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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一身素雅、即使她毫无危机意识、即使她笑容灿烂直接并未包含任何媚态勾引,轻浅的女子馨香仍令人产生遐想。
“别笑了。”
琥珀挑眉看他,他的俊颜上消去了铁青怒意,相反,如今取代的是一种莫名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能够容忍她就这么跟自己擦肩而过?!
明明曾经躺在他的怀中,与他一同安睡过夜!
南烈羲即使拥有惊人的自制力,克制住身体对她的想念,但——他心里对她的热切,却因为这一个笑容,愈发炽燃愈发强烈,来势汹汹,根本没有阻扰的可能。
他哑然。“别这样对我笑,否则,我会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她淡淡睇着对面的南烈羲,正想转身,她的确不该取笑他,男人跟女子,原本就不同。能够坐怀不乱的男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个?
不是不能忍耐,而是不愿忍耐。
多情,才是无情。
她却眼看着南烈羲朝着她大步走来,他面无表情,也不显得冷漠,他走的很快,宛若一阵风,猝然他拥着她,俊颜猛地压下,封住了她的唇。
她甚至一个字,一个叹息,都来不及溢出粉唇,就连同呼吸,全部被喂入他的口舌之内。
他吻的好深,那些情绪,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散发出来,仿佛要她明白他一个人承受的,是多么难熬的相思苦。
他勾勒着她粉唇的柔嫩痕迹,缓缓退了出来,琥珀望着他的俊颜,猝然倒抽一口凉气。
愕然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南烈羲,发觉自己的无所遁形。
琥珀没有再辩解,苍白着小脸,几乎是以万分狼狈的举动推开他,逃离他清亮而深沉的视线范围内。
这一刻,她落荒而逃。
只因,在他的眼底,她看到另一个自己。
一个……同样沉溺在这个吻中的自己。
并非讨厌。
也不觉得他可恶。
而是……渴望被关爱,渴望被爱,渴望……爱。
她看到,她终究只是个凡人。
。。。。。。
120 勾人本领(甜蜜章!必看。
“客官,昨晚休息的如何?是否满意?”
小二哥见琥珀急匆匆地走下楼来,笑脸相迎,问了句,这样的寒暄,自然是结账的前提。
如今已经是上午,客栈中也有人来来往往,琥珀不想继续逗留,小二如今又期盼地等待她掏出银两的表情,她低下头去,在腰际摸索钱袋。
遭了!
她的钱袋早就在换上嫁衣的时候,被丫鬟跟同那套宫装,一同叠放在桌上,如今哪里还找的到银两的踪影?!
小二哥的表情,渐渐也变得僵硬,但碍于众人在场,也没有立刻尖酸讽刺。
琥珀正考虑是否找寻身上的值钱物什出来典当抵债,但腰际却悬着一块碧玉貔貅,那是身上最宝贵的信物。
她微微怔了怔,手心映入一片炽热,她淡淡睇着眼底愈发不耐的小二哥,面无表情。
“多少银两。”身后传出南烈羲冷冷的嗓音,小二哥急忙弯着腰,躬身迎向他。他才是富有主顾,小二哥的态度大变,尖酸凉薄一分不见。
琥珀的眼底一热,内心也不知充斥着何等的复杂难耐,仿佛这世间无论她身处何等窘迫的困境,被那些误解的眼光包围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等待替她解围。
琥珀没有回过身子去,迈动了脚步,直直走出这个客栈,不再停留。
南烈羲瞥了一眼,俊颜一沉,将手边的银子丢向柜台,也不理会小二哥找出零碎银子的举动,疾步跟了上去。
琥珀走的很快,似乎不想因为短暂停留,而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毕竟她即便走在人群之中,都能够感受的到他的脚步,稳步向前,一步,二步,三步……
这一条路,他陪她走了好久好久。
即便,她都不清楚自己要去向何方。
不清楚,自己的脚步要在何时停下。
原来几钱银子而已,也可以让她重新感觉世间的尖锐,她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重温那种被人轻视的世态炎凉。
她的笑意,猝然转冷,抬头望向天际那春日,猝然只觉得头昏眼花,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那阳光明媚的太过耀眼。
她转身,南烈羲因此而止步。
她看了他一夜,微微眯起那双澈明的眼眸,再三打量着那个高傲又神情的男人,看着他霸道又细心的跟随她,这一切……让她觉得他又陌生,又熟悉。
这段感情,到底要折磨谁,身心疲惫?
