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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往火坑里推,他们不能这般不孝,三来是因为如若走漏风声,他们在南临却又要面临一场风暴,现在,一切事情以解蛊为首要任务,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
所以,在大哥来东琳之前,她现在仅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用烨来作为挡箭牌,只有当南宫煊知道南宫烨还没有死,还在她手上时,南宫煊才不会害她,她才有了筹码。
因为,所有的人当中,南宫煊对南宫烨是有愧疚之感的。
而当她的大哥到来时,因为自己的身份是西玥的公主,即便南宫煊知道自己是用烨来拖延时间,为了国家的和平与昌盛,他也断然不会伤害自己分毫。
他没有必要为了自己而去与西玥为敌。
她本来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为了宝宝,她必须这样做,孩子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
南宫煊听了水墨凝的话后,眸色一亮,显然带着惊喜之色,旋即问道:“他在哪里?”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
南宫煊听后,心中惊喜忽而转为狂怒,竟是拨开众人闪身去到了水墨凝的身旁,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颚,逼迫她抬眸看向自己,他唇瓣紧咬,冷声道:“你没有资格逼迫朕。”
水墨凝睫毛轻扬看着南宫煊,说道:“皇上,我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您可别这般粗暴,如若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半点闪失的话,那么这一辈子,您都别想见到南宫烨了!”
“你敢威胁朕?”南宫煊盯着林瑾瑜,眸中迸射出了危险的光束。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她以为她是谁?居然连他都敢威胁?当真以为他不会杀她么?
“我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在告诉皇上您事实而已。”
水墨凝说得镇定无比,南宫煊眯眼盯着她。
她的肌肤光洁如玉,有几个月时间未曾见到她了,许是因着怀孕的缘故,她的脸颊丰腴了一些圆润了一些,却也更加美丽了一些。
今夜的她真的很像当初他初见她时那般,不管遇见什么样的事,她都可以风轻云淡地泰然处之,这一点着实让他钦佩。
可是,这个女子却为何这般不贞?居然还敢谋划纵火案将烨私藏起来,就为了她与那个东方流景双宿双栖?
一旦想到这一点,南宫煊的心就非常之痛,烨这一生从七岁开始便没了幸福可言,而今娶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对他,不行,无论如何,他也要将烨救出来。
“要朕现在放了你,那不可能,朕一定要见到烨之后才会放了你。”
水墨凝回道:“最少五天至多七天,皇上就能见着南宫烨。”
算算日子,大哥那个时候差不多就会到达逸都皇宫了。
南宫煊眼眸微转,思虑良久之后终是说道:“朕量你在这几天之内也翻不出什么花花来,朕等着便是。”
反正现在他也将林瑾瑜抓住了,他现在就将她带回宫去严加看守,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如若她骗了自己,他定然会将她凌迟处死的!这事待他查清楚之后再告知宣王府的人。
如是想着,南宫煊慢慢松开了钳制住水墨凝下颚的手,随后撤开身子转头而去,只吩咐道:“将她给朕押回皇宫,严加看守。”
“是。”
御林军侍卫蜂拥而上,将水墨凝押解回宫了。
水墨凝跟着御林军回到皇宫之后,为首的护卫准备将她带去牢房,水墨凝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路朝前行去,越走越觉得方位不对,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嚎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命苦啊……呜呜……娘对不起你啊……”
那护卫闻言陡然止住脚步回头一望,发现水墨凝不知何时起竟是坐在了地上,他收紧腰间佩剑转回身垂眸问道:“你怎么了?”
水墨凝抬眸看向御林军统领,慢慢站立起身,在他身旁小声嘀咕道:“你是不是想要将我带去牢房?”
那护卫只觉好笑,冷哼道:“哼,你本是阶下囚,不带去牢房却要去哪里?”
水墨凝扬了扬唇,说道:“你现在就去跟南宫煊说,如若他将我关去牢房,那么他永远也见不到南宫烨了。”
那护卫握住佩剑的手紧了一寸,他眼眸微转,回想起方才在倾城别院时的场景,又在心下掂量了一下分量,随后便派人去请示南宫煊了。
南宫煊此时已经回到了养心殿,自从他大婚之后,除了宠幸妃嫔以外,他基本都住在这里,他本已洗漱完毕准备就寝,结果却见容桂走了进来:“皇上,奴才有事禀告。”
“说。”
“林瑾瑜说不愿意住牢房,她……她威胁御林军护卫,说要是让她住牢房,她就不让皇上见到二公子。”
“啪——”容桂的话音落下后,南宫煊气得一巴掌拍向了床头木架:“她居然敢一而再再二三的威胁朕?”
