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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宸王妃,还是漠南的挽华郡主。就如同你是玄月宫宫主,并不能任性妄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一般,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许都要负起后面的连带责任。”梦挽华点点头,仰首望天,又是几番烟火绽放,远处欢声笑语不断。
“是吗。”是这样吗,因为要背负的太多吗?可是你不知道,苍蓝做事一向都是任性妄为的,只有他想做的,没有被逼着做的。
“不过,在我看来苍蓝不像是会被人操纵或限制的人。”她侧眸看向他,嘴角边扬起淡淡的笑意。
“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我要是硬是从南宸御手里将你抢过来也可以?”苍蓝挑眉,笑容里带着丝狡黠。
“诶?”梦挽华愣了愣,随即摇头,笑的无奈。“我该回去了,他们应该在找我。”
话落,不等苍蓝在说什么,轻轻一跃身,身姿蹁跹往河岸那边飞去。白衣似雪,黑发在夜风中摇曳,朦胧中掀起一场惊鸿。
他在灯火阑珊处【10】
话落,不等苍蓝在说什么,轻轻一跃身,身姿蹁跹往河岸那边飞去。白衣似雪,黑发在夜风中摇曳,朦胧中掀起一场惊鸿。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苍蓝默然。绝不会对自己拔剑吗,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呢?
“啊,仙女!仙女下凡了!快看啊,仙女!”由于梦挽华施展轻功,跃过人群,一下子骚动起来。一般老百姓哪见过人在半空中飞翔,都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
“诶!”梦挽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引人注目,赶紧来到南君诺和南忆尘身边,停下身子。“你四哥呢,怎生没和你们一起?”
“找你去了,你去哪里了,他很着急。”南君诺见到她,赶紧问。话语里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心。
“我,刚才人多和他走散了。”梦挽华迟疑了片刻,回道。是绝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自从那次被劫走后,一直和苍蓝有来往。
“四哥应该在桥头那边寻你,你去吧。我先带着忆尘在这边转转。”南君诺笑了笑,牵起忆尘的手转身往卖烟火的地方走。
“六叔,爹爹是不是很喜欢这个王妃啊,比那个流萤还喜欢吗?”南忆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深沉,飘忽的传了过来。
梦挽华听的无奈,转身往桥头走去。她不像她,他又怎会喜欢?且,她不会做谁的替身。
来到桥头,四处寻觅着,却还是没看到那抹该有的玄色身影。兜兜转装的向前走着,仿佛是被什么牵引着,转身回眸——
那棵张灯结彩的大榕树下,一人伫立,手里提着那个白底红梅的灯笼。玄色的衣袍和青丝在也风中飞扬纠缠。脸上带着的担忧焦急的神情,在自己转身那一刻,变成了恬静安心的笑。
仿佛是静立在万千萤火萦绕的夏夜中,仿佛是孤立于姹紫嫣红的百花里,仿佛是遗世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那般的朦胧不清,却让人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
心猛的忘记了跳动,亦停下了寻找的脚步。梦挽华有些呆愣的看着那人,脑海里浮出这样一句话: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灼灼桃花偏生恨【1】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纷扰浮生梦,不过是眨眼年华,抓不住,握不紧。
太子东宫,桃花盛开,灼灼其华,空气里四处都弥漫着桃源芬芳,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
桃园深处,一袭红衣妖魅动人,一头银紫色的发丝在桃花的映衬下泛着绯色的光晕,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支桃花,微微闭着眼,将桃花放在了鼻尖闻着它的芳香。
轻轻闭着的双眼,对于男子来说有些过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耳边那朵绽放到近乎酴釄的血蔷薇亦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曳着。
果然比起桃花的艳灼,他还是更爱梅花的清冷孤高,因为像挽华。不过,挽华若是略施粉黛,定是美的如同罂粟,有着致命蛊毒般的诱惑力。
“苍蓝宫主,好像对我那个四弟妹挺上心的。”太子的声音在这桃园深处微微传来,听不出有什么意味,平淡而简单的像是在说一件芝麻般的玩笑之事。
“嗯?”闻言,苍蓝微微睁开眼,侧眸看向旁边这个雍容华贵却又不失冷酷礼谦的男子。
“是广谦失礼多言了。”太子眼神一凛,忙笑道。刚刚,就在苍蓝侧眸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杀气,似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杀气。
“太子殿下,有些事看来我不得不提醒你。”收回视线,苍蓝看着眼前的桃花,眼神却深幽的紫色瞳孔变的越发幽黯。“有些事我纵容,不代表我害怕。你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居然派人跟踪他,监视他。他纵容了他的放肆,却不知收敛,居然当着自己面提了出来。
“是,是广谦失言了。”太子点点头,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他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这个卑贱的江湖草莽面前低声下气,若不是为了大局,为了皇位。他南广谦会迁就一个小小的苍蓝。
“还有,你要怎么对付南宸御是你的事,最好别打宸王妃的主意,我想你还不至于糊涂到与大齐王为敌。”手指轻轻一点,手里那支桃花立刻化为灰烬随风飘散。苍蓝惋惜的摇摇头,开的在艳又如何,始终逃不脱凋落的命运。
灼灼桃花偏生恨【2】
苍蓝惋惜的摇摇头,开的在艳又如何,始终逃不脱凋落的命运。
