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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当年的事,一定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个孩子很可能根本没有死。”虽然只是猜测,可是赵惜儿以已之心度之,觉得这最少有八成的可能。
凤千醉听了赵惜儿这么说,心中忍不住再细细回想一遍。
冰冷的冥宫寝殿内,白纱笼罩的冰床上,躺着气若游丝的瘦弱女人。她的眸中没有痛苦,有的却是一丝解脱,只是多少还有一丝不舍:“醉儿,帮我……帮我……”她一句话未说完,视线最后一丝不舍停留在殿中跪着的四刹方向。
“皇姑姑她快走之时,是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她的眼神……好像看向了四刹跪的方向。”凤千醉又是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觉着凤无忧那最后的一个眼神,那缕不舍竟是投在四刹方向,似乎有些奇怪。
“四刹?”赵惜儿的眸光忍不住再次投向南刹,凤无忧最后要看的人是不是南叔?
凤千醉顺着赵惜儿的眸光,也看向南刹:“他?”当年皇姑姑似乎是特别喜欢南刹,她以为是何嬷嬷喜欢的原因……难道?
鬼医的眼眸也再次投向南刹,神情激动。依凤娘的性子,当年若不是保下了他们的孩子,凤娘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她把他成亲时送给她的指环送给了南刹。南刹一定就是他们的孩子。
“南叔你是几月生辰?”赵惜儿也没有必要再拐弯的猜测,直接问了出口。
“三月。”南刹的心情也有了些激动,可是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若是宫主真的是他娘亲,就算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认他,可是为什么私下她也不愿认他?若是他知道她是他的娘亲,那么些年……也不会总是怨恨自己的父母把他抛弃,让他成为孤儿。
“冥宫一年一度的暗卫排序赛,在之前是五月,皇姑姑接手冥宫之后,改在了三月初五,初六庆功。”凤千醉想了起来,她当年调查欺杀皇姑姑亲子之人时,无意中得知皇姑姑每年的初六庆功,都会特意改成一人一人的单独召见。由自初的前百名单独见,后来慢慢的改成前十名,难道都是为了南刹?
“初六是我的生辰。”南刹嘴角一抹苦笑,莫说是别人,他也大约相信了他就是宫主和鬼医的儿子了。因为每一年的三月初六,他去见了宫主之时,何嬷嬷总会顺势端出长寿面,说是既然如此巧合,不如让他陪宫主一起吃碗寿面。
“我当年除去了皇姑姑所有的人,就是对你没有办法下手。皇姑姑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你似乎是皇姑姑喜欢的下属。却原来……”凤千醉心中有过一丝庆幸,幸好她当年并没有……
“南儿……”鬼医至此,心中已经确信了南刹就是他和凤娘的儿子,心情激动之下,想站起身向南刹走去,可是却是腿脚发颤的站不起身。向南刹伸出的手,亦是颤抖的厉害。他是凤娘留给他的南儿,可他五年前和他相遇,竟然没有认出他的南儿。
南刹抬眸看着鬼医那颤抖的手,心中如翻倒了五味瓶子,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眸光仔细的自鬼医那似乎是今天苍老了一截的容面上划过,他和这个老头子相遇,便总是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情绪,是冥冥之中,他心中对他有怨吗?
可是他能怨他什么?他没有照顾好他们母子?那他呢?他南刹不是也一样没有照好玉儿,他知道当年的事他根本不清楚。那么他的娘亲已经尺尺天涯的错过了,他还要让这个老父也生生的错过,成为他终生的遗憾吗?
“南叔,这些年,鬼医爷爷他东奔西走,你又怎么知道他心中是好受的?四十多年前他会出现在桃花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他多半便是去寻……”赵惜儿原本是想解释,可是话出口,她心中也明白了过来,南叔不是不知道,其实这些他心中应该都是很明白的。很多事情并不是心里明白清楚,他的情绪就真的也能明白清楚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还是研究一下,鬼尼的事吧。”南刹双眸复杂的看了一眼鬼医,终是仍决定把这些事暂放一下,先解决惜丫头的事吧!