她对着南烈羲,轻声说着话儿,轻声细语的姿态模样,跟春江一般温和顺从。“欠你的银子,会还你的。”
她不喜欢纠缠一团的感觉。金钱上的,感情上的,都不喜欢。
“不如用那块玉佩偿还。”南烈羲却没有忽略她方才的细微动作,深沉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最终落于她腰际悬着的那块玉佩上。
“这块玉佩不可以。”琥珀暗自紧握它,面色白了白,眉头轻蹙,回绝的果断。
“看来要跟我划清界限的决心,也不是很坚决,连一块小玉佩都舍不得拿出来抵债?”南烈羲逼近两步,弯下俊长的身子,看她脸上的坚毅,语气戏谑。
“反正不会欠你一分一毫的,你放心。”琥珀逃开他又带着笑的视线,语气清冷无绪,一口咬定。
“那就下回再给。”南烈羲释怀一笑,她当真以为他斤斤计较么?他说的下回,不过希望她给他一个再见面的机会,也不必总是剩下他一个人窘迫孤单,却也奈何不得。
“下回……”她怎么会不懂他的暗示?她幽幽地呢喃这一句,面容复杂沉重,心里头满满当当的苦涩滋味,叫嚣着澎湃着,很难平复下去。
有下回吗?她的眼神,这么询问。
当然。他的黑眸闪着浅浅笑容,退去原本阴沉戾气,这么回应。
她继续回头,这一回,脚步放慢,他却也跟她有默契一样,与她一同走过那条长长街巷,那一瞬,她几乎有种错觉,这一条路,没有尽头,永不终结。
“你国事堆积如山,也有闲情逸致陪我散步吗?”她停下来,护城河边的杨柳树下,她寻找了一处休息的石凳,回眸看他。
虽然昨日被曾经的上官琥珀带着胡闹一回,如今却是轻松许多。
如今逃离在外,也不知姜乐儿跟楚大哥的后续如何,但那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她无力做主,也无法更一步推波助澜。
或许,她也做了个坏事。
但如今,不得而知。
南烈羲站在她的身后,直视前方,安静地丢下一句话,神色不变的泰然处之。“放心,即便牵念与你,我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顾虑到自己的政绩。否则,他日落马,人人恨不得将我处之而后快。”
这一番话,即便显示南烈羲的自信满满,他原本就是很有手段魄力的强权者,到如今的地位,也跟勤政脱不了干系。如今这个朝廷背后的操守者轩辕淙已经下了黄泉,南烈羲自然是前途更好,身上担负的责任就更重了。
频繁离开京城,这一来一回,自然连早朝都无法赶上,他却还能不动声色跟她浪费大好春色大好时间?
