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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宸偷偷笑着,他刚刚下床按了伤口半天,血已经不流了,才叫她换药的。
楚恪绮拿过来枕边放的那草药盒子,拣出来一些铺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新的纱布紧紧的缠上,绑死。
想看一会儿流不流血,就被他拉着躺下了:“躺下,别着凉了。”朱翊宸笑着,用被子将两人裹住,在被子里伸手搂住她。
“恪绮……”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了句什么,就羞得她马上又想把自己埋进被窝,他赶紧的挡着,搂着她的脖子轻声叫着:“好好……不问了,我不问了……”等她红着脸闭上眼装睡的时候,他又狡黠的笑,低声的在她耳边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欢喜……”
楚恪绮突然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他轻叫了一声,感觉心底又蠢蠢欲动起来,赶紧道:“不说了,别咬我……你也成小狗儿了……”心里也格外的急起来,恨不能自己的伤处赶紧好了,跟她在床底间……能纵情缠绵放纵……
这样一折腾,两人都极困倦了,亲密的相搂着也没有说什么话,一会儿全都跌入了梦想。
楚恪绮在醒来的时候,感觉屋里亮堂堂的,刚睁开眼的她,还被刺得赶紧又闭上,等了一下才睁开,先看了看身边,朱翊宸已经不在了,她摸了摸,那一半被窝中余温稍有,还摸到了衣服,她掀开看了一些,叠的整整齐齐的,是自己的衣裳,主腰、小衣、夹袄、棉袄、亵裤,双裙。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自己的衣裳准备的很全,她以为是丫鬟进来了,赶紧先穿上了主腰和内衫,这才边穿衣裳边伸手去掀帐子,谁知道比她更快的,帐子先一步打开了,朱翊宸笑着站在床前,她衣裳还没有穿好,惊呼了一声,赶紧将被子重新裹在身上。
朱翊宸笑着,并没有上来夹缠不清,反而还催她:“快穿上衣裳,别伤风了,外面下的很大的雪。”今天他起床的时候,明显感觉屋里比昨天冷了很多,他还记着上一次楚恪绮生病的情景,很害怕她又那样病了。
“是吗?!”楚恪绮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看了看门,依然是闩着,似乎没打开,她轻声问朱翊宸:“我的衣裳……是你准备的?”
朱翊宸有点脸红的点了点头:“嗯……太冷了。”
楚恪绮脸也有点红了,急忙将帐子又放下,这才赶紧的穿好衣裳下了床。
朱翊宸打开了窗子,楚恪绮的眼前一下子亮了起来,入眼一片的洁白,雪花依然在纷纷洒洒的下着,院中一棵梅树上结了一串串的冰柱,格外的晶莹美丽。一股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冷吹了进来,楚恪绮打了个寒颤,又觉着非常的清爽。
朱翊宸马上就要关窗户,她急忙的拦住:“开一会儿吧。”
“可有点冷,你刚刚起来,别被吹得伤风了。”朱翊宸柔声说着,笑着哄着她还是把窗户关上了。
楚恪绮只好去洗漱,梳头的时候问他:“今天还去哪里?”
朱翊宸笑着摇头:“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
“也好,你领我转转院子,昨天也没看清楚。”楚恪绮笑吟吟的:“正好赏雪景!”
“好啊。”看她兴致这样高,朱翊宸当然高兴了。(未完待续)
177章 谁看谁的脸色
今天的早饭很丰盛,静儿在旁边侍立着笑道:“这粥、汤还有菜,是郡王侧妃亲自吩咐厨房给二奶奶做的呢。”
楚恪绮舀了一勺粥问道:“是什么粥?”