“南……”鬼医老头颤抖的手失望的垂下,腿脚仍是虚弱的无力。罢了……南儿说的没错,现在惜丫头的事才是重要。鬼尼这件事,追根究底还是怪他当初认错了人,如果没有……那个没见过面不应该来到人世的女儿。这个山庄,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也等着要一个公道。
南刹看到鬼医老头那失望的神情,终是有一丝不忍,看着他看口道:“我没怪你。”
“真……是,对不起。”鬼医老头失望的神情,因为南刹一句短短的四个字,失望的脸上又恢复了神采,他刚想问足真的吗?可是话出口一个字,却是换了说词。南儿无论怪他还是不怪他,现下都不重要,解决了鬼尼的事……他们父子再来慢慢修复他们的感情。
“本宫决定自今日起就在这个山庄住下来,本宫舍不得离开小包子一步,所以……本宫就委屈一些,住在你隔壁那间房间。”凤千醉有些高傲的开口,虽然她对于鬼尼那什么巫术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护的这个蠢丫头一二,她还是做得到的。
“我欠不下你这么大的情份,玉姑姑因你的逼迫而死,我和千绝小包子,我们一家三口也因为你……而分别。若是这事欠下了你的情份,事后……我怎么再来和你算帐?”赵惜儿虽然知道她这话一出,未免有些不认识好歹了,可是……五年多来的痛她也忍了,那南叔呢?失去玉妮姑姑……的痛她能理解,那便不是什么可以弥补的了。
凤千醉听了赵惜儿的话,面纱下的脸没有一丝怒气,有的只有诧异,这个女人倒真的是让她刮目相看了。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等这事了了,再向她报复。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光明正大的说了出来,这让她忍不住真的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好感。绝儿的眼光不错。
“哼……本宫会怕你不成。你放心,本宫才不屑插手你们之间的那些破事,本宫只是不想离开小包子,想留下看笑话罢了。本宫留下留定了,千绝是本宫一手带大,就算不论本宫他姨母的身份,本宫亦是他的养母。”凤千醉再开口,却是再也不给赵惜儿拒绝的理由。罢了……她本来帮她,就是为了小包子,没有打算让她们承她什么情份。
“这,好……谢谢!小包子,拜托了!”赵惜儿听到她这么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不可能,她只能先记下她这份情,以后再说了。其实她心里对于她不顾惜小包子,一定要留下来,也是不放心的。
“惜儿,我刚才听她说了,那个巫术应该是需要被害人的什么旧物,自现在开始你的物什,无论是什么,只有经了你的手,都不要乱扔,扔放。”许久未说话,安静的听着的凌千绝开口,不放心的叮咛道。
“嗯,我知道。”赵惜儿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千绝,那个良老头,你看着办吧!总之不要打草惊蛇了。早上的事,我估计那个什么鬼尼,她回去后就算没有猜出来是我们假装,也是有些怀疑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凌千绝话落,起身向着房内的三人看了看,神情认真的开口道:“此事,多谢各位。千绝终身不忘,各位救命之恩。”他也是一个不愿欠下谁一丝恩情的人,可是若是为了惜儿,那么欠了也就欠了,只有她们母子此次平平安安的度过。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卧房内
小包子一脸凝重,娘亲是遇到了重大的事情了吗?他本来是和小怜两人在房内玩着小游戏,没有注意到房外。可是凤千醉进来后叫了他,他是听到了的。只是娘亲没有叫他出去,他倒也不好就这么跑了出去。他是喜欢姨婆不假,可是娘亲好像很讨厌姨婆的。
“帅哥哥……”小怜看着这么凝重的小包子哥哥,刚开始是没敢打扰,可是这么久了,小包子哥哥都没有说话,让她担心了起来。小包子哥哥这是怎么了?
小包子听到小怜的叫声,回头看向小怜。小怜身上没有功夫,听力自然不及他,就该是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那他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免得她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他虽然还是不能全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是巫术,可是他倒是自刚才大人的谈话中知道了,那个巫术很厉害,而且是要害他和娘亲的。娘亲为什么不让他帮忙?娘亲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他啊?难道娘亲忘了他会找朋友帮忙吗?虽然他找朋友帮忙后会觉着头痛,可是并不会伤到他什么啊?
“哎……娘亲定是觉着小包子还是一个小孩子,不能保护她。”心中乱想了一痛,小小的小包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家娘亲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一个大人看。
“帅哥哥,你本来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小怜听到小包子那重重的叹气,觉着很疑惑了,小包子哥哥比她大了一点点,她和他本来都是小孩子,又没错啊。
皇宫慈安宫
“秋水,悔儿今日还在早朝吗?这都快午时了,怎么还不见他下朝回来?”凤太后坐在正殿阶上凤位,身旁坐着的是皇后南宫秋水,刚才来向她请安的后宫妃嫔,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可是刚才这殿中,满殿的悲声,却是让凤太后忍不住的头痛。要知道这些后宫妃嫔身后,哪个都是代表着她的家族,要无故废了她们,这本身对她们就是很不公平的。
“母后,皇上他去了上书房,召见了几位老臣子。”南宫秋水这次的态度倒是没有如往常般不坚定。她再也不要一人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夜夜站在窗外望着窗外夜空中或点点星辰,或漆黑一片,再心中不停的绘画她的梦想。
她也曾无数的幻想过,她和他能够单纯的二个人,中间再不曾有其她的女人。这些在昨日之前都只能是她午夜梦回的幻想,可是昨日他给了她希望。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拒绝那份美好如梦的希望。哪怕是她知道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她的娘家南宫家刚刚经历了巨变,现在的朝中她根本没有多少助力。
“秋水,哀家理解你,这一次哀家不会再为难你们。你们想罢免六宫,哀家愿意支持。只是那些妃嫔们也实在是可怜,你和悔儿定要想好,思全了。尽量给她们一个好的归属吧。”凤太后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那些被皇上抛弃的女人们,哪里还有好的归属?她们被送进宫来,身上的使命便是为了家族,现在皇宫不能容她们,她们的家族哪里还能有她们的容身之地?
“臣妾和皇上,定会尽量周全。这次是臣妾任性了,让母后,让皇上为难臣妾……”南宫秋水说到此处,也是有些说不下去了,罢免六宫是她的梦想不假,可是以已度之,那些后宫的女人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得到夫君的全心疼爱?
“哎……这事也不怪你,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被分享?若是有反应激烈些的,你也多忍让些罢。”凤太后又是一声轻叹,这事有多难,她心里很清楚。
镇国山庄
凌千绝书房暗室
凌千绝冷眸扫了一眼地上跪着,一身伤,血迹斑斑的良老头:“本君自问,五年多来,从没有错待过你几分?”
“老奴问心无罪,老奴的命是庄主救回来的,他的女儿,老奴自然是要效忠的。”良老头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低眸盯着面前那方寸之地,大小姐对这个男人情深义重,可是这么几年来……他竟然没有一丝回报,还带回了一个女人,他置大小姐于何地?更何况那天晚上,大小姐进了他的书房,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