然没有听见,当那道童说完话后,那道长点了点头,随后手中拂尘一甩,纳兰睿浈竟是就这般地晕了过去。
纳兰睿浈再次醒来时,只觉耳旁人声躁动,那种声音呜呜的似蚊虫一般扰人而难听。
他缓缓睁开眼睛,刺目的红光扑面而来让他的眼睛忍不住有些酸痛。
一个激灵,他陡然睁开了眼睛,一旦睁眼方才瞧清楚他的面前居然有一层红色的纱曼。
这是什么地方?
纳兰睿浈想要翻身站立起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他想要开口说话,一张口却是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妖人将他弄到什么地方来了?
正当纳兰睿浈极力寻答案时,却听耳旁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各位大爷夫人们,我们这醉月居啊今日来了一位十分俊美的爷,他可是纯正的童子身哦,如若谁今夜能够拔得头筹,这位爷今儿个就属他的了!”
声音落下之后,纳兰睿浈便听见前方满堂喝彩声此起彼伏,那样的声音堪堪将他的耳膜震破。
他有没有听错?他这是被那两个妖人绑来类似青楼的地方了么?
他这是被人摆在堂前开始拍卖么?
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堂堂一国皇子居然沦落青楼被人拍卖?还被说成是纯正的童子?
因着心中极为气愤,纳兰睿浈一个恼怒竟是闷出一口鲜血来。
而在他吐完血之后,他只觉眼前的红色纱幔竟是缓缓打了开来。
当面前那红色纱幔被人打开后,他便瞧见了面前竟是黑压压地坐着许多人,那些人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直看得他眼花缭乱。
人们在见到纱幔打开之后,在见到里面藏着的人时,愣了半晌之后便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有些人还将手放进嘴里吹起口哨来,那场面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因为此时的纳兰睿浈身上穿着一袭玄色的袍子,那袍子微微敞开,而他的身上竟是身无寸缕,那间或露出来的肌肤看得众人群情激昂。
纳兰睿浈本就长得英俊至极,而今他穿了个袍子,人又横卧在软榻之上,墨色的发丝也被放了下来,如此这般的场景又怎叫人不激动呢?
大堂上方的一个包厢之中,易容过后的水墨凝与东方流景坐在房间之中观赏着大厅内的场景。
当东方流景瞧见纳兰睿浈的扮相时,忍不住黑线四起,他转头看向身旁兀自喝着茶的女子,问道:“凝儿,你怎么把他弄成这般模样了?”
如若把他身上那玄色的袍子换成红色的,可不就是自己那日的再版么?
水墨凝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对着东方流景说道:“流景,其实纳兰睿浈很有几番姿色的,如若不把他弄成这样,那些饿狼又怎会扑向他呢?”
东方流景听后,唇角抽了抽,惹到他家娘子这后果还真是很严重啊。
想起往日里纳兰睿浈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此时的他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有些时候,整人并不需要直接将那人杀了,这样侮辱他才真真让他生不如死呢。
须臾,东方流景又问道:“娘子,你给他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因着不能让纳兰睿浈再练邪功,所以,今夜必须破了他的童子身,可是,娘子她究竟给他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呢?男人还是女人?
水墨凝闻言,眉眼弯弯,对东方流景说道:“流景,你慢慢看嘛,我若全部告诉你,你一会儿就没有惊喜了。”
“呵呵……”东方流景闻言忍不住地颔首低笑出声。
二人便又将视线放在了大厅之中。
侧卧在软榻之上的纳兰睿浈在见到众人的惊呼声时,方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当他瞧见自己居然衣衫不整时,恨不得就此死去。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找个在南临呼风唤雨的人会被人弄到北漠的青楼里来拍卖,身上还穿着这样一个散开的袍子。
真是太辱没他了!
他今夜若是不死,定然要将那两个妖人碎尸万段!
纳兰睿浈心底狂骂的时候,身旁的老鸨又说道:“各位大爷夫人们,现在可以叫价了。”
“我出黄金一千两!”
待老鸨声音落下之后便有人开始叫了价,那价格一叫直听得厢房内的水墨凝生生呛了一口茶。
“我靠!纳兰睿浈的姿色果真上乘,一开口就是黄金一千两!”