南烈羲虽然恶名在外,却也是个鲜少给人评断他政务的男人,即便为人品性如何,手段多么残忍,他却是个出色的谋权之人。
“早朝都不需要去了吗?”这般揣摩着,琥珀到最后,却还是问出了口。
“皇帝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早朝了。”南烈羲轻轻舒出一口气,自然而然坐在她身旁无人的位置,如今正是阳春三月的好天气,不过分炎热,不过分严酷,河岸边的柳树都抽芽,满目望过去,一片翠色,心情大好。
“宫里出事了?”琥珀挑眉,不假思索地说道。
南烈羲瞥了她一眼,琥珀蓦地察觉自己多言,讪讪地说道。“绝密的事,我不该问的。”
四个字,那是他给出的答案。“皇帝抱恙。”
只是这么简单而已?琥珀轻轻蹙着眉头,继续端详南烈羲脸上的表情,但他却神色不变,直直望着那柳树拂过水面的画面,神色轻松惬意,宛若好久没有观赏过眼前的美景。
他看得那么入迷,她都不想打扰他了。
“老夫人的心意,你这回拒绝了,她会很失望。”南烈羲睇着她的面容,她的美丽,清纯又娇嫩,不妖不浪,清风拂面的那一刻,鬓角散乱的几根发丝也随之翩翩起舞,调皮的让人很想伸出手去触碰,握在手心。
“我知道。”琥珀绽唇一笑,笑意有几分寂寥,有几分自责。她也没有想到,只有到了最后一刻,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即便无法拥有过往繁华,她也希望宫家有后……”
南烈羲若有所思,眼神之中,也多了对她的理解。当初除夕夜的一个谎言将他逼到死路,他也曾经想过要放开她,不让她孤独,但根本就做不到。得知她出嫁消息的那几天,他根本连处理公事的精神,都没有。伪装忙碌,做给别人看,但内心的焦虑难耐,也唯独他一个人品尝。
“她跟我说起,你当下是一口答应要嫁给楚炎。”
琥珀不再虚与委蛇,果断回应,眼神平和。“只是为了让你死心罢了。”
南烈羲侧过脸,视线一分分升温,将她整个人,都锁在他可以捕捉的视线之内。他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低低喟叹:“你答应让我的心,活过来吗?”
琥珀微微怔了怔,她的眼神闪烁,垂下眼眸,沉思片刻。
这样的动摇,却猝然在南烈羲的眼底,烙印下不同一般的火热。他的视线落于她交握着的双手上,那小手白皙纤细,指节一根根都干净,在阳光下闪耀着粉嫩颜色,那指甲宛若贝壳一般娇小美丽。
他突地不受自控,手掌覆上她那双手,感觉的到她的小手轻轻颤栗了一瞬,但随即归于平静。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握住她的手,彼此相顾无言,在河岸静坐了许久时间,仿佛各自心中抵触的芥蒂和误解的冰山,也一分分溶解。
他紧紧包覆着她柔软的手,她一开始的身体僵硬不自然,到最后,也渐渐松懈下去,平心静气对待他的亲近动作。
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无言也是最好的回应。南烈羲只觉得这几个月的煎熬都值得,只为换她一个正视他的机会,原来感情并非把人变得卑微,也可以让人变得高贵,至少因为她,他才可以走出那个阴霾。
她的手很小、很暖,熨烫着他的手心。
“我们都不要再骗自己。我喜欢你,喜欢的快要疯了,而你——”南烈羲紧了紧手掌,指腹划过那白皙手背,隐约可见些许淡淡红痕,那是被毒虫叮咬留下的凹痕,时间久远之后已经褪去原初丑陋模样,如今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来。他的心几乎被刺了一下,喉咙一片刺痛火热,重复吐出这两个字。“你呢?”
琥珀轻声说道,对南烈羲,她的确也有所改观,但她当真会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吗?不讨厌,也不代表就是喜欢啊。
她的笑容,如春风一般。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啊,最好的结局。
即便她愿意,他们也不见得可以再续前缘,成为夫妻。她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尝试着跟他倾听诉说,把他当成是可以靠近的人,已经是将彼此遥远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步。
南烈羲望着她娇俏的脸儿,即便内心苦涩,却还是对她微笑,不让她感觉到内心的灰暗。一种热烫的感觉广随着那抹笑容,再度涌进胸口,高温在身体里乱窜,甚至染红了她的粉颊。
如今已然是三月底的时候,是她改变了心意,冰封了对他的冷漠,所以才觉得她也可以不管南烈羲的身份,跟他坐