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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因为心下焦虑,在收拾好细软之后便趁着夜深时刻出了军营朝逸都皇宫开拔而去。
水墨凝怀了身孕,身旁除了有北堂黔之外,便只剩下隐月宫的暗卫,车厢之中没有照顾水墨凝,北堂黔便将那软榻给拆到了车厢底板上面,水墨凝躺在上面即便马车有个什么紧急停顿也不会伤到水墨凝。
上了马车之后,水墨凝便睡了过去,但是没睡多久,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前倾的趋势,她惊了一下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一旦惊醒便问道北堂黔:“黔,出了何事?”
北堂黔迅疾掀开车帘入了内,从旁拿出机枪端在手中,一脸阴沉:“有埋伏。”
“有埋伏?怎么会呢?谁的人啊?”怎么一出军营就有人算计她呢?到底是谁?
北堂黔摇头道:“他们还没有出现,属下只是凭着直觉判断出周围有人。”
“你就用那个机枪,我用机械枪。”她现在是孕妇啊,机枪的力度还是大了一些,她害怕那声音吓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了。
“好。”
水墨凝从旁边拿过机械枪之后便伸手抚了抚肚子,说道:“宝宝,一会儿叔叔和妈妈会开枪打坏人的哦,会有很大的声音出现的,你不要被吓着了,好不好?”
北堂黔在看见水墨凝居然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时,一个头两个大,想想他家里的那一个,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跟肚子说话过呀。
夫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水墨凝瞧见北堂黔脸上有疑义,遂对他说道:“黔,回去之后你得跟南蓉说要多跟孩子说说话,这叫胎教。”
“说话?”咋说啊?孩子听得见么?
水墨凝瞧见北堂黔一脸疑惑的样子,说道:“你不要以为孩子听不见,他听得到呢,所以,你们随时都要跟他说话的,让他提前熟悉你们的声音,还要跟他介绍周围的一切哦。”
北堂黔唇角抽搐,点了点头,道:“好的。”
“这个胎教等以后回去我再跟你细说,我们现在先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坏蛋!”
北堂黔颔首道:“夫人,一会儿会有暗卫过来驾马车,您就坐在马车之中就可以,属下掩护你。”
“好。”
二人的话音刚落,却听得耳旁的风声呼啸而过,急促而来,间或还能听见刀剑摩擦之声。
“抓住马车中的女人!”夜风之中,听得一名低沉的男子声音响彻耳端,北堂黔心下一怒,旋即端着机枪掀开帘子出了马车。
出得马车之后便瞧见前方朝自己飞来数条黑色的身影,他眼眸微眯,迅疾将机枪端至肩膀之上,对准那些个黑衣人“嘭嘭嘭”地发了三枪。
那机枪的声音震耳欲聋,且机枪发射出去时会闪烁出跳跃的火光,那火光红彤彤的,在夜色之中尤为显眼。
子弹破空而出,带着摧毁般的力道,北堂黔在见到那簇光束时自己也愣了一下,这个果真厉害啊,当北堂黔还在感叹手中武器厉害时,便听见痛苦哀嚎声传了过来。
“唔……”
“有鬼啊……”
“有怪兽啊……”
闷哼声惊叫声四处响起,再次凝眸却见那些人早已被自己打飞而去。
北堂黔在听见有鬼有怪兽这样一些叫声时,额头之上黑线四起,自己就有那么像怪兽么?
马车之中,水墨凝将机枪架在窗户角上,一旦见到侧方有人前来,便扣动扳手打了出去。
“嘭嘭嘭——”
夜风之中不停地传来子弹迸发的声音,大概过了两刻钟后,北堂黔与水墨凝便将所有来袭击的人全部打死了。
暗卫一直朝前驾着马车,一整个杀人的过程都没有停下来半步,当所有的人都被消灭光时,北堂黔兴奋地掀帘进了马车,他激动道:“夫人,您的这个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
水墨凝笑了笑,说道:“对吧?我没有骗你吧,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只要我们有这个路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北堂黔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得以平静。
……
翌日晚些时候,紫尧城的鑫雅阁中衣香鬓影,香舞魅歌,丝竹亹亹。
二楼一间雅致的包房之中,淫靡声不断起伏。
房间之中一男一女交叠躺在床榻之上,释放着最原始的激情。
“主子,人带来了。”此时,房门之外一名男子低沉的声音渐渐响起,房间之中的申吟之声瞬时停歇,上方的男子惊了一下。
“带她进来。”
低沉醇厚的男子声音缓缓响起,隔了一会儿,却听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床榻之上本是交缠的二人停下了动作,男子眼眸微眯,女子脸色娇羞。
“谁让你们停下了?”忽而,传来了一阵质问的声音,床榻之上已经停下动作的二人遂又开始运动起来。
房间门被打开之后,一名女子被绑了进来,她穿着一袭浅色纱衣,质地不算贵重,却也算是上层,一看便知这个女子并不穷困。
此女子便是被东方流景和水墨凝留在紫尧城豫襄王府中的小竹。
方才,她忽然被人绑了过来,吓得她腿脚发软,而今她手脚被人绑住,口中塞了一块白布。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让她觉得太过惊骇,真正让她觉得恐怖的是,她进入房间门之后却是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眼眸不由自主地转动而起,却在停留到床榻之上时,差点没将眼睛瞪了出来。
那床榻之上交叠的二人是在做什么?现场活春宫么?
“将她带过来。”低沉的男子声音再一次响起。
小竹惊了一下,却是发现那声音并不是床榻之上那名男子发出的。
房间之中还有人?