东方流景见状从怀中掏出手绢儿递给了水墨凝,水墨凝接过手绢儿轻轻地擦拭起唇瓣来。
纳兰睿浈在听见那个数目时,眉头深深地皱在了一起,想这北漠国民风开化,子娶父妻,弟娶兄妻,青楼之中也是乱做一团,居然男人女人都可以出来嫖娼,真让他不齿啊!
“我出黄金一千五百两!”
第一个人出完价之后又有人喊了价。
“我出黄金两千两!”
叫价的人此起彼伏,一番激烈的战况之后价格竟是被叫到了天价。
待最后那一个人喊价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出声了,因为喊价的那个人直接喊了黄金一万两!
“我晕了,黄金一万两啊,大妈,没想到你还真是潜力股啊。”当水墨凝在听见最后那人的喊价时激动地叹息出声。
她凝着眼眸朝那喊价之人望了过去,但见喊价的那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身子肥胖皮肤黝黑,长着满脸横肉,看着竟是有点像屠夫。
当东方流景瞧见最后那个喊价之人时,眼角狂烈抽搐,这……这个也有点太骇人了吧?
看她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纳兰睿浈今晚当是会被蹂躏得很惨的吧?
“凝儿,这人你找的?”
水墨凝回道:“流景,你不知道这个妇人,她自从死了丈夫之后便四处找男人,当真可谓骄奢淫逸,不仅如此,她还去抢别人的丈夫,只要看到长相俊美的男子她就会去抢来当自己的男宠。在这个北漠的小城镇里,山高皇帝远,她许是仗着自己后台硬没人敢惹她。”
东方流景闻言,俊眉敛在了一处。
水墨凝又道:“我只不过找了个人在她面前吹了个风而已,没想到她真的为了纳兰睿浈一掷千金,你瞧她那模样,纳兰睿浈今晚指不定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呢,待赵靖找到纳兰睿浈之后,这个女人估计要被纳兰睿浈除去,一箭双雕,既惩罚了纳兰睿浈又为民除害,如此岂不是美事一桩么?”
东方流景听后笑道:“娘子,你还挺为黎民百姓着想的啊。”
水墨凝闻言摇晃着脑袋,说道:“那是啊,怎么着咱也是一新时代的人才不是?”
东方流景瞧见水墨凝洋洋得意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琼鼻,宠溺地说了一声:“你啊……”
“呵呵……”
他们二人在厢房之中情深深雨蒙蒙你侬我侬,而那纳兰睿浈却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当他瞧清楚了那个买下他的中年妇女时,恨不得就此撞柱而亡。
他辉煌的人生从此就要一败涂地了。
那中年妇女出了天价之后便再也没有人高出她的价格了,于是老鸨便满心欢喜地说道:“好,这名男子的初夜就是凌夫人的了!”
那凌夫人摇晃着肥硕的身躯堆着满脸横肉的笑容移动着步伐恨不得此刻就直接扑向纳兰睿浈。
纳兰睿浈瞪大眼眸看着那个似乎即刻就要朝自己扑过来的肥硕女子,竟是胸口一闷再度晕厥了过去。
而那个坐在二楼厢房看好戏的水墨凝在见到纳兰睿浈就此晕过去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啊……”
谁让这个纳兰睿浈用巫术害自己呢?谁让他居然还有那般龌龊的想法,今儿个就甩一个猛女给他,看看他还肖想自己不?
“哈哈……”东方流景在瞧见纳兰睿浈忍受不住打击晕厥过去时,也颔首笑出了声,果然跟着他家娘子,每日都是有笑点的啊……
纳兰睿浈晕厥过去之后便被那个凌夫人命人运回了凌府。
他身上的穴道是被东方流景封住的,这个世上除了东方流景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解除。
那凌夫人将纳兰睿浈抬去了自己的房间,当她洗漱好了之后便换了一声衣服去到了房间之中。
纳兰睿浈躺在床榻之上,因着中途被人抬来抬去的缘故,他身上的袍子也不能挡住春光,此刻他就躺在床上,朦胧火光之中,春色一览无余。
凌夫人在瞧见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