“生滚鲩鱼肠粥,给奶奶补身子的,汤是黄豆瑶柱兔肉汤,还有新鲜的荠菜。”静儿回答道。
确实都是补身子的……楚恪绮红着脸不出声了,朱翊宸在旁边笑。
两人吃了饭,楚恪绮罩上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换上一双掐金红香羊皮小靴子,朱翊宸也披了件莲青金里羽毛缎斗篷,登上鹿皮靴,两人出了院门上了游廊。
府里的游廊很多条,有敞开的,也有封闭的,下雨下雪的天气,走封闭的游廊,也不用穿木屐了。
虽说不用去请安,但是毕竟是新进门的媳妇,不好太没规矩。楚恪绮其实也知道,应该晨醒昏定的,只要别故意难为她,一般媳妇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
两人来到正妃这边,进了堂屋脱了斗篷,进里屋给正妃请了安,坐下喝了会儿茶,听她淡声细气的将昨天两人的无礼数落了一顿。
主要还是说他们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不知道检点,应该避讳的不避讳,丢了郡王府的脸什么的。
楚恪绮并不在意,要是对你有意见的人,就算是你做的再好,她也会看你不顺眼,跟你找茬。因此这一点她向来想得开。就当没听见一样,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自在的喝着自己的茶,笑眯眯的正大光明的观察着正妃,不过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就觉着有些奇怪的地方。
朱翊宸开始还没说什么,估计和她想的一样。脸色正常的喝茶。但在正妃说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脸色渐渐地变得难看起来,蹙眉沉着脸不做声。正妃虽然在训他们,却看了几次朱翊宸的脸色,见他很不悦了,便收住了话头不说了。
楚恪绮明明的看见了,扭头看了一眼朱翊宸,见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楚恪绮心中怪异之极……
沉默了喝了一口茶,两人正要告辞。五爷朱翊忠回来了。
丫鬟进来禀报的时候,楚恪绮看到正妃明显的舒了口气。好像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眉飞色舞的急忙叫请进来!
朱翊忠从外面走了进来,穿了件崭新的天蓝缎子锦罗棉袍,外面罩了一件宝青色的缎子棉坎肩,头戴镶着红宝石的发冠。腰中束着宽半寸的犀牛皮腰带,脚下穿着厚底官靴。这让看惯了朱翊宸随闲打扮的楚恪绮很不习惯,总觉着这位五爷打扮的应该是上朝的装扮。
看长相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与正妃不太像,倒是和朱翊宸有几分相像。想来兄弟两个都长得像德福郡王吧。
说话也很斯文,不过语气有点像正妃,冷冷淡淡的拿着架子那种感觉。对朱翊宸倒是还算恭敬,对楚恪绮就有些冷淡排斥了。
过来行礼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看楚恪绮一眼,虽说小叔子跟嫂子要有一定的距离,可这位五爷太拿腔调了,小小的年纪,周身的那种冷傲,叫楚恪绮很不舒服。
互相见礼之后,没说两句话,正妃就拉着朱翊忠问长问短起来。楚恪绮也不爱看他们母子俩的样子,转头去看朱翊宸,朱翊宸一直在观察着,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就跟正妃告辞,和楚恪绮一起出来了。
两人接着又来到侧妃这边,侧妃就埋怨朱翊宸,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带楚恪绮出来,却又拉着楚恪绮问个没完,早上吃没吃,吃了多少?一碗粥全喝了还是剩下了?菜吃了多少,详详细细的问了一遍,听朱翊宸说,楚恪绮胃口不错,这才满意。
这样上午就过去了,两人在侧妃这边吃了午饭,这才出来。
午后太阳都出来了,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奇妙的是,太阳照着,雪却还在下着,一朵两朵的,似乎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往人间飘落。
两人顺着游廊往后院走,朱翊宸轻声的跟她讲解着:“五弟今年十二岁,还在上学,他的老师你可能也知道,是程老夫子,太子少傅,和祖父同朝几十年,辞官回来有四、五年了,五弟一直都在他的学院。”
程老夫子,楚恪绮并没听说过,她问道:“为什么不请先生回家教他?”