南宫煊的怒气发泄之后,偌大的殿宇噤若寒蝉,容桂都不敢大声出气,这个世上,是不是只有林瑾瑜才能这般威胁皇上啊。
南宫煊脸色阴沉,眼眸半阖,一直不说话。
良久之后,容桂小心翼翼地抬眉问道:“皇上,奴才这就传话让护卫将她押去地牢。”
容桂话音落下后,南宫煊没有什么反应,容桂便转身离去,结果却被南宫煊唤住了:“慢着。”
“皇上……”容桂转身小声应着。
南宫煊说道:“将她带去北五所,派人严加看守。”
“诺。”
容桂得了命令便转身离去了。
北五所位于整个皇宫的东侧,离西六宫有些距离,这里本是为皇子准备的,南宫煊现在还没有子嗣,所以这些宫殿一直空着。
水墨凝被带去了北五所一座偏殿之中,到得殿宇之后,那些护卫便密密实实地将她监视起来,水墨凝入了殿,找来盆子洗漱完毕之后便上榻睡觉了,现在的她十分需要休息。
躺到床榻上之后,她伸手抚了抚肚子,笑着说道:“宝宝,妈妈带你逸都皇宫五日游,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哦。”
话音落下后,水墨凝似乎听见了孩子的回音,她唇瓣微扬,含笑入睡。
南宫煊深夜带着水墨凝回了宫,这事瞬间就在后宫中传开了。
前段日子,南宫煊选了秀,也立了皇后,后宫充盈。
这一次,他深夜时刻带了一名怀有身孕的绝美女子入宫,这样一件事情对后宫中的女人来讲,绝对是一颗重磅弹,炸得后宫不得安宁。
玉华殿的封婷伊最先知道这事,因为她在南宫煊身旁待的时间最久,所以,南宫煊身旁却也有她的眼线。
翌日清晨,当封婷伊得知这个消息时,丫鬟佩儿正在伺候她洗漱。
“你说什么?你说皇上带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入宫?”封婷伊不敢置信地问道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小桂子。
小桂子忙地点头道:“是的,皇上昨儿个夜里去了倾城别院,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名女子入宫,奴才瞧着那女子肚子显怀,当是怀了身孕。”
“哗啦啦——”小桂子话音刚落,却见封婷伊一把掀翻了佩儿手中的铜盆。
她拽紧了袖子脸色有些发白,皇上前不久还告诉她,一定会让她最先怀上孩子的,可是一转头,居然就带了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入宫,若是让这个女子先生下了孩子,一举得男的话,那可不就是皇长子了么?
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这可不就是让她的位置岌岌可危么?
不行!
她得阻扰这事。
怎么阻扰呢?
封婷伊眼眸转动了一下,随后对佩儿说道:“你还不赶紧重新给本宫打来水洗漱?本宫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佩儿闻言旋即拾起地上的铜盆转身出了殿宇。
封婷伊又命一个宫女上前,那宫女随后打赏了一些银子给小桂子之后,小桂子便起身离去了。
隔了一会儿,佩儿便打好了水,封婷伊洗漱完毕之后便带着佩儿朝凤吟殿行去。
凤吟殿那位可是个醋缸子,且脾气又不好,头脑也不是太灵光,空有一番娇蛮之气,若是撺掇她去收拾那个新进来的狐狸精,自己岂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如是想着,封婷伊唇角一扬,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凤吟殿中,白绮罗刚刚梳洗打扮好,她对着雕花铜镜抚着自己的发鬓,将那金步摇簪在了墨发之上。
白绮罗乃是白家二房嫡女,父亲官拜丞相,母亲家族萧家又是东琳赫赫有名的将门,她身世高贵,可是,自从她与南宫煊成亲以来,南宫煊还没有与她圆房。
犹记得那一日,洞房花烛夜,南宫煊喝得微醺,抱着她的身子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自那夜之后,他便没有在凤吟殿留宿过,她本以为南宫煊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岂料,他却是将新选秀的女子挨个宠幸了一遍。
为着这事,她还变着方儿地处罚了那些个被南宫煊宠幸的女子,她要让南宫煊知道,她是他的皇后,她才是他的妻子,其他女人都是他的妾而已。
他宠幸了那么多的女子,却唯独不宠幸自己,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旦想起自己成亲两月有余居然还是个处子之身,白绮罗就觉得来气,“啪——”地一下就将那只本已簪好的金凤步摇拍在了紫檀木桌之上。
她身后的丫鬟夏颖吓了一大跳,忙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白绮罗转头看向夏颖,一脸铁青,喝问道:“你说本宫长得哪里不入他的眼了?他怎么就没正眼瞧过本宫?”
夏颖颤巍巍地回道:“奴婢瞧着小姐您国色天香,美丽十分,皇上恐是因为国事繁忙才没有到凤吟殿来瞧您,过几日就好了。”
“国事?”白绮罗挑了挑秀眉,哼道:“真的是国事么?既然国事那么忙,他怎地每天都有空去那玉华殿坐上一会儿?”
玉华殿那个封婷伊是个什么东西,要身世没身世,要样貌没样貌,她不过就是陪着南宫煊走过苦难的日子而已,其他又有什么资本可言?
夏颖闻言瞬时敛了首,没了声音。
白绮罗瞥了她一眼,又拔下一些发髻之上的金簪朝夏颖打了过去,唾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夏颖惊得缩了缩肩膀,却是没有躲开,任那金簪生生地戳到了额头之上,她肌肤水嫩,被金簪一戳便划破了皮。
“启禀皇后娘娘,玉华殿贤妃娘娘求见。”
白绮罗闻言伸手搓了搓指甲上方的鲜红蔻丹,眼眸一扬,懒懒道:“她倒是个会做戏的,明明知道本宫不得皇上宠,居然还天天来请安,真是难为她唱作俱佳了,宣罢。”
“诺。”宫女应下之后颔首而退。
白绮罗起身,扶着夏颖到殿内上方首座安然入座等候封婷伊的到来。
隔了一会儿,便见封婷伊带着丫鬟佩儿袅袅婷婷地入了凤吟殿。
到得殿内后,她颔首朝白绮罗请安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白绮罗眼神瞟向其他地方,懒洋洋地摆手道:“免礼。”
封婷伊抬眸看了看白绮罗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心中自然愤慨,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笑着起身。
夏颖带着封婷伊在殿下落了座,入座之后封婷伊便阿谀奉承道:“皇后娘娘,臣妾瞧您脸色若芙蓉出水,当是有什么好事吧?”
“好事?”白绮罗眼眸一翻冷声道:“我能有什么好事?好事不都被那些狐狸精给占去了么?”
封婷伊听后眼眸微眨,说道:“臣妾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去了倾城别院。”
“这事本宫知道。”
“皇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带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