不过,说来,这南广谦倒是能屈能伸,是个人中龙凤,一个帝王不但要同时具备冷酷无情和大爱博爱,还要有容耻心和忍辱心,能够包容和忍受别人给的侮辱难堪。
他都具备了,确实是一个帝王之才,即使不去争,这皇位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吧。当今皇上既不糊涂也不昏庸,怎能分不清孰是孰非。
怕是这么多动作都是多余,反而倒是给自己来了许多便利。
“苍蓝有办法拉拢大齐王?”南广谦眼睛一亮,若是能拉拢大齐王那更是如虎添翼了。
苍蓝扬唇笑了笑,并没有答他的话,看着这满园桃花深思了一会儿,又看向南广谦。“我倒是很好奇,南宸御进宫以来一事无成,怎么会有十万兵马,那兵符若没有办法将它拿过来,到会成为日后的一大难题。”
“十万兵马……”说到这个南广谦的脸色明显变了变。那次为了让他去出访纳罗国,本想在途中借机杀了他,到是没想到父皇偏心到那种程度,为了让他出去见识见识,竟然以十万兵马作为诱饵。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父皇一向英明,竟会拿十万兵马开玩笑。
“你办法夺走他手里的十万兵权吗?”看他那神情,苍蓝听似问的漫不经心,里面却带有浓浓的测探。
“我会让他自动交出那兵符的,不过,我可不希望苍蓝因为女人而坏了大事。”南广谦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阴险的笑,看的人顿生寒意。
“那在下恭祝太子早日荣登大宝了。”会意一笑,苍蓝双手作揖,微微行了个礼,跃身离去,衣袂飞扬,留下满园桃花灼灼独人赏。
……
“赢了。”低低的声音在拾梦阁的苑内响起,还伴随着一丝微妙的喜悦。
只见开满粉紫色细碎樱草的苑内,满园春色亦遮不住木椅木桌旁,两位对弈的佳人。
一人白衣清雅孤高,一人玄衣慵懒随意。
“为什么又是你赢了,再来,本殿下就不信今日赢不了。”玄衣男子微微蹙眉,似乎是大为不满自己输了棋局,伸手掠了掠自己未绾未束的发丝。
灼灼桃花偏生恨【3】
“是殿下承让了。”梦挽华浅笑着捡着期盼上的棋子,没有去看南宸御有些气呼呼的神情。低垂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微微的扇动着。
自从花灯节后,两人的关系改善了很多,见面不再是冷嘲热讽或是针锋相对了。南宸御也越发爱到这拾梦阁来,偶尔与她下下棋,在竹林练练剑,或是陪着她看书作画,日子过的相敬如宾,却有种说不出的暖意。
梦挽华抬头看了南宸御一眼,看着他有些气呼呼的脸,不由得笑了出来。“殿下你这表情被忆尘看了去,倒是要让他笑话了。”
“恩?”闻言,南宸御看向她,她在摆弄着棋盘。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发现自己越发喜爱看着她安静认真做着什么事时的样子。亦如同那日花灯会与她走失的那一刻,心猛的被什么刺中般,然后被剜去了一块,无法适应的空落和着急,都让他再次为她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一刻,自己近乎发狂的寻找着她,直到看着她走过桥头,隔着几步的距离,与自己相望时,心才安定下来。也就是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她……在自己心里似乎越来越难以抹去,看不到她会念着想着,看着却又慌着掩着。为何所有的情绪都会被她左右,为何想起落尘的时间越来越少?
自己许多许多的反常,他都不敢去深究,不敢去多想。怕,害怕一旦找出了那个原因,自己会崩溃,会万劫不复,会背叛了所有……
“挽华,别在叫我殿下了,唤我宸御吧。”半晌,南宸御好听的声音里带着道不出的温柔轻轻响起。
“诶?”梦挽华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随即又摇头浅笑。“我怕我叫不惯,还是唤殿下比较好。”
“为何会不习惯,多叫几次不就习惯了吗,你叫忆尘不是也很习惯吗。”南宸御郁闷了,叫自己的名字那么困难吗,还是会死人,怎会不习惯。
“忆尘是孩子,那不一样。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以礼相待比较好。”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话语却说的理所当然,更是让南宸御更加气闷。
灼灼桃花偏生恨【4】
“我们是夫妻,不是朋友,为何要以礼相待。”他不明白的问,难道还在介意之前的那些事吗?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为什么要弄的如同陌生人般客套。
“不以礼相待,难不成殿下想和挽华天天兵戎相见?”梦挽华就更不解了,现在这样的相处不好吗?
南宸御有瞬间的被什么敲中了脑袋,看着梦挽华,好一会儿才问道。“你说的以礼相待,是哪种以礼相待?”
为何他感觉,他们之间的理解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字面意思。”耸了耸肩,梦挽华继续低头弄棋子。
“那这和叫我名字有什么关系,何必那么见外?”南宸御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试探性的说道。
“宸御。”话刚落音,低沉婉转的声音清冷的响起。梦挽华再次抬头看他。“我会试着习惯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却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梦挽华疑惑的看着他,只不过叫了他的名字,至于笑的这么夸张吗。
好一会儿南宸御才停下大笑,手执起一枚黑子落入棋盘,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直知道你的性格难以捉摸,只是没想到会古怪到这个程度,或许……南宸御是败给你了吧……”
后面的话成为呢喃,她没有听清,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多了些什么。
莫名其妙……梦挽华只觉得奇怪,却也没去多想,执起白字落下。这样安静的生活,偶尔有个人来陪自己说说话,下下棋也不错,至少没那么无聊。
“听说挽华会弹琴是吧?”两人边下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旁边还有画如准备的各种点心和香茗。
“略懂一二,真要弹比起流萤姑娘会差很多。”梦挽华点点头,淡淡的回道。听过流萤弹琴,是有一次从梨园走过无意中听到的,确实是天籁之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