小竹举目四望,却在一转头之时,发现房间中的某个角落里竟然还摆放了一张贵妃软塌,软塌之上的男子侧身趟着,他穿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锦袍,头束金冠,衣衫齐整,他双腿交叠而放,而他视线正对着的地方刚巧就是那个床榻之处。
他坐在那里,可是在看床榻之上的二人表演?
他怎么可以恶心成这样?
“豫章王……”小竹在见到软塌之上的锦袍男子时,唇角颤抖,吱唔出声。
纳兰睿浈右手撑着头,狭长的眸中带着一层迷雾,当他瞧见小竹时,眼眸微微眯了眯,眸中却是露出一抹危险的光束。
房间之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娇羞的吟哦声还在继续。
小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情欲味道,她虽还未尝过人事之乐,但是到底是在青楼被教养过一段时间,男女之事也不是不知。
只是这个纳兰睿浈今儿个将她抓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一直不放过自己?
纳兰睿浈盯着小竹,开口问道:“上一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本王的?”
自从纳兰睿泽回京之后,他便一直着人暗中盯着豫襄王府,那一日,他的属下来告诉他,豫襄王府中跑出来了一个丫头,而那个丫头的身后跟了许多侍卫,当时他就觉得奇怪,什么样的丫头可以让豫襄王府的侍卫这般大动干戈,查探一番之后,方才知晓,原来那些侍卫是豫襄王妃派出去的。
于是,他便策划了上次衢州事件,破坏纳兰睿泽赈灾的同时还可以掂量一下这个丫头在豫襄王妃心中的地位,果不其然啊,豫襄王妃居然为了这个小丫头让自己陷于危难之中。
如此可见,这个小丫头在豫襄王妃的心中绝对是举足轻重的。
他的这次试验的效果当真是惊人的啊。
小竹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回道:“奴婢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王爷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纳兰睿浈了,上次被姑爷从衢州遣回来之后,她就被这个纳兰睿浈给莫名其妙地抓了一次,当时的他逼问自己为何小姐会对自己不一般,她胡乱给他编排了一个理由之后他便放了自己,不过,他却在自己的体内放了一颗毒药,威胁自己不能将自己被抓的事告诉给豫襄王妃。
自从那次被他抓了之后,她就寝食难安,她挺害怕这个男人,觉得他十分的恐怖,所以才会想着小姐此次去抗击东琳将自己带上,可是姑爷却不愿意,当时她就害怕这个人再抓住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他抓住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说的自己没有告诉她的事情是什么?
纳兰睿浈见小竹不肯据实招来,遂朝那个在床榻之上奋战的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过来。”
那个男子瞬时停住身上的动作,他抽离女子的身体大刺刺地朝纳兰睿浈走了过来,到得纳兰睿浈跟前儿时跪地请安道:“属下给王爷请安。”
小竹在见到如此淫靡的场面时,惊得瞬时捂住了眼睛。
纳兰睿浈挑眉看了看小竹,随后对单膝跪地的男子说道:“这丫头有些不听话,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那男子闻言站立起身随后转向小竹,沉声说道:“这事好解决,找几个男人过来将爆了就是了。”
“什么?!”小竹听闻惊得拿开了手,脸色变沉,一颗心上下跳动得厉害。
纳兰睿浈伸手抚上了自己的下颚,微扬起头,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竹的身材,说道:“这丫头看着干巴巴的,本王都没有兴致观看。”
小竹听了这话,上下乱窜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他要找人将她轮了,然后还要现场观看么?
他怎么会有现场观看活春宫这样的癖好呢?
赤光着身子的男人听后一脸淫光地看着小竹,奸笑道:“主子,这身上没有肉倒也没什么,下面可以不就行了?”
纳兰睿浈听后点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对,那么……就去找几个人一起进来吧。”
“诺。”男子领命之后便要转身离去。
小竹见那男人转身就走,上前惊声阻止道:“慢点,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她已经无法怀有身孕了,又怎么能再被这个乌七八糟的男子糟蹋呢?这个男人刚刚才跟另外一个女人那啥了,自己死也不要被他们糟蹋。
不就是说些话么?总好过被人轮呀……
纳兰睿浈见小竹如此说话,遂扬声对那男子说道:“你先慢着。”
男子闻言停在了原处。
小竹凝眸看着纳兰睿浈,问道:“王爷您想要知道什么。”
纳兰睿浈唇瓣微扬,说道:“本王想要知道豫襄王与豫襄王妃在回到南临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昨儿个夜里,当他的人发现豫襄王妃擅自离开大军之后便觉此事透着古怪,他便派人去刺探一番,其实他没有想过要杀死豫襄王妃,他只是想要将她抓来盘查一番,没想到,他派出去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最后一个苟延残喘地回到了紫尧城告诉了他,说豫襄王妃与她那个侍卫的手中有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武器。
当他在听见十分奇怪的武器时,瞬时就想起了林瑾瑜,而当那个侍卫描述完那些武器时,他便有些怀疑,这个豫襄王妃是林瑾瑜。
为了知道这件事,他又将小竹这个小丫头抓了过来,想必,从她这里,他应该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小竹眼眸微微转动,心下在衡量说与不说的后果。
纳兰睿浈见她犹豫,遂又扬手对那男子说道:“你出去找人吧,记得找健壮的。”
“诺。”男子应下后又转身离去。
小竹吓了一跳,旋即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完这句话后,小竹在心底默默忏悔,希望小姐不要怪罪于她。
纳兰睿浈抬手示意男子先停住动作,随后他将视线转向小竹,等待她的言语。
小竹说道:“王爷,我们姑爷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奴婢确实不知,小姐她是西玥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