朱翊宸笑着道:“虽然五弟是郡王府的公子,可老夫子们都有些怪脾气,不肯为了权贵低头,何况还是做过太子少傅的,他家有个学院,不论是谁去上学,必须在他的学院里。”
楚恪绮恍然的点点头。
朱翊宸又道:“五弟自小就性情冷淡……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和咱们这边并不亲。”他并没有一味的说好话,反而是淡淡的把事情说明白:“他年纪小,有些事就摆在脸上。”
楚恪绮笑着道:“我并没有在意。”她想起来正妃说教的时候那种奇怪的神情,便问道:“翊宸,在家里……正妃是个什么脾气?”
朱翊宸微微皱眉,没有太听懂:“什么脾气?”
楚恪绮干脆直接问出来:“刚刚明明在教训咱们,可是我却看到她一直在偷偷看你的脸色,你后来脸色不好,她似乎就有些胆怯,不敢说了。”
朱翊宸恍然,点头道:“原来是那个……咱们府和别的府有些不一样,咱们的郡王爷已经去世了,正妃虽然是母妃,但有些事情要听我的,尤其是府里的大事上,她偷看我的脸色,也是不想惹得我太过。”
他这样一说,楚恪绮已经明白了:“哦,明白了,三从四德也说。夫死从子,外面的事情,现在是你说了算了,正妃有些事也要问过你的意思,但是她又端着母妃的架子……”她心里迅速的认清楚了现状,正妃不敢得罪翊宸,却总还想着要拿住他。那么今后可能就会用一些事情来拿捏一下自己。
朱翊宸也想到了她想到了,笑着道:“正妃那边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母亲跟她姐妹了几十年,对她的脾气了解的很,自然不会看着你被她拿捏,再说,正妃不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楚恪绮恍然的看着他,有些啼笑皆非,半天才喃喃说了一句:“看出来了,从你弟弟……就能看出来。”
朱翊宸笑着道:“府里其实还算清静。你刚来,想试探你的自然要试探一下。等知道了你的脾气,住过一段时间,该安静的自然也就安静下来了。咱们是晚辈,该尊重的尊重她。不过她也不会太过。”
楚恪绮笑着点头:“明白啦!不是精于算计的人,这就放心了……”她调皮的朝他吐舌头。
朱翊宸便笑了,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捂着,指着前面边走边笑着道:“前面是府里最大的园子,有三十亩地左右。里面什么都有,贯通着一条河,有个很大的荷花池。另外还有个竹园,亭台楼阁齐备,你要是慢悠悠的转,一天都转不完。”他笑着看着她:“要是无聊了,在这里转转也行。咱们的院里也有个园子,从咱们院的侧门出来,穿过侧院就直接能到那里了,那边旁人进不去。”
楚恪绮咋舌:“三十亩!真够大的。”
朱翊宸笑着道:“府里大大小小的园子有四、五个,正妃、母亲那边各有自己的园子,你也可以去那边转,各有不同。母亲那边夏天特别好玩,各种各样的假山泉池,我小时候很喜欢在那边玩,常常躲在假山洞里,叫下人找我。”
楚恪绮抿着嘴笑着听着,突然觉着心里很满足,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一股幸福的滋味悠然而来。就这样静静的听着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她仿佛感觉,竟然过了一生一般……
她静静的伸出另一只手,也塞进了他的手里。
朱翊宸顿了顿,把她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揽住她的腰站住了,就那样看着她,她也仰着脸看着他。周围一片雪白洁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一粒晶莹剔透的雪花,颤巍巍的,在阳光下却闪着晶莹的光芒。
……
两人沿着廊道慢慢的走着,雪依然还下着,不过小了很多,时不时的,才从天空中飘下来一朵两朵。
沿着游廊来到了那个大园子,楚恪绮正要下去,朱翊宸急忙的拉住了她:“雪还下着呢!”他失笑的看着她:“小心受凉。”
楚恪绮笑着反而拉着他往园子里走:“我没那么娇弱,雪已经停了。我想去转转!”
朱翊宸被她拉着下了游廊,只能伸手将她斗篷上的风帽给她戴上,低头看了看,她脚上穿的靴